16:15,7号楼。 走回四楼的每一步,我都觉得脚下像是灌了铅。 推开413的门,那股浓郁到有些刺鼻的香薰味扑面而来,我刚才为了掩盖倒得太多了,多种气味在空气中厮杀、纠缠,形成了一种让人头晕目眩的甜腻怪味,用喧嚣的甜腻勉强遮住那些藏不住的杂乱与颓败。 宿舍里很安静。 窗帘已经被重新拉开了,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地照在地板上,那个刚才还跪着人、滴落着精液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干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馨桐坐在她自己的书桌前,她换了一套衣服,那件沾满了污浊的白色羊绒毛衣已经躺在了楼下的垃圾桶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灰色连帽卫衣和一条宽松的居家棉裤。 她背对着我,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洇湿了卫衣的后背。 她手里拿着那本《宏观经济学》,书页摊开着,姿势很端正,像是在极其认真地复习。 但我一眼就看出来,她在发呆,她的视线根本就不在书上。 听到我进来的声音,她的肩膀极其细微地抖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在浴室里,我用最冷酷的话推开了她,把我们之间刚刚萌芽的那点暧昧连根拔起。现在,我们又变回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也好,这就是我想要的。 哪怕心里的某个角落痛得像是在滴血,我也必须维持这副冷硬的面具。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甚至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桌前。 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电脑。 这一系列动作我做得行云流水,机械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屏幕亮起,蓝光打在我脸上。 我打开浏览器,漫无目的地滚动着鼠标滚轮,视线落在那些花花绿绿的新闻标题上,却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我的余光,不受控制地飘向左侧。 苏馨桐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 我们就像两个处在同一空间却分属不同维度的幽灵,中间隔着的那道无形的墙,比刚才浴室的门还要厚重。 这种死寂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 我的手指在鼠标上无意识地点击着,发出“咔哒、咔哒”的空洞声响。 苏馨桐一直没动,她就像一尊石膏像,维持着那个看书的姿势,但我能感觉到,那种压抑的悲伤像雾气一样从她身上弥漫开来,填满了整个房间。 每一秒钟,那股甜腻怪异的香气都在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仿佛还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背上的触感,还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还有她最后那个绝望的、带着哭腔的拥抱。 我甚至不敢侧头去看她一眼。 我怕一旦看过去,我那层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冷漠外壳就会瞬间碎裂。 我是个懦夫,我用伤人的话把她推开,以此来保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现在又在这里假装若无其事。 渣男。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时间在这个尴尬的沉默中变得粘稠而漫长。 …… 16:47,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极有节奏的、深沉的靴子声。 “哒、哒、哒。”这声音我太熟悉了。 顾长歌回来了。 “滴——咔哒。”这个声音在安静的宿舍里像是一声惊雷,我和苏馨桐同时僵住了。 门被推开,一阵带着室外凉意的风灌了进来,吹散了些许屋内的甜腻。 顾长歌回来了。 她穿着那件黑色的长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羊绒围巾,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脚下的切尔西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她一进门,那股属于她的压迫感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站在门口,鼻翼微微动了动。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味道! 这屋里的味道还是太奇怪了!我感觉头皮发麻,手心瞬间冒汗。 果然,顾长歌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圈宿舍,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和探究。 “怎么这么香?”她冷冷地开口,一边换鞋一边说道:“这是谁把香水打翻了?这味道……呛得人头疼。” 我坐在电脑前,背脊瞬间渗出一层冷汗,手指僵硬地停在键盘上,不敢回头,假装沉迷于电脑屏幕。 顾长歌换好鞋,走进屋里,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喂,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探照灯锁定的越狱犯。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过身,装作刚发现她回来的样子,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表情:“啊……顾主席,你回来了……我刚才不小心把香薰打翻了……” 顾长歌没有理会我的解释,她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不会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吧…… 不过下一秒,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顾长歌看着我,那张总是冷艳高傲、处变不惊的脸上,竟然又微妙的……红了一下。 不是那种羞涩的红,而是一种混杂着尴尬、鄙夷、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的红晕,从她的耳根迅速蔓延到脸颊。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堪入目的画面,眼神慌乱地闪烁了一下,迅速移开了视线,根本不敢跟我对视。 “……哼。”她狠狠地瞪了我一下,那眼神里包含着一种“你这个变态”、“恶心”、“以后离我远点”的复杂情绪。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想刚才的视频电话。 在她眼里,我现在就是一个刚刚在宿舍里因为撸管撸到腿抽筋、还差点射在屏幕上的猥琐男。 她一看到我这张脸,脑子里浮现的恐怕就是我在桌子底下那副满脸通红、表情扭曲、欲仙欲死的样子,-于顾长歌而言,这是极致的精神污染。 但……太好了! 我内心狂喜,这恰恰是我最好的掩护!她越是觉得我恶心,越是觉得我是个只会对着空气发情的屌丝,她就越不会往苏馨桐身上去联想! 毕竟,谁会相信高高在上的苏校花,会跟一个大白天在女生宿舍撸管的猥琐男搞在一起? 顾长歌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快步走过我的位置,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径直走到了苏馨桐的桌边。 “馨桐。”她的声音瞬间柔和了几分,带着一种大姐姐特有的关切:“怎么没回我消息?系里的李老师找你找不到,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这是最关键的一环。苏馨桐能不能扛住?她的眼睛还是红的吗?她的声音还会抖吗? 只见苏馨桐慢慢地转过身,她放下书,那张脸完全暴露在顾长歌的视线里。 我偷偷用余光瞥过去,她的眼睛确实还有点红,眼眶微肿,但看起来不像是刚哭过那种崩溃的样子,反而透着一种病态的疲惫和慵懒。 “顾姐……”苏馨桐开口了,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虚弱极了:“对不起……我……我在图书馆不小心睡过头了。”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头微蹙,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我早上在图书馆突然觉得头晕,可能有点低烧,就吃了片药睡了……手机静音放在包里,没听见。” 完美的借口!我瞬间被她的演技折服了。 这女人,果真可怕…… 那之前,她的那些反应,也是演的吗…… 顾长歌果然没生疑,她脸上的担忧一目了然,伸出手,自然地探向苏馨桐的额头。 苏馨桐没有躲,任由顾长歌微凉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 “是有点热。”顾长歌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也这么红……我看你头发还湿着,是不是刚才洗澡了?发烧就别洗澡了,容易着凉。” 一听到“洗澡”二字,我的心跳便漏了半拍。 “嗯……可能吧。”苏馨桐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乖巧得像只生病的小猫:“刚才出了好多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就起来冲了个澡。洗完觉得好多了。” 顾长歌松了口气:“吃退烧药出汗正常,你赶紧把头发吹干,别着凉了。李老师那边等会我帮你回,就说你病了,明天再去。” “谢谢顾姐……”苏馨桐露出一个虚弱又感激的微笑。 顾长歌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过自己的保温杯:“多喝点热水。晚上想吃什么?我帮你带点清淡的。” “粥就好……”看着她们俩一来一回的对话,看着顾长歌对苏馨桐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坐在旁边,心里那种荒谬感简直要突破天际。 顾长歌啊顾长歌,你知不知道,你眼前这个“生病的小可怜”,就在不久前,还在我的桌子底下吞吐着我的阴茎? 甚至还在浴室里抱着我求我不要抛弃她? 她脸上那种你认为是发烧而泛起的潮红,其实是因为高潮后的余韵未消啊! 我看着这一幕,那种作为“知情者”和“共犯”的隐秘快感,竟然压过了恐惧,在心底滋生出一丝扭曲的优越感…… 过了一会,走廊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哒、哒、哒。”不似顾长歌舒缓,节奏急促、脆利落,满是风风火火的气势。 还没等门开,那充满穿透力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累死老娘了!这破排练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砰!”门被推开,林语盈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卷了进来。 她穿着紧身的练功衣,外面披着一件亮粉色的羽绒服,手里提着那个标志性的巨大舞鞋包。 一进门,她就把包往地上一扔,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倒在自己的椅子上。 “哎哟我的腰……哎哟我的腿……”她一边叫唤着,一边开始脱那件羽绒服。 突然,她的动作停住了。 她像只警觉的猫一样,鼻子在空气中用力嗅了嗅。 “嗯?”她皱起眉头,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狐疑地扫视着宿舍:“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我才放下不久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林语盈和顾长歌不一样,顾长歌虽然多疑,但她是足够理性的,她会去分析,而林语盈……她就是个疯子,思考完全没有逻辑,偏偏她的直觉又准得可怕。 “我不小心碰倒了香薰。”我抢先开口,试图掌握主动权,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刚才……拿东西时不小心碰倒了。” “拿东西?”林语盈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香薰我记得不是只有馨桐桌子上放的有吗?” “我……我借了她书看,刚才放回去时不小心碰到了。”还好反应快,这谎圆得简直天衣无缝。 “是的。”苏馨桐小声回应:“当时……的确是不小心碰倒了……” “真是不小心,那么大味……”林语盈小声嘀咕道,她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在屋子里踱步。 她走到苏馨桐身边,看见苏馨桐湿漉漉的头发和红扑扑的脸,愣了一下:“哟,馨桐这是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思春了?” 我手心全是汗。 “馨桐发烧了。”顾长歌在旁边冷冷地插话,像伸手拦了一下林语盈:“别在那阴阳怪气的,让她休息会儿。” “切,娇气。”林语盈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再继续针对苏馨桐,看得出来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她转过身,目光在宿舍里游移,最后,落在了我这边,她的眼神微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没说话,只是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我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装作在研究一篇枯燥的文献,实则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啪。”一只手突然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扭过头,只见林语盈正弯着腰,脸凑得离我很近,那双狐狸眼笑眯眯地看着我。 “这么紧张干嘛?”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我又不会吃了你。” 难说! 她身上那股浓郁的水蜜桃味混杂着练舞后的汗味,直冲我的鼻腔。 这是一种充满了生命力和侵略性的味道,和苏馨桐那种清冷的玫瑰香截然不同。 “没……没紧张。”我往旁缩了缩,试图拉开距离。 林语盈却不依不饶,她更加凑近了一点,嘴唇几乎贴到了我的耳边。 “喂。”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说道:“明天上午……别忘了。” 我的呼吸一滞。 那是她之前拿U盘勒索我的事,去舞蹈教室当苦力。 “记……记得,但是不是后天周日吗……”我艰难地点头。 “我只说了周末哦,可没说周日,周末可是有两天。”林语盈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痒痒的:“要是敢迟到,或者是敢偷懒……哼哼,你知道后果。” 她指的是我U盘里的东西。 “那个U盘……”我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里面内容……你没给别人说吧?” “暂时没有。”林语盈眨了眨眼,眼神里全是狡黠:“看你表现咯,表现得好,这事就一笔带过。表现不好嘛……没准明天就能在学校论坛置顶帖里看见了~。” 这个恶魔!我心里暗骂,却只能赔着笑脸:“一定好好表现,一定……” 那边的顾长歌看见我们俩凑得这么近,眉头又皱了起来。 “林语盈,你在干什么?”顾长歌的声音冷冷传过来:“别欺负他。” 虽然她刚才还在嫌弃我恶心,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习惯性地维持秩序。 “谁欺负他了?”林语盈直起腰,一脸无辜地摊手:“我就是在跟他交流一下……一些‘影视鉴赏’问题。” 她特意在“影视鉴赏”四个字上加了重音,还冲我挤了挤眼。 这小妮子!分明是故意打趣我! “没事,没事。”我也赶紧打圆场:“就是……聊两句。” 顾长歌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深究。她转过头,装备去给苏馨桐再倒点水。 林语盈耸了耸肩,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座位。 然而。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 她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然后,她缓慢的回过头。 那双原本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疑惑,还有一丝……警觉,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顾长歌的声音从苏馨桐那边传来,她刚倒完水,正把水杯递给苏馨桐,看到林语盈那诡异的停顿,不由得问了一句。 林语盈没立刻回答。 她站在那儿,背对着顾长歌,她的鼻子微微一动,像是在捕捉空气中那一丝稍纵即逝的、极其微妙的线索。 然后,她的视线慢慢下移,最后死死钉在了我的后背,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钉在了我的脖子和肩膀处。 那里,正是我刚才在浴室里,被苏馨桐紧紧抱住的地方,完蛋,她刚才凑到我耳边时,肯定是闻到了点什么! 虽然我已经洗过澡了,虽然我换了衣服,虽然屋里有浓郁的香薰气味在混淆视听,但是,那种昂贵的、独属于苏馨桐的玫瑰沐浴露香味,那种经过体温发酵后、仿佛刻进了皮肤纹理里的幽香,依然顽强地残留在那里。 而且,那个高度,那个位置……如果是头发蹭上去的,那就意味着……刚才有人从背后抱过我。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发出“咚咚咚”的巨响。 她发现了?她闻出来了?那味道虽淡,可她们朝夕相处了两年多,苏馨桐那身上独有的馨香,对她而言早已刻进骨子里了,她怎么可能认错! 我的手死死抓着鼠标,指节泛白,掌心里全是汗。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借口都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那一刻,我几乎以为她要喊出来了, 只要她说一句:“你怎么跟苏馨桐一个味儿?” 那就全完了,之前刚编织的那个完美谎言,会在这一句话面前土崩瓦解。 “林语盈?”顾长歌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杵那儿干什么?当门神呢?” 这一声打破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凝视,林语盈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从某种深思中回过神来。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依然盯着我看了足足五秒。 然后,她慢慢地转过头,视线从我脖子上移开,扫过我僵硬的侧脸,最后落在了那边正虚弱地靠在椅背上的苏馨桐身上。 她的眼神变得非常复杂,有疑惑,有震惊,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沉。 我这时甚至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疯狂构思新的谎言:我偷用了苏馨桐的沐浴露?我不小心撞到她了? “怎么了?”顾长歌见她不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手里拿着保温杯走了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林语盈的目光在苏馨桐和我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她的嘴角勾起那个我熟悉的、带着点恶劣意味的弧度,但这次,那笑容里没有平时的张扬。 “没事没事。”她耸了耸肩,语气轻快得有些刻意:“就是觉得这屋子味道太冲了,闻着有点晕。” 她转过身,没再看苏馨桐跟顾长歌一眼,径直走回了自己的书桌前,一屁股坐下,开始乒乒乓乓地收拾她的化妆包。 “那就开窗通风。”顾长歌没好气地说了句,也没再追问。 我像是一条被扔回水里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 刚才那一眼,像是要把我的灵魂都看穿。 她应该知道了,或者说,她猜到了什么。 但她没有说穿。为什么?是想留着当把柄?还是觉得现在揭穿不好玩?还是……她在等别的什么? 不管是哪种,都让我感到一种更加深层的恐惧。我的手心在裤子上蹭了蹭,全是冷汗。 “馨桐,你先上床躺着吧。”顾长歌的声音打破了我的胡思乱想。她爬上苏馨桐床,帮她把被子铺好:“发烧了就别坐着了,容易头晕。” “嗯……谢谢顾姐。”苏馨桐乖巧地点点头,有些艰难地站起身。 她确实有些腿软,扶着桌子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爬上梯子。 在那一瞬间,随着她的动作,那股被掩盖在衣服下的玫瑰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又散发出来了一点。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林语盈, 果然,她卸妆的手顿了半秒,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仿佛什么都没发现。 而苏馨桐也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爬梯子的脚步顿了顿,一道微凉的视线落在我后背,我心头一紧,急忙转回头,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假装那里有什么世界未解之谜。 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缓缓爬上了床。 顾长歌真的很照顾她,帮她掖好被角,又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才放心地下来。 “我去食堂给你打点粥。”顾长歌拿起钱包和钥匙: “你们有什么要带的吗?” “帮我带份减脂餐!不要沙拉酱!”林语盈头也不回地喊道。 “你自己没长腿?”顾长歌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记下了:“那家轻食店今天关门,给你带二楼那家水煮菜。” “行行行,只要油不大就行。” 顾长歌又看向我,眼神依然带着那种没消散的嫌弃:“你呢?” 我赶紧摇头:“不、不用了……我不饿。” 开玩笑,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吃饭?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你。”顾长歌冷淡地丢下两个字,一边穿鞋一边交代:“语盈,你在宿舍看着点馨桐,要是她有什么不舒服立刻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顾妈。”林语盈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顾长歌瞪了她背影一眼,然后打开门,临走前,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这边。 我当时正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目光。 如果我回头,我就会发现,顾长歌的眼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厌恶,反而带着一丝……极深的探究和疑惑。 “咔哒。”门关上了,宿舍里只剩下三个人。 我扭头环顾四周。 苏馨桐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似乎是真的睡着了,或者是装睡。 林语盈坐在我对面,背对着我,但我能从她面前的化妆镜里,看见那一双正通过镜面反射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冷汗直流。 那种眼神,像是一只猫在盯着一只被玩弄得半死的耗子,充满了戏谑、贪婪,还有一丝即将开始狩猎的兴奋。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在这个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宿舍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拿起来一看,是微信消息。 而发信人是……林语盈。 【明早八点,艺术楼。别迟到哦,我的好舍友~】 【既然都敢背着顾主席偷吃,那帮我干点活应该更有力气吧?你说呢?】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她果然猜到了!她不仅看见了外套上的痕迹,她甚至可能猜到了更多! 我抬头看向镜子里的林语盈,四目相对,她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伸出那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食指,在嘴唇上轻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一整晚,宿舍里的气氛都怪异到了极点。 顾长歌回来后一直忙着照顾“生病”的苏馨桐,根本没空搭理我。而后者则是一直缩在被子里捂着,连饭都是顾长歌端到床上喂的。 而林语盈……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哼着歌敷着面膜做自己的事,时不时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瞟我一眼,看得我如坐针毡,等她们洗漱完毕,我悄悄溜进浴室,仔仔细细搓洗了一遍又一遍,沐浴露足足用了三次,只想把身上的味道彻底洗去。 刚洗完澡踏出浴室门,便与顾长歌撞个正着,她的目光正落在我的内裤上。 但这次她没像昨天那样直接上手,见我出来,只淡淡扫了我一眼,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我快步爬上我的床铺,瘫倒在上面,脑子里一片空白,今天的种种经历早已超出我的认知边界,我甚至恍惚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场荒诞的梦。 这般思索着,意识渐渐模糊,不知不觉便沉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中午12:15,艺术楼,329排练室门口。 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手里拎着两份打包盒,塑料袋勒得手心生疼,这是我和林语盈的午饭。 这一上午简直是地狱难度的体能训练。 艺术楼的电梯坏了,林语盈和她们系的那几个女生,把那些死沉死沉的音响、灯光架、还有不知名的大型道具,全部交给了我这个“唯一”的劳动力。 “哎呀,辛苦啦~” “这个也要搬上去哦,小心点别磕着~” 那些女生嘴上说得甜,实际上把我当牲口使。 我像个搬运工一样在楼梯间爬上爬下,汗水把后背都湿透了,而林语盈呢? 她全程没怎么动手,就站在一边指挥,偶尔递给我一瓶水,还要附带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欣赏我狼狈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那些八卦。 “哎,语盈,这就是你那个传说中的室友?”一个女生凑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好奇:“长得还行啊,挺壮实的。” “是吧?好用着呢。”林语盈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下半身。 我当时差点没拿稳手里的音响。 “哎,你们俩是不是……”另一个女生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问道:“那种关系?不然他怎么这么听你话?” 大姐别开玩笑啊!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被添油加醋编成谣言,就算林语盈她们不当回事,学校里的流言蜚语也能把我活活淹死啊。 “没!没有!”我赶紧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就是……就是舍友之间帮忙,帮忙罢了。” “啧,真没劲。”那个女生撇撇嘴:“还以为有什么劲爆的大瓜呢。” 林语盈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慌乱解释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好不容易熬到她们排练结束,那些女生都散了,林语盈也说要去吃饭,我本来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正准备拖着废掉的腿去食堂随便扒拉两口,结果刚走出艺术楼没两步,手机就来信息了。 【林语盈:帮我带份饭。麻辣香锅,多加牛肉和鸭血。】 【林语盈:送到329来,我还要练一会儿。】 【林语盈:对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哦。】 看着这三条消息,我站在冷风中凌乱了。 只有你一个人?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挑逗我吗? 而且,329排练室……那可是出了名的隔音好、位置偏,平时根本没人去。 等等,她不会想……哇,我不要去呀! 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拒绝?借口没看见? 但一想到昨晚她的“威胁”,还有那个握在她手里的U盘……我只能认命。 唔,我等皆要死于妇人之手了! …… “咚、咚。”我站在329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一股暖气夹杂着淡淡的木地板味扑面而来。 排练室很大,四面都是落地镜,显得空间更加空旷。深红色的窗帘拉上了一半,遮住了正午刺眼的阳光,让室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暧昧。 林语盈正背对着我,坐在地板上压腿,她已经换下了那件厚重的羽绒服,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吊带背心和一条极短的热裤,那种极致的黑与她皮肤那种耀眼的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的一条腿伸得笔直,上半身完全贴在大腿上,柔韧性好得惊人。 随着她的动作,那紧身背心下勾勒出的背部线条像流水一样起伏,蝴蝶骨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汗水顺着她的脖颈蜿蜒滑落,掠过流畅的肩背曲线,最终隐没在热裤的腰缘。 我看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来了?”林语盈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种运动后的慵懒和沙哑。 “嗯……”我关上门,把饭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你的香锅。” “放那儿吧。”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头都没抬:“帮我把那边的垫子拿过来。”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角落里堆着几个蓝色的瑜伽垫,我走过去拿了一个,走到她身边递给她。 就在我弯腰的那一瞬间,林语盈突然起身,一个转身,那条修长有力的腿直接扫了过来。 “卧槽!”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躲闪,但她的动作太快了,而且我手里还拿着垫子。 “砰!”那条腿并没有真的踢到我,而是极其精准地勾住了我的膝盖窝。 我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接跪在了地上,而林语盈顺势一跨,整个人直接骑在了我的腰上,双手撑在我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被她压在身下的姿势。 我们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 我跪趴在地上,她跨坐在我的臀上,那双紧致的大腿紧紧夹着我的腰侧,那股浓郁的水蜜桃味混合着汗味,瞬间将我包围。 “你……你干什么?!”我惊慌失措地想要挣扎,但她的核心力量强得可怕,双腿像铁钳一样夹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别动。”林语盈低下头,那张艳丽的脸凑到我耳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颈上,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再动,我就开直播了。” 我瞬间僵住,不敢再动一下。 “你……你想怎么样?”我声音发颤,这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怎么样?”林语盈轻笑一声,手指顺着我的脊椎慢慢往下滑,指尖带着一种恶作剧般的挑逗:“刚才在楼下,你跟那些女生解释得挺快啊?嗯?” 她的手指停在了我的尾椎骨上,轻轻按了按。 “我都还没说话,你就那么急着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还是说……你怕这些谣言传出去被“某人”听到?”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算什么?试探我? “没……没有……那都是随口说的……”我结结巴巴地解释。 “随口说的?”林语盈冷哼一声,身体突然往下压了压。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她胸部的柔软和弹性,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 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 “说实话。”林语盈的唇瓣几乎贴着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种叫人心惊肉跳的笃定:“昨天下午……在宿舍里,你跟苏馨桐到底做了什么?” 冷汗唰地冒了出来,果然!她是为了这个! “没……没什么啊……”我强作镇定:“她在图书馆,我在看宿舍书……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不信可以去问顾长歌……。” “还装?”林语盈的手指突然用力,掐了一把我的腰肉:“你当我鼻子是摆设?还是当你脖子上那个草莓印是蚊子咬的?” 草莓印?!我浑身一震,下意识想去摸脖子,昨天和苏馨桐在浴室里时……我记得她没有做这种事啊,难道真的留下了痕迹? “别摸了,骗你的。”林语盈看着我的反应,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柔软在我背上蹭来蹭去:“瞧把你吓得,这就露馅了?” 该死!被她诈了! “不过……”她笑完,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有些阴冷:“你身上那股味儿,我是真闻到了。” 她松开撑在我肩膀上的手,整个人趴在了我的背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像只狗一样用力吸了一口气。 “现在没了。”她喃喃自语:“看来洗得很干净嘛。” “但是……”她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我:“那种眼神是藏不住的,昨天顾长歌走后,你看苏馨桐的眼神……眼里满是欲望,而且……还裹着一丝说不清的情感在里面。” 我冷汗直冒,这几人的直觉都那么可怕吗? “林语盈,你别瞎猜……”我试图挣扎着起身。 “别动!”她突然按住我,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你要是再敢撒谎,我就真把U盘里的东西发出去。” “还有……”她凑近我的脸,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我也把你和苏馨桐的事告诉顾长歌。你说……顾主席要是知道了你们俩背着她在宿舍里搞在一起,会怎么做?” 这简直是绝杀,我彻底瘫软了,放弃了抵抗。 “……你想知道什么?”我声音沙哑,认命了。 “我想知道全部。”林语盈满意地笑了,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脖颈,像是在抚摸一件战利品:“细节。你是怎么把那个高高在上的苏神仙弄到手的?她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像平时那样装模作样?”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扭曲的好奇和兴奋,仿佛在听一个极其刺激的八卦,又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来满足某种隐秘的窥私欲。 我咬了咬牙,知道躲不过去了。 “她……一开始扒我裤子……后面顾长歌打视频过来,她又钻到桌子底下……”我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什么?!”林语盈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了一阵不可置信的笑声:“哈哈哈哈!扒你裤子?钻桌子底下?那个大小姐?哈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身体在我的背上剧烈颤抖。 “天哪……这也太……太刺激了。”她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眼神变得更加炽热:“然后呢?她给你弄出来了?” “……嗯。” “用嘴?” “……嗯。” “哇哦……”林语盈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还有一丝跃跃欲试:“看不出来啊,她居然这么豁得出去,看来是真饿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再次压低,贴着我的耳朵问道:“那……她的技术怎么样?比你的飞机杯好用吗?” 这问题太羞辱人了,但我不敢不答。 “……很生涩,不……不太行。”我实话实说。 “噗嗤。”林语盈又笑了,这次是嘲笑:“我就知道。那个书呆子,估计连A片都没看过几部。” 她从我身上下来,盘腿坐在我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像是在打量一件新玩具:“那你们现在,是确认关系了?” 我心口猛地一刺,苏馨桐被我拒绝时泛红的眼眶瞬间撞进脑海,我艰涩地开口:“没有……” 林语盈眼帘微眯,语气里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那可真遗憾啊……不过也正常,她估计只是想拿你玩玩而已。” “我能走了吗……”我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 “急什么?”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脑门:“让你来,当然是有‘重要’的活儿干。” 她特意咬重了“重要”这两个字。 我心里一紧,急忙坐起身来:“什……什么活?” 林语盈没有直接回答,她起身走到教室角落的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项圈? 那是那种皮革质地的项圈,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做工精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色意味。 我的瞳孔瞬间地震,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在你的那个‘学习资料’里,可看到了不少好东西呢。”林语盈一边把玩着那个项圈,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猫娘啊、女仆啊……不过我最感兴趣就是那种戴着项圈的小奶狗……” 等等,我记得……那片……那是伪娘片吧…… 她转过身,晃了晃手里的项圈,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这些东西用在你身上,会是什么效果呢?”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里闪烁着让我头皮发麻的兴奋光芒,我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镜子:“你……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嘛。”林语盈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双手猛的撑在我身体两侧,把我困在她的双臂之间:“今天的排练内容是《驯兽师》。” 她凑到我耳边,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骗小孩:“我想找个搭档帮我找找感觉,我觉得……你特别合适,毕竟视频里也是男的,而且你的身材……也挺符合的。” “来,乖乖戴上。”她把那个项圈举到我面前,眼神变得危险而迷人:“或者……你想让我把昨天你跟苏馨桐干的好事,发到宿舍群里?”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 “你怎么能……”我咬牙切齿:“你不是答应过我,我来帮你搬东西,你就不打小报告吗……你不讲信用?!” “我是答应过你,但我只答应了U盘的事,其他的要另算帐。”林语盈理所当然地点头,笑容更加灿烂了:“而且最终解释权在我这里,所以……你戴不戴?”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这是开玩笑的意味,我看着那个黑色的项圈,听着那清脆的铃铛声,又想起了苏馨桐那张还带着病容的脸,想起了顾长歌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我还有得选吗?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绝望地伸长了脖子,我能感觉到,满是屈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真乖。”林语盈满意地笑了。 冰凉的皮革贴上了我的脖颈,“咔哒”一声,扣环锁死,铃铛随着我的呼吸,在我的喉结处轻轻晃动:“叮铃。” “真适合你。”林语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我的耳膜。 她踮起脚尖把脸凑了过来,鼻尖几乎贴着我的侧脸,那股浓郁的水蜜桃香气再一次将我包围。 我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颈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我背靠着冰冷的镜面,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她们欺负了你那么久……我都不知道。”她顿了顿,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在抱怨,又像是某种迟来的、别扭的温柔:“这次……总要给我一次欺负你的机会吧?” 我愣住了,大脑像是短路了一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她说……不知道? “不知道?”我下意识地反问,声音干涩:“你这学期对我……态度不是最差的吗?” 扔我的东西,对我冷嘲热讽,在宿舍里颐指气使,这些难道不都是她干的? 林语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是啊,我脾气的确不好,性格就是如此,活该被人一直误解……” 我皱起眉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被我忽略的画面,那是开学初,我的床铺被她们扔到走廊上,那个晚上我只能在楼道里度过。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毛毯。 那条毛毯是粉色的,带着淡淡的水蜜桃味。 我一直以为是有人看我可怜给的,但现在想起来,那上面的味道……分明是她的。 还有那次,因为顾长歌改了密码我不知道,被锁在门外,正好碰到她回来。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地说我是个蠢猪,但她还是把门打开并且告诉了我密码,甚至有天晚上,她看见我没有去餐厅吃饭,“随手”扔了一袋面包在我桌上,说是“太难吃了扔了可惜”。 还有我被顾长歌罚写检讨那次,也是她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打断了顾长歌,说什么“写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不如让他去跑腿奶茶”。 难道……那些所谓的“欺负”,其实都是她在变相地……帮我? 这些被我忽略的、被她的毒舌和嚣张掩盖的细节,此刻像是一块块拼图,慢慢拼凑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真相。 她是那个脾气最爆、嘴巴最毒、看起来最不好惹的“恶女”,但她……竟然真的是那个唯一没有实质性伤害过我,甚至在暗中偷偷拉偏架的人?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荒谬的眩晕,我呆立在原地,试图理清这乱成一团的思绪。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林语盈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没等我回过神来,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猛地往前一拽。 “哎!” “卧槽!”我完全没防备,脚下一个踉跄,重心失衡,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去。 “砰!”我重重地摔在木地板上,手肘和膝盖磕得生疼。 “叮铃。”脖子上的铃铛也因为这剧烈的动作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还没等我爬起来,一股大力突然从背后袭来,一只脚,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踩在了我的背上。 墙上的的大镜子,诚实地映照出了这一幕:一个一米八三的大男生,戴着项圈,跪趴在一个身穿紧身热裤的女生脚边。 “呵呵……”头顶传来林语盈那熟悉的、带着戏谑和恶劣的笑声:“这么急着当小狗吗?这就趴下了?” 我双手撑着地板想要起身:“林语盈!你干什么!” 那只踩在我背上的脚猛地加大了力度,把我刚刚抬起一点的上半身重新踩回了地板上:“既然戴上了项圈,就要有个当狗的样子。” 她的脚穿着舞鞋,鞋底并不硬,甚至能感觉到她足弓的弧度,她踩在我的脊椎上,微微用力,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脚底的轮廓。 “唔……”我闷哼一声,屈辱感瞬间冲上脑门,脸涨得通红,我双手撑地,再次想要起身。 “别动。”林语盈的声音骤然变冷,那只踩在我背上的脚猛地加大了力度,死死地把我踩回了地板上:“谁允许你起来了?” 我艰难地扭过头,向上看去,这个角度简直是死亡视角。 林语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穿着那件黑色的紧身吊带背心,下身是那条极短的热裤。 因为经常练舞,她的腿部线条极其优美,肌肉紧致而修长,皮肤白皙。 她没有穿丝袜,那两条光洁的大腿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的视线里,那只踩在我背上的脚,脚踝纤细,连接着紧致的小腿肚,泛着健康的光泽。 “啧,这眼神……”林语盈眯起眼睛,看着我那混杂着愤怒、羞耻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看来你很喜欢在这个角度看我啊?” “放……放开我……”我咬着牙,试图挣扎,但那个项圈的存在感太强了,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铃声,都在提醒我现在的身份。 “嘘——”林语盈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小狗是不可以说话的哦。小狗只能叫。” 她弯下腰,脸上的表情充满戏谑:“既然戴上了项圈,就要有个小狗的样子。来,爬两步我看看。” “你别太过分了!”我低吼道,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过分?”林语盈挑了挑眉,脚尖在我背上碾了碾,正好踩在我的痛点上:“你跟苏馨桐在宿舍做见不得人的事时,怎么不觉得过分?” “唔……”我发出一声闷哼,那是疼痛,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酸爽。 她的脚劲很大,精准地踩在我的穴位上,让我刚刚撑起的一点力气瞬间溃散,整个人再次重重地趴回地上。 “林语盈!”我咬着牙,脸贴着冰凉的木地板,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是来帮忙带饭的,不是来给你当狗的!” “带饭?”林语盈冷笑一声,脚尖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往上,滑到了我的后颈,轻轻勾住了那个皮项圈:“你现在吃的,不就是我赏你的饭吗?怎么?吃饱了就想咬主人?” 她微微弯下腰,那张美艳的脸倒映在侧面的镜子里,眼神疯狂而迷人:“既然都要当狗,为什么不做我的狗?嗯?” “苏馨桐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她不能给你的,我还能给。” “来,小狗,看着镜子。”她猛地一拉项圈。 “呃——”窒息感传来,我被迫仰起头,不得不看向面前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里,我的样子狼狈不堪。 满脸通红,眼神屈辱又躲闪,脖子上戴着那个羞耻的铃铛,而林语盈正一只脚踩着我,一只手扯着项圈,像个胜利者一样俯视着我。 “多美的一幅画啊。”她赞叹道,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模式。 “咔嚓。”快门声响起,我像是一只被扒光了毛的鸡,暴露在镜头之下。 “不许拍!删了!快删了!”我疯了一样想要扭动身体,但她踩在我背上的那只脚就像是一座五指山,纹丝不动。 “嘘——”林语盈竖起食指在嘴边:“乖狗狗拍照要听话。来,换个姿势。” 接下来的十分钟,是我人生中最黑暗、最漫长的十分钟,她像个恶劣的驯兽师,逼迫我这个动物做出各种难以启齿的动作。 “手抬起来,像爪子一样。” “腰塌下去,屁股撅高点,对,就像你片里的那样。” “舌头伸出来,哈气,让我看看你有多可爱。” 每做一个动作,伴随着的都是“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和她那一声声“真乖”、“你好骚啊”、“看来你很有天赋嘛”、“说,我是林语盈的狗。”的羞辱。 我的T恤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那个项圈磨得我脖子生疼,但我根本顾不上,我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自尊被她踩在脚底,碾成粉末。 但我最绝望的是,在这浸满羞耻的房间里,在她的羞辱与折磨碾得我喘不过气时,在镜中看见自己被踩在脚下、连指尖都无法动弹的狼狈模样时,我……该死地有了反应。 那一团火,在小腹燃烧,越烧越旺,林语盈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扫过我那明显凸起的裆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啧啧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她脚尖轻轻踢了踢我的屁股:“看来你天生就是个当狗的料。” “行了,基本功练得差不多了。”她收起手机,像是玩腻了某个游戏,把脚从我背上拿开。 我如蒙大赦,浑身脱力地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以为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然而,我错了,林语盈并没有让我起来。 她走到我面前,慢慢地盘腿坐下,那只刚刚肆虐过我后背的脚,此刻就摆在我的鼻子底下,距离我的脸不到十厘米,她当着我的面,慢慢地脱掉了那只舞鞋,“啪嗒。”鞋子掉在地上,接着,她又扯掉了那只短袜。 那是一双极美的脚。 因为常年练舞,足弓高高隆起,脚背的线条流畅有力,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脚趾修长圆润,指甲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像是一颗颗熟透的樱桃。 但是,因为刚才的高强度排练,这双脚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甚至脚底有些微微发红。 一股浓郁的、甚至带着点微酸的汗味,混合着那股甜腻的体香,直冲我的脑门。 这味道并不臭,甚至对于某些有着特殊癖好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无上的美味。 但在我看来,这是极致的侮辱,我又不是舟批。 “刚才踩得我脚有点累了,都出汗了。”林语盈慵懒地靠在后面的镜子上,伸出一只脚,大拇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酷的审视。 “既然是狗,那就该帮主人清理干净。”她把那只脚凑到了我的嘴边,脚趾轻轻蹭过我的嘴唇:“舔干净。” 轰——! 这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直接把我的世界观劈得粉碎。 舔……舔脚?让我给她舔脚?! 这已经不是什么惩罚游戏了,也不是什么恶作剧了,这是在践踏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底线! “你……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听不懂人话吗?”林语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脚趾用力,直接撬开了我的嘴唇,想要往里伸:“我让你舔干净!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谁让你昨天敢背着我偷吃!” 那带着汗咸味和皮革味的脚趾,强行挤进了我的牙关。那一瞬间,恶心?屈辱?愤怒? 不,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爆发。 我可以为了秘密忍受屈辱,我可以配合她玩这种变态的游戏,但我不能接受这种彻底践踏我人格底线的侮辱! 如果是苏馨桐,或许……不,就算是苏馨桐也不行!更何况对面是林语盈!这个平时总是针对我、嘲笑我、把我当乐子的女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混合着这一学期以来积压的所有委屈、愤怒、自卑,在这一刻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我受够了!我是个人!我是个男人! 我不是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我不是那个只会逆来顺受的窝囊废!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 “去你妈的!”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从我的喉咙深处炸响,我猛地甩头,摆脱了那只脚的控制。 “啊?”林语盈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反抗,愣了一下。 就在这一秒的空档里。 我双手撑地,大腿肌肉瞬间爆发,整个人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狠狠地朝她扑了过去。 “你要干什……啊!”林语盈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我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倒在地。 “砰!”她的后背重重地砸在瑜伽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整个人直接骑在了她的腰上,双腿分开,死死地夹住她的胯部,利用体重的优势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放开我!你疯了吗!”林语盈尖叫着,双手挥舞着想要推开我,或者去抓我的脸。 “闭嘴!”我红着眼,像个疯子一样吼了回去,双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用力往上一按,将她的双臂死死地钉在了头顶的地板上。 “唔!”这下,她彻底动弹不得了。 现在的姿势发生了惊天大逆转,刚才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现在却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我压在身下。 她穿着那件黑色的紧身吊带,因为刚才的剧烈挣扎,肩带滑落了一半,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那对饱满的酥胸因为剧烈的呼吸而在我眼皮子底下剧烈起伏,几乎要跳出布料的束缚。 她那条极短的热裤也因为双腿的乱蹬而有些上移,露出大腿根部那片更加私密、更加白嫩的肉。 但我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旖旎的风光,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下的林语盈。 此时此刻,我们四目相对,我们的脸离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 我原本以为,我会从她眼里看到恐惧,看到惊慌,看到求饶。就像昨晚苏馨桐在桌子底下那样,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毕竟,我现在是个失控的男人,是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要是我想对她做点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但是……没有,林语盈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她虽然还在挣扎,虽然嘴里还在骂着“混蛋”、“放开我”,但那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甚至可以说是调情般的表现。 她的那双狐狸眼里,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闪烁着一种更加明亮、更加炽热的光芒。 那是一种……兴奋?一种期待?一种……渴望? 她看着此时此刻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充满了雄性荷尔蒙和侵略性的我,瞳孔竟然在微微放大,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脸颊上也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她……她在享受这种被压制的快感? 这个认知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我那团怒火上,我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一些。 或者是……她一直在等这一刻?等我不再是个只会唯唯诺诺的窝囊废,而是变成一个敢把她按在地上摩擦的男人? “你……”我张了张嘴,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那种爆发出来的怒气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消散了大半。 林语盈还在骂:“你这个疯狗!敢压我?信不信我告诉顾长歌!信不信我把你阉了!” “你有本事你就一直压着我啊!我看你敢对我做什么!” “你就是个懦夫!只会无能狂怒的废物!” “有本事你就像昨天干苏馨桐那样干我啊!你敢吗?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她在故意激怒我。 她骂得很凶,但她的身体却停止了挣扎,甚至……她的腰肢在微微向上挺动,像是在迎合我的重量。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变得格外艳丽的脸,看着她那双水润的、似乎在诉说着某种邀请的眼睛。 如果是正常的女生,被一个一直欺负的男生突然反杀,被这样粗暴地压在身下,早就该吓哭了才对。 可是她…… 不不不,她这种人……怎么可能渴望这种事情发生……我……我到底在干什么? 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和愧疚感涌上心头。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在对一个女生施暴?仅仅是因为她开了一个过分的玩笑? 不行,我绝不能这么做,我已经亏欠过一个姑娘,怎能再辜负另一个? 我深吸一口气,理智回笼的瞬间,巨大的恐慌和愧疚感重新占据了高地。 “……呼。”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按着她手臂的手。 林语盈愣住了,那种期待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错愕和失望。 “你……”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从她身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那种暴怒过后的虚脱感让我有些站立不稳。 “对不起。”我低着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不该……那么冲动。” “我刚才失控了。我不应该把你按在地上,也不应该对你大吼大叫。”我是真心的道歉。 无论她做了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室友动手,确实过分了。 我以为她会爬起来给我一巴掌,或者直接报警,或者让我滚。 但是,没有,空气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林语盈躺在地上,维持着那个双臂上举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看着天花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几秒,她才慢慢地收回手臂,撑着地板,坐了起来。 她没有整理那一半滑落的肩带,也没有去管那一头凌乱的长发。 她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肩膀在微微发抖,我心想完了,她肯定气疯了。 “那个……语盈……我真的……”我还想继续道歉,试图挽回一点局面。 “闭嘴!!!”一声尖锐的怒吼,猛地打断了我的话,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不是因为被袭击的愤怒,也不是因为受惊后的恐惧,那双眼睛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 那是一种极度憋屈、极度不甘、又极度愤怒的眼神。 “你就是个窝囊废!”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变态!窝囊废!”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傻了:“什……什么?” “我都那样挑衅你了!我都那样羞辱你了!我都把自己送到你手底下了!”她歇斯底里地吼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都到这一步了!你好不容易男人一回了!我都已经在你身下了!你居然……你居然跟我道歉?!” “你刚才的气势呢?你刚才要把我吃了的眼神呢?怎么?你是阳痿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没种?!” “你刚才那样……明明很帅……明明很有男人味……为什么又要变回这副死狗样?!”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只要我刚才真的不管不顾地对她下手,只要我真的像个男人一样去征服她……她根本就不会反抗。甚至,那正是她想要的。 可是我停下了,我在最后关头,居然选择了停止。 这对于她来说,比刚才的暴力更加让她无法接受。这是对她魅力的全然漠视,对她“求爱”的决绝回绝。 “你就是个废物!变态!窝囊废!”她一边哭一边骂,把手边的舞鞋抓起来狠狠砸向我:“你就活该被别人压一辈子!活该被顾长歌管着!活该被苏馨桐当备胎!” “你这种人……怎么就不去死啊!” 我站在那里,任由那只软底舞鞋砸在我的胸口,不痛,但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心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却又满脸倔强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嗯。”我低声应了一句:“我是废物。” “啪!”林语盈冲过来,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用力,我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嘴角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但我没有躲,也没有生气,我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不应该把你按倒。”我继续说着那句让她更加抓狂的道歉:“我不应该对你动手。你是女生,我是男生,我不该那样。” “啊啊啊啊!!”林语盈简直要疯了。 她被我这种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得像是要断气一样。 “你……你……”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诚恳而坚定:“我已经对不起苏馨桐了。” “我不能再对不起你。” 这句话,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我和苏馨桐之间已经是一笔烂账了,那种畸形的关系让我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我不能再把林语盈也拖进来。这是为了她好。 然而,这句话听在林语盈耳朵里,却变了味,她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苏馨桐……”她慢慢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不再是刚才的尖锐,而是变成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和颤抖。 “什么叫……已经对不起苏馨桐了?”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那双红红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还有一种即将玉石俱焚的决绝。 “你已经把她……睡了?”她问得直白而露骨。 “不……不是……”我刚想解释,毕竟只是用嘴,还没到那一步。 但林语盈根本不想听,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傻眼了。 只见她双手抓住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紧身吊带背心,用力往上一掀。 “唰!”那一抹黑色瞬间脱离了她的身体,被她狠狠地甩在地上,紧接着是里面的运动内衣,她的动作粗鲁而狂暴,完全没有任何羞涩或者是犹豫,就像是在撕扯一层束缚她的枷锁。 “喂!你干什么!你疯了!”我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扑过去想要按住她的手:“林语盈!你冷静点!这里是教室!” “滚开!”林语盈此时爆发出了一种惊人的力量,她一把甩开我的手,三下五除二地把那件运动内衣也扯了下来,随手甩在一旁。 那一瞬间,两团耀眼的雪白,没有任何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我的视线里,也暴露在四周那无数面镜子里。 她上半身一丝不挂,只有下面那条极短的热裤,她的皮肤很白,因为刚才的愤怒和激动,泛着一层迷人的粉色。 那两点樱红在冷空气中微微挺立,随着她剧烈的呼吸而上下颤动。 这画面太美,也太疯了。 “你……你……”我结结巴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想闭眼又不敢,想看又觉得罪恶。 “看着我!”林语盈大吼一声,根本不给我逃避的机会。 下一秒,她猛地扑了过来。 “咚!”这一次,攻守易位。 我被她扑倒在地,后背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哼。 林语盈直接骑在了我的身上,我们的姿势和刚才的姿势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她在上面,而且,她是半裸的。 “唔!”我刚想挣扎,双手就被她死死按住。 她抓着我的两只手,用力地按向她赤裸的胸口。 “摸啊!你不喜欢吗!”她带着哭腔吼道,强迫我的掌心贴上那团柔软温热的雪白。 那种触感……细腻、滑嫩、充满弹性,带着滚烫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声,直接顺着我的掌心传遍全身。 “林语盈……别这样……求你了……”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理智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我不!”林语盈一边哭,一边死死按着我的手,不让我松开,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滴在我的脸上,滴在我的嘴唇上。 那是滚烫的、咸涩的泪水。 “凭什么……”她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甘,还有一丝让人心碎的决绝:“凭什么先是她?明明是我先看上你的……明明是我一直在主动和你接触……” “明明是我先……”她咬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就因为她是校花?就因为她会装可怜?我哪点比她差了?我的胸不比她的大?” 她俯下身,艳丽脸庞径直凑到我眼前,眼底却凝着几分狠劲,双峰紧紧压在我的胸膛之上,只露出深邃的乳沟。 “我不管……”她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里燃烧着疯狂的占有欲:“既然你已经是个烂人了……既然你已经把她弄脏了……既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就不要怪我了……我要让你这个人,彻彻底底迷恋于我……变成只属于我的形状!” “不……不要啊!你冷静点啊,要不咱们回宿舍去……咱们回去慢慢谈啊!”我拼命摇头,想要挣扎着起身。 “哼!想跑?没门!”说完,她低下头,那双被泪水浸染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来,带着一种要将我吞噬殆尽的疯狂,封住了我所有的解释和拒绝。 她的唇狠狠地压在我的唇上,不留一丝缝隙。 这不是接吻,这是撕咬,是吞噬,是掠夺。 她的舌头霸道地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在我的口腔里肆虐,卷走我所有的呼吸和理智。 那股浓郁的水蜜桃味此刻变成了最猛烈的催情剂,混杂着她眼泪的咸味、汗水的酸味,还有一种独属于她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少女体香,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地困在其中。 “唔……唔唔!”我试图挣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声,但全都被她吞了下去。 在这时,她悄悄松开了一只手。 她的另一只手依然死死按着我的手腕,那种力量大得惊人,根本不像是一个女生该有的力气。 而松开的只,已经顺着我的小腹,迫不及待地滑向了我的裤腰。 “刺啦——”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在激烈的唇齿交缠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浑身一激灵,那只重获自由的手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裤腰,死死地拽住,不让她继续往下扒。 “林语盈!别!”我趁着换气的空档,拼命把头偏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声音因为缺氧而沙哑破碎:“不要扒我裤子……这样下去……回不了头了!” 林语盈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 她抬起头,那张艳丽至极的脸庞此刻布满了红晕,眼神迷离而狂乱,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银丝,那是我们刚才接吻时留下的痕迹。 她看着我死死护住裤子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还在反抗?”她冷笑一声,伸出舌尖,极其色情地舔去了嘴角的银丝:“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在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苏馨桐可以,我就不行?我偏不信这个邪!” 我咽了口口水,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看着她这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我是真的怕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要是真的继续下去,今天怕不是真要搞出人命啊…… “不……不是……”我拼命摇头,眼神里满是恳求:“语盈,别这样……我们回宿舍好不好?只要回宿舍……你想怎么样都行……这里万一有人来……” “有人来?”林语盈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恶劣的快意:“有人来更好啊!让全校都知道你是我的,看以后那个姓苏的还敢不敢碰你!” 话音刚落,她那只手便继续去扯我的裤子,但是我攥得死紧,死活不肯松手,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她的脸色骤然一沉,方才被我拒绝的火气瞬间又涌了上来。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她冷冷地说了一句。 下一秒,她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还没等我松一口气,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条灵活的蛇,猛地往下一窜。 “卧槽!”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她那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就这么从我的胸口滑了下去。 温热细腻的皮肤蹭过我的胸膛、腹肌,带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感。 紧接着,我感觉双腿一沉。 林语盈直接压在了我的大腿上,她的上半身趴伏下来,双手却向两边一探,极其精准地抓住了我刚刚获得自由想要去提裤子的双臂。 “给我老实点!”她低吼一声,用尽全力把我的双臂往两边一分,死死地按在了地板上,这个姿势简直太羞耻了。 她抬起头,邪魅一笑:“我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乖乖躺着享受就行了。” 我仰面躺着,而她赤裸着上半身,趴在我的胯间,那一头浓密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我的关键部位。 从镜子里看去,就像是她正在给我……不,她就是要做那事呀! “你……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想要并拢双腿,把她挤出去。 但她的头已经埋了下去。 因为双手都在压制我,她腾不出手来脱我的裤子,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让我三观尽碎的举动:她张开嘴,直接咬住了我的内裤边缘。 “唔……呸!”她咬住内裤,然后像是一头正在进食的小兽,用牙齿死死咬住那层薄薄的布料,用力往下扯。 “嘶……”那是布料被撕扯的声音,也是我理智防线彻底崩塌的声音。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小腹上,那柔软的嘴唇偶尔会不小心碰到我的皮肤,湿热的舌尖若有若无地扫过…… 这种极度的视觉和触觉双重刺激,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往那一个地方涌去。 “林语盈!你住口!脏啊!”我绝望地喊着,试图唤醒她哪怕一丝丝的抵触。 “唔唔!”她含糊不清地哼了两声,根本不理会我的抗议,反而更加卖力地往下拽,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她硬生生地扒到了大腿根部。 那根东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了镜子里,也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但是……它是软的。 是的,软趴趴的一坨,安安静静地缩在那里,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昂首挺胸的气势。 说真的,本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就已经不怎么兴奋了,后面又紧接着这种心惊肉跳的场面,哪怕是铁打的汉子,这会儿也要被吓得缩回去。 林语盈抬起头,松开了嘴里的布料,看着眼前那根垂头丧气的东西,愣了一下。 然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鄙夷,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哈哈哈……就这?”她用下巴蹭了蹭,嫌弃地拨弄了一下那软绵绵的一团:“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啊?” “啧啧啧,都这样了还硬不起来?你是被吓萎了?还是说……”她抬起眼皮,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本来就不行?” 这句话简直是杀人诛心。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不行”,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我是被你吓的!”我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反驳:“换谁来被你这么搞还能硬得起来?我又不是变态!” “哟,还嘴硬?”林语盈挑了挑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被我吓的?那好啊……” 她突然低下头,那张艳丽的脸凑近了那根还在沉睡的东西:“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吓的,还是你不识货。” 说完,她张开嘴,伸出那条粉嫩灵活的舌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舔了上去。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从地板上弹了一下,又被她死死按住。 湿热、柔软、灵活,她的舌头像是带着电流,从根部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舔舐,说真的,她的口活比苏馨桐好太多了! 而且那是林语盈啊!是那个平时总是高高在上、把我当狗使唤的林语盈啊! 此刻,她正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在伺候我的…… 这种巨大的反差感和极致的舒适感,瞬间点燃了我身体里那座沉睡的火山,原本软趴趴的东西,在她的舌尖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充血、膨胀、跳动,一点点变大,一点点变硬,一点点挺立起来。 林语盈显然也感觉到了嘴里的变化,她停下了动作,稍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根正在慢慢勃起的肉棒。 她的表情变了,从刚才的嘲讽、不屑,慢慢变成了惊讶,然后是……严肃,甚至带着一丝震惊。 “这……”她看着那根已经完全勃起,青筋暴起,粗大得有些吓人的东西,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咕啾。”这声吞咽声在安静的排练室里格外清晰,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握住了那根东西。 一只手……竟然只能握住下半段。 那种滚烫的温度,那种坚硬如铁的触感,那种还在微微跳动的生命力…… “骗人……”她喃喃自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青筋暴起的柱身,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好……好大好……啊,不是不是……这,这也就一般般嘛……” 她嘴上还在傲娇逞强,但她的眼神已经彻底出卖了她,那种眼神,我在苏馨桐眼里也看到过。 那是对绝对力量的臣服,是对雄性图腾的本能崇拜,也是一种即将被填满的、渴望到极致的期待。 “哼,我看也就是看着吓人。”她哼了一声,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张大嘴巴,试图一口吞下去,但她明显高估了自己。 “呕——!”刚含进去个头,那种巨大的异物感就瞬间触发了她的咽反射。 她猛地吐出来,捂着嘴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咳咳咳……这什么鬼东西……我看片里演的不会那么难受啊……”她一边咳一边骂,脸涨得通红。 你还知道那是演的啊大姐……我看着她那副狼狈又倔强,即使干呕也不愿意放弃的眼神,心里的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不行就别勉强。”我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地激了她一句:“苏馨桐都只能能吃进去一大半。” 这句话就像是在油锅里泼了一瓢水。 林语盈猛地抬起头,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了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闭嘴!谁说我不行!”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能做的,我也能做!而且老娘会做得比那个贱人更好!”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她猛地抓起我那两只一直被她死死按在地板上的手,往上一提,直接按在了她自己的头顶上。 我愣了一下,手掌下是她柔顺的长发,随后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还有一种……把一切都交给我的信任和疯狂。 “帮我……”她张开嘴,声音颤抖却坚定:“我自己吞不进去……你……你按着我的头……帮我往下压!” 我傻眼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邀请? 她在告诉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你可以粗暴,可以发泄,甚至可以把我不当人看,只要你能像对待苏馨桐那样对待我。 我看着她那张艳丽至极的脸,看着她那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她那张微张的、等待着被侵犯的小嘴,那股压抑了许久的暴虐欲,终于冲破了牢笼。 刚才被她嘲讽的憋屈,被她踩在脚下的屈辱,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最原始的冲动。你想玩是吧?你想证明你比苏馨桐强是吧? 行,那我成全你。 “这是你自找的。”我低吼一声,声音里没有了一丝怜惜,只有无尽的疯狂,我双手十指猛地收紧,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勺,腰部猛地发力,挺动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狰狞巨物,对准那张红润的小嘴,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噗呲——!” “唔——!!!”林语盈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白瞬间充血,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堵死的悲鸣。 太深了!太快了!太狠了!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前戏,就是最简单、最粗暴的直捣黄龙。 那根粗长的东西瞬间冲破了她的牙关,顶开了她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接撞进了她的喉咙深处,狠狠地顶在了她的食道口上。 那种窒息感,那种喉咙被撑爆的痛苦,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她的双手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最后死死地抠住了我的大腿,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我的肉里。 “呕……唔唔……”她开始剧烈地干呕,喉咙在疯狂地痉挛收缩,试图把这个入侵者挤出去。 但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我的双手死死按着她的头,不让她后退分毫,反而借着她喉咙收缩的力道,更加疯狂地挺动腰身。 “噗滋、噗滋、噗滋……”那是肉体撞击的声音,是口水被搅动的声音,是喉咙被强行撑开的声音。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撞碎。 “爽吗?林语盈?嗯?”我一边疯狂抽插,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不是要比吗?不是要证明你行吗?吞下去啊!别吐出来!” “唔唔!呜呜呜……”林语盈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疯狂往下掉,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流到我的那根东西上。 她的脸憋得通红,甚至是有些发紫,那种窒息的痛苦让她看起来随时都会晕过去。 但是,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哪怕痛苦到了极点,哪怕被我这样当成一个工具一样粗暴地使用,她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没有恨,只有一种……病态的满足。 是的,满足,她在享受这种被所爱之人彻底征服、彻底填满、彻底掌控的感觉。 平时那个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女王,此刻就像是一条真正的母狗,跪伏在我的胯下,用她最骄傲的喉咙,接纳着我的暴行,这种认知让我更加疯狂,更加兴奋。 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每一次都恨不得把她贯穿。 “啊……哈……这嘴巴……真爽……”我喘着粗气,那种被湿热喉咙紧紧包裹、挤压的快感简直要让我的天灵盖都飞起来了。 可是林语盈已经快要不行了,她已经在翻白眼了,身体在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那种濒死般的“咯咯”声。 大量的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混杂着被蹭花的口红,流得满下巴、满胸口都是,那两团赤裸的雪白随着她的抽搐而剧烈晃动,乳浪翻滚,美得惊心动魄。 “我要射了!唔!”随着最后一次深顶,我感觉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尾椎骨直冲而上,瞬间爆发。 “接好了!这是你求来的!”我低吼一声,死死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可能,然后,精关大开。 “噗——滋——!!”那一股股浓稠、滚烫的精液,像是高压水枪一样,毫无保留地喷射进了她的喉咙深处,因为刚才一直在憋着,这一次的量大得惊人,林语盈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多,这么猛。 “唔——!!!”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咙被那股热流冲击得剧烈痉挛,她根本来不及吞咽,那些精液瞬间灌满了她的喉咙,甚至倒灌进了她的鼻腔。 “咳咳……噗……”她想要咳嗽,但嘴巴被堵得死死的,根本咳不出来,于是,那些多余的精液,只能寻找其他的出口。 两道白浊的液体,从她的鼻孔里喷了出来,挂在她的脸上,接着更多的粘稠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来,顺着她的脸颊、脖子,流淌到那对雪白的酥胸上,蜿蜒成一道道淫靡的痕迹。 我没有停,直到最后一滴精液射尽,直到那种射精后的虚脱感袭来,我才慢慢松开了按着她头的手。 “啵。”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根已经半软的东西从她的嘴里拔了出来,带出一道长长的、晶莹剔透的银丝。 “咳咳咳……呕——!!”重获自由的林语盈猛地扑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来。 她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原本艳丽精致的脸庞此刻一片狼藉,满脸都是眼泪、口水、还有大片大片乳白色的精液。 鼻孔里还挂着两道白浊,随着她的呼吸一吸一缩,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怜。 那头柔顺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着,沾满了各种液体,那对骄傲的酥胸上,也全是斑驳的精斑,她趴在那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我喘着粗气,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那股暴虐欲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我又做了一次,我又把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神,变成了这副样子,而且这一次,更加粗暴,更加疯狂。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比如“对不起”,或者“你没事吧”,可还没等我开口,地上的林语盈先动了,她先是慢慢地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精液,把那些糊住眼睛的东西擦掉。 然后抬头看向我,我本以为我会看到怨恨,看到愤怒。 但是……没有,那张满是污浊的脸上,竟然绽放出灿烂的、甚至可以说是甜美的笑容。 那种笑容,纯真得像个孩子,却又淫荡得像个妓女,她看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精液,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绝世美味。 “嘻嘻……”她发出一声傻笑,眼神还有些涣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高潮中完全清醒过来。然后,她冲着我,极其俏皮地比了一个剪刀手。 “……好棒。”她沙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一种满足后的慵懒和撒娇:“比我想象的……还要棒……”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哦,苏馨桐那个书呆子……肯定没我吞得深吧?”她歪着头,看着我,脸上还挂着鼻涕和精液,却还在跟我争风吃醋,还在跟我卖萌:“我赢了……对不对?” 那一刻,我彻底失语了,我看着这个明明已经被玩坏了,却还在冲我比耶的林语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可爱,想日。 “……嗯。”我看着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你赢了。” 林语盈听到这句话,笑得更开心了,她不再管身上的狼藉,直接身子一歪,瘫倒在瑜伽垫上,闭上眼睛,脸上带着一种梦幻般的幸福表情。 “真好……”她喃喃自语:“以后……我们都是彼此的小狗了……” “汪。”这一声极其轻微的叫声,给这个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排练室,又增添了一丝……情趣。 我站在那里,看着这个赤裸上半身、满身污浊、却一脸幸福的女孩,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照在她那张花猫一样的脸上,照在她那两团随着呼吸起伏的雪白上。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那个所谓的正常世界,离我已经太远太远了。 我估计只能在这个阴暗潮湿、充满了欲望和疯狂的泥潭里,缓慢蠕动…… …… (下面日常发癫,主要是思考下一章剧情时忍不住了,不想看的可以直接跳过) 嗯……这是熟悉的、名为“贤者时间”的哲学黑洞,按正常剧本,到这应该是结尾来着。 但是男主正在思考人生时,那边躺尸的林语盈突然坐了起来。 她那张糊满了鼻涕、眼泪和精液的脸上,此时正洋溢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随后她极其优雅地把一缕沾着白浊的头发别到耳后。 她眨巴着那双红肿却亮得吓人的眼睛,视线直勾勾地锁定了男主那根还没来得及缩回去、正在风中凌乱的阴茎,她的声音里藏着点不刻意的娇羞。 “那个……既然来都来了……而且排练室我也包了一整天……” 哇,占用浪费学校教学资源,现在的大学生一代不如一代呀。 林语盈接着伸出舌头,只见她极其色情地舔了一圈那沾满精液的嘴唇,好家伙,这可真像是一只还没吃饱的狐狸精。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不如……抓紧时间,正餐还没上呢~” 哎哎哎,这个姓林的狐狸精,开什么玩笑! 她不过只是G大舞蹈系的首席罢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难道会有生吃男主,榨干他身体的实力吗? 非常的不知所谓,被日的精神恍惚了?只会说这样的鬼话了? 她真的能挑战男主吗??? …… 绝对可以…… 轻易可以!! 她把男主榨至虚脱,可能是要迫他去做性奴隶呀! 十分的劲,霸,强呀,就如同有十亿个伪娘一起叠罗汉一般的宏伟壮观呀! 癫…但想想就让我忍不住扯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