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峰上来了个师娘。 而她的道侣,剑尊云澈,明日便要闭关。 整个天玄宗都在等,看她这场借来的春风,能得意到几时。 而此时,被全宗判了“缓刑”的合欢宗妖女,正与她的无情道夫君共度春宵。 云澈的居所在无渊峰顶。 独立的白墙黑瓦小院,院中一株老梅。此时正值春日,梅花已谢,只剩虬枝。 外屋陈设简单,干净得像个雪洞。 而在内室床上,却是另一番光景。 红衣女子跨坐在男子腰间,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衬得一双丹凤眼越发明亮。 男子躺在她身下,银发散开,如霜雪落满床铺。女子俯身,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冰凉,像是寒冬的雪。 女子吻得动情,男子没有阻止,只是微微张开唇,任她的舌探入,在他口中辗转逡巡。 而他只是承受。 一如千年的冰川,任风雪侵蚀,他自归然不动。 元晏的手解开他的腰带,脱下月白道袍。常年修炼的精壮身体上暴露在春光下,几道疤痕交错其间。 这里……摩挲着这些旧伤,她的手停在他小腹,这道疤痕格外深,是谁留下的? 魔修。他答得简短。 疼吗? 不疼。 骗人。 元晏离开他的唇,吻上那道疤痕。唇瓣贴着伤疤起伏的纹理,想象这里的皮肉曾经被重重撕裂,后来又重新长好,留下这道永恒的印记。 一定很疼。 可他说不疼。 她的手继续向下,握住了那早已勃发的欲望。 硕大,坚硬,灼热。 看来……元晏轻笑,剑尊大人也不是真的无欲无求。 云澈望着她,琉璃灰的眼眸无波无澜: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 元晏轻咬下唇。 是吗?她挑眉,那我再试试。 她跨坐到他身上,握住他的欲望,对准自己早已湿润的入口。 唔—— 被填满的感觉让元晏浑身一颤。太大了,撑得她甬道发疼,却又带来某种满足感。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腰,感受体内炽热的坚硬,忍不住发出轻吟。 可云澈,连呼吸都未曾乱过一分。 元晏开始律动。 “啊……嗯哈……再深些……就是这里……” 红色薄纱寝衣半褪,露出莹白的肩膀和胸前的弧度,腰肢灵活扭动,墨色长发如瀑般垂落,风情无限。 云澈……她喘息着,俯身贴近他,长发垂落在他胸口,舒服吗…… 只是一个单音节。 元晏咬唇,手撑在他胸口,加快了速度。 她变换着角度,有时深入,有时浅出,有时打着圈研磨,有时疯狂起伏,试图找到能让他失控的那个点。 甬道紧紧咬住他的欲望,反复收缩试图榨取他的元阳。 她的技巧不可谓不好。合欢宗毕业的弟子,哪个不是此道高手? 然而,云澈依然只是静静躺在那里,双手扶住她的腰,助她稳住身形,任她肆意索取。 他的手掌微凉,力道恰到好处,既能支撑她的重量,又不会限制她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元晏的动作渐渐慢下来。 累了。她终于泄了气,整个人软倒在云澈身上,不来了。 快感是有的,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甬道深处传来的酥麻感也在不断累积。 可那又怎样? 她想要的,不是自己的高潮。 她想要的,是他的失控。 云澈终于有了动作。他一个翻身,便将她稳稳压在身下。 “嗯?”元晏抬眼,对上他依旧清明的眸子。 她不禁再次感叹,真是赏心悦目的长相。 云澈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色浅淡,睫毛修长微卷,垂下来时像白雀的细羽。此刻琉璃灰的眼眸正看着她,认真而专注。 “你尚未尽兴。”他平静道。 元晏怔住,随即气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尽兴?” 云澈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真阴未泄。”他说。 元晏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个人,连床笫之事都能说得如此没有感情,跟说“今日天气真好”没什么差别。 云澈却已俯身,分开她双腿。 等……唔—— 湿热的舌尖探入花径,元晏的话被堵了回去,化作破碎的呻吟。 啊……嗯…… 云澈埋首其间,认真而专注,仿佛这是某种必须完成的修行功课。 他先是轻轻舔开已经湿润肿胀的花瓣,找到那颗亟待抚慰的珠核,然后用双唇整个包裹住,再用舌尖快速点击、扫弄,以稳定的频率刺激着最敏感的那一点。 他的节奏很稳,力道精准。 就像他练剑。 千万次重复同一个动作,直到形成记忆,达到完美。 对……就是那里……啊…… 晏然的手指插入他的银发。云澈的发丝很细很软,在指间滑过的触感就像冰凉的丝绸。她的身体本能地向上挺,腰肢弓起。 腿心传来的湿濡触感如此鲜明,伴随着啧啧作响的黏腻水声,在这极安静的室内无限放大。 云澈的手轻轻按住她的胯部,固定好她的受力位置,不让她因为情动而移位,然后继续埋头取悦。 快感堆积成山,将元晏一层一层向上推。 她的手在他银发中收紧,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他的头。 啊……啊啊……不行了……我…… 她到达了顶峰。 呜……可以了……她在他的唇舌间崩溃,云澈……够了…… 他没有停下,直到她将最汹涌的浪潮尽数释放在他口中,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颤抖。 随之而来的,是更汹涌的潮吹。 云澈没有躲开,任由温热的阴液溅上他清冷如玉的脸庞。 银发沾湿,黏在额角,淡色薄唇沾染上属于她的晶亮蜜液,显出艳色的红。那张向来冰冷的脸,此刻染上情欲的颜色,透出惊心动魄的反差感。 可他的眼,依然平静。 他再次俯首,极有耐心地为她清理残存的黏腻。冷静的舔舐带来细微的痒意,让元晏的身体再次轻微痉挛。 高潮的余韵中,元晏恍惚察觉到,他的唇在她大腿内侧停留了一瞬,像是极轻吻了一下。 那感觉,轻得像是羽毛拂过。 轻得让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为她清理完毕,云澈才起身,给自己施了一个净尘诀。 面上、发上的水渍瞬间消散,月白色的衣袍纤尘不染,银发重新梳理整齐。 转眼间,他又成了高坐云端、不容亵渎的无渊峰主。 仿佛方才伏于她腿间,让她欲仙欲死的男人,只是幻影。 元晏浑身酥软地躺在床上,看着他这番行云流水的整理。 她并非合欢宗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但也算是优秀毕业生,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连那个万兽山庄的少庄主,一夜欢愉助她成功筑基,之后也对她死缠烂打,非要娶她为妻。 可偏偏,偏偏就是拿不下眼前这个人。 就这样?元晏问。 云澈转身,为她掖好被角。 你呢?云卿看向他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