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7,G大南区7号楼413宿舍。 协议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咔哒一声,把四个人死死扣在一起。 林语盈蹲在苏馨桐床边,手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好了好了……别担心了……不会有人说……” 苏馨桐把脸埋在她肩窝,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地耸动,睡裙后背被泪水浸出一大片深色,像被揉皱的宣纸。 顾长歌坐在她自己的书桌前,背脊挺得笔直,长风衣已经脱了,只剩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领口紧贴着她修长的脖颈,显出一种近乎冷酷的禁欲感。 她双手交叉抵在下巴,目光落在桌面那盏熄灭的台灯上,像在思考一场战役的布防。 我坐在自己那张被她们嫌弃了一学期的书桌前,椅子吱呀作响,空气里残留的腥味、泪味、少女的体香混在一起,熏得我脑子发胀。 “我……我想去洗个澡。” 我声音干涩得像吞了沙子,站起来时膝盖撞到桌角,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顾长歌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精准地钉住我的脚步: “等一下。”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袋真空包装的男士内裤,纯黑、纯白、深灰各两件,全是我惯用的某宝爆款,尺码、版型、甚至走线细节都一模一样。 她把袋子推到桌沿,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 “赔偿。去洗完澡换上,以后注意点个人卫生。”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度,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之前剪碎你内裤的人,是我。” 袋口还留着她指尖的余温,我握得稍紧,手不自觉微颤了一下。 这边正替苏馨桐拭去泪痕的林语盈闻言,声音不高,却带着藏不住的嘲讽: “切,现在做好人了,那你把我枕头底下那条被你剪碎的,也还给我呗……”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僵住,随后空气像被瞬间冻结。 顾长歌猛地侧头,冷冽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过去。 林语盈的脸“唰”地红到耳根,嘴唇张了张,想补救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只能恼羞成怒地扭过头,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苏馨桐还窝在她怀里,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了一眼,眼神迷茫,显然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杀伤力。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全往下冲。 枕头底下……剪碎的……她留了一条?!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抓起那袋内裤,声音发紧: “谢、谢谢……” 转身冲进淋浴间,“砰”地反锁上门。 热水一开,哗啦啦的水声瞬间淹没了一切。 我仰起头,任由冰冷的水流从头顶冲下来,清冽的凉意直浸皮肤,带着点透肤的冷,我想尽快冷静下来。 可今晚的那些画面,偏就在脑海里反复盘旋,怎么也挥散不去。 苏馨桐跪在我面前哭到崩溃,泪水浸透我的裤裆。 林语盈那句“我枕头底下那条”。 还有顾长歌递内裤时,指尖擦过我手背时那一点冰凉的触感。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硬得发疼。 18厘米,青筋暴起,龟头涨成可怕的绛紫色,热水淌过表面,水光顺着轮廓流转,活脱脱一柄藏着锋芒的凶器,正蓄势待发冲破一切阻碍。 可惜我的大魔王了……只能让五姑娘再次出山了。 我咬牙,伸手握住,掌心滚烫,冷水顺着柱身往下淌,带起一阵阵战栗。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们。 苏馨桐跪着吸精液时,樱唇包裹吸管的画面。 林语盈把我的内裤藏在枕头底下,夜里偷偷抱着睡觉的幻想。 顾长歌用她那双冷白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剪碎我内裤时,指尖在布料上摩挲的触感。 我动作越来越快,水声掩盖了所有淫靡的声响,快感像潮水,一波又一波拍打着脊椎。 终于,在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里,我射了。 精液又浓又多,足足喷了七八股,黏稠地溅在瓷砖墙上,被冷水一溅,并没有立马化开,只是缓缓往下流,像一道道白色的泪痕。 贤者时间来得猝不及防,我喘着粗气,脑子空得发慌。 刚才……门口是不是有动静?像是有人贴着门缝,站了很久。 我猛地扭头,透过磨砂玻璃门,外面阳台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幻觉。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林语盈那句话,肯定是口误,她们以前那么讨厌我,现在不过是良心发现,内疚了而已。 以后……好好相处吧。 我关掉花洒,水声停了,淋浴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我没看见,门外的地板上,落着一根极长的黑发,尾端还带着一点点湿意。 我在淋浴间里站了足足五分钟,等那股燥热和心跳彻底平复下去。 我用毛巾擦干身体,撕开顾长歌给的那袋内裤,挑了条纯黑的换上。 布料是新的,带着一点棉花和塑封的生硬味道,紧紧贴着我刚释放过的器官,触感冰凉。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一样,拧开了浴室门锁。 “咔哒。” 声音在凌晨四点的宿舍里,清晰得刺耳。 我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浓郁精液气味的冷风,“呼”地一下涌进卧室。 那一瞬间,我感觉三道目光同时钉在了我身上。 苏馨桐已经从林语盈怀里出来了,缩在她自己的床上,被子拉到下巴,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或者说,盯着我手里的脏衣服和刚换上的新内裤。 林语盈也回到了她床上,侧身躺着,背对我,但那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显然根本没睡。 顾长歌还坐在书桌前,姿势都没变,只是目光从桌上移开,落在我身上。 她的视线像探照灯,从我滴水的发梢,扫过我只穿了内裤和T恤的身体,最后落在我鼓胀的裤裆上,停留了零点一秒。 我敢打赌,她们都听见了,听见了我刚才在里面压抑的喘息和闷哼,听见了我最后射在墙上的声音。 现在,她们又闻到了这股味道,空气中淡淡的腥臭味像凝固的胶水,黏稠又窒息。 等等?腥臭味?卧槽,我怎么又忘了清理了! 这下完犊子了,只求刚才溅上墙去的冷水能冲掉吧。 我喉咙发干,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想快点爬上我那张小床。 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往床边走,每一步,都感觉像踩在她们三个的神经上。 苏馨桐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猛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像只鸵鸟。 林语盈的肩膀细微地抖了一下。 顾长歌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哒。” 我被这一下吓得差点同手同脚,几乎是手脚并用,狼狈地爬上床,一把拉上了床帘 这是我这学期唯一的庇护所,我把被子蒙过头,心脏还在“咚咚”狂跳。 太他妈尴尬了,这比她们之前欺负我还要命。 那种纯粹的厌恶,我能忍,可现在……这种混杂着秘密、欲望、羞耻和妥协的沉默,简直要把人逼疯。 我以为我能睡着,但我错了。 我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听见宿舍里又有了动静,是林语盈。 她的床铺“吱呀”一声,接着是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不愧是舞蹈系的,可以转行去当忍者。 她走向了浴室,门被推开,然后“咔哒”一声,反锁了。 我心一紧,这下完蛋了,她要是看见墙上的……我死定了…… 我静静等着,等着她暴怒的嘶吼炸开。 下一秒,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没看见? 她也在洗澡? 这个时间点? 她不应该回来前刚在舞蹈室的浴室洗过吗? 我的床铺隔壁就是浴室,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帘和墙壁,我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的水声。 她洗了很久,久到不正常,久到我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画面……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站在花洒下,手里握着…… 我猛地摇头,把这可怕的念头甩出去。过了几分钟,水声停了,门锁拧开。 林语盈走了出来,身上萦绕着她惯用的沐浴露香气,清浅又熟悉,但那香气里,好像又混杂了点别的。 她脚步很快地爬回床上,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一动不动。 宿舍又安静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正当我快要睡着时。苏馨桐的床铺又响了。这些人什么情况啊,不睡觉了? 她的动作更轻,更犹豫,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下了床,赤脚站在地板上,似乎犹豫了十几秒。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走向浴室。 她没有锁门,只是把门虚掩上了,里面没有开灯,我屏住呼吸。 没有水声,没有花洒声,只过了几秒钟,我突然听见一声极轻、极压抑的……像是…… “呜……” 一声短促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嘴的哽咽,又像是一声满足到极点的叹息,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她TMD在里面干什么?! 那声音只响了一下,就再也没了,又过了几分钟,苏馨桐飘一样地走了出来,爬回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在发抖。 我彻底睡不着了。 最后,天快亮的时候,大概五点多,顾长歌动了,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下床,穿衣,穿鞋,她甚至穿上了她那双切尔西靴,在宿舍里走得很轻,哒、哒、哒,走向浴室。 “咔哒。”门锁上了。 然后,一片死寂。 没有水声,没有哽咽,什么都没有,她就像一个幽灵,站在了那个黑暗的、狭小的、今晚被三个人,使用过的地方。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在看那面墙吗?她在闻空气里的味道吗?还是在…… 我不敢想下去,这种沉默比任何声音都可怕,足足五分钟,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然后,“咔哒”,锁开了。顾长歌走了出来,脚步平稳,她脱掉靴子,回到自己床上,拉上了床帘。 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 第二天早上,我被尿憋醒,看了一眼手机,09:17,宿舍里没人,她们三个估计都去上课了。 我松了口气,爬下床,迷迷糊糊地走进浴室,拉开裤子准备放水,晨光从浴室的小窗户照进来,刚好打在淋浴间那面瓷砖墙上。 我正对着墙,脑子还没清醒,可就在我开始放水的那一刻,我猛地愣住了。 墙上,那面我昨晚射满了精液的墙,干净了。 不是被热水冲刷过的那种干净,热水冲不掉所有黏稠的痕迹,蛋白质遇见高温,总会留下半透明的、成块的白垢,而她们不可能是在拿冷水洗澡…… 但现在,那几块瓷砖……干净到发亮,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仔细地、一寸一寸地舔过,连瓷砖缝隙里都没有一丝残留。 我“激灵”一下,尿都差点断了,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昨晚那三个截然不同的身影。 是林语盈,在长时间的淋浴里,假借洗澡的名义,把那里…… 是苏馨桐,那个黑暗中压抑的“呜咽”,她是不是又尝到了? 还是顾长歌,在那片死寂的五分钟里,用她那双冷静到冷酷的眼睛盯着那片污渍,然后…… 我不敢想下去,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过?这间宿舍,已经彻底变成囚禁秘密与欲望的牢笼,密不透风。 偏偏我,成了那唯一的饲料,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