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9,G大南区7号楼413宿舍。 走廊的声控灯早就熄了,整层楼只剩安全出口那点幽绿的光。 我坐在楼梯拐角的台阶上,怀里抱着一床被子,手机电量7%,屏幕上是教务处系统里那句刺眼的红色提示: 【宿舍调整申请审核中,预计处理时间:7-15个工作日】 七到十五天。 我他妈还得在这鬼地方再熬半个月。 我把手机反扣在膝盖上,仰头抵着冰冷的墙,刚才想偷偷摸摸跑出宿舍,结果被宿管发现赶了回来。 然后,我就听见了脚步声。 高跟鞋。 不是那种细高跟,是顾长歌惯穿的那种粗跟切尔西靴,踩在瓷砖上,“哒、哒、哒”,节奏稳得像节拍器,却每一下都敲在我太阳穴上。 她停在我面前。 黑暗里,我只能看见她逆着光站着,身形修长,黑色长风衣下摆被夜风吹得微微荡起,像一柄收在鞘里的刀。 她没打算触发声控灯,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我先受不了,哑着嗓子开口: “有事?” 灯亮了,照在她那冰冷的脸上, 顾长歌终于动了。 她蹲下身,和我平视。 那双眼睛在灯光反射下亮得惊人,像两块烧红的冰。 “你今晚……睡这儿?” 我嗤笑一声,把被子往怀里拢了拢: “不然呢?10点后的门锁密码你们不是改了么。” 她沉默。 半晌,她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灯光照亮了她冷白的脸。 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宿舍门锁的后台管理界面,最上方一行醒目的红色记录: 【03:11 管理员 顾长歌 将门锁密码恢复为初始123456】 我愣住。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回去睡。” 我没动,嗓子发紧: “顾长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忽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挣不开。 “我让你回去。” 她声音低下来,带着一点我从未听过的颤音: “……我不想你睡走廊。” 我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被她拽得踉跄起身,一路拖着被子,像个被提着后颈的猫,被她拖回了413门口。 门虚掩着。 她推门进去,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宿舍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晕里,苏馨桐蜷缩在床上,被子拉到鼻尖,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像受惊的兔子。 林语盈坐在地毯上,背靠着苏馨桐的床沿,怀里抱着那只垃圾桶——对,就是装着我死去大魔王的那个垃圾桶。 她看见我,眼圈瞬间又红了,却倔强地别开脸。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精液腥味,没散干净。 顾长歌松开我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宣判: “说清楚。” 她看向苏馨桐,又看向我: “今晚所有事,说清楚。谁都不许撒谎。” 苏馨桐在被子里抖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钉死。 林语盈突然把怀中的垃圾桶往地上一扣,“咚”一声巨响,声音发抖却带着狠劲: “对,说清楚!苏馨桐,你不是说‘不小心溅到身上’吗?那你告诉我——” 她猛地掀开垃圾桶盖,把里面的黑色垃圾袋抓出来,啪一声摔在地上。 袋子口没系紧,飞机杯滚了出来,那超软胶体在灯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杯口干涸的精液结成一块块白垢,一旁散落的还有一根粉色吸管,隐约还能看见吸管中残留的白色液体。 这一幕让我羞耻的想挖掉自己的眼睛。 林语盈声音发颤: “你告诉我,你怎么‘不小心’把吸管插进去,还他妈吸了半管?!” 苏馨桐瞬间崩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整个人蜷得更紧,发出近乎窒息的呜咽。 我脑子“嗡”一声炸开,下意识往前一步,想替她解释。 顾长歌却先一步伸手,扣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后一拽。 她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让她自己说。” 苏馨桐哭得快要断气,半晌,她终于从被子里爬出来,跪坐在床上,睡裙领口因为哭得太厉害滑下一边肩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锁骨下浅浅的红痕。 她抬头看我,眼泪糊了满脸,声音轻得像在忏悔: “对不起……”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每次看见你用完那个……偷偷藏在床底下……我就……” 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 “我就忍不住……想尝尝……” “我变态……我知道……” “我控制不住……” 宿舍彻底安静了。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林语盈手里的垃圾袋“啪”一声掉在地上。 顾长歌扣着我肩膀的手,慢慢松开。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原来这学期,她不是单纯厌恶我。 她是怕我发现。 怕我发现,那个高高在上、连呼吸都带着香味的校花苏馨桐, 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跪在我床边, 把我的精液,当成最肮脏又最渴求的毒品。 宿舍中的空气顿时凝结,像是被抽成真空,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苏馨桐跪坐在床上,睡裙肩带彻底滑落,半边雪白的乳房在昏黄夜灯下若隐若现,乳尖因为恐惧和羞耻而挺立成两粒绯红的樱桃。 她却毫无察觉,只是死死咬着下唇,血丝顺着嘴角浸出,像一朵被暴雨打残的白玫瑰。 林语盈蹲在地上,刚才摔垃圾桶时膝盖磕破了皮,血丝混着地上的灰尘,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苏馨桐,眼神复杂到近乎扭曲。 顾长歌站在我身侧,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扣子,指节泛白,像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住某种即将爆发的冲动。 足足三分钟的死寂。 终于,林语盈先动了。 她慢慢站起来,声音沙哑并充满怒火: “……馨桐,你他妈……怎么能干出这种龌龊事?” 她骂得很难听,眼圈却红得吓人。 苏馨桐抖得更厉害,头埋进膝盖,发出近乎窒息的呜咽。 我刚想制止林语盈,却又被顾长歌一把扣住手腕。 她侧过脸,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 “别动。” 然后,她看向苏馨桐,一字一句,像在宣判: “这件事,我们谁都不许说出去。” 苏馨桐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抬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声音破碎: “对……不能说出去……你……你会说出去吗?求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别说出去……”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爬下床,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跪到我面前,双手死死揪住我裤腿,指甲隔着布料掐进我小腿。 “求你……我给你钱……给你一切……别说……” 我喉咙发紧,弯腰想扶她,却被她死死抱住大腿,整张脸埋进我胯间,滚烫的眼泪瞬间浸透了我的运动裤。 那位置……太他妈危险了。 我瞬间硬了。 顾长歌和林语盈同时看见了我胯下突起的轮廓。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秒。 林语盈突然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嘲讽和失望: “行啊,苏馨桐,你不是最讨厌男人吗?现在倒是跪的挺快。” 苏馨桐浑身一颤,却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我不会说出去。” 苏馨桐抬头看我,眼泪糊了满脸,嘴唇颤抖着: “真的?” 我点头。 她终于松了手,整个人像被抽空力气一样瘫坐在地,肩膀剧烈耸动。 顾长歌这时才开口,她看向我,声音冷得像冰: “虽然你离开这里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她顿了顿“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你不能搬走。” 我愣住。 林语盈接话,眼神锐利得像刀: “就是,你要是走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喝多了、睡懵了、或者被别人套话,就把馨桐的事抖出去?” 她一步步逼近我,她那高挑身材上特有的“压迫感”双双扑面而来: “所以你得留在这儿。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顾长歌补充,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们也不会再欺负你。之前的那些事……算我们不对。” 她顿了顿,眸色深得像无底洞: “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们413的一员。搬走?不可能。”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 她们说得对。 我要是走了,谁能保证我永远闭嘴,要带入我自己的话估计都要思考人道毁灭了? 苏馨桐还在地上坐着,睡裙下摆卷到大腿根,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和淡粉色蕾S内裤边缘,上面甚至还有可疑的水痕。 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像蚊子: “……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认命般点头: “……行,我不搬。” 顾长歌和林语盈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表面上,她们是为了保护苏馨桐。 但我不知道。 在顾长歌那双冷静到近乎残忍的眼睛深处,其实藏着另一种更幽暗的算计。 她想起这学期无数个深夜,她站在阳台抽烟,看着我睡着后偷偷把飞机杯拿出来,藏在床底时的背影。 她想起自己当时喉咙发紧,手指无意识攥紧栏杆的触感。 她以为那只是厌恶。 现在才发现,或许不是。 而林语盈。 她看着地上那只干涸的飞机杯,突然想起上周她“恶作剧”时,把我内裤剪烂扔垃圾桶,其实偷偷留了一条,藏在自己枕头底下。 她以为那是报复。 现在才意识到,那或许是另一种占有欲。 她们谁都没说。 但从这一刻起。 413的门,彻底锁死了。 我以为我在牢笼里。 其实,她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