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21:47,G大南区7号楼413女生宿舍。 走廊尽头的声控灯一闪一闪,我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刷开宿舍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又羞耻的腥甜味,那是我的味道,绝对错不了。 昏黄的台灯下,平时高冷到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一句的校花室友,苏神仙,苏馨桐,正以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姿势坐在我的床沿。 她穿着那件最保守的纯白棉质睡裙,可此刻裙摆被撩到了大腿根,雪白修长的双腿大开着跪在床边,膝盖下的床单因为她过于用力的姿势陷下去两团柔软的弧度。 她右手握着我今天下午刚用过、甚至来不及清洗的飞机杯,那只珍藏的TOMAX大魔王,杯口还残留着大片半干未干的乳白精液,在灯光下泛着淫靡的微光。 她左手捏着一根粉色粗吸管,吸管另一端深深插在飞机杯的入口里,而她低垂着头,嘴唇几乎贴到吸管顶端,正微微鼓起腮帮,发出极轻极轻的“咕啾、咕啾”吸吮声。 那声音像一根烧红的铁丝,直接扎进我的耳膜,再顺着脊椎一路烧到尾骨。 她大概太投入了,完全没发现我站在门口。 直到我手里的钥匙“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苏馨桐整个人像被高压电击中,猛地抬头。 那张平日里清冷到极点的绝美脸蛋,在这一秒涨得通红,眼尾瞬间被羞耻染成艳丽的绯色。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声音发抖,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把飞机杯和吸管往身后藏,可动作太急,飞机杯直接从她手里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停在我脚边。 里面残余的精液被甩出一道黏稠的弧线,溅在她雪白的小腿肚上,像一道耻辱的印记,顺着她紧绷的小腿肌肉缓缓往下流。 “额,要不你继续……我等会再回?” 出口后才发现,我这话讲得更离谱了… 她慌乱到极点,膝盖一软,直接跪坐在地,双手胡乱去擦那滩液体,却越擦越脏,精液黏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拉出细长的银丝。 “别看!转过去!”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可声音却像被泪水泡软了,带着破碎的颤音。 下一秒,她抓起飞机杯和吸管,踉跄着冲到垃圾桶边,手抖得几乎扣不开盖子,终于“咚”一声全扔了进去,然后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蹲下去,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那种哭不是普通的委屈,是彻底崩溃的、带着恨意和羞耻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我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血液却疯狂往下方涌,裤裆不受控制地硬了,这让我更加羞耻。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难道还要为我省吃俭用买的杯子可惜吗。 就在这时,宿舍门再次被刷开。 另外两个室友,舞蹈系的腿精林语盈和学生会副主席的高冷御姐顾长歌,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她们先是看见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苏馨桐,又看见站在门口的我,以及地上那滩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明显不是女孩子能留下的乳白痕迹。 空气安静了两秒。 然后,林语盈尖锐的声音直接炸开: “你他妈对馨桐做了什么?!” 她几乎是扑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膝盖狠狠顶在我大腿内侧,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顾长歌没说话,但那双冷得能结冰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缓缓摘下手套,一步一步走过来,气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苏馨桐哭得更厉害了,肩膀剧烈耸动,声音却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连一句“不是我欺负她”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因为此刻的场景,任何解释都像狡辩。 我亲眼看见高傲了一学期的苏馨桐,把我用过的飞机杯里的精液,一口一口吸进了她那张总是拒人千里的樱桃小口。 而现在,她哭成了这样。 林语盈已经红了眼眶,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你知不知道馨桐最讨厌男人靠近她?你他妈怎么敢……” 顾长歌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渣: “说。到底。做了什么。” 我喉咙发干,余光瞥见苏馨桐突然抬头,泪眼模糊地看向我,嘴唇颤抖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死死咬住下唇,咬出一排细小的牙印。 她眼底的羞耻、愤怒、恐惧、崩溃、还有一丝极深极深的,我看不懂的情绪,全部撞进我的瞳孔。 这目光像无形的毒刺,扎破了空气中残存的氧气。 房间里的每一丝光线、每一粒灰尘,都在这无法呼吸的沉默中凝固了。 空气像被瞬间抽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馨桐蜷缩在床角,双手死死抱住膝盖,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她哭得太狠,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株被狂风蹂躏的白百合。 林语盈还揪着我的衣领,胸口剧烈起伏,常年保持的好身材让她发力更集中,指尖几乎掐进我锁骨。 顾长歌站在我侧后方,冷冽的目光像利刃,一寸寸剐着我的脸。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死寂里,苏馨桐突然抬起了头。 她哭得满脸泪痕,眼尾红得像是被胭脂晕开,那双总是清冷疏离的桃花眼此刻却盛满了崩溃后的狼狈。 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却努力让每一个字都清晰: “不、不是他的错……是……是我自己……” 她咬着下唇,牙齿几乎要把那层嫩肉咬破,血丝渗出来,衬得唇色更艳。 “我……我只是……不小心把他的东西碰倒了……里面的……里面的东西溅到了我身上……我太恶心了……所以才哭的……”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是气音,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三人耳膜上。 林语盈的手慢慢松了,眼神错愕。 顾长歌的眉心微微蹙起,目光落在那滩还没擦干净的、明显带着腥味的乳白痕迹上,眸色更深了一度。 苏馨桐说完这句,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头埋进膝盖里,肩膀抖得更厉害。 林语盈和顾长歌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松开了对我的钳制,转身扑到苏馨桐身边。 “馨桐别怕,我们在。” “没事了没事了……” 两个女生一左一右把苏馨桐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像在哄一只受惊的猫。 我站在原地,像个被世界遗忘的透明人。 喉咙里滚着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吐不出来。 过了好半天,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会尽快申请调走的。后天,最迟后天,我就搬出去。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去收拾行李箱。 宿舍突然安静了,连苏馨桐压抑的啜泣都停了一瞬。 下一秒。 “你说什么?” 顾长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得像冰碴子扎进后颈。 我没回头,手指扣着箱子拉链,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说,我搬走。” 啪! 领口猛地被一股大力拽住,我整个人被扯得后仰,差点摔倒。 林语盈不知什么时候又冲到我面前,眼睛红得吓人,手指死死揪着我衣领,指甲隔着布料掐进我皮肤: “你他妈打扰了我们一个学期!现在一句‘搬走’就想一笔勾销?你做梦!” 她今天穿的是紧身吊带练功服,胸口因为激动剧烈起伏,锁骨处还带着舞蹈室没散干净的热汗,此刻近在咫尺,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体香混着一点汗味,熏得我脑子发晕。 我下意识想挣开。 手腕一用力,直接甩开了她。 这个动作显然出乎所有人意料,连我自己都愣了。 林语盈踉跄半步,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敢推我?” 我笑了,笑得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疯劲。 “我推你?林语盈,你摸摸良心,这一学期你们三个怎么对我的?” 我声音越来越大,像终于撕开了某个溃烂的伤口: “开学第一天你们就把我东西全扔走廊,说‘臭男人滚出去’;我半夜回宿舍被锁门外,在楼道睡了三晚;我内裤被剪烂扔垃圾桶,牙刷被泡过厕所水,胡辣汤里被掺辣椒油……我他妈忍了一个学期!” 我越说越快,胸口像憋着一团火: “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学校宿舍紧张把我分到女生宿舍?我道歉有用吗?我忍有用吗?你们三个天天冷嘲热讽,高高在上把我当空气,现在我终于能走了,你们又不让?” 我嗤笑一声,眼眶却莫名发红: “行啊,你们厌恶我,我走还不成?” 说完,我一把拉开宿舍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砰”地一声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宿舍里,落针可闻。 苏馨桐还蜷在床上,泪水浸湿了顾长歌的肩头。 林语盈站在原地,手指慢慢松开,指尖全是红痕。 顾长歌盯着紧闭的房门,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眸底却翻涌着极深极暗的情绪。 半晌。 林语盈突然低低骂了句: “……操。” 她转身,一脚踹翻了椅子,声音发颤: “他说的……是真的吗?” 苏馨桐抱紧了膝盖,指甲掐进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形的血痕。 她没说话,只是哭得更凶了。 垃圾桶中,那只被揉成一团的黑色垃圾袋里,飞机杯静静躺着,内壁残留的精液已经彻底干涸,那是一道永远擦不掉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