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夜风呼啸,却吹不冷红尘客栈内热火朝天的气氛。 酒香四溢,划拳声此起彼伏。几桌行脚商正喝得兴起,大谈着江湖上的奇闻异事。 忽然,柜台后的那道珠帘被一只玉手猛地掀开。 殷流霜大步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虽然穿着老板娘的粗布红裙,但那股子刻在骨子里的教主霸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她柳眉倒竖,紫眸中闪烁着一丝不耐烦的媚意,手中的抹布往桌上重重一拍: “啪!” 全场瞬间寂静。 “打烊了!打烊了!” 殷流霜双手叉腰,对着满屋子的食客大声宣布:“今晚不做生意了!所有人,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食客们面面相觑,有人看着桌上刚上了一半的烤羊腿,苦着脸道:“老板娘,这就赶人啊?这月亮才刚爬上来呢……” “少废话!” 殷流霜小手一挥,豪气干云:“今晚这顿算我的,不收钱!谁再啰嗦,以后就别想进我这红尘客栈的门!” 一听这话,客人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个个露出了那种“懂的都懂”的暧昧笑容。 一个胆大的老熟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边往外走一边戏谑地调侃道: “哟,老板娘今儿又关门这么早?我看不是不做生意,是急着去做‘那桩’生意吧?”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上次我路过楼下,那床板摇得……啧啧,连我都听得脸红!” “谢老板好福气啊!老板娘这把火,一般人可灭不了哦!” 众人的哄笑声差点掀翻了屋顶。 殷流霜那张原本煞气腾腾的俏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水蜜桃。她羞恼地抄起一个空酒坛作势要砸: “是又怎样!滚滚滚!都给老娘快滚!”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客栈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落了闩。 喧嚣退去,只剩下满室尚未散去的酒香,和那一抹躁动的春意。 二楼,主卧。 谢长风刚刚把精力旺盛的儿子哄睡着。他轻手轻脚地关上小隔间的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长出了一口气。 “这臭小子,精力比他娘还旺盛……” 他转过身,刚想去倒杯茶润润嗓子,动作却瞬间僵住了。 卧房内,红烛摇曳。 殷流霜正倚靠在床栏边,看着他。 她早已脱去了那是那身干活用的粗布红裙,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不知从哪个西域商人手里淘来的鲛纱情趣内衣。 那布料极少,薄如蝉翼,呈现出半透明的绯红色。两条细细的带子勉强挂在圆润的香肩上,胸前那对饱满雪腻的豪乳在红纱下若隐若现,两点嫣红傲然挺立,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仿佛随时会裂衣而出。 下身更是一条几乎遮不住什么的开裆纱裤,那双修长的美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晶莹剔透的脚趾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不安分地蜷缩着。 “夫君……” 她唤了一声,声音软媚入骨,带着一股子久违的娇憨与渴望。 她赤着脚走过来,每走一步,那身前的红纱便荡起一阵香风。 谢长风只觉得喉咙发干,刚才哄孩子的疲惫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看着眼前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眼神依旧火热得像是第一次见面。 但他故意坏心眼地装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那我下楼给你煮碗面做宵夜?” “谢长风!” 殷流霜气得跺了跺脚,身上的红纱一阵乱颤,荡起令人眼晕的乳浪。 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打掉他手里的茶杯,然后蛮横地拉起他的大手,直接按在了自己两腿之间,那层薄纱早已被蜜液浸透,湿热得烫手。 “你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垫起脚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带着一丝难耐的哭腔: “我饿了……但不是肚子饿。” “是夫君的这里……把我的下面饿坏了❤……” 她扭动着腰肢,那湿漉漉的幽谷隔着裤子在他的掌心里研磨,带来一阵阵销魂的触感。 “……” 谢长风感受着掌心的湿热,最后那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他看着怀里这个永远不知餍足、永远热情如火的小妖精,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 “殷流霜啊殷流霜……” “我看我这辈子,迟早有一天要被你这只小狐狸精给吸干。” “吸干了你也是我的。” 殷流霜媚眼如丝,主动送上红唇,在他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就……如你所愿!” 谢长风低吼一声,不再废话。他一把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 殷流霜惊呼一声,双腿顺势盘在他的腰上,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砰!” 卧室的门被踢开,又被重重关上。 紧接着,便是衣帛撕裂的声音,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娇吟。 “风哥……进来❤……快点……” “急什么……夜还长着呢……” “啊❤!……太爽了❤……坏了……要被夫君顶坏了❤~……” 红烛燃尽,满室皆春。 窗外的大漠风沙呼啸,仿佛在为这对从一见钟情走到终成眷属、从正邪魁首变成比翼鸳鸯的恋人,唱着最古老的歌谣。 红尘客栈的灯火,在那晚之后,依然夜夜长明。 这里没有江湖的恩怨,没有正邪的对立。 只有最烈的酒,最快的刀,和最深情的爱。 很多年后。 江湖上关于谢盟主和红衣教主的传说换了一茬又一茬。 但每一个路过西域的旅人,在喝醉了酒之后,都会指着那家客栈的方向,神秘兮兮地说道: “看见那盏灯了吗?” “只要那盏灯还亮着,这世间的情义……就还没死绝。” 因为在那盏灯下。 有一对痴缠了一生的眷侣,正在用他们的方式,将这滚滚红尘,过成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话。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