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 谢长风再次拥有意识时,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米粥香气和松木燃烧的烟火味。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干燥避风的山洞深处。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和兽皮,身上盖着那件早已破损不堪的青衫。 他试着运转内力,却发现丹田空空荡荡。那曾经浩瀚如海的纯阳真气,如今十不存一,经脉更是如同干涸的河床,隐隐作痛。 “废了么……”他苦笑一声,心中却并无太多失落。 还能活着,已是上苍的恩赐了。 “咳咳……” 火堆旁,一个身影正在忙碌。 殷流霜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正跪在地上,鼓着腮帮子用力吹着炭火。烟熏得她直咳嗽,那张曾经艳压群芳的小脸上沾了几道黑灰,像只小花猫。 听到动静,她猛地回头。 当看到谢长风睁开眼的那一刻,手中的木勺“啪嗒”一声掉进了粥里。 “风哥!!”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眼泪瞬间打湿了他的肩膀: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整整三天了,我以为你要丢下我了……” 谢长风抬起手,想要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然而,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手背时,心口猛地一颤。 那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白嫩如葱根的玉手,此刻却布满了细碎的伤口。有些是被荆棘划破的新伤,有些是冻疮留下的红肿,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黑色的泥土。 那是这几天,她为了照顾昏迷的他,在冰天雪地里刨草根、砍木柴留下的痕迹。 “流霜……” 谢长风捧着那双伤痕累累的手,眼眶瞬间红透,声音哽咽: “我是个废人了……还要你受这种苦。都怪我,没能护好你……” “闭嘴。” 殷流霜抽出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她那双紫眸里虽然含着泪,却透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 “谢大哥,别再说什么怪不怪的了。从苏姐姐挥出那一剑开始,以前的谢长风和殷流霜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们,是被江湖彻底抛弃的孤魂野鬼。没有宗门,没有责任,也没有那些该死的规矩了。” “我们……只剩彼此了。” 她破涕为笑,那笑容在火光的映衬下,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只要你活着,哪怕是要讨饭,我也跟着你。” 夜深了。 山洞外的暴风雪在咆哮,仿佛想要吞噬世间的一切,但洞内那一堆燃烧的篝火,却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小小天地。 殷流霜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那个苏莲衣留下的包袱。 层层包裹之下,那抹鲜艳的红色流淌而出,在昏黄的火光下折射出金色的流光。 “这是……”殷流霜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冰凉滑顺的料子,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那是两套做工极尽奢华的蜀锦喜服,上面用金线绣着的龙凤栩栩如生,凤凰的尾羽上甚至缀着细小的米珠。即便在包袱里压了三年,依然难掩其华贵。 “还记得那年,我们在锦州城吗?” 谢长风靠在石壁上,看着那件衣服,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时候你盯着一件漂亮的蜀锦看了好久,我答应你要用最好的蜀锦给你做嫁衣。” “你个傻瓜……”殷流霜泣不成声,“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了……藏了这么久……” “本来想在三年前的中秋宴上给你的。” 谢长风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虽然迟了些,虽然没有高堂宾客,也没有十里红妆……流霜,你还愿意穿给我看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 殷流霜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站起身,开始笨拙地服侍谢长风更衣。 她拿起那件宽大的新郎喜袍,披在他满是血痂和伤痕的身上。因为激动,加上手上的冻疮,她的手指不停地颤抖,连那个精致的盘扣都扣了好几次才扣上。 “别急。”谢长风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然后引导着她的手,将最后一颗扣子稳稳地扣在领口。 “你看,这不就好了。” 穿上喜袍的谢长风,虽然面容憔悴,发丝凌乱,但那眉宇间依稀可见当年的英挺。 殷流霜也换上了那件凤冠霞帔。 没有镜子,她就对着那盆融化的雪水整理妆容。没有胭脂,她就咬破嘴唇,染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红。 谢长风拿起那块红色的盖头,动作轻柔地盖在她头上,遮住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只露出一截雪白优美的下巴。 这一刻,这里不再是荒野孤洞,而是世界上最神圣的殿堂。 没有武林同仁的虚伪祝福,没有繁文缛节的喧闹。 天地风雪为媒,如豆灯火为证。 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他们就是彼此的全部。 两人并肩跪在火堆前,对着那洞口呼啸的风雪,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转过身,面对面。 透过红盖头的下摆,殷流霜看到了谢长风那双打着补丁的布鞋,和那洗得发白的衣摆。 而在谢长风眼里,这一拜,便是生生世世的誓言。 “礼成。” 谢长风颤抖着手,用那根当作喜秤的枯树枝,缓缓挑开了红盖头。 火光跳动,映照出殷流霜那张未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她的眼中含着泪,含着火,含着对他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 “娘子。” “夫君。” 殷流霜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 喜服褪去,滑落在干草堆上。红烛摇曳,映照出两具伤痕累累却依旧年轻热烈的躯体。红烛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交叠成一个暧昧而神圣的形状。 谢长风将殷流霜轻轻压在身下,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此刻经脉断裂的流霜就像一件布满裂纹、稍微用力就会碎掉的稀世瓷器。 他低下头,手指穿过她那一头铺散在兽皮上的深红长发。那发丝虽然有些干枯凌乱,但在烛光下依然红得像火,像血丝一样缠绕在他的指尖,也缠住了他的心。 “流霜……” 他吻过她眉心的伤痕,声音沙哑:“可能会有点疼……我们的经脉都断了,这种冲击……” “我不怕。” 殷流霜伸出满是细小伤口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她主动抬起苍白的脸,献上了自己的红唇,眼神清澈而坚定: “只要是你……哪怕是死,我也不怕。” 两唇相接,气息交融。 谢长风不再犹豫,扶住那根虽然渴望却依旧克制的硬物,对准了她干涩的幽谷,缓缓沉身。 “唔……” 随着身体合二为一,两人同时皱起了眉。没有润滑,只有生涩的摩擦感,像是两块破碎的玉石在强行拼凑。 但就在完全结合的那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一种奇异的震颤同时在两人心头升起,谢长风体内那残存的、原本如游丝般的纯阳真气,仿佛感应到了召唤;而殷流霜丹田深处那微弱得快要熄灭的红莲业火,也随之跳动。 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顺着两人紧密连接的部位,开始自然流转,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啊……风哥……好热……” 殷流霜发出一声惊讶的娇吟。 她感觉一股暖流从谢长风体内涌入,顺着她早已枯竭断裂的奇经八脉游走。那股力量所过之处,原本剧痛的断脉处竟然泛起了一阵酥麻的痒意,仿佛有无数只温柔的小手在缝合伤口。 “我也是……” 谢长风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流霜体内那股至阴至柔、却又带着火热属性的力量,正在温柔地滋养着他干涸的丹田,如同春雨滋润龟裂的大地。 那是阴阳调和、生生不息的混沌之力。 “抱紧我……别松开……” 谢长风低吼一声,在那股新生力量的驱使下,开始本能地律动。 每一次深入,都是一次力量的交换;每一次研磨,都是一次灵魂的修补。 他的大手顺着殷流霜的腰肢向下滑去,握住了她那双原本修长有力、此刻却有些瘦削的大腿。他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架在自己的臂弯里,让两人的结合处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嗯啊❤……夫君……我感觉……我好像活过来了❤……” 殷流霜在那极致的欢愉中,泪水滑落。 随着真气的流转,她的身体开始发烫,肌肤上泛起了一层健康的粉色。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收紧了双腿,白皙的脚背绷直,十根圆润可爱的脚趾死死扣住谢长风的后腰,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证明她重生的红痕。 “我也是……流霜,你的里面……好暖……在吸我……” 谢长风感觉自己的肉棒被那温热紧致的内壁层层包裹、吸吮,每一次抽离都带着依依不舍的吸力。 那种快感不再是单纯的发泄,而是一种名为“重生”的狂喜。 在这简陋的山洞里,在这半截红烛的见证下。 两人的身体周围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红色光晕。 那是传说中只有达到武学极境“天人合一”时才会出现的异象。也是正邪两派争斗了数百年都未能触及的境界。 他们并不知道,这场源于真爱的结合,不仅治愈了他们的身体,更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更高武学境界的大门。 随着速度的加快,两人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变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放肆。 谢长风抓着她那一头红发,看着身下人儿迷离的眼神,忽然坏心眼地顶撞了一下那处最敏感的花心。 “呀啊❤——!” 殷流霜尖叫一声,身体剧烈痉挛,那是久违的高潮前兆。 “怎么样?殷女侠?” 谢长风看着她那副媚眼如丝、气喘吁吁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劫后余生的痞笑,那是少年谢长风才有的神采: “刚才不是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现在怎么夹得这么紧?嗯?” 他故意停下动作,在那紧致处轻轻旋转研磨: “看来你的封印彻底没了,这‘小魅魔’的本性倒是恢复得挺快啊。” “你……坏蛋……” 殷流霜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却又不甘示弱。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红唇,双腿猛地发力,像条水蛇一样缠住他的腰,用力往下一拽,让那根东西顶得更深: “既然知道我是魅魔……那谢大侠还不快点把阳气交出来?” “你要是喂不饱我……我就去外面找别的小鬼了……” “你敢!” 谢长风被这句玩笑话激得醋意大发,虽然明知她在调情,但还是狠狠地在那两团随着呼吸颤动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这辈子,下辈子,你这只小魅魔只能吃我一个人的!” “那就……给……给我❤……啊❤!!” 伴随着最后一声高亢的凤鸣。 谢长风腰身猛挺,将那股融合了新生真气的滚烫精华,毫无保留地喷洒进她生命的深处。 两人紧紧相拥,在这荒野孤洞中,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经脉重续,内力奔腾。 他们在废墟中重建了彼此,在绝望中,孕育出了新的希望。 这一夜,春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