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20日。 印度尼西亚,雅加达。 泰铢的硝烟还未散去,我就马不停蹄地转战到了这片千岛之国。 此时的雅加达,依然沉浸在一片虚假的繁荣之中。 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股市屡创新高,人们在海风中纵情声色,丝毫没有察觉到海平面下那头正在逼近的金融巨兽。 凯宾斯基酒店的雪茄吧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帮我剪开雪茄的封口。 “陈少,您尝尝,这是我特意从古巴搞来的私货,一直舍不得抽,就等着孝敬您呢。” 说话的人正是陈志豪,“香江鳄”。 短短半个月不见,他瘦了一大圈,原本油光锃亮的头发也白了不少,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卑躬屈膝的谄媚。 拿着我给的那笔钱和假护照,他逃到了雅加达。 凭借着以前在南洋积攒的一点人脉,现在干起了“金融掮客”的行当,专门帮本地土豪和外资牵线搭桥。 “老陈,适应得挺快啊。”我接过雪茄,林小冉在旁边帮我点燃。 “托您的福,混口饭吃。”陈志豪赔着笑,“陈少这次来印尼,是不是……又闻到了血腥味?” 他在香港被我坑得倾家荡产,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我的商业嗅觉有着近乎迷信的恐惧和崇拜。 “不该问的别问。” 我吐出一口烟圈,“我让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 “安排好了!都安排好了!” 陈志豪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烫金的请柬,“今晚是印尼‘橡胶大王’黄维国五十五岁的寿宴。黄家是印尼最有势力的华人家族之一,不仅垄断了橡胶和棕榈油生意,还控制着两家私有银行。今晚,雅加达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 “黄维国……” 我看着请柬上的名字,眼神微眯。 根据林小冉的数据分析,这个黄家虽然资产庞大,但负债率极高,而且大部分都是短期美元债务。 一旦印尼盾崩盘,黄家就是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那是最好的猎物。 “走,带路。去给寿星公‘祝寿’。” …… 黄家庄园,金碧辉煌。 与其说是寿宴,不如说是一场炫富的盛会。巨大的草坪上摆满了长桌,成箱的香槟像水一样流淌,来自世界各地的宾客推杯换盏,衣香鬓影。 陈志豪虽然落魄了,但那张嘴还在,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找到了正主。 黄维国穿着一身唐装,满面红光,正被一群印尼官员和商人簇拥着。 “黄董!恭喜恭喜啊!” 陈志豪挤进去,一脸谄媚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来自上海盛华集团的陈野,陈总!那可是内地金融界的少年天才,刚在香港……” “哦?陈总,久仰。” 黄维国虽然嘴上客气,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在他看来,我这个年轻的“内地天才”,大概率是来印尼找投资或者打秋风的。 “黄董的生意做得很大啊。” 我淡淡一笑,意有所指,“不过我听说黄董最近借了不少美元债?现在的汇率市场波动很大,泰国的前车之鉴,黄董不可不防啊。” 黄维国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傲慢。 “陈总多虑了!泰国是泰国,印尼是印尼!” 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位穿着军装、满脸横肉的印尼将军,“我们要资源有资源,要朋友有朋友。印尼盾稳得很!我也刚和苏哈托总统的家族基金签了合作协议,只会越来越好!” 旁边的宾客也跟着附和嘲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行情的乡巴佬。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快看!是雅琳小姐出来了!” “椰城明珠啊……” 随着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一个年轻女子挽着一位贵妇的手,缓缓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那一瞬间,整个宴会厅仿佛都亮了几分。 她大约二十岁出头,穿着一件定制的白色露肩晚礼服,黑发如瀑,肤若凝脂。 她的五官既有东方女性的柔美,又带着一丝南洋特有的热烈风情。 黄雅琳。黄维国的独生女。 但最让我震惊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 就在她出现的瞬间,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电流击中,那是比遇到凯瑟琳和白素素时还要强烈数倍的躁动! 不需要任何数据分析,我强化后的嗅觉瞬间捕捉到了空气中那股异样的甜香。 那不是香水,而是源自她体内某种特殊腺体分泌的高浓度费洛蒙。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极度罕见的“费洛蒙过载体质”。 也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媚骨”。 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针对雄性生物的强力吸引素。 这是一种顶级的生殖资源,也是……祸水。 我环顾四周。 果然,在场的男人们,无论是风度翩翩的绅士,还是脑满肠肥的富商,甚至包括那个一直端着架子的印尼将军,此刻的眼神都直了。 那是一种被本能驱使的、赤裸裸的占有欲。 尤其是那个印尼将军,他舔了舔嘴唇,那眼神就像是一头看到小白羊的恶狼,毫不掩饰地盯着黄雅琳裸露的肩膀和胸口。 “陈少,极品吧?” 陈志豪凑到我耳边,咽了口唾沫,“这就是‘椰城明珠’。听说追她的人能把雅加达绕一圈。不过黄老头把她当宝贝,谁也看不上。” 我看着那个在灯光下笑靥如花的女孩,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狩猎欲望。 这种特殊的体质,如果能被我的基因同化……“我去请她跳支舞。” 我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衣领,径直走了过去。 “雅琳小姐,能赏光吗?” 我伸出手,动作绅士,但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 黄雅琳原本正在应付几个富二代的纠缠,看到我走过来,她愣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上,她闻不到那种让她厌恶的、黏糊糊的欲望味道,反而有一种……让她感到心悸的压迫感。 那是高阶生命对低阶生命的天然压制。 “荣幸之至。” 她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滑腻,温热,触感极佳。 滑入舞池,我搂着她的纤腰。近距离接触下,那股诱人的异香更加浓郁,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陈先生是第一次来雅加达?”黄雅琳有些害羞,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是。” 我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过,这可能是我来得最正确的一次。因为这里有你。” 黄雅琳脸一红,心跳加速。 “雅琳小姐,给你个忠告。” 我突然转换了话题,声音变得低沉,“让你父亲尽快把手里的资产变现,换成美金或者黄金。然后……随时准备好那架私人飞机。” “为什么?”黄雅琳不解地抬头。 “因为暴风雨要来了。” 我看着舞池外那个依然在盯着她的印尼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当大厦将倾的时候,你这样的美貌,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保护,就会变成最大的原罪。” 黄雅琳似懂非懂,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话里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寒意。 一曲舞毕。 我松开她,礼貌地退场。 种子已经种下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风暴的洗礼,等待这个家族在绝望中崩溃。 到时候,我就是唯一的救世主。 “走吧。” 我招呼了一声还在偷瞄美女的陈志豪,“戏看完了,该回去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