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呃……那个……?欣特莱雅姐姐?我是又有哪里出错了吗?” 现实世界,卡西米尔,鞭刃骑士的庄园。 那梳着个马尾辫,身着运动紧身衣,手拿一把小木剑的玛莉娅·临光,此刻不禁有些心虚。 自从她的姑母……也就是佐菲娅,以着“我梦见你去参加骑士锦标赛了”这种怎么看都像是随便找的个理由,而把她绑来这儿后,玛莉娅基本每天,都要接受她姑母佐菲娅的单独训练。 用佐菲娅的话来说,就是“你要是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训练,那就趁早放弃,而你要是咬牙坚持下来了,那正好给你打打基础,免得你到时候偷偷跑去参加了锦标赛,不至于输的那么难看”。 玛莉娅很想说她不想参加锦标赛啊!她不想啊! 但她依旧咬牙坚持下来了。 这倒不是她的叛逆心作祟,而是源自于临光家的家训。 她作为临光家的一员,她作为骑士,怎么能像个混子似的游手好闲呢! 然后佐菲娅就把欣特莱雅给找来了,那欣特莱雅可是拿着鸡毛掸子……啊不是,拿着对练用的木剑,朝着玛莉娅的屁股一顿抽。 一边抽还一边说着“游手好闲怎么了?混吃等死怎么了?骂谁呢你!”。 于是从那以后,玛莉娅就对欣特莱雅怕的不行。 现在听欣特莱雅居然咂嘴了,那玛莉娅自然是又以为她出剑的姿势啊、走位啊出了错。 但不是。 欣特莱雅咂嘴的原因有二。 一,最开始亲自给玛莉娅训练的是佐菲娅,但自从佐菲娅有一次一木剑打在了玛莉娅的手腕上,让玛莉娅手中的武器脱了手,佐菲娅下意识的来了句“好了,一次,脱一件衣服吧”之后—— 知道自己好像已经快被陆商那个梦主,给训成条件反射的佐菲娅,为了不露出破绽,就赶忙把教学的这个任务交给了欣特莱雅, 这把欣特莱雅给弄得怨声载道,最后还是佐菲娅说要给她另发教练的工资,欣特莱雅这才消停了。 二,是之前在梦里的事。 那么好的机会啊,欣特莱雅当时不仅可以刷陆商的好感度,又可以刷她的出场戏份,甚至还可以拔高她的地位,说不定还可以解锁几张新的CG图。 结果就那么被W给搅黄了。 但这两个原因,无论是哪个都不能跟玛莉娅说啊,所以欣特莱雅想了想,便随口道:“不,是你姑母,也就是我家大小姐的事,我起早贪黑要陪你这个小屁孩玩打架游戏,结果我家大小姐倒好,睡到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没起床,等下陪你玩完了,我还得去喊那大小姐起床。” “呃……这、这样啊……啊哈哈哈……” 玛莉娅有些尴尬,傻笑了几声。 没办法,在几年之后当《玛莉娅·临光》这个剧情开始时,玛莉娅都才刚刚成年……成年了吗?还是17岁来着?忘了。 所以在几年前的现在,欣特莱雅说玛莉娅是个小屁孩,的确没什么毛病。 就是吧…… “啧。” 欣特莱雅听着那傻笑,又忍不住咂了下嘴。 因为她忍不住想问,你们临光家的基因都这么好吗? 佐菲娅是个胸大的,玛嘉烈是个胸大的,而这个玛莉娅……也已经颇具规模了。 再看看欣特莱雅她自己? 但玛莉娅理解到的很明显跟欣特莱雅不同。 玛莉娅手握木剑,虽个头小小一只,但气势还挺足:“虽、虽然!在欣特莱雅姐姐你眼里看来,和我对练只是在玩游戏,但……但是!我一定会很快成长到我姐姐那个高度的!” “哦。” “呜……” 一阵豪言壮语,结果只换来了一个莫得感情的“哦”,这可太打击人了。 玛莉娅差点都道心受损,哭了鼻子。 但好在玛莉娅很快就振作起来,她伸手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枚亮闪闪的金币来:“那……欣特莱雅姐姐,还是跟以前一样,以这硬币落地为信号——” “哦。” “欣特莱雅姐姐!” “我在听……不要喊那么大声,快点吧,要到我家大小姐起床的时候了。” “唔……那、那请多指教。” 叮—— 屈指一弹,那枚金币便被抛上了天空。 那亮闪闪的模样,让欣特莱雅的视线下意识的就跟着移了过去。 万恶的有钱人…… 欣特莱雅在心里嘟嚷着。 这么奢侈的吗?拿一枚金币当信号弹?或者换一种说法,大小姐你们家到底多有钱啊?一个小屁孩随手掏一下兜,都能掏出一枚金币来的? “不……这是我的战术哦?欣特莱雅姐姐。” 欣特莱雅是个弓箭手,擅长远距离作战,而以着玛莉娅现在这小短腿……一旦被拉开了距离,她可没信心躲过箭矢。 所以,以着欣特莱雅爱财的性格,用金币去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玛莉娅趁此机会—— 一波突进! “呃……” 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正抵在玛莉娅的脖子上。 而欣特莱雅则莫得感情般的看着她,道:“谁跟你说过,我一个弓箭手不会近战了?” 看着玛莉娅那目光呆滞,甚至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般的模样,欣特莱雅便手腕一转,将匕首收回, 一边用腿上白丝的松紧带当做卡扣,别住了那把匕首,欣特莱雅也一边绕过玛莉娅,走上前,弯腰,伸手,将掉在地上的那枚金币给拾了起来。 “等你什么时候能打过我了,这枚金币就什么时候还给你。” 还是不可能还的。 甚至欣特莱雅还有点后悔了,她是不是太干净利落了一点儿? 要是给玛莉娅一点儿希望,那会不会以后每次跟玛莉娅对练的时候,玛莉娅都会抛出一枚金币出来? 那样的话,自己说不定每天都能抢……呃……赢得一枚金币的? 可惜…… “好了,你自己玩吧,我去喊大小姐起床了。” 欣特莱雅叹了口气,转身,朝着那别墅走去, 独留下玛莉娅一人在原地呆愣了那天后,才噗通一下以着鸭子坐的姿势跪坐在地,再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没有任何伤痕后,玛莉娅才松了口气。 但放松过后,玛莉娅头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都如蔫了般的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