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霜星她真的不会怪我们吗?” 现实世界,整合运动。 距离她们离开罗德岛,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现在她们也已重新行军到了冰原的入口处。 但本性善良的小鹿阿丽娜,却还是不禁频频转头望向罗德岛的方向,只因为她们趁着霜星熟睡之时,抛下她连夜跑路了。 霜星醒来后要是知道了情况……肯定会很生气吧? “我们可没抛下她,只是她睡懒觉错过了出发的时间罢了,这要怪她自己。” 与担忧和愧疚的阿丽娜不同,塔露拉倒是挺开心。 毕竟那霜星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自从去了罗德岛,并睡了几觉后,醒来就开始天天喊她什么“塔rua”啊、“塔憨憨”啊。 甚至还有更过分的,霜星会故意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然后呵的一声,来一句:“看到你还是这糟糕到过分的死直女打扮,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本人,这我就放心了。” 什么叫死直女啊? 而且她的穿衣风格真的很糟糕吗? 可她就算这么问了,霜星也只会来一句“你不懂”,“你别管”,“反正塔憨憨你什么时候穿了小裙子,我就敲锣打鼓说你被夺舍了,然后带人群殴你一顿”。 那弄得塔露拉一阵恼火。 不过现在好啦!霜星被放生了,呆在你的罗德岛好好治疗吧,再见吧。 再加上那位被敬称为“魔王殿下”的特蕾西娅慷慨无私,替塔露拉解决了黑蛇这一心头大患,那塔露拉现在可不得高兴吗? “那个……塔露拉?你稍微收敛点啊……” 阿丽娜看着塔露拉那嘴角都翘起来了的摸样,忍不住开口道:“爱国者老先生可是会听见的……” “没关系,把霜星丢在罗德岛,是我和爱国者先生一起商量后的结果。” 塔露拉笑了笑,安抚道:“再说了,我们都已经走了好几天了,霜星难道还会追过来,像个小孩子似的跟爱国者先生告状吗?” 要知道当时为了保险,塔露拉可是特意用木板啊、胶带啊,把霜星房间的门和窗户都给封起来了呢。 但就在她说完的下一秒—— “敌、敌袭?!” 不知是谁,突然这么惊慌的喊了一声。 这让塔露拉一愣,然后立刻将阿丽娜给护在身后,然后一把拔出腰间的军刀,一脸警惕的朝前望去。 以着如今整合运动的素质,就算遭遇敌袭也本不该如此慌乱才对。 可当塔露拉抬头的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了。 因为宛如要冻结整个世界般——寒灾过境。 途经的一切之物都被尽数冰封,并且寒流蔓延的速度极快。 快到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寒流便席卷过了塔露拉她们脚下的土地。 那晶莹透亮的冰晶覆盖上了塔露拉脚上的靴子,蔓延而上,直至她的小腿。 “该死——这是什么能力!?” 塔露拉眼见不妙,便猛的一挥手。 炙热的火焰呼啸而起,她想给自己解封,同时也转头看向她的同胞:“冷静点!站在原地不要动,我这就给你们……呃……?” 塔露拉一下子闭上了嘴。 因为关心则乱,直到这时,塔露拉才发现,被冻住的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而包括阿丽娜在内的其他人,那寒流都是绕过她们走了,阿丽娜她们虽一脸迷茫,但真的一点伤都没受。 什么情况? 就故意针对我呗? 塔露拉不明所以,可就在她想有下一步动作时—— “像个小孩子似的告状?原来如此,原来塔憨憨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啊,很好。” “呃……”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因为抬起头来,就看见那着高跟,穿黑丝,一条小热裤,一件露脐小衬衫,甚至头上还戴着个墨镜,宛如都市丽人打扮的霜星,正一边拍着手,一边冷笑着朝她走来。 完了……背地里说人坏话,被别人逮了个正着。 见来者是熟人,先前的敌袭警报自然不作数,那塔露拉也只得尴尬的笑了笑:“霜星你……你怎么追过来了?” “你说呢,塔憨憨,要不是那位梦……先生告诉我了,我还真的没想到,塔憨憨你能干出这事来呢。” 霜星朝前走来,途经爱国者身旁时,这位老爷子自然也是露出满脸复杂的神色:“叶莲娜……” “别喊我,你个老顽固。” 霜星就宛如进入了叛逆期的小孩子,瞪了爱国者一眼,道:“等下我再跟老顽固你,好好算算你抛下我这笔账。” 自家闺女都这么说了,那爱国者也只能闭嘴了。 于是霜星便走到了塔露拉的面前,道:“说说吧,我给塔憨憨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解释不清楚,我就把你埋到土里去。” “呃……因为霜星你的身体……” “身体?” 霜星听闻,伸手,一把就将塔露拉手中的火焰给按灭了。 然后再一伸手,将塔露拉握着的那把军刀拿了过来,伸出她那白皙且纤细的胳膊,挥着军刀就往她胳膊上一砍—— 滋啦的,崩的一声。 那军刀就宛如挥砍在了什么钢铁上一般,霜星别说受伤了,那胳膊上连条白印子都没留下, 那军刀反而自己没撑住,断成了两半。 做完这些,霜星才歪了下脑袋,问道:“我的身体怎么了?塔憨憨你说说?” “…… ……” 塔露拉没说话,反倒是一旁的爱国者坐不住了:“叶莲娜……你的身体这是……?” “是梦……不,是和特蕾西娅殿下一样的情况,我这么说,老顽固你能懂吗?” “能。” 特蕾西娅是第一个锁面板的,虽然没往外宣传,但一小部分人还是知情的,就例如爱国者。 在明白这一点后,爱国者自然也是放了心——不然呢?他难道还要去问自家闺女,这个力量的确很不错,但代价是什么吗? 爱国者问不出口,霜星自然也没解释,她只是重新转回头来,看向了塔露拉,道:“懂了吗?塔憨憨——你低着头在看什么呢?” “我……我的刀……” 塔露拉看着地上那断成两段的军刀一脸悲愤的摸样,让霜星都不禁眼角抽搐了下后—— “算了。” 霜星扭过头,不再去管这个塔憨憨了,而是朝爱国者道:“老顽固,现在改行军路线还来得及吗?那个凯尔希医生委托我,让我帮她送一封信。” “信?” “对,也不知道那个凯尔希医生是怎么突发奇想的,但总之,对,就这一封。” 说着,霜星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来。 那信封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是超级简朴的一句话: “阿尔图罗·吉亚洛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