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怪。
幽灵鲨明明能感觉到陆商的手在干什么，但眼睛就是看不到。
只能隔着那单薄的衣物，看着那布料被揉搓、被撑起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和褶皱，以此来进行脑补判断。
而这一脑补……就莫名的感觉有点瑟起来了。
毕竟幽灵鲨又不是真的病弱到软弱无力，也没有因为伤痛而自顾不暇，她只是顶着个虚弱buff而已啊，她的意识可是完全清醒的。
所以幽灵鲨能清楚的感觉到，陆商一开始还用毛巾给她擦拭着身子，但不知道是那毛巾太小，还是陆商的手掌太大。
擦拭着擦拭着，一个不小心手指就滑出来碰到她了，一个不小心指甲就轻刮轻蹭了下她，一个不小心整个手掌就覆盖上去了。
这让幽灵鲨感觉那有意无意的触碰已渐渐趋近于挑逗，而她的身子也开始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时——
“陆商医生。”
幽灵鲨本就小脸煞白，所以那微微泛起的红晕，便显得分外好看。
只是无论是幽灵鲨的眼神还是那轻翘起的嘴角，都略显戏谑：“陆商医生您不是说帮我擦拭身子吗？可擦拭我胸口的时间，是不是太多了？”
“因为这里是汗腺分布最多的几个地方之一嘛。”
说完了，玩够了……啊不对，是擦拭干净了，陆商又从上到下的，把幽灵鲨的腋窝啊、小腹啊、双腿啊，玉足啊，都也擦拭了个遍。
然后把沾满鲨鲨味道的毛巾往水盆里一丢，再抬头看了眼那明明全程躺着，可却显得似乎比陆商还累的幽灵鲨，道：
“先别急着累啊，鲨鲨患者，擦拭完了身子，接下来就该给你上药了。”
“鲨鲨患者你自己选择一下，是你自己来呢，还是我帮你？”
上药？
幽灵鲨先轻喘了几口气，才再好奇的抬头看来：“陆商医生您直接喂给我不行吗？”
“这药不是口服的，是栓剂。”
“栓剂……？”
幽灵鲨记得，栓剂不是要塞到那里……的吗？
这怎么还分自己来，和陆商先生您帮我的啊？
“自己来，就是鲨鲨患者你翻个面，趴床上，自己撅起屁股来。”
“我帮你，就是我给你整个分娩台。”
幽灵鲨：“…… ……”
分娩台……？
你认真的？
幽灵鲨一时间没回答，只是一脸好笑的瞅着陆商。
一般人被这么瞅着，估计都该心虚了。
但陆商是谁？
他瞧了眼幽灵鲨的头顶，就一摆手：“哦，觉得害羞是吧？没关系没关系。”
说着，陆商就伸手，拽过来了一张帘子，往中间一挡。
然后从幽灵鲨这边，就只能看见她的小肚子了。
而从陆商那边，就只能看到幽灵鲨的那一双美腿了。
幽灵鲨：“？”
我是在害羞吗？你就给我拉帘子的？
而且我还没回答是自己来，还是要陆商医生你帮我呢？
“那要不，鲨鲨患者你自己尝试下， 看能不能翻个身？”
陆商的声音，从那帘子后传来。
幽灵鲨听闻自然是尝试了下，但可惜，没成功。
她现在就好像虚弱到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只得继续躺在床上了。
“放心，上药很快的。”
陆商的声音再度传来，并通过那帘子的倒影，幽灵鲨能看见陆商还转过了头：“猫猫头助理？绿色猫猫头助理！别搁那儿思考你到底有几条尾巴了，过来上药了。”
然后便只听哒哒哒的一连串高跟鞋的清脆声响，一个猫猫头的倒影，也印在了那帘子上。
“…… ……，这分娩台是给你这么用的吗？”猫猫头助理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
“哎呀，经典剧情，基本上涉及到医院场景的小黄油，都会有这个剧情的。”陆商医生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再说了，这幽灵鲨才第一次过来，除非她吃我，不然凯妈妈你担心什么呢？”
什么经典剧情？什么才第一次过来？
说的是这样的事情在这里屡见不鲜吗？
说的是她第一次来罗德岛吗？
“嗯哼……”
幽灵鲨还未想明白，却倒是先发出了一声轻哼。
“陆商先生……您在干什么呢？”
“给鲨鲨患者你上药啊。”
“但我怎么感觉……冰冰凉凉的？”
“常规的仪器检查罢了，我总得检查下你这里有没有其他病灶吧？”
“呵呵呵……希望陆商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唔……这回又是什么？”
“还是常规的检查，不要大惊小怪。”
“但陆商医生？这回……可不是冰冰凉凉的感觉了哦？”
“放心，我戴了手套的。”
“我可不觉得这是手套的问题……唔……”
药劲……稍微有点大。
但很有效不是吗？
至少幽灵鲨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发热了，额头冒汗了，脸颊泛红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那药是液态的吗？似乎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呢。
“您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这么认为吧？陆商先生。”
幽灵鲨的眼睛亮起了危险的红光。
真以为她傻呢？真以她不知情？
只是当幽灵鲨想要强撑起身子，并伸手去拿一旁的电锯时——
“猫猫头医生，把你手里的栓剂给我吧。”
帘子后，陆商的声音再次传来。
并下一秒，原本还想强撑起身的幽灵鲨，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咕呜……”
“好了，给鲨鲨患者你上好药了。”
帘子唰的一下被拉开。
陆商将那沾满水渍的手套取下，并随手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才走上前，问道：“怎么样？这可是特效药，应该能立刻见效才对，鲨鲨患者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儿？”
幽灵鲨：“…… ……”
好一点儿？
她现在只觉得被塞的慌。
可正当幽灵鲨想这么开口，她却略显惊讶的发现，本该虚弱到只能躺在床上的她，体力却慢慢回来了。
浑身都有劲了，脸颊也红润起来了，幽灵鲨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让幽灵鲨感受了自身变化半晌，再无言许久，才突然笑了起来：“陆商医生您……还真是厉害呢。”
“对吧，不然那个绿色猫猫头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给我当助理呢。”
陆商见只不过是上个药而已，结果这幽灵鲨反倒满头大汗的摸样，
便重新将毛巾浸了下热水，拧干，然后一挑眉：“好了，过来擦个脸，鲨鲨患者。”
幽灵鲨听闻，这次便主动的将小脑袋凑了过去，近乎是将脸颊贴在了陆商的手掌上，乖乖巧巧的任由其帮自己轻轻擦拭。
直到——
擦拭完，陆商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幽灵鲨笑靥如花，然后张开那满嘴的鲨鱼齿，朝着陆商的手掌就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副她非常感谢陆商医生妙手回春，但你这给我上栓剂的手，也别想要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