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闻听真心,快要呕血。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阴沉目光,洞穿神魂。 低沉嗓音,多年愤懑。 【你何时对我用过真心?】 未等回应,又从齿缝挤出第二句:【你何时把自己当成我的内人了?】 尖锐讽刺,隐着绿光幽幽。 万祍茶面色不变,视线却仓皇避开。 第三记诘问:【你何时为我考虑过?】 落下时,万祍茶被迫迎上深邃眼眸。 刘凡倾身逼近,直盯双眸:【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不说歇斯底里吧。 有些意难平。 万祍茶对视数息,毫不慌乱。 迟来的愧疚漫过胸腔,她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在那双眼里碎成千万片。 满是虚伪!虚情假意! 一旁,林茹内心啧啧。 【好戏,好戏,真是一出好戏。】 美臀顶在椅角,杯沿在手中画着圈。 故意发出两声压抑的-呵呵-声。 【看客快见高潮部分,加把火怎么了?】 余音袅袅,为愧疚加火。 一声冷笑,直刺心底。 瞬间将万祍茶的愧疚燃烧成尖锐的羞怒! 她的面色不再平淡,拳头攥紧衣裙,强迫自己冷静。 她眼底燃烧怒火: 【我对你的真心,还需验证?】 【我将一生托付给你,你用猜忌来回应?】 【红烛高烧的喜堂,一生一世的誓言,成了讽刺的见证。】 【偏帮外人,刘凡,你告诉我,你的良心都去哪里了?】 万祍茶委屈至极! 她再次逼近,真诚对视,却没逼退刘凡。 【我把你刘凡当成我的男人!】 【冷颜,冷言,是望你不沉迷于欲望!】 【若我真无心未来,何必让你更好,何必要你自律!】 无理搅三分。 转而低笑,眸中含泪,痛楚可怜。 【我时刻在你身边。】 【你拈花惹草时,我在背后替你周旋。 你醉酒失态时,我劳心劳力替你善后。 ——刘凡,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顾念你!】 哭的像真的一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炸裂:【可你呢?!】 【你,如此强词夺理,不分青红皂白,枉顾夫妻和谐,劈头盖脸质问,一通揽责道歉!】 泪水在眼眶里凝成冰棱:【道歉?你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抹杀我的委屈?】 【那我问你!】 她愤怒拍案,木桌震出裂痕。 【我万祍茶,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被你置于何地!回答我!】 【我万祍茶,就活该被人指着鼻子辱骂骚屄啊?回答我!】 【我万祍茶,就该低声下气是吗?回答我!】 她突然放轻了语调,却比怒吼更令人胆寒。 【还是说。】 【在你刘凡眼里,我合该跪着舔你,才算合格?】 满室戏谑中。 万祍茶盯着刘凡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你休想再得到我的身体与真心!】 林茹听着一字一句。 若不是她亲眼见证万祍茶当着刘凡的面撸狗屌,为野狗服务。 她还真就信了八九成。 她还真就会把刘凡当做渣男。 她还真就会把万祍茶当做纯洁玉女。 【精彩,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这一波下来,可谓是:【先用一生隐藏,再用冷言立人设,接着点出背后事,最后化作委屈人!】 【红烛洞房,一生托付,背后施为,劳心劳力,推心置腹,不当舔狗……】 【一个字,绝!】 老五林茹不自觉的鼓掌。 并未影响对峙的二人。 万祍茶疯批狂吠,虚张声势的嘴脸,愈发狰狞! 她举手指着刘凡要说法。 可刘凡今非昔比,已非善类。 有风嫂的投名状。 昔日任人揉捏的傀儡木偶,借此淬炼成寒光利刃! 只听他轻描淡写的吐出五个字。 【你撸狗屌了!】 一记暴击,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万祍茶虚伪的面具。 林茹在旁看得真切,眼底闪过一丝激赏。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分明是千锤百炼的智慧结晶,比万祍茶那些花里胡哨的表演不知高明多少倍! 但万祍茶岂会束手就擒? 她急的跳脚,三连否认脱口而出:【我没有,你别瞎猜,不是我干的!】 面上却是含泪捂嘴,眼神望向刘凡,真诚又可怜。 刘凡冷漠对视,只无情补刀:【我亲眼看见的,你还阻止我靠近!】 万祍茶乱了。 竟开始语无伦次:【不,我没有,不是我!你相信我!】 最后竟祭出恶心至极的杀手锏:【我是爱你的!】 这般厚颜无耻,简直令人作呕。 刘凡的回击堪称绝杀。 他面无表情,再次吐出五个字。 【狗屌射你了!】 此言一出,万祍茶面若死灰。 刘凡冷漠说出。 竟无半分不适之感! 多亏风嫂的投名状。 刘凡发现。 风嫂是真能干,床上,地上,双修。 无论是床笫之间的旖旎缠绵,还是又一份滴血为誓的投名状,都被她料理得妥帖周全。 这女人当真是七窍玲珑,处处为他筹谋,连眼角眉梢都写着真心实意四个字。 然而风嫂却告诫刘凡:【万祍茶这事儿得捂着,不要声张,继续做戏,背后之事希望郎君不要多问。】 风嫂让刘凡继续在万祍茶面前演郎情妾意的戏码。 风嫂眼角噙着冷笑,像在下一盘看不见的棋。 正因如此,刘凡才敢明目张胆地调戏自己的娘子。 这些轻佻举动里,藏着亵渎的试探。 没想到第一次试探,就戳中了表面冰寒,内心骚浪的骚屄,万祍茶的爽点! 刘凡知晓自己遭遇了背叛,真相隔着一层绉纱,不知道具体细节。 他信风嫂,可终归没有亲眼见过。 直到某个野外的晚上,当他在山野寻找,撞见万祍茶蹲在草丛,正用手抚弄一只野狗的狗屌时,绿帽戴在了他的头上。 他也看见万祍茶脸上浮现出与平日冰寒截然相反的淫靡神情。 野草叶上黏着的浊液,与舔舐的动作。 那一刻,背叛不再需要验证,而是如何拔除荆棘。 原本,万祍茶周身筑起无形结界,任何窥探的视线都被阻隔。 偏偏造化弄人,刘凡偏移观察角度,无意间在一处夹角,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反射的视角,剖开了虚假表象。 遮蔽的角落,展开了背德欲望。 本该长远封存于黑暗中的秘密。 因一个荒谬的视角,赤裸裸地摊开在刘凡面前! 万祍茶手指在狗屌上的每一次挑弄,肢体每一寸湿滑的纠缠。 都在上帝视角下无所遁形,让当时的刘凡愤怒又激动。 这不是偶然! 这只是怜见! 苍天可怜,让他发现。 视角枷锁被打破,隐藏在背后的淫荡,便再也无理可辨。 万祍茶撸射的何止是狗屌? 分明是一寸寸凌迟道侣,最基本的尊严。 刘凡已经怒无可怒! 万祍茶精心维持的虚假,彻底粉碎。 但还是不死心。 万祍茶整个人看上去瘫软无力。 颤抖着嘴唇,用近乎神经质的语调,抛出诡辩的说辞:【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吗?】 拙劣的转移话术,配合抽搐的眼角,像小丑在表演荒诞剧。 【你那么短,它那么粗大。你射得快,它那么凶!】 万祍茶歇斯底里地比划着下流手势,扭曲的面容泛着病态。 她神经质地抱住双臂,用撒娇语气质问:【我撸它有错吗?】 这番转变,不再是反差,反倒是诡异。 刘凡呵呵,眼中的鄙夷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懒得与这个背德狂之人多费唇舌,却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我短软快,你不想着帮我解决问题,也就罢了!】 精准剖开对方虚伪的面具。 【但是。】 刘凡提高声调,【我自从重振雄风后,你都没接触过我,你哪里来的脸说'抛开事实不谈'?】 这记绝杀让万祍茶彻底无言,萎顿在地。 刘凡的质问在殿内回荡,万祍茶瘫坐在地,眼神涣散,被抽空了力气。 手臂撑在冰冷的地面上,十指无意识地抠抓着砖缝,指甲与石砖摩擦哀鸣。 苍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有千万句话要冲口而出,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死死扼住咽喉。 精心编织的谎言,巧舌如簧的辩解,都化作淤血堵在喉头。 【嗬嗬…我也不想如此啊!】 乌拉。 凄楚回响。 【咳咳, 我又能如何啊!】 她仰起头,吞下淤血,泪水流淌,顺着下颌滴落在交领上。 【我也是个可怜人啊!】 【谁又能帮我呢!】 撕心裂肺。 【母亲,父亲,师尊!】 【我,也不想这样,这样活着!】 【可我,又能怎么办啊?】 她蜷缩着抱住自己的双膝。 整个人缩进衣裙织就的茧中,保护自己。 殿外忽有穿堂风过,吹得烛影乱晃,在她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 恰似她,分崩离析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