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点突然,但这个世界确实有医院。 不,应该反过来说——只要有人聚居的地方自然会有医生,而医生当然会在医院工作吧? 不过按照我现在所处的时代背景,医院本应是难以存在的设施。 然而这里并非普通的中世纪奇幻世界。 而是与前世那个让我在背叛的颤抖中死去的成人游戏惊人相似的世界。 所以医院存在。为什么?因为病房很色情啊。 病房这种周围总有旁人,谁突然到访都不显得奇怪的地方。 难怪网络上总流传着在病房和女友亲热的段子。 虽然…前世的我没试过…不对,只要有人允许我绝对能做得比谁都好…可根本没人给我机会… “但是!” “嗯?亲爱的怎么了?” “啊,没事。别在意。” 不自觉的喃喃自语让靠在我肩头的瓦莱莉娅投来疑惑的目光。 是啊…现在正前往米哈埃尔住院的医馆马车上…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爱情,虽说只是名义上的丈夫,瓦莱莉娅的表情依然不太愉快。 比起当年那个会因他人先迈左脚就打断脚趾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意外露出忧郁表情的模样比平时更诱人了…』 下意识想探入瓦莱莉娅胸前的手突然停住。 绝不是觉得这种场合不合适… 纯粹是时间不够。 『没错,美味的东西要等待最佳时机享用。』 病房、丈夫、妻子。 所有材料都已齐备。 只需静待局面完全成熟。 终于,马车缓缓停下。 “夫人,到了。” “知道了。你在这等着…” 搂住瓦莱莉娅腰肢悄声补充: “夫人?” “啊不,直接回去吧。明早再来,今夜我要守着丈夫。” “呃…是,明白了。” 下车时我对车夫施展了万能暗示,随后与瓦莱莉娅踏入医馆。 *** 医馆内流淌着闲适而忙碌的奇异氛围。 各色患者穿行其间,医护人员灵活穿梭… 『毕竟能接受治愈魔法的人只是极少数。』 在这个世界,魔力是极少数受眷顾者才能拥有的恩赐。 魔法师本就稀少,精通治愈魔法者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当米哈埃尔和瓦莱莉娅知晓我能使用治愈魔法时,那种震惊实在有趣。 绝大多数无缘魔法的患者聚集在此实属正常,医院的存在合情合理。 当然,像米哈埃尔这般因极度兴奋导致昏迷与心脏骤停的病例,再厉害的治愈魔法也无能为力。 我默默跟随瓦莱莉娅进入病房。 “您、您来了。” 贵族本身就是名人,医师立即认出瓦莱莉娅并深鞠躬。 结巴颤抖的原因自然源于她的恶名——换作从前,这闪闪发亮的脑门早该挨一巴掌了。 但此刻瓦莱莉娅只是平静地走近病床。 “我丈夫情况如何?是否查出病症?” “这个…情况比较复杂容我慢慢说明…” “说吧。” “是。首先,米哈埃尔大人处于极度衰弱状态。” 瓦莱莉娅脸上掠过阴霾——毕竟造成这种衰弱的原因全拜她所赐。 经年累月的辱骂虐待,家族地位差距的压迫…老实说米哈埃尔没自杀简直是奇迹。 医师偷瞄着她脸色继续道: “简而言之,这次昏厥是长期积累的必然结果。” “必然…吗。” “正是。所幸刚恢复意识,静养三四日便可回家。” “除此之外?” “关键在于…” 正如我所料,医师给出诊断:身心俱疲已达临界点,必须在新环境中度过余生,否则随时可能复发… 瓦莱莉娅追问: “具体要怎么做?” “建议返乡疗养。在出生成长之地与亲人相伴对患者最有益。” “余生…不能回皇都?” “恕我直言,米哈埃尔大人的衰弱程度已超过静养可恢复范围。能活到现在全赖神圣皇帝陛下的恩赐。” *** 医师离开后,病房只剩微弱的呼吸声。 『这氛围也太沉重了…』 正想着,瓦莱莉娅已走向病床。 苍白皮肤,消瘦身躯,浓重黑眼圈…她似乎才真正看清丈夫的模样。 我站到她身旁时,听见一声绵长的叹息。 而眼前光景让我脑海中闪过另一个米哈埃尔—— 那个颤抖着哀求"请占有我的妻子!"的男人。 那个留下请求、一有空就来找我倾诉对妻子的怨叹、抱怨、诅咒与憎恨的米哈埃尔模样依然历历在目。 “唉…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份心情…” 现在突然回想起那副模样,只觉得这家伙也扭曲得够可以了…我这么想着。 于是我轻轻握住瓦莱莉娅的手问道: “后悔了吗?” “后悔…大概是吧…很奇怪吧?把她变成这样的人明明是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说实话情况相当复杂。 以这个世界的常识来看,丈夫去疗养的话妻子理当跟随照料。 反之亦然。 问题在于无论瓦莱莉娅怎么想,米哈埃尔都绝不会希望这样。 纵使瓦莱莉娅成为贤妻良母,米哈埃尔每次见到她时都会被迫回想起地狱般的往事,无论愿不愿意。 “那样的话悲剧又会重演吧…” 米哈埃尔不敢对瓦莱莉娅有丝毫违抗的原因还涉及领地问题。 简单来说皇都贝鲁利纳并非他的势力范围。 倘若瓦莱莉娅前往远离皇都的米哈埃尔故乡,届时米哈埃尔必定会以牙还牙。 在他的领地,瓦莱莉娅就将沦为异乡人。 “真复杂啊,人类的纠葛。原以为只有你和你父母会如此。” “是啊西斯提利。每块墓碑下都躺着故事,不是吗?” “现在有何打算?依朕看即便是你,这种局面也难应付吧?” “哈哈,这么认为?” “…当真?” “既是我想做的,也是我必须做的。” 我必须做的事,就是斩断仇恨的锁链,终结这场轮回的悲剧。 世上没有比这更崇高的使命了。 为实现这个使命,我锁上了病房门。 其实不上锁或许更好…但至少该做点防范措施。 ——咔嚓 “亲爱的…?” 我从背后抱住投来疑惑目光的瓦莱莉娅。 “老、老公…这样不行…” “讨厌?” “不能在这里…” “我问的不是能不能,是问你要不要。” “那、那个…” 我舔舐着她黏腻的后颈,将手滑进裙装内侧。 虽然她软绵绵地抵抗着…最终却漏出娇媚鼻息。 “嗯呜…” “看来不讨厌嘛?” “啊、不行…在他面前…怎么能…!” 我揉捏着她的胸部,手掌渐渐向下游移。 “咿…!老公…!求求你…!” “不要就说不要。” “可、可是…” 做不到对吧?你的身体早已无法拒绝我了。 才摸几下就湿成这样? 我将沾满爱液的手指塞进她嘴里。 “呜嗯、呣…” “蕾娅,再问一次。你想要什么?” “不、不知道…求你…” “那就这样跟米哈埃尔离开皇都?” “哈啊…呜呃…” 虽然嘴还硬着,身体却很诚实。 柔软的乳尖早已挺立,濡湿的小穴正紧紧吮吸我的手指。 ——吱嘎、吱嘎 “说出来,蕾娅。只要说不就马上停。若想离开我追随米哈埃尔…我也接受。” “老、老公…” “那晚说的话,全都是真心的。” 我抽出手指,轻抚她的小腹。 那些关于永远相伴的誓言,以及作为见证的西斯提利纹章。 终于,原本背对着我的瓦莱莉娅转身扑进怀里。 “…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跟那个男人走。我爱的只有老公。想被爱的人…也只有老公。” “谢谢你,蕾娅。” “哈啊…” 她终于吻了上来。 我解开一根系带,她就褪去一颗纽扣。 当最后一片衣物落地,我将赤裸的她放倒在病床边轻语: “不许出声。明白吗?” “嗯、嗯嗯…咿啊?!” 不知何时显形的西斯提利正坐在米哈埃尔病床上。 与往常别无二致地,挂着蛊惑的微笑注视我们。 仿佛在宣示自己正是欲望与禁忌的化身——掌管欢愉的大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