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星期日,阴。 苏婉晴第一次在深夜里没有崩溃。 因为陈哲昨晚去汪小磊家打游戏,凌晨三点才回来,累得倒头就睡,连飞机杯都没碰都没碰。 那一夜,她第一次睡了整整六个小时。 醒来时天已大亮,窗帘缝隙透进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起床,赤脚走到书房,打开抽屉最底层那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里面是一本全新的、深灰色封皮的日记本。 她用钢笔、用最工整的行楷,开始写。 【2025年4月27日 发作时间:无 持续时长:0 备注:儿子昨晚不在家。】 写完这四行字,她盯着纸面看了很久。 钢笔尖在“儿子”两个字上停留了三秒,墨水晕开一个小黑点。 她猛地合上本子,锁回铁盒,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停顿从未发生。 但从这一天开始,她决定记录。 她要用科学的方法,找到那个“鬼”的规律。 她告诉自己:只要找到规律,就能找到办法。 哪怕办法是去庙里烧香,或者去精神病院挂号。 接下来的几天,她像个偏执的侦探。 4月28日,周一,晴。 23:01 锁门声。 23:03 发作开始。 持续时长:18分钟 高潮次数:3 备注:差点在厨房站不住,汤溢了都没察觉。 4月29日,周二,小雨。 23:02 锁门。 23:04 发作。 持续时长:22分钟 高潮次数:4(最后一次失禁) 备注:儿子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好,哼着歌进的房间。 4月30日,周三,晴。 22:59 锁门。 23:03 发作。 持续时长:31分钟 高潮次数:5(昏厥) 备注:儿子在房里喊了秦芊芊的名字三次,我听得很清楚。 那一刻我突然想,如果他喊的是“妈妈”,我会不会直接疯掉。 写到这里,苏婉晴的笔尖突然断了。 墨水在纸上洇开,像一朵黑色的花。 她盯着那朵花看了很久,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猛地撕下那一页,揉成一团,又怕被发现,塞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苦涩的墨水味在口腔炸开,她却让她莫名冷静。 5月1日,周四,暴雨。 苏婉晴提前做了准备: 她把卧室门虚掩,坐在床尾,面前摆着手机(静音、录像模式)。 23:03 锁门声。 入侵开始。 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镜头正对着自己下半身。 屏幕里,她穿着最厚的纯棉睡裤,下面垫了三层卫生巾。 可镜头清楚地记录到:睡裤中央突然出现一个明显的凸起,像被一根无形的东西从内部顶起,形状、粗细、青筋脉络……一清二楚。 那凸起开始疯狂抽动,睡裤布料被顶得变形,湿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苏婉晴在镜头外哭得撕心裂肺,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录像持续了27分钟。 结束时,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 她回放视频,看见自己高潮时身体剧烈痉挛,睡裤前端被顶出一个清晰的龟头形状。 那一刻,她突然平静了。 不是接受,是彻底麻木。 5月2日,周五,多云。 苏婉晴在日记里写下最长的一篇。 【2025年5月2日 我今天把所有发作时间和儿子回房时间做了对比。 误差不超过3分钟。 100%吻合。 我盯着表格看了整整一个小时。 我告诉自己:不可能。 不可能是我儿子。 他才18岁。 他是我生的。 可表格不会说谎。 我突然想起他小时候洗澡,我给他擦身体时,他那根小小的东西在我手里软软地跳了一下。 我当时还笑着说“长大了肯定很厉害”。 我现在想扇自己耳光。 如果……如果真的是他…… 不,不可能。 一定是我疯了。 一定是诅咒,或者鬼魂,或者我得了罕见的精神分裂。 任何解释都比“是我儿子在操我”更合理。 可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他越用力,我越…… (此处钢笔划出一道长长的黑痕,墨水滴在纸上,像血。) 我不敢写下去。 我把日记藏到衣柜最里面,用衣服压了三层。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相信我不是自杀。 我是被那根看不见的鸡巴操死的。】 写完最后一行,苏婉晴合上日记本,手指在发抖。 她走到镜子前,脱光衣服。 镜子里的人瘦了整整一圈,乳房却因为激素紊乱胀得更大,乳尖红肿得像熟透的樱桃。 下体红肿不堪,花唇外翻,正有一根无形的鸡巴在那里进出着,带出大量的淫水。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 同一时间,陈哲在房间里射完最后一发,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把飞机杯清洗干净,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加热棒红灯一闪一闪。 他完全不知道,楼下书房的灯亮了一整夜。 也不知道妈妈把日记本抱在怀里,哭到天亮。 5月3日,周六,晴。 苏婉晴没写日记。 她把本子锁进铁盒,铁盒塞进衣柜最里面,又压了整整一摞冬天的毛衣。 她洗了把脸,化了精致的妆,换上最得体的连衣裙。 下楼时,陈哲正在厨房吃早餐。 她冲他笑了笑,声音温柔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儿子,今天天气好,出去跟同学玩吗?” 陈哲摇头:“不,我就在家学习。” 苏婉晴点头,转身时,手指在门框上掐得发白。 她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至少,在高考结束前,她要装。 她不能让儿子知道,更不能让自己承认那个可怕的真相。 衣柜最里面的日记本,在黑暗里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