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怜没日没夜地厮混了几天的路明非感觉自己像是被榨干的海绵,每一寸筋骨都透着满足的疲惫。 而林怜这朵被他彻底浇灌滋润的鲜花,也收敛起了平日里的锋芒,眉梢眼角都挂着妩媚与柔情。 这天傍晚的两人正手牵着手,像卡塞尔学院里的一对普通情侣那样在夕阳的余晖中漫步。 金色的光芒洒在卡塞尔学院哥特式的建筑上,也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晚上想吃什么?”路明非侧过头,看着女友清冷美丽的侧脸。夕阳下的她也似乎被染上了暖色,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柔。 “你带我去的地方都行,”林怜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相信你的品味。” 路明非笑了。他正想说点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步伐快步向他们走来。 那是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穿着清凉的白色吊带衫和热裤,踩着一双凉鞋,头顶的草帽歪歪地戴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老娘是来搞事”的嚣张气息。 路明非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已经一个闪身,以一种极其丝滑的动作,强行挤进了他和林怜之间,右手极其自然地就想往他的肩膀上揽。 “不错嘛,路明非。这才几天不见,又勾搭上哪个大美女了?不给师姐我介绍介……” 那轻佻而又熟悉的声音,正是曼蒂·冈萨雷斯! 然而,她的话说到一半,却猛地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挤进来后,终于看清了路明非身边那个“美女”的脸。 那是一张她刻在骨头里,烙印在血液中,午夜梦回都魂萦梦绕的脸。 只是这张脸在此刻属于一个女人。一个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气质冷艳如冰山雪莲,身材高挑性感,正用疑惑和不悦的眼神盯着她的女人。 曼蒂脸上贱兮兮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揽向路明非肩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林……林年?”她下意识地用梦呓般的声音,颤抖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路明非和林怜同时皱起了眉头。 “冈萨雷斯,你是否清醒?我是林怜,不是什么林年。”林怜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快。 她本和曼蒂只是点头之交,关系远谈不上熟络亲密。 但林怜的这句话对曼蒂来说却像是天雷轰顶。 这不是幻觉……她会说话……她认识我……但是,她…… 曼蒂的目光死死地描摹着林怜的脸。那熟悉的眉眼,那冷峻的嘴唇,那漆黑的眼瞳……对的对的对的 ,哦不对不对不对! 记忆里他那挺拔的身躯,变成了凹凸有致的曲线;他那壮硕的胸肌,此刻被衣料勾勒出饱满的轮廓;他那修长有力的手变得秀气白皙,此刻正被路明非紧紧地握在掌心。 十指相扣…… 曼蒂的视线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从他们相扣的十指上移开。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该死皇帝的恶作剧……是自己陷入了某处未知的尼伯龙根…… 她拼命地如是告诉自己。但夕阳的温度,微风的触感,路人经过时的窃窃私语,周围的一切都真实得让她绝望。 然后她的脑海里,突然回响起她在前往马尔代夫的机场上跟邵南音拌嘴时,对林年开的一个自以为是的玩笑。 ——“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真很想看一看,我逮住你师弟把他吊起来让不同的女人侮辱、强奸,你只能被绑在木马上眼睁睁看着的表情。” ——“很胆大的想法,但你怎敢假定我没有绿帽癖?说不定我就喜欢给我师弟找其他女人呢?你这么做不是正中我的下怀?” ——“你他妈变态吧!” ——“视情况而定,我也可以很纯洁……” 还有一句对林年的调侃…… ——“我早就说过了,要是你和路明非有一个是女的,哪还有苏晓樯什么事?”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的一句随口调侃,竟然会变成致命的回旋镖,以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狠狠地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她输了。 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她为了他背叛了皇帝,赌上了一切。她以为自己是那个能和他并肩站在最后的人。可现在,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最残忍的耳光。 他变成了“她”,那个她梦寐以求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位置,却被路明非轻而易举地占据了。 “曼蒂?”路明非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试探着叫了一声。 这一声彻底击溃了曼蒂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那张一向挂着狡黠笑容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她看着路明非,又看着他身边的林怜,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茫然,然后是痛苦,最后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不……”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这不可能……” 她抱着头,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她那张已经扭曲的美丽脸庞。 那副精致利己主义者的面具,那副两面三刀的间谍伪装,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剩下的只有一个失去了心爱男人的可悲女人。 她再也无法承受这幅刺眼的画面,转身狼狈地向着远方逃去。 只留下路明非和林怜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林怜更是满脸的错愕与不解。 “她……怎么了?”林怜看着曼蒂消失的背影,语气中满是困惑,“她刚才怎么像你当初一样叫我林年?”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林年。 这个只存在于他记忆深处,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的名字,从这个麻烦的师姐口中叫了出来。 眼前的曼蒂,恐怕跟他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线。他思索着。 “路明非,”林怜的声音将路明非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抽回自己的柔荑转而环抱在胸前,审视地看着他,“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路明非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这件事瞒不过林怜。她的直觉敏锐如刀剑,任何异常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到路边一条长椅上坐下。 带着凉意的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他伸手替她将一缕发丝拨到耳后,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林怜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很离奇。”路明非组织着语言,“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现在的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林怜点了点头,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在另一个世界里,”路明非的声音很低,“你不是现在的样子。你是个男人,名字叫林年。” 林怜的瞳孔猛地一缩,双手下意识地收紧了。 “而曼蒂·冈萨雷斯,”路明非继续说道,眼神变得复杂,“在那个世界里,她深爱着林年。为了林年,她冒着杀身之祸背叛了自己所属的势力。”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林怜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困惑,变成了震惊,然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看了看自己胸前柔软的曲线,又看了看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 我在另一个世界是个男人?名字还叫林年?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荒诞得让她想发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曼蒂看她的眼神,会那么的痛苦和绝望。 “所以……”林怜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把我当成了……‘他’?” “恐怕正是这样。”路明非苦笑了一下,“而且看这样子,她似乎和我一样,也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了。只是我估计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对于曼蒂来说,她原以为自己能满心欢喜地以为能再次见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并顺带嘲讽下路明非,结果却发现,心上人的他不但变成了女人,还和他最好的兄弟成了亲密无间的伴侣。 这种打击确实过于残酷。 林怜沉默了许久,她消化着这个信息量巨大的情报。 半晌才抬起头,眼瞳在夜色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她看着路明非,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在那个世界里,‘我’……我是说林年,他……喜欢曼蒂吗?”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林怜会问这个。他回忆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林年和曼蒂之间的纠葛、暧昧以及并肩作战…… 他认真答道:“林年他的正牌女友只有苏晓樯,对于其他的女孩他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很深。但我确信,曼蒂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可以托付后背的女人。” 林怜的眼神有些飘忽。 “那你呢?”她又问道,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在那个世界,你和我……和‘林年’,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路明非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可以把命交给对方的,最好的兄弟。” 林怜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个属于“林年”的倒影。 她突然伸出手捧住了路明非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她的指尖有些冰凉,但眼瞳里却燃烧着一股炽热的火焰。 “路明非,你听着。”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我不管什么林年,也不管什么另一个世界怎么怎么样。我现在是林怜,是你的爱人。你只能是我的人。明白吗?” 看着她眼中那熟悉的霸道,路明非的心猛地一跳,然后笑了。 他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神温柔而坚定。 “明白,我的好兄弟。” 他知道,无论世界如何变幻,无论她是林年还是林怜,这份独属于她的执拗永远都不会改变。 而他甘之如饴。 …… 那亲眼目睹的残酷真相对曼蒂·冈萨雷斯而言,只是崩溃的序幕。 当她逃回学院宿舍,将自己摔在冰冷的床上时,最初的震惊和绝望已经退潮,只留下了一片冰冷坚硬的礁石。 那是她作为顶尖间谍的理性和生存之道。 哭泣是弱者的行为。现在情报都还不足,一切都只是猜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映出一张美丽但失魂落魄的脸,那双眼睛里正重新燃起一丝精光。 她不相信这是现实。 这一定是皇帝的阴谋,这是一个针对她和林年的巨大尼伯龙根。 她必须搜集证据找到破绽,然后把她的林年从这个荒诞的噩梦里拯救出来。 从接下来的几天起,曼蒂·冈萨雷斯将自己化作了卡塞尔学院里一道影子。 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潜行、跟踪、反侦察技巧,那些在血与火中磨砺出的足以让秘党王牌专员都头痛不已的间谍手段,此刻全部用在了她曾经最熟悉人身上。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林怜。 而她看到的每一幕,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那颗本就鲜血淋漓的心上反复残忍地切割。 第一天午夜,室内游泳馆。 曼蒂像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潜伏在空无一人的看台最高处,阴影将她完美地隐藏。 月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镀上一层银辉。 泳池里只有两个人,路明非和林怜。 他们并没有在游泳。 林怜整个人像条美女蛇一样,缠在路明非的身上。 她雪白修长的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正与他进行着一场深得仿佛要吞噬掉对方灵魂的舌吻。 水波轻轻地荡漾,曼蒂能清晰地看见,林怜的身体正在路明非的怀里微微起伏。 那不是水流带动的,而是身体亲密的律动。 路明非的手一只紧紧地托着她浑圆的娇臀,另一只则在她那曲线优美的后背上肆意游走。 不…… 曼蒂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看见了,看见了路明非在水下,正用他那根该死的肉杵,在林怜的身体里肆意进出着! 那具身体……那具她曾幻想过无数次,能感受到其力量与温度的身体。 现在却充满了哪怕是她自己都有些嫉妒的风情,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因为交合的情欲而颤抖着。 一滴温热的液体,从曼蒂的眼角滑落。 那顶绿色的帽子……原来是戴在我头上……我才是那个可笑的小丑…… 第三天黄昏,剑道馆。 这里曾是林年最常待的地方之一。曼蒂记得他挥剑时的专注,记得他汗水滴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这里对她而言是充满了他记忆的圣地。 而此刻,圣地正在被亵渎。 她蜷缩在道场外一棵茂密的树上,透过门缝窥视着里面的场景。 道场中央,没有激烈的对练,只有两具纠缠的肉体。 林怜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剑道服衣襟大敞,露出了里面丰满挺翘的真空酥乳。 她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地上,雪白浑圆的大屁股高高撅起,而路明非正从她身后抓着她的腰激烈地肏干着。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清脆声音,在空旷的道场里回响。林怜的呻吟被压抑在喉咙里,变成了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喘息。 “喜不喜欢……在这个地方……被我这样肏?”路明非那带着喘息的戏谑声音,同样清晰地传进了曼蒂的耳朵里。 林怜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摇着头,身体却诚实地迎合着,将屁股撅得更高。 曼蒂的眼前一阵发黑。 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时空的林年,那个骄傲强大的男人。 她(他)正在被路明非以这种羞辱的方式,按在地上狠狠地侵犯。 而她(他)竟然还乐在其中! 她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第五天下午,图书馆三楼的男厕所。 当曼蒂根据自己丰富的经验,判断出那两人可能去往的下一个“战场”是那个男厕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但当她悄无声息地溜进男厕所隔间屏住呼吸时,隔壁传来的声音证实了她最不堪的猜想。 压抑的喘息,衣物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噗嗤、噗嗤”的、淫靡的水声。 “嗯……再快一点……有人会进来……”那是林怜娇媚的声音,甜腻里带着焦急和刺激。 “怕什么,”路明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就让他们听听,密党的天命屠龙者,是怎么被我在男厕所里被我肏成一个骚货的……” “你闭嘴……混蛋……啊!”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娇呼,是更加激烈的淫靡撞击声。 曼蒂靠在冰冷的隔板缓缓地滑坐到地上。她再也听不下去,也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几天来的跟踪,像一场漫长的凌迟。她所看到的每一幕,都将她对“这是一个尼伯龙根”的幻想,切割得支离破碎。 她试图联系皇帝,还有paco和wonderpus那两个婊子。但所有的音讯都石沉大海,而她以前人生的一些朋友却能联系的上。 没有阴谋算计,没有尼伯龙根。 有的,只是一个她无法接受的血淋淋现实。 她真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她深爱的人真的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顶着他面容的女人,正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好兄弟夜夜笙歌肆意淫乱。 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爱恋,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心已经不觉得痛了。 因为血似乎已经流干了。 那个嘻嘻哈哈、用黄腔和轻佻作为伪装的西班牙小洋马死了。 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死寂的荒原。 而在荒原的中央,一株名为“憎恨”的黑色种子,正悄然破土而出。 这天晚上,路明非独自一人坐在学院里一家酒吧的角落里。林怜已经先回宿舍休息了,他便想着在这里喝一杯,理一理连日来纷乱的思绪。 一杯深水炸弹下肚,辛辣的酒精灼烧着喉咙。他刚想再叫一杯,一个金发窈窕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路明非抬起头,瞳孔微微一缩。 是曼蒂。 她变了。 几天前那个崩溃狼狈不堪的女人仿佛只是一个幻影。 眼前的曼蒂化着精致的妆容,一抹猩红的唇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冶。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背紧身短裙,将她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但她的眼神却像西伯利亚的冻原一样,没有丝毫温度。 “好久不见,师弟。”她开口了,声音带着懒洋洋的腔调,但那股子轻佻下是刻骨的寒意。 她向酒保打了个响指,“一杯血腥玛丽。” 路明非沉默地看着她,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女人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平静的表面下是足以毁灭一切的岩浆。 “你还好吗?”他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好?”曼蒂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当然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酒保将那杯鲜红如血的鸡尾酒放在她面前。 曼蒂端起酒杯,猩红的指甲和鲜红的液体交相辉映。 她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看着酒液在杯壁上挂下一道道痕迹。 “我看见你们了。”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在游泳馆,剑道馆,还有图书馆,她的身体一定很舒服吧?操自己好兄弟的滋味如何?想必别有一番风味吧。” 路明非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跟踪我们?” “跟踪?”曼蒂嗤笑一声,“我只是在观察属于我的师弟,是如何被一个该死的小偷偷走的。” 她终于抬起眼,那双冰冷的眸子像两把匕首,直直地刺向路明非。 “路明非,你告诉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蛊惑,“把最好的兄弟压在身下,进入‘她’的身体,听着‘她’用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为你呻吟……是不是比你这辈子干过的任何事都刺激?都让你有成就感?” “你疯了。”路明非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疯了?不,我清醒得很!”曼蒂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鲜红的酒液溅了出来,像一滩真正的血。 “我清醒地看着你,这个一直跟在林年身后所谓的‘好兄弟’,是如何在他变成女人的时候趁虚而入!你根本不是爱她,你只是满足你那卑劣且见不得光的占有欲!你嫉妒他,你一直都嫉妒他比你强,比你耀眼!现在你终于有机会让他在你胯下献媚,把他变成一个只能依赖你肉棒的女人,你心里一定爽翻了吧!” 路明非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在激怒我……她在用最恶毒的语言试图击溃我,她这是在扭曲我跟林怜的感情……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被嫉妒逼到疯狂的女人,心中泛起的不是愤怒,而是一丝悲哀。 “曼蒂,”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听我说。” “第一,我爱她。曾经的我们囿于性别不可能迈出那一步,但现在最大的阻隔既然不存在了。那么她会做出的选择有且只有一个,这一点你不会不懂吧。” “第二,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更不是一件‘东西’。她是林怜,一个独立强大的女人,是她的自由意志选择了我,而不是我的油嘴滑舌。” “至于你,”路明非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你爱的也不是林年,你爱的只是把你从皇帝魔爪下救出来的那个影子。你接受不了他的任何改变,接受不了他不再属于你。你的爱偏执而且可悲。” 说完,他将几张钞票拍在桌上,转身就走。 “站住!”曼蒂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尖锐而凄厉。 路明非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会后悔的,路明非。”曼蒂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诅咒。 路明非嗤笑一声没有回应,他迈开脚步消失在酒吧门口。 夜色浓重,冰冷的月光透过宿舍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 曼蒂回到了房间。 她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 高跟鞋被她烦躁地踢掉,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哐当”两声脆响。 那件黑色紧身裙此刻像一层黏腻的蛇皮,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感到窒息。 她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床边,粗暴地将裙子从身上剥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整个人重重地摔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酒吧里路明非那怜悯的眼神,和那句“你的爱偏执而且可悲”,像魔咒一样在她脑中回响。 可悲?我可悲? 她想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如同困兽般的嘶鸣。 黑暗中,这些那些她强迫自己观看的淫靡画面,再一次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她的脑海。 泳池里,林怜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是如何紧紧盘在路明非的腰上,随着水波荡漾而套弄起伏…… 剑道馆里,林怜那身剑道服是如何被路明非轻易撩开,露出那个挺翘浑圆、任由路明非从身后狠狠贯穿的大白屁股…… 厕所里,林怜是如何被路明非按在冰冷的墙上,一边紧张地怕被人发现,一边又被肏得情难自禁,发出压抑又淫荡的呻吟…… 每一帧画面都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她甚至能听到路明非那“噗嗤、噗嗤”的肉棒在林怜的湿热屄肉里进出的声音。 痛苦如期而至,像无数根钢针扎遍她的五脏六腑。 那是属于她的人啊,是她放在心尖上的珍宝。 现在却被路明非那个混蛋,用最粗暴下流的方式,在各种地方肆意肏干。 可是……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中,一股诡异陌生的热流,却从她的小腹深处悄然升起。 那股热流向下蔓延汇聚在她双腿之间,带来一阵阵酥麻可耻的痒意。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正以一种让她作呕的速度变得湿润起来。 胸前那两点蓓蕾也不受控制地隔着蕾丝文胸坚硬地挺立,摩擦着布料带来一阵阵战栗。 她的身体竟然对这种让她痛不欲生的场景产生了性反应。 “呵……呵呵……”曼蒂的肩膀开始颤抖,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你怎敢假定我没有绿帽癖?” 曾经在机场对邵南音开的玩笑话,此刻像一句最恶毒的谶言,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原来……我他妈的……真的是个变态啊……”她喃喃自语,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只剩下无尽的自嘲和冰冷的恨意。 既然身体这么下贱,那就让它下贱个够吧! 她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双腿屈辱地张开。 她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那只涂着猩红色指甲油的手,带着一丝颤抖和决绝,缓缓地探了下去。 手指触碰到的是一片湿滑的蕾丝布料。她厌恶地皱了皱眉,一把将那碍事的内裤扯到了腿弯。 她的私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那里被她打理得一丝不苟,没有一根杂乱的屄毛。 两片轮廓分明不算肥厚的肉瓣,此刻正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开,泛着诱人的粉色。 在那肉褶的顶端的一颗小小肉粒,正是她此刻所有骚动的源头。 那颗敏感的阴蒂,正可耻地微微地挺立着渴望着抚慰。 曼蒂闭上眼睛,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林怜在路明非身下婉转承欢的场景。然后她用那鲜红的指甲,狠狠地按在了自己那颗小小的珍珠上。 “嗯!”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都绷紧了。 这种感觉明明万分屈辱,却又带着让她沉沦的快感。 她开始用指尖,在那颗小肉粒上快速地画着圈,一下一下地扣挖着。 脑海中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了。 她仿佛能感觉到路明非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正插在林怜那紧致的骚屄里,每一次肏干都让林怜的身体随之颤抖。 “啊……不……”她的嘴里发出甜腻的呻吟,不知是在抗拒还是渴望。她的手指动作越来越粗暴,指甲几乎要将那娇嫩的阴蒂挖破。 快感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地困在其中。 她不再是什么皇牌间谍,不再是为了爱情而奋不顾身的女人,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被绿帽幻想刺激得发情,只能靠自慰来排解欲望的可悲荡妇。 “路明非……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她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情敌的名字,身体却因为自己手指的抚慰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一股热流从她的嫩屄里猛地喷涌而出,将床单都打湿了一片。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床上。 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但那短暂病态的快感,瞬间便被无边的空虚和羞耻所吞噬。 看着窗外那轮冰冷的月亮,曼蒂眼神里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 路明非回到宿舍时,林怜正靠在床头翻阅着一本厚重的古籍。 房间里只有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台灯亮着,将她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但路明非一进门,就感觉到空气中那股冰冷的压迫感。 看来她知道了。 “曼蒂已经找过你了。”林怜没有抬头,声音平淡。 路明非关上门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嗯,在酒吧遇到的。” 林怜终于合上了书,将它随手放在一边。 她那双熔金般的黄金瞳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她没有问他们谈了什么,只是用那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路明非。 “你看起来很困扰。”她轻声说。 “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路明非实话实说。 林怜的眼神冷了下来,带着针刺般的不悦。 她寒声道:“你当时讲了不少她跟另一个世界的我的故事。那么她又是怎么对待你的呢?不许给她开脱,也不许撒谎!” 路明非看着林怜近乎结冰的眸子,思绪飘回到当初北京地铁的尼伯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