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麦穗房间里那一个多钟头，真没白费力气。
这匹小野马被我彻底驯服了，瘫在凌乱的床单上，小麦色的肌肤泛着高潮后的红晕，腿心那处被我灌满的泥泞小穴还在微微抽搐。
我抽身出来，草草清理了一下，套上衣服。
刚拉开门，准备溜回自己房间喘口气。
“沉默？”
苏晚棠就站在走廊里，手里端着杯水，清澈的大眼睛带着点疑惑，正正地看着我从麦穗房间里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得稳住。
“啊，棠棠，你倒水的？”
“你…怎么在麦穗房间？”
她声音轻轻的，眼神在我和麦穗虚掩的房门之间扫了扫。
脑子飞快转着，借口几乎是脱口而出：“哦，她刚才在沙滩上好像崴了下脚，有点不舒服，我给她按了按，看看严不严重。”
这理由，我自己听着都假，但一时半会儿也编不出更好的。
苏晚棠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那眼神，怎么说呢，不再是平时的清澈见底，反而蒙上了一层水汽，幽幽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低的，像含了颗酸梅：“只是…按按吗？”
我被她看得有点心虚，下意识挠了挠脸颊：“对啊，棠棠，怎么了？”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撞进我眼里：“沉默，你晚上…来找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表白？质问？还是别的？
但看着她那副认真的小模样，我几乎是本能地点头：“好。”
昨晚折腾得太狠，今晚别墅里倒是难得的清净。
妈妈、幼幼、麦穗都乖乖待在自己房间，连林姨那边也没动静。
我松了口气，看看时间差不多，打开门朝二楼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脚步顿住了。
苏晚棠的房间……柳姨也在里面？我掏出手机，飞快给苏晚棠发了条消息：“棠棠，柳姨在，方便吗？”
几乎是秒回：“嗯，妈妈知道的。没关系，你来吧。”
看到“妈妈知道的”这几个字，我心里那点忐忑才稍稍放下。
看来柳姨是默许了？或者说，今晚这场谈话，她也是参与者？带着点疑惑，我继续下楼，来到苏晚棠房门前。
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门板，门“咔哒”一声从里面开了。
一只白皙的小手伸出来，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拽！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拉了进去。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还没等我站稳看清屋里的情形，一股带着少女清甜气息的身体就撞进了我怀里，紧接着，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上我的脖子，苏晚棠踮起脚尖，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温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我彻底懵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苏晚棠的吻技生涩得可怜，像只懵懂的小兽，只会笨拙地贴着我的嘴唇，微微颤抖。
但我可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
短暂的错愕后，几乎是本能地，我反客为主，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引导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温柔地撬开她紧抿的贝齿，探入那温热的口腔，轻轻勾缠着她羞涩躲闪的小舌。
她起初有些僵硬，在我耐心的引导下，渐渐放松下来，开始生涩地回应，鼻息变得灼热而急促。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唇舌交缠的细微水声和彼此越来越快的心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苏晚棠脸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胸口微微起伏，那双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嗔怪和……了然？
“沉默，”她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刚才激吻后的余韵，“很熟练嘛。”
我心里一紧，赶紧装傻：“啊？没…没有啊，都是…看电视学的。”
这借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
苏晚棠轻轻哼了一声，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你骗人。”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决定，“我都知道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知道？知道什么？难道……是诈我？
“知道什么？”我强作镇定。
“知道你和麦穗的事。”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知道你和幼幼，还有……还有你妈妈，”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还有……我妈妈。”
轰！
我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她真的知道了！
而且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惊得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的？！”
就在这时，房间内侧的阴影里，一个温婉的身影走了出来。
柳姨穿着丝质的睡袍，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无奈和纵容的神情，静静地看着我们。
“是我告诉棠棠的。”
柳姨的声音很平静，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所有的事，我都跟她说了。”
她走到苏晚棠身边，轻轻揽住女儿的肩膀，目光却落在我身上，“我跟棠棠说清楚了。如果她能接受，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她接受不了……”
柳姨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趁早放弃，对她，对大家都好。”
我的目光在柳姨和苏晚棠脸上来回扫视，喉咙有些发干：“那…那现在是……”
苏晚棠突然挣脱柳姨的手，猛地扑进我怀里，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胸口。
“沉默！”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闷闷地传来，“你真是个混蛋！大混蛋！你怎么能…怎么能招惹这么多女人啊！”
她的小拳头泄愤似的在我背上捶了两下，力道不重，却充满了委屈。
我的心被她哭得揪了起来，赶紧用力搂紧她，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抚：“棠棠，别哭…别哭…”
“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你！”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我本来…本来想高考结束就跟你表白的！结果…结果你这个混蛋！呜～”
说着，她又把脸埋回去，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告白，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又酸又疼。
我捧起她泪湿的小脸，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棠棠，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苏晚棠抽噎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像只被雨淋湿的小鹿：“真的？”
“真的！”我用力点头。
“那…那你要对我好！”
她撅着嘴巴，带着哭过后的鼻音，提出了要求。
“好！我一定对你好！棠棠，我发誓！”
我立刻答应，语气斩钉截铁。
这种时候，为了安抚她，我什么承诺都愿意给。
“要比对她们…都要好！”
她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小女孩的独占欲。
“好！都依你！对棠棠最好！”我毫不犹豫地应承。
“噗嗤……”旁边的柳姨突然轻笑出声，带着点促狭，毫不留情地拆台，“默默，你上次在我床上，也是这么信誓旦旦说对我好的。你这张嘴啊……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
空气瞬间安静了。
苏晚棠和柳姨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脸上。
一个带着点审视和委屈，一个带着了然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额角似乎有汗要冒出来。
这柳姨，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我知道，这时候不能怂，更不能敷衍。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她们母女俩脸上郑重地扫过，眼神无比真诚：“柳姨，棠棠，我承认，我贪心，我混蛋。但是……”
我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我最重要、最爱的人。我没办法割舍你们任何一个。我发誓，我会尽我所能，对你们每一个人都好！用我的全部去爱护你们，保护你们！这不是敷衍，是我的真心话！”
我的目光坦荡而炽热，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苏晚棠看着我，眼里的委屈渐渐被一种柔软的光取代。
柳姨脸上的促狭也慢慢敛去，化作一丝温柔的无奈。
“我相信你，沉默。”苏晚棠轻声说，带着点羞涩，却无比坚定。
“我也相信你，默默。”柳姨的声音同时响起，温婉依旧，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托付。
母女俩对视一眼，似乎都没想到对方会同时开口，愣了一下，随即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有释然，有无奈，也有一种奇妙的默契。
看着她们相视而笑的样子，我心头那块大石终于落地，也跟着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房间里紧绷的气氛瞬间被这笑声冲淡，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点禁忌却又无比温馨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