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陈念立刻扑过来，笑着抱住他：“怎么这么久，我都快饿死了。”
陈奕被她撞得退了一步，低头看她头顶：“不是不太舒服吗？ 怎么还有力气吵闹。”
“因为我很想哥哥啊。”她仰头，眼神亮晶晶，“想着想着就舒服啦。”
“胡说什么鬼话。”他失笑，轻敲她额头。
她哼了一声，蹭进他怀里：“快点快点，我要点心跟草莓牛奶～”
“嗯，有买。”他放下袋子，从里头拿出她最爱的那牌子，“是你最喜欢的。”
她眼睛一亮，立刻抢过牛奶拆封，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又像小动物一样打开苹果干袋子，一边嚼一边喊：“啊——真好吃。”
陈奕没说话，只坐到她身边，看她吃东西的模样发呆。
“哥哥也吃啊。”她递过一块果干，“这种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他接过，咬了一口，却没什么味道。
“干嘛一直看我？”她咬着果干，突然觉得奇怪，“不对喔。 哥哥，你今天怪怪的。”
陈奕没应声，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盯着他，没再笑了：“你去哪里了？”
他沉默几秒，低声道：“学校。”
她的眼神瞬间变了，嘴里的苹果干也没了味道。
“你…… 去干嘛？”她声音变小。
“去见了导师。”他顿了一下，“他跟我说了昨天的事。”
沙发上的空气一下子像被抽干。
陈念放下牛奶瓶，指节微微用力：“你知道了。”
“嗯。”
“你是…… 特地去问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了。”他看着她，眼里有压抑不住的沉。
她笑了一下，苦得不像笑：“所以你现在想说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握住她的手：“念念，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
“只是怎样？”她声音冷下来，“是想叫我收敛一点？ 还是想跟我说，这种关系真的不行？”
“不是那样。”他捏紧她的指尖，“我只是…… 我看到你嘴角的伤，衣服乱七八糟地走回家，我真的很——”
“你怕我受伤，对吗？”
陈奕没说话。
她低头笑了，声音里却没有半点甜：“你看，我就知道。 你不是不爱我，你是怕爱我会让我痛苦。”
“这世界不是只有我们。”他语气低低的，“现实是很残忍的，我无法看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我承受这些。”
“可我不在乎。”她抬头，眼神炽热得像火，“我从来不怕他们说什么，我怕的，是你不要我。”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只是……”
“你有！”她打断他，眼眶泛红，“你总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后退。”
“我只是…… 想保护你。”
“那你就留下来！”她扑进他怀里，声音颤抖，“留下来陪我一起扛，不要总是推开我。”
陈奕本想推开她，但最后却变成了拥抱。
她一边哭，一边笑，嘴唇贴着他颈侧：“你知道吗？ 只要你不放手，我什么都不怕。”
他没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她吻他，从下巴到喉结，一吋一吋的、仔细的。
他回吻她，带着痛苦与溺爱。
指尖在她背脊游走，明知道该停，却根本停不下来。
她咬着他的唇，含糊说出一句话：
“哥……我现在，只想让你证明，你还爱我。”
他的气息浊得像快燃尽的火。
她握住他的手，领着往下。
卧室的门半掩，屋内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双又倔又湿的眼睛，心底那条早就破烂不堪的界线，彻底断了。
他没再退，也退无可退。
手一松，门扣上。
背还贴着门，她的手就已伸进他衣服里。
她的指尖冰冷，带着电流滑过般的刺痛。
他反手搂住她，吻下去，没有试探，只有索取。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扯开自己的衣服，扔在地板上，一步步把他拉向床边。
她跪在床沿，手指迅速解开他腰间的扣子，拉下，含住。
他整个人僵住，完全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这么快。
她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笑，动作却更深，舌尖绕着打转。
他扶着她的头，气息急促，骨节发白。
她没停，手握着他的肉棒，撑着身体，嘴里的节奏越来越快，闷音一声声从喉咙里传出。
他喘得粗重，腰往前抵得更深，一次比一次重。
终于，他忍不住，一把把她拉起来压在床上。
他狠狠吻她，全身压上去，双手扣住她膝弯，直接分开。
她早就湿透，双腿主动勾住他腰，整个人贴上来。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一句话，直接挺进。
她闷哼，手狠狠抓住他背上的肌肉，指甲一路划下，留下一道道红痕。
他动得不快，但每一下都深得要命。
她抓紧床单，喘息全失控，声音压也压不住，眼尾都红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拉高，压在头侧，边挺入边低头咬住她锁骨。
她声音破碎，腿死死缠住他，两人身上的汗水黏在一起，烫得发亮。
他换了姿势，将她整个人翻过去，从后面顶进。
她撑着床，呼吸乱成一团。
每一下都让她整个人往前滑，最后手撑不住，脸贴在枕边。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把她拽回来，撞得背线全绷起。
“……再快一点……我要到了……”她声音颤着，几乎是哭出来的。
他立刻加速，撞击声混着湿响，整个房间都只剩下他们的声音。
她整个人颤抖，腿软得抬不起来，高潮像浪一样一波波打上来，把她吞没。
他将她抱回怀里，双腿夹住她身体，从正面深深进入。
这次不急，也不轻，而是扎实地，一次次进到最深处。
他低头吻她，额头、眼睛、鼻尖，像是在记住她每一寸。
她手指抖着摸过他侧脸，嘴张开却已经说不出声音。
他扣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压住她不让她乱动，整个人压下来，把她整个包覆。
她又一次被推上高峰，叫声都哑了，只剩下细碎的喘息。
她像被抽干一样倒进他怀里，手垂着，一动不动。
他还抱着她，没有抽离。 只是静静贴着她，让两人紧紧合着。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呼吸还乱，但节奏越来越慢。
他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
“会累吗？”他低声问。
她没回答，只是轻轻蹭了蹭他，像只猫，然后慢慢静下来。
不到几分钟，她的呼吸就均匀了，脸埋在他肩窝，沉沉睡去。
他没有动，睁着眼盯着天花板。
好久之后，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安静得，就像在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