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得比预想中快。
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落在客厅地板上，柔和、干燥，却让人不自在。
陈奕站在厨房洗杯子。 水声盖过了他的思绪，却盖不住掌心的温度。
他反复擦着那只杯子，想要擦掉不堪的记忆。
就在这时——啪嗒一声。
他微微一顿，余光瞥向客厅那头。
原本挂在椅背上的睡衣，滑落在地板上，一角还卷了进去，像被什么勾了一下。
他收回目光，却收不回脑中的画面——她跪在床上，回头看他的眼神还有心跳。
逐渐清晰，炙热。
水关了。
他将手里的杯子放回架上，动作有些重。
他不是没想过把她推开。
不是不知道这条线一旦跨过，就回不了头。
可那一夜，她喘着气、贴在他胸口说“我小时候就想嫁给你。”
当时他就知道，完了。
门外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推开。
陈念走进来，校服还在滴水，脸颊因雨气泛红，一脸理直气壮地说：“我翘课了。”
他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她说得坦荡，“我知道你也没办法专心工作，我就回来陪你一起浪费时间。”
他没说话，只是转身拿了毛巾丢给她：“去把头发擦干。”
她接住毛巾，却没动，而是一步步走近他。
“你知道我这样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没空跟你玩这种游戏。”他背对着她，声音压得很低。
她从后面抱住他，湿发贴上他的背，水珠一点点渗进他衬衫：“我没有在玩。”
她的手探进他衣服下摆，指尖冰凉，沿着他腹部往上缓慢滑动，贴着皮肤一寸寸描画。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发白。
“你不是不想。”
她往上贴得更紧，胸部压上他的背：“你只是怕，一旦想了，就再也当不了哥哥。”
“放心，我已经长大了。 我可以照顾自己，只要哥哥愿意满足我。”
她松开他，绕到他面前。
裙子湿透，贴着皮肤，白衬衫底下什么都没穿。
他眉头紧皱，声音带怒：“你…… 内衣呢？”
她没回答，只是低头，一颗颗慢慢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
“你想不想亲我？”她问，声音几乎是撒娇，“如果你不想，我马上回房。”
他没动。
她往前一步：“你越不动，我越知道你想。”
她解开最后一颗扣子，衬衫敞开，湿布紧贴肌肤，只勉强遮住最基本的羞耻。
她站直，把毛巾往桌上一丢，双手搭上他肩膀：“我可以走，但你会后悔。”
他喉头滚了一下，终于低声开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她笑了，“我在帮你犯罪。”
她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你只要闭上眼，剩下的我来做。”
他的手终于抬起来，握住了她的腰。
阳光落在她身上，裙摆被风吹起一角，露出湿透的白袜与膝盖。
她站在那里，像光底下最肮脏的愿望。
他低头吻住她。
这不是冲动，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