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斜斜洒进来,亮得有些刺眼。 陈念在那道光里醒过来,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下腹紧了紧,双腿间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证据。 她捏了捏自己,像在确认那不是梦,又像在回味昨夜余温。 空气中还有气味——她的、他的、交缠后的那种气味,暧昧、浓烈、无处不在。 她转头,陈奕背对着她坐着,还没离开。 肩膀僵硬,双手撑着大腿,指节发白,一看就知道彻夜未眠。 她没出声,只静静看着他。 几秒后,她才慢慢从后方靠上去,双手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温暖的背上。 “哥,你一整晚都没睡,是舍不得我吗?”她的声音沙哑,带点黏腻的笑意 。 他没有回应,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她的手慢慢往下探。 从他的腰线一路滑进他的裤头——他没穿内裤。 手掌一贴上去,她的嘴角就弯了起来。 “还硬着呢。”她在他耳边轻声笑,“身体很诚实喔。” 他终于动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但陈念,完全没有反抗。 “念念,够了。”他压着声音说,低哑而紧绷。 “够了?”她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语气还是软软的,“是昨天太激烈,让哥哥欲振乏力吗?” 他松开她的手,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却还是没离开。 “我们不该这样。” 他声音里有一种不肯承认的颤抖,“这不对。” 她从床上滑下来,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他。 “什么不对?你昨晚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回头看她,那眼神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疯了。 但她没笑,也没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赤裸又坦然。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问。 “很久了啊。” 她一边笑一边回忆旧事,“你二十二岁,我十二岁。那时候我受伤,不能自己洗澡。” “有一天你帮我擦完澡,人就不见了。然后,我发现你在厕所……” 陈念还没说完,陈奕的脸色就变得苍白:“闭嘴。” 她却靠得更近了:“我知道你想过我很多次。只是你一直忍着,忍到我十八岁,忍到你再也忍不下去。” 他转身要走,她却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前。 “哥哥,你不是没想过。你只是……现在还不敢承认你已经上瘾了。” 他的手在她胸上停住,掌心下是她的心跳,很快,很热。 他甩开她,像是被烫伤一样。 “别再逼我。”他低吼,声音颤抖,“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笑了,笑得温柔而无辜:“那就做啊,哥哥。你已经做了一次,再多一次,又怎样?” 他喘着气,双眼通红,仿佛正在崩溃边缘挣扎。 她没有继续逼近,只是站着,看着他,像看着一场失控的风暴。 “你要逃,我不拦你。但我不会后退。” 她语气很轻,却像钉子一样敲进去,“昨晚你是我第一个男人。这是事实,你永远改不了。” 他转身,走向浴室,脚步重得像踩在地雷上。 门一关上,她听见水声大开,然后是一声完全压不住的低吼。 她转头看着那张乱到不成样子的床铺,慢慢躺了回去,把脸埋进他的枕头。 ——她知道他会回来。 ——只要他撑不住。 ——她从来都不是在等他说爱。 ——她要的,是让他上瘾。 反正温情是爱,占有是爱,侵占也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