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哥，今晚八点，新衣服我已经放客厅了，你换好，我送完外卖咱们就开始。”
我送玩最后一单外卖，在路旁给夏乐发了个消息，哼着歌往宿舍开去。
门一开，这家伙已经坐在沙发上，穿着套酒红色睡衣，腿上套着黑丝，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了瓶可乐在喝。
看见我进来，他眼皮子一抬，冷冷地“哼”了一声。
“哟，乐哥准备挺快啊，准备当职业擦边主播了？”
我故意挤兑他，试图把气氛整得轻松点。
“少废话，拍完赶紧滚。”
他把可乐往桌上一撂，站起身，睡衣下摆微微晃了晃，露出那双修长的腿。我赶紧低头假装整理手机支架，免得又被他抓到我在偷瞄。
“乐哥，今天咱们效率点。”
我清了清嗓子，打开手机摄像头，调好角度“第一个姿势，站着，手扶墙，腿稍微弯一点，侧身，带点……带点那种感觉。”
“啥感觉？”
夏乐瞪我一眼，语气跟刀子似的。
“就……就那种，勾人一点！”
我挠挠头，感觉自己脸有点烫“你不是看过那些视频吗？就照着学呗！”
夏乐没吭声，翻了个白眼，走到墙边，手扶着墙，腿微微弯曲，侧身摆了个姿势。
不得不说，这家伙学得还真快，那动作一气呵成，丝袜在灯光下反着光，腿型拉得老长，活脱脱就是个短视频里的“腿精”。
“行，很好！”
我一边喊一边按快门，心里却有点走神。妈的，这画面咋又让我想起那天了？不行，集中注意力！
“下一个，坐沙发上，腿交叉，稍微……稍微撩一下裙子边。”我低头看手机屏幕，不敢直视他。
“撩裙子？你他妈又想搞什么花样？”
夏乐声音一下拔高，抄起旁边的抱枕就朝我砸过来。“别别别！这是标配动作好吧！你去看看那些热门视频，哪个不带点这种小细节？”
我连忙举手投降，抱枕还是结结实实砸我脸上。
他瞪了我半天，估计是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咬咬牙，坐回沙发上，慢吞吞地撩了下裙子边，露出黑丝包裹的大腿根部。
动作有点僵硬，脸也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咳，乐哥，动作有点……僵硬，要不……我帮你摆一下？”
我假装淡定地说，心里却跟打鼓似的。这气氛怎么越来越怪？明明是拍个视频，咋整得跟地下交易似的？“滚开，别又乱来。”
“乱来？谁乱来了？”我一愣，装傻充愣。
“你他妈心里没数？”夏乐猛地站起身，裙子下摆一甩，气势汹汹地朝我走过来“上次你干了啥？害得我现在看见你就……就……”qq“就啥？”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心跳得跟跑了百米似的。
“就他妈尴尬得想死！”夏乐一把揪住我衣领，他一米7的的个头还需要微微踮起脚才能平视我的脸，身子凑得老近，我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洗衣液味儿，我不敢看他脸，只能低头看去，他为了方便，没有拍视频时没有穿拖鞋，穿着黑丝的脚丫轻轻踮起，看到我有些心猿意马的。
“你说，这事咋办？咱俩还怎么当兄弟？”
“兄弟……对，兄弟！”
我连忙点头，脑子却一片浆糊“这不就是个意外吗？咱俩不都为了赚钱吗？过去了就过去了呗！”
“过去了？”夏乐冷笑一声，松开我衣领，转身往沙发上一坐，抱着胳膊“行，那你保证以后别再整那些恶心人的招儿。”
“保证保证！绝对专业！”
我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哪，乐哥我给你摆姿势？”
“不用，我自己看视频学。”夏乐低头看起了手机，我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这家伙侧脸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柔和，睫毛长得跟刷子似的，咋以前没发现他长得这么……精致？”
“来吧。”
夏乐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想法，看着夏乐新摆出的姿势，连忙拍了起来。
“好嘞，收工！”我比了个ok的手势，夏乐也松懈了下来，顺势倒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咳，那个，视频我今晚剪好就传，收益到账了先全给你，把钱先还了。”
我干巴巴地说了句。
“嗯。”
夏乐头也没抬翻了个身继续看着手机。
“这次不急着换衣服了？”
我想活跃一下气氛，顺嘴说了一句。
“还有10分钟就睡了，睡得时候再换，现在换好麻烦。”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提示音吵醒。打开一看，昨天刚传的视频居然又爆了！50万播放，20万点赞，评论区全是“腿好美”
“求博主出更多”
“这身材绝了”之类的留言。
收益也蹭蹭往上涨，直接破了3000。我赶紧截图发给他：“乐哥，你火了！要再接再厉啊！”
等了半天，夏乐才回了个：“嗯，知道了。”
“咋了？又闹啥情绪？”我忍不住追问。
“没啥，就是觉得……”
夏乐停顿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你说，咱俩这么搞下去，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咋不正常了？”
我盯着屏幕，心又开始打鼓。
“就是……你不觉得这事整得咱俩怪怪的？”
夏乐发了个抓狂的表情“我他妈现在看见丝袜都条件反射了！”
“哈哈哈，职业病啦，再说，咱俩都正正常常的，我之前还谈过个女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你多想了。”
我赶紧打哈哈，试图把话题岔开，“要不咱换个题材？拍点别的？比如……美食博主？”
“美食？你会做饭吗？”夏乐秒回，语气里满是鄙夷。“咳，不会可以学嘛！”我硬着头皮回“要不你来做，我拍？”
“滚蛋！”他甩了个白眼表情“算了，接着拍吧，不过这次我来定动作，你别瞎指挥。”
“行行，你说了算！衣服我还是放客厅了，晚上回来记得穿。”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我又哪里没小心把夏乐给惹了。
晚上再见面，他换了套新的行头——这次是白丝配短裙，头上还特意带了假发，由于没打理好，有些乱，但反而让他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我一进门就傻眼了，这家伙是真打算把“擦边”这路子走到底啊？
“看啥看？赶紧拍！”
他瞪我一眼，语气凶巴巴的，可脸却有点泛红。“夏……夏哥，你这咋还戴上假发了，想露脸了？”
我语气也有些结巴，眼神发直。
“滚开，谁想露脸。不是之前几次只穿女装不戴假发么，感觉看着怪怪的，想着买个假发带上，会不会好一些。”
夏乐对着镜子又照了照：“怎么，不好看么？”
“好看，好看，简直看不出来你是男生，直接就是大美女啊。”
“呵，贫嘴，赶紧拍吧。”夏乐嘴上说着，但嘴角还是微微勾起。
“咳，拍，马上拍！”我连忙架好手机，但抬头看了一言夏乐，又开始走神。
镜头里的他，动作越来越自然，眼神偶尔瞟过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心理不住打鼓，夏乐现在怎么越来越自然了，不会……他陷进去了吧。
“这次我来定动作，你别瞎指挥！”
夏乐撂下这话，语气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意味。我连忙点头，生怕再惹他不高兴。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犯嘀咕——这小子咋突然这么主动了？
以前拍视频不都是我软磨硬泡逼着他来的吗？
他站到灯光下，白色短裙的造型在手机屏幕里晃得我眼花缭乱。
这家伙天生就是镜头宠儿，腿长得像从二次元漫画里走出来的，动作还越来越有范儿。
他摆了个手扶下巴、微微歪头的姿势，眼神往镜头一瞟，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勾人味儿，像在无声地撩拨。
我咽了口唾沫，赶紧按低头拍摄，假装自己很专业，嘴里喊：“行，这个好！再来个坐着的，腿交叉，随意点！”
夏乐没吭声，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腿优雅地一叠，手指轻轻撩了下裙边，露出白丝包裹的小腿。
那动作流畅得像演练了百八十遍，我愣是看呆了两秒，脑子里一片空白。
“喂，拍啊，傻站着干嘛？”
他皱眉瞪我，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眉梢却微微上挑，像在掩饰什么。
“哦哦，拍拍！”我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调整手机角度，心里却冒出个念头：就乐哥现在这姿态，活脱脱像个职业模特，要我只看视频，也都觉得他是个女生了。
一晚上拍了十来个素材，夏乐换了三套衣服——白丝短裙、黑丝制服，还有一套粉色睡裙，后两套是他自己买的，说是我挑的不好看。
我听着这话就觉得怪怪的，不就是拍点擦边视频吗？怎么自己还挑上了。
这次拍完的早，收工后，他没像以前那样急着换衣服，而是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刷前几条视频的评论。
屏幕光映在他脸上，睫毛忽闪忽闪的，侧脸线条柔和得像幅画。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跳莫名有点乱。
“干嘛？又偷瞄？”
他头也没抬，冷不丁冒出一句，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谁偷瞄了？我看你手机屏幕好吧！”我嘴硬了两句，赶紧转移话题“视频我今晚剪好传上去，估计又能爆。”
“嗯。”
他应了声，顿了顿又说“对了，明天我去买点东西，你陪我。”
“买啥？又买丝袜？”我随口一问，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一堆花花绿绿的丝袜。
“化妆品。”他头一低，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耳尖却红了。
“啥？化妆品？”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买那玩意儿干嘛？”
“拍视频不得上点妆？光靠腿迟早审美疲劳。”他抬起头，语气理直气壮，眼神却有点闪躲“你不是说要专业点吗？妆化得好，播放量还能翻倍！”
“呃……有道理。”我挠挠头，脑子里乱成一团。
化妆？
这剧情发展有点不太对劲啊，乐哥也太主动了。
第二天中午，我俩站在商场化妆品专柜前，周围全是花花绿绿的口红、粉底和眼影，空气里飘着股香水味儿。
我左顾右盼，感觉自己像个外星人，完全插不上话。
夏乐倒好，拿着根眉笔跟导购小姐姐聊得火热，语气熟稔得像是经常来一样。
“这个色号适合日常吗？我想化那种自然点的妆。”
他指着根棕色眉笔，我听着这么专业的话语，心里一整嘀咕‘这架势也不像临时起意啊’
“当然适合！您皮肤白，画个淡妆绝对好看！”导购小姐姐笑得花枝乱颤，估计是被夏乐俊秀的长相迷了眼，当场亲自给他他试了试眉形。
我站在旁边，盯着他被涂了点粉底和眉毛的脸，愣是没憋住：“卧槽，乐哥，你这……还真有点像回事儿了。”
夏乐那张小脸化了妆后五官更精致，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媚，活脱脱像个清纯小姐姐。
“废话！我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么。”
他白了我一眼，接过导购递来的镜子，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不错，买了。”
说完又转头跟导购讨论起口红色号，挑得那叫一个认真。
最后，他拎着一袋子战利品出了商场——眉笔、粉底液、一大堆口红、眼线笔，还有一盒假睫毛，宛如美妆博主去测评去了一样。
我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像个拎包小弟，脑子里全是问号：这家伙咋突然对化妆这么研究了？
以前他连护肤霜都不抹，现在这是要转型专业彩妆师？
回到宿舍，他立马钻进房间开始研究。
我趴在门边偷瞄，见他对着手机教程，拿着化妆棉在脸上抹来抹去，嘴里念叨着“打底要均匀”
“眼线不能抖”。
我看了一会就不想看了，跑到客厅开了几局王者荣耀，一直开到第5把结束，听到他喊我进去。
推开门一看，我差点没站稳。
他化了个淡妆，眉毛修得整整齐齐，嘴唇涂了裸色口红，眼角贴了点亮片，睫毛刷得又长又翘，整个人跟换了张脸似的。
这要是不知道内情，我还真以为是个顶级美女！
他穿着件白色连衣裙，裙摆刚到膝盖，露出白丝袜包裹的小腿，站在灯光下，美艳绝伦。
“咋样？”
他有点不自然地撩了下头发，语气里带着点试探，耳尖却红得滴血。
“牛……牛逼！”我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俩字，“夏哥这要是上街，回头率不得百分百？”
“少贫嘴！”他瞪我一眼，脸却红了红，嘴角偷偷翘起“今天晚上就拍视频，帮我调光，妆不能白化。”
“乐哥…你要露脸啊。”
“废话，化妆我不就是为了露脸么。”
“好的好的。”那晚的视频拍得格外顺利，夏乐化了妆后，镜头感直接拉满，随手一个动作都像精心设计过的。
视频传上去，果不其然，又爆了——百万播放，30万点赞，评论区直接炸锅，全是“对不起”
“人之常情”
“小姐姐好美”
“求翻牌”
“腿和脸都绝了”之类的留言。
我看着后台蹭蹭涨的收益，心花怒放，可一瞥夏乐，却发现他盯着评论区，嘴角勾着点满足的笑，像个得了糖的小孩。
“哟，乐啥呢？看着视频被夸上瘾了？”我调侃道。“滚！”
他甩我个白眼，慢悠悠地照了照镜子，哼着歌才进房间。日子一晃过去两个月，视频账号涨到50万粉，收益攒了好几万。
夏乐从一开始只在拍视频时穿女装，到现在几乎彻底习惯了女装生活，蓄起了长发，无论在宿舍还是外出，他都穿着裙子、丝袜，化着淡妆，连走路的姿势都多了几分轻盈，甚至说话声音也变的女性化了起来。
早上我起床刷牙，经常能看见他坐在客厅，拿着化妆刷在脸上涂涂画画，嘴里哼着流行歌，活像个精致的小姐姐。
“乐哥，你这是真打算当‘小姐姐’了？”有天吃早餐，我忍不住问。
“咋？不行？”他头也不抬，往嘴里塞了块面包，语气淡定“反正赚钱，又不犯法。”
“不是，我就是觉得……”
我挠挠头，憋了半天，“你现在这状态，跟以前差别有点大。”
他停下筷子，瞥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复杂：“你不也挺乐在其中？账号是你弄的，钱咱俩平分，你有啥好抱怨的？”
“我没抱怨！”我连忙摆手“就是……咱俩这关系，不像室友……像啥合伙人似的？”
“合伙人挺好。”他哼了声，低头继续吃，裙摆晃了晃，露出一截白丝包裹的小腿“对了，明天我约了个造型师，帮我设计几套新look，你一块去。”
“造型师？还look？”我一口粥差点喷出来，“你这是要出道啊？”
“出道不出道的再说，先把账号做大。”他语气淡定，起身收拾碗筷，白色连衣裙的裙摆轻晃，像朵行走的白莲花。
我盯着他的背影，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妈的，这家伙现在举手投足都带着股子勾人的味儿，偏偏还是我兄弟！这一天天的日子还咋过？
第二天去了店里，造型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审美高端，手脚麻利，给夏乐挑了几套新衣服——日系JK制服、甜美风连衣裙，还有一套复古旗袍，全是不露骨但又能完美展示出夏乐曲线和风格的衣服。
夏乐试穿时，我坐在旁边当“顾问”，看得眼花缭乱。
“这个旗袍咋样？”他转了个圈，旗袍开叉处露出肉丝大腿，腰身被收得刚刚好，整个人像从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优雅又撩人。
“绝……绝了！”
我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全是弹幕刷屏的画面。
“行，就这套。”他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造型师说“再帮我挑几顶假发，我想试试长卷发。”我靠，这家伙是真上瘾了，女装还不够，还要开始调发型了。
又过了一个月，夏乐已经完全融入女装生活。
无论在宿舍还是外出，他都穿着裙子，化着淡妆，连邻居大妈都开始叫他“小姐姐”，他也不反驳，反而笑眯眯地应着。
我看着他的变化，既觉得离谱，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心动。
账号粉丝破百万那天，夏乐非拉着我去吃火锅庆祝。
餐桌上，他穿着一件米色毛衣裙，腿上套着白色过膝袜，头发是新做的发型，栗色长卷发，化了个桃花妆，粉嫩得像个刚恋爱的小姑娘。
服务员小姐姐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送餐时还偷偷问我：“您女朋友真漂亮，是模特吗？”
我憋着笑，夏乐却大大方方地接话：“谢谢姐姐夸奖，我其实就是个小主播！”
那语气甜得能齁死人，服务员走后，他冲我挤眼，笑得像只小狐狸。
“乐哥你说，咱俩这算啥？”
我夹了块毛肚，忍不住问，语气有点干涩。
“啥算啥？”他低头涮羊肉，语气随意，筷子却顿了顿。
“就……你现在这样，咱俩还算兄弟吗？”
我声音有点低，心跳莫名加速。他筷子一停，抬头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兄弟也好，合伙人也罢，咋了？你嫌弃我现在这样？”
“没嫌！”我连忙摇头“就是觉得……你现在挺好看的，呃，挺好看的！”
“噗！”
他一口饮料喷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毛衣裙的袖子滑到手肘，露出白皙的手腕，“你他妈会不会说话？好看是夸小姐姐的，夸我不得说帅？”
“哈哈，乐哥帅，包帅的！”
我跟着笑，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像被什么堵住了。
吃完火锅，回宿舍的路上，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我，路灯下他的桃花妆闪着细碎的光：“喂，要不……我试试直播？”
“直播？！”我眼睛一瞪，“乐哥你认真的？”
“嗯。”他点点头，嘴角勾着点笑，眼神里带着期待，“账号都百万粉了，不直播有点亏。放心，我来播，你帮我管后台，这样子你也不用晚上出去跑外卖了，怪危险的，挣到钱了咱俩继续平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灯光下，夏乐看我的眼神里，多出来些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