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苏媚活在一种分裂的恐慌之中。 她像一个惊弓之鸟,用尽一切办法回避着那无孔不入的松节油气味。 她把自己的房门缝用湿毛巾堵上,尽可能地待在离画室最远的阳台,甚至在家里也戴上了口罩,谎称自己有些感冒。 这是一种徒劳的自欺欺人。 因为她要对抗的,并不仅仅是外部的气味,而是她身体内部已经生根的记忆。 每当夜深人静,那股熟悉的、生理性的坠胀感如期而至时,她的身体就会本能地、病态地渴望起那股能“安抚”它的气味。 这种渴望,就像藤蔓的根须,在她看不见的内里,又深了一寸。 她憎恨这种渴望,憎恨自己这具不受控制的、卑贱的身体。 她开始下意识地厌恶自己的女性特征,那每月一次的周期,不再是生命的规律,而成了一种不断提醒她“病情”的诅咒。 第三天傍晚,审判的钟声再次敲响。 陈默在客厅里叫住了她,语气平淡得像在问“要不要喝水”:“小姨,你的药快失效了,该进行下一次『活血化瘀』了。” 苏晴正在厨房里忙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都无法掩盖这句轻声细语。 苏媚的血瞬间凉了半截。 她看到姐姐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她没有求救,也没有反抗。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只是默默地、像一具行尸走肉,跟着陈默再次走进了那间画室。 门被反锁,松节油的气味如期而至,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笼罩。 这一次,她的身体反应比上次更加迅速。 几乎是在闻到气味的瞬间,那股熟悉的暖流就从小腹升起,双腿开始微微发软。 那阵困扰了她一天的坠胀感,也在这气味的“安抚”下,迅速地平息下去。 身体的“舒适”,与精神的“屈辱”,形成了最尖锐的矛盾,在她体内疯狂地撕扯。“躺下。”陈默的命令依旧简洁。 苏媚顺从地脱去衣物,躺在冰凉的矮榻上。 她闭上眼睛,像一个等待解剖的标本。 然而,这一次陈默的动作却和之前都不同。 他没有碰她最私密的地方,而是将一瓶质地温润的精油倒在掌心,搓热后,复上了她柔软的胸脯。 “——!”苏媚的身体猛地一颤,惊愕地睁开了眼。 “别紧张。”陈默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感,“『淤积』不仅仅在下腹,胸腺的堵塞,同样会影响气血的流通。今天的『治疗』,重点是这里。” 他的话语听起来冠冕堂皇,但他的动作却充满了不容错辨的侵占意味。 他温热的、带着薄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一侧丰盈,用一种极其专业、却又极其色情的手法,缓缓地揉捏、推按。 这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刺激。 不同于下体那直白而猛烈的快感,这种刺激更加细腻、更加绵长,像无数细小的电流,从她胸前的软肉,一路酥麻到她的脊髓深处。 她的乳房在他的掌心下,被揉捏成各种形状,那顶端的蓓蕾,早已不受控制地、羞耻地硬挺起来,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你看,”陈默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一支画笔,正用笔杆的末端,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她另一侧挺立的乳尖,“多好的弹性,多美的形态。这里不是单纯的脂肪,而是有生命的、会呼吸的『画布』。” “画布”…… 这个词像一根针,深深扎进了苏媚的脑海。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外甥,正用对待艺术品般的专注神情,玩弄着她最私密的女性特征。 他的目光里没有淫邪,只有一种近乎于“创作”的、冷静的审视。 他将更多的精油倒了上去,那晶莹的液体顺着她胸脯的弧度滑落,在射灯下闪着光。 然后,他俯下身,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她那对被精油浸润得无比滑腻的乳房。 他开始缓缓地、有节奏地,摩擦她的双乳。 苏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已经不是性了。 这是一种极致的、将她彻底“物化”的仪式。 她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女人,甚至不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她只是……一块温热的、柔软的、可以提供摩擦和包裹的“材料”。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点被剥离出这具身体。 她麻木地看着天花板,感受着自己胸前那滑腻的、被反复摩擦的触感。 那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清晰。 一股股羞耻的快感,正不受控制地从被摩擦的软肉深处涌出,汇聚向她的小腹,让她那刚刚被“安抚”下去的身体,再次燃起了空虚的、渴求被填满的火焰。 在持续的、单调而富有韵律的摩擦中,她的身体再一次迎来了陌生的、并非源自核心地带的高潮。 那是一种弥散性的、从上半身传导至全身的痉挛。 陈默在她高潮的余韵中退开,用绒布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也擦拭着她胸前狼藉的痕迹。 “画布需要经常保养,才能保持最好的质感。”他淡淡地说,像一个画师在总结自己的工作,“记住这种感觉。记住……画布的温度。” 苏媚失魂落魄地穿好衣服,走出画室。 她没有回房,而是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浴室。她站在镜子前,褪下上衣,看着自己胸前那片因为刚才的揉捏和摩擦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肌肤。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 就在指尖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一股微弱的、残留的酥麻感,伴随着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松节油气味,再次电击般地窜过全身。 她惊恐地缩回手,看着镜中自己那双因为恐惧和羞耻而泛红的眼睛。她知道,那颗被埋下的种子,已经不仅仅满足于扎根了。 它正在贪婪地吸收着每一次的“治疗”,每一次的“屈辱”,开始向上,蔓延出新的、缠绕向她身体每一寸“画布”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