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终局,是一间无人知晓的、被强大结界彻底封锁的密室。 这里,曾经是我囚禁猎物的藏宝室,如今,却成了我永恒的囚笼。 曾经叱咤风云、被天道眷顾的气运之子林天,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密室中央那张巨大的床榻上。 他的四肢,被镌刻着无数禁制符文的漆黑锁链,牢牢地束缚在床沿。 他的丹田气海被一种诡异的法门彻底封印,一身傲视同辈的修为尽失,身体虚弱得连动一动手指都无比艰难,只能靠“白素素”每日用嘴渡入的一丝精纯灵气,勉强维生。 他不再是天之骄子,他成了一个被彻底囚禁的、独属于一人的玩物。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活皮“白素素”,正完美地掌控着我这具属于董平安的身体,以及我所有的“藏品”。 日复一日,不见天日。 她每天都会为这具身体,换上不同的“衣服”——那些属于林天昔日爱人们的皮囊。 今天,她是天真烂漫的小师妹苏媚儿。 她穿着那双带有蕾丝花边的及膝白色丝袜,跪在床边,用被丝袜包裹得圆润可爱的膝盖,轻轻蹭着林天消瘦的脸颊,索取他那带着一丝宠溺与无奈的吻。 明天,她又会换上秦婉清的皮,穿着那双泛着月光的半透明银丝长袜。 她会以冰山美人的清冷姿态,跨坐在林天身上,享受着他用尽最后力气所进行的、象征性的强硬征服。 她可以是穿着金色刺绣白丝裤袜的圣女,在林天面前跳起神圣的祭祀之舞,然后在他情动之时,让他撕开那圣洁的伪装。 也可以是套着破洞黑色渔网袜的妖女,用最野性、最叛逆的姿态,将林天榨取得奄奄一息。 她用这种方式,将林天对所有女人的爱意、欲望、愧疚与思念,都强制地、毫无保留地、尽数倾注在了由她主导的这具身体之上。 而我,董平安的意识,早已在这日复一日的、不见天日的侵犯与角色扮演中,彻底麻木,彻底雌堕。 我不再反抗,甚至开始主动地配合着白素素的意志,去回忆、去模仿每一个女人的神态、习惯与小动作,力求让林天获得最真实、最完美的体验。 因为只有这样,只有在他那因为产生了“故人尚在”的错觉而流露出的些许温柔中,我才能从这无尽的屈辱与麻木里,找到一丝丝病态的、足以让我苟延残喘下去的快感。 我与白素素,一个是被囚禁的灵魂,一个是偏执的囚笼,在这场由欲望构筑的、永无终焉的戏剧中,共同沉沦。 …… 在又一次疯狂的交合之后,林天的身体被榨干到了极限,彻底昏死了过去。 白素素控制着我的身体缓缓坐起。此刻,我的身上,还穿着苏媚儿那张天真烂漫的皮囊。 我温柔地抚摸着林天汗湿的额发,然后,做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动作—— 我伸出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揭! 嗤啦一声。 苏媚儿那张带着甜美笑容的头皮连同脸皮,竟被硬生生地完整揭下,露出了底下那张属于白素素的、带着病态迷恋与满足笑容的脸。 她抱着林天那昏睡的脑袋,将唇贴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或许还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 “我会永远,永远地和你在一起。你的身体,你的爱,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随后,她满足地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体内另一个灵魂的悸动与共鸣。 她用一种既是命令又是分享的、带着无上愉悦的语气,对意识最深处的我,下达了最后的判决: “而你,董平安,将永远跟我一起,沉沦在这美妙的快感中。” 无尽的黑暗里,我,董平安的灵魂,仿佛听到了一声,来自自己的、解脱般的……呜咽。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