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五日，深夜十点半。
车子驶离市区，路灯渐渐稀少，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林浩然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档位上，动作从容而自然。
副驾驶座上，顾清妍安静地坐着，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气氛很安静。
在想什么？林浩然打破沉默。
没什么。顾清妍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就是觉得…今天演得挺累的。
林浩然笑了笑：是吗？我觉得你演得很好。你男朋友完全没看出来。
顾清妍沉默了一下，低声说：他太单纯了。
单纯？林浩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还是说…愚蠢？
林浩然！顾清妍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他对我很好。
好？林浩然冷笑一声，那为什么你每晚都往我这儿跑？
顾清妍脸一红，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车子又开了十几分钟，最终停在一栋独立的小别墅前。
这里是郊区的高档住宅区，周围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林浩然熄火下车，走到副驾驶给顾清妍开门，动作很自然，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顾清妍下车，跟着他走进别墅。
别墅装修得很豪华，客厅宽敞明亮，但窗帘全都拉得严严实实。顾清妍进门后脱下外套挂好，熟练地换上拖鞋，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喝点什么？林浩然走到吧台，回头问她。
水就好。
林浩然倒了两杯水，走过来坐在她旁边。顾清妍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
累了？林浩然问。
嗯。顾清妍睁开眼，看着他，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的。
怕什么？
怕被发现。
顾清妍咬了咬嘴唇，今天在教学楼门口，我差点没绷住。
你突然发消息给我，我手机震动了一下，书白就在旁边，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林浩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怀里：那不是没被发现吗？
可是…顾清妍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哪里不好？林浩然低头看着她，你现在后悔了？
不是…顾清妍摇摇头，声音很小，就是觉得有点愧疚。书白对我真的很好，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我身上，对我的要求从来不拒绝。
林浩然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温和。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顾清妍的头发，语气很轻柔：清妍，你知道你在他面前和在我面前，完全是两个人吗？
顾清妍愣了愣：什么意思？
在他面前，你是那个清冷矜持的校花，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女友，是那个害羞被动的女孩。
林浩然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但在我面前，你才是真实的你。
更放松，更自然，更…诚实。
顾清妍的脸红了，想要反驳什么，但又说不出话来。
因为林浩然说的是对的。
和陈书白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需要维持那个完美女友的形象。
要温柔、要体贴、要矜持、要克制。
每一次亲密接触，她都要表现出害羞和被动，因为陈书白喜欢那样的她。
但和林浩然在一起的时候，她不需要伪装什么。
她可以展现出自己真实的欲望，可以说出那些在陈书白面前说不出口的话，可以做那些她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你看，你连反驳都做不到。林浩然笑了笑，松开她站起来，我去洗澡，你先休息一下。
顾清妍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样不对。
她知道自己在背叛陈书白。
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和林浩然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刺激感，那种被完全征服的感觉，是陈书白永远给不了她的。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陈书白的脸。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爱她。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和他在一起越来越…乏味？
浴室的门打开了，林浩然只围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肌滑落。他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顾清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还在想你的男朋友？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顾清妍抬起头，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那就好。林浩然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不许想别人。
顾清妍的脸更红了，但她没有拒绝。
她站起来，跟着林浩然走进卧室。
卧室很大，装修风格偏暗色系，巨大的床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
墙角有一个不起眼的装饰品，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摆件，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上面有一个极小的红点在闪烁。
那是摄像头。
顾清妍没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林浩然身上。
而林浩然，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远处能看到零星的灯光，像坠落的星星。
冷月悬在天空，把银白的光洒进房间，与暖黄的灯光混合在一起，在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过来。林浩然转身，对她伸出手。
顾清妍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出汗，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想起了陈书白。
今天下午，陈书白还牵着她的手在校园里散步，温柔地问她想吃什么。
他的手温暖干燥，握着她的手时力度刚刚好，不会太紧让她不舒服，也不会太松让她觉得敷衍。
他说他爱她，说他会永远对她好，说他想和她一直走下去。
而现在，她站在另一个男人的卧室里，准备背叛那个爱她的人。
怎么了？林浩然走过来，站在她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后悔了？
我…顾清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悔吗？
如果后悔，她就不会坐上车。
如果后悔，她就不会走进这个房间。
她早就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拒绝，可以转身离开，可以回到陈书白身边当他那个完美的女友。
但她没有。
因为她知道，陈书白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他太温柔了，太体贴了，太小心翼翼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需要压抑自己，需要扮演那个矜持害羞的女友。
她累了，累得想要找一个能让她彻底放松的地方。
而林浩然，就是那个地方。
不后悔。顾清妍最终说出这三个字，她看着林浩然的眼睛，我不后悔。
林浩然笑了，那笑容里有满意，有得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顾清妍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这个吻和陈书白的完全不同。
陈书白的吻总是浅尝辄止，温柔缱绻，像春天的细雨。
而林浩然的吻充满侵略性，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掠夺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软。
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吻里沉沦了。
林浩然的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顾清妍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阻止。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外套滑落，上衣被脱掉，凉意袭来，她下意识地想要遮挡，却被林浩然抓住了手。
别遮。林浩然的声音低沉，让我好好看看你。
顾清妍站在他面前，月光和灯光交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勾勒出柔美的曲线。
她的脸红了，不仅是因为羞涩，更因为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她从来没有在陈书白面前这样过，从来没有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
真美。林浩然的手抚上她的腰，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顾清妍的呼吸乱了。她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感觉到他目光的灼热，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在体内蔓延。
躺下。林浩然把她带到床边。
顾清妍坐在床沿，柔软的床垫陷了下去。
她看着林浩然脱掉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月光在他身上投下阴影，让他看起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林浩然俯身压了过来，顾清妍顺势躺倒在床上。他撑在她身上，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林浩然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一旦做了这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
顾清妍当然知道。
她知道今晚过后，她就彻底背叛了陈书白。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在陈书白面前，说自己是爱他的。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每一次亲密，都会是一场谎言。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就好。林浩然笑了，低头吻住她的唇。
房间里只剩下细碎的喘息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墙角那个不起眼的装饰品上，红点还在静静地闪烁着，记录下这一切。
顾清妍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感觉里，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摄像头的存在。她的理智在一点点消失，身体的本能占据了上风。
她想起了陈书白曾经问过她：清妍，你快乐吗？
那时她笑着回答：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那是真的吗？
顾清妍不知道。
或许那时候是真的，但现在，她发现和林浩然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那种刺激，那种放纵，那种彻底失去控制的快感。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又很快。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顾清妍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的余韵还在，但心里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愧疚、兴奋、满足、恐惧、解放，各种感觉混杂在一起，让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林浩然起身，去了浴室。顾清妍听着水声，慢慢坐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那些陌生的痕迹，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真的做了吗？她真的背叛了陈书白吗？
手机震动了一下。
顾清妍拿起来，看到是陈书白发来的消息：清妍，你睡了吗？晚安，做个好梦。
后面还有一个爱心的表情。
顾清妍盯着那条消息，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她想象着陈书白此刻正躺在宿舍的床上，想着她，关心着她，爱着她。
而她呢？
她在做什么？
她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刚刚背叛了他。
她应该回复什么？
晚安，你也是。顾清妍打下这几个字，手指悬停在发送键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发送完消息，她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不敢再看。
浴室的门打开了，林浩然走出来，身上只围着浴巾。
去洗洗吧。他对她说。
顾清妍点点头，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在身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有些迷离，脸上还带着情潮未退的红晕，和平时那个清冷矜持的校花完全不同。
这才是真正的她吗？
顾清妍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已经回不去了。
凌晨两点，车子停在S大校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僻静角落。
顾清妍坐在副驾驶上整理着衣服和头发，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她拿出小镜子仔细检查，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周末有空吗？林浩然问。
书白说要陪我去商场。顾清妍一边整理一边说。
那就周日晚上。林浩然说得很自然，像是在安排一个普通的约会。
顾清妍犹豫了一下：好…
乖。林浩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但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像是在奖励一只听话的宠物。
顾清妍下车前，林浩然突然叫住她。
清妍。
嗯？
记得删除聊天记录。林浩然提醒道。
顾清妍点点头：我知道。
她下车，快步走向校门口。门卫大叔在值班室里打着瞌睡，根本没注意到她。顾清妍轻手轻脚地刷卡进门，沿着林荫道快步走回宿舍。
夜晚的校园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顾清妍走得很快，生怕遇到什么人。幸好这个时间点，校园里几乎没有人。
她回到宿舍楼，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宿舍里一片漆黑，云浅溪已经睡得很熟，呼吸声均匀。
顾清妍松了口气，悄悄爬上床，盖好被子。
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
今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知道这是背叛。
但她停不下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林浩然发来的消息。
到宿舍了吗？
顾清妍回复：嗯，到了。
早点睡。
好。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然后按照林浩然的提醒，把今晚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了。做完这些，她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但她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林浩然的脸，一会儿是陈书白的脸。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分裂了。
白天的她，是陈书白温柔体贴的女友。
夜晚的她，是林浩然掌控之下的玩物。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已经回不去了。
九月六日，早上八点。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宿舍，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陈书白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宿舍里很安静，张俊和李明还在睡觉。陈书白看向林浩然的床位，发现他也在睡，睡得很熟的样子。
看来昨晚买完泡面就睡了。陈书白心想。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拿起洗漱用品准备去洗手间。路过林浩然的床位时，他看到桌上放着一袋泡面，是昨晚林浩然说去买的那种。
陈书白笑了笑，心想这室友还挺靠谱的，说买就真的买了。
他洗漱完回来，林浩然也醒了，正坐在床上揉眼睛。
早啊，书白。林浩然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沙哑。
早。陈书白笑着说，昨晚几点回来的？
大概十一点吧。林浩然随口说，便利店离这儿挺远的，走了好一会儿。
那还挺辛苦的。陈书白说，下次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白天去买。
没事，正好出去散散步。林浩然笑了笑，从床上跳下来，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约了清妍去商场逛街。陈书白说起这个，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好久没陪她好好逛街了。
那挺好的。林浩然拿起洗漱用品，你们感情真好。
嘿嘿。陈书白有些不好意思。
林浩然走出宿舍去洗漱，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感情好？
如果陈书白知道，他的女友昨晚在自己身下是什么样子，还会这么说吗？
真是可笑。
下午两点，商场。
陈书白牵着顾清妍的手在商场里逛着。周末的商场人很多，到处都是逛街的情侣和家庭。
顾清妍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清新淡雅。她挽着陈书白的手臂，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清妍，你想看什么？陈书白问。
都行，随便逛逛。顾清妍说。
两个人走进一家服装店，顾清妍开始挑选衣服。陈书白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提一些建议。
这件怎么样？陈书白拿起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款式保守温柔，很符合顾清妍平时的风格。
顾清妍看了一眼：太普通了。
啊？陈书白愣了愣，可是这种风格不是你一直喜欢的吗？
我想换换风格。顾清妍说着，从另一个衣架上拿下一件裙子，是一件黑色的修身短裙，领口比较低，裙摆也比较短，整体风格偏性感。
陈书白看着那件裙子，有些惊讶：这个…会不会有点太…
太什么？顾清妍转过头看他。
太…暴露了。陈书白小心翼翼地说。
顾清妍笑了笑：我就试试，又不是一定要买。
她拿着裙子进了试衣间。陈书白站在外面等着，心里有些疑惑。清妍平时不是挺喜欢那种清新淡雅的风格吗？怎么突然想试这种性感的衣服了？
过了一会儿，试衣间的门打开了。
顾清妍穿着那件黑色裙子走出来，修身的款式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在大腿中部，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陈书白看呆了。
他不得不承认，清妍穿这件裙子真的很漂亮，但是…也太性感了。
怎么样？顾清妍转了一圈，问他。
很…很漂亮。陈书白如实说，但是会不会太…
太什么？
太引人注目了。陈书白说，这样穿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人看你。
顾清妍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回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她把那件黑色裙子挂回了衣架上。
不买了？陈书白问。
嗯，算了。顾清妍说。
陈书白松了口气，但他不知道的是，顾清妍脑子里想的是另一句话：下次让林浩然给我买。
两个人继续逛着，路过一家化妆品店的时候，顾清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快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放回包里。
陈书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谁发消息给你？
哦，是学生会的同学，问我一些工作上的事。顾清妍轻描淡写地说。
周末还要工作啊？陈书白有些心疼，你太辛苦了。
没事，就是小事。顾清妍笑着说，我能应付。
陈书白看着她，突然觉得清妍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她偶尔会走神，眼神飘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且他牵她的手时，她的反应好像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但陈书白还是注意到了。
清妍，你是不是有点累？陈书白关心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有一点。顾清妍点点头，最近学生会的工作确实挺多的。
那你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陈书白说，要不今天就早点回去？
不用，我还想再逛一会儿。顾清妍挽紧他的手臂，难得和你一起出来。
陈书白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他觉得自己想多了，清妍只是工作太忙有些疲惫而已，没什么别的。
两个人走到商场的咖啡区，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哎，书白！清妍！
陈书白转过头，看到林浩然大步走过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和运动裤，手里拎着购物袋，看起来也在逛商场。
浩然？你也在这儿？陈书白有些惊喜。
是啊，刚好想买点东西。林浩然笑着说，目光在顾清妍身上停留了一瞬间，真巧啊。
是挺巧的。陈书白说，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好啊。林浩然爽快地答应。
三个人在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陈书白去点单，留下林浩然和顾清妍在座位上。
短短几十秒的独处时间，林浩然低声说：那条裙子很适合你。
顾清妍脸微微一红：你看到了？
我一直在看。林浩然意味深长地说。
顾清妍心跳加快，刚想说什么，陈书白已经拿着号码牌回来了。
一会儿就好。陈书白坐下，笑着对林浩然说，你周末一个人出来逛街啊？
嗯，宿舍太无聊了，出来走走。林浩然随意地说，你们经常一起出来逛吗？
也不是经常，陈书白说，清妍学生会工作挺忙的，难得有空。
那你们要珍惜相处的时间。林浩然笑着说。
咖啡很快送上来了。三个人边喝边聊，气氛看起来很融洽。
陈书白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林浩然时不时地接几句话，顾清妍安静地坐在旁边，偶尔微笑着附和几句。
表面上看，这就是三个普通的大学生在周末的闲聊。
但只有林浩然和顾清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了，浩然，你周末都干什么？陈书白随口问道。
就在宿舍休息，偶尔出去跑跑步。林浩然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那挺好的。陈书白说，下次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对吧清妍？
嗯。顾清妍点点头，都是朋友嘛。
林浩然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
陈书白去洗手间的时候，座位上只剩下林浩然和顾清妍。
周日晚上，九点。林浩然低声说。
顾清妍咬了咬嘴唇，低声回答：好。
乖。
陈书白很快就回来了，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晚上八点，陈书白送顾清妍回到女生宿舍楼下。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今天开心吗？陈书白问。
嗯，很开心。顾清妍点点头，谢谢你陪我。
傻瓜，这还用谢。陈书白笑着说，你早点休息，这几天看你挺累的。
好。
顾清妍踮起脚尖，在陈书白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宿舍楼。
陈书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心里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他转身往男生宿舍走，脑子里回想着今天的约会。
清妍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是我想多了吗？她说最近学生会工作很忙，确实应该累了。我应该更体贴一点，多关心她。
还有那件黑色裙子…清妍以前从来不穿那种风格的衣服。是想换换风格吗？但她最后也没买。算了，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吧。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陈书白摇摇头，把这些杂念甩出脑海。
他相信清妍。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清妍不会骗他的。
女生宿舍，顾清妍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云浅溪坐在书桌前敷面膜，一边刷手机一边说：清妍，你今天和书白约会开心吗？
嗯，挺开心的。顾清妍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们真的好甜啊。云浅溪羡慕地说，什么时候能有人也这么对我就好了。
顾清妍没有说话。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今天和陈书白在一起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集中注意力。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林浩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想起那种强烈的刺激感。
陈书白对她真的很好。温柔、体贴、专一、深情。
但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和他在一起越来越…乏味？
和陈书白在一起的时候，她需要扮演那个温柔矜持的女友。她要压抑自己的欲望，要表现出害羞和被动，要维持那个完美女友的形象。
和林浩然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放下所有的伪装。她可以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可以享受那种被完全征服的感觉。
她知道这样不对。
她知道自己在背叛陈书白。
但她停不下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
顾清妍拿起手机，看到林浩然发来的消息。
周日晚上见。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复：好。
发送完消息，她又把聊天记录删除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了口气。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向哪里。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已经回不去了。
男生宿舍，晚上十点。
陈书白洗完澡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刷着朋友圈。顾清妍刚才发了条动态，是今天在商场的自拍，配文开心的一天❤️。
陈书白点了个赞，然后给她发消息：早点睡哦。
顾清妍很快回复：好的，你也是。
陈书白笑了笑，放下手机。
书白。林浩然突然叫他。
嗯？
你和清妍…那方面和谐吗？林浩然问得很直接。
陈书白脸一红：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好奇。林浩然笑着说，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肯定…你懂的。
还…还行吧。陈书白不好意思地说。
她主动吗？
陈书白更不好意思了：不是特别主动，她比较害羞。
林浩然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但他很快掩饰住了：这样啊，女生嘛，都比较矜持。
是啊。陈书白说。
林浩然没有再说什么，躺回床上。
不主动？害羞？
昨晚在他面前可不是这样。
陈书白啊陈书白，你真的了解你的女朋友吗？
宿舍里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陈书白很快就睡着了，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
而林浩然，却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加密软件，输入密码后，进入一个隐藏的相册。
相册里有很多照片和视频，角度都很隐蔽，显然是用针孔摄像头拍的。
他滑动屏幕，找到最新的几个文件，都是昨晚拍的。
画面里，顾清妍的脸清晰可见。
林浩然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打开另一个软件，那是一个加密的聊天群组。
群名叫精品收藏。
他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新素材，质量不错。
很快，群里就有人回复了。
期待更新。
楼主加油。
这次是什么类型的？
林浩然看着这些消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把手机锁屏放在一边。
不急。
好戏才刚刚开始。
等时机成熟了，他会把这些作品发布出去。
到时候，陈书白会亲眼看到，他的完美女友，在镜头前是什么样子。
那一定会很精彩。
林浩然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而此时，陈书白还在做着甜蜜的梦，完全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悄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