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净化灵魂?” 我重复着她的话,试图从她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里,解读出更深层的东西。 “对啊。” 她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咯咯”作响,然后凑近了一步,语气很是随意的继续开口了。 “不然你解释解释,今天天快亮的时候,你干嘛呢?” “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从叶清疏那边摸回自己床上,魂都快吓飞了的样子。” “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哦。” “轰——” 我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彻底炸开了。 她看见了。 她看见我从叶清疏的床上下来? 她什么时候醒的?她一直都没睡?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像失控的弹珠一样在我脑子里疯狂乱撞。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手脚冰凉。 世界在我眼前开始褪色,只剩下她那张带着戏谑笑容的脸,清晰得可怕。 我完了。 这次是真的。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终结感,将我彻底推进了绝望的深渊。 我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辩解,在“清清楚楚”这四个字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看着我瞬间变得惨白的脸,林小满似乎很满意。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甚至还伸手,用她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胸口。 “啧,脸白得跟鬼一样,胆子这么小?” “难道敢做不敢承认?” 我整个人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小满不屑的哼了一下。 “还好发现的人是我,我这人看得开,要是换成她们,肯定要杀了你的。” 我只觉得自己身子开始不听话的颤抖起来。 “你,你都知道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我甚至觉得,出口的声音都不像我。 这声音,太绝望了,太沉重了。 林小满再次不屑地哼了一下。 “废话!” 她又叹了口气,好像给我台阶下似的,拍拍我肩膀。 “不过,说实话,跑到人家床位底下打飞机,你这样很下头的。” 她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厌恶。 “……” 我愣住了,大脑一时间没能处理她话里的信息。 打飞机? 她以为我……在打飞机? “哎,我懂,我懂。都是正常男性嘛,跟我们四个住在一起,有点生理需求很正常啦。” 她用一种“姐姐我都明白”的语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 “不过下次注意点啊,别搞出太大动静。苏晚晴那个猪睡得死就算了,要是把知意或者清疏姐吵醒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从地狱到人间的感觉,原来是这么荒谬。 “不过呢,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这件事,我就帮你瞒着了。” 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小恶魔般的笑容。 “条件是……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乖乖听话,懂?”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 相比于真相败露的万劫不复,“早上在宿舍打飞机被舍友发现”这种事,虽然同样羞耻,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像一块烙铁,在她的注视下,极其缓慢地,屈辱地点了点头。 林小满看到我点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得意的笑声。她又伸出手我脸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一只刚刚被驯服的宠物。 那天在操场上的对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林小满抓住了我的“把柄”,尽管那是个错误的把柄,但对我来说,和真相败露没什么两样。 从那天起,我在宿舍的地位一落千丈,彻底沦为了编外人员兼专职苦力。 “喂,程述言,渴了,去楼下给我带瓶冰可乐。” “程述言,今天的宿舍卫生该你了。哦不对,以后都该你了。” “述言学长,我那个文件忘在学生会办公室了,你去帮我拿一下呗,钥匙在抽屉里。” 使唤我的不仅仅是林小满,还有苏晚晴和叶清疏。 在林小满神秘兮兮的一次将我赶出门外的“校花专属会议”后,她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剥削链条。 我成了502宿舍名副其实的牛马。 每天帮她们所有人带三餐,取四个人的快递,打扫整个宿舍的卫生,甚至还要在她们打游戏缺人时,被迫上线凑数,然后在林小满“你个菜鸡”的嘲讽声中,默默背锅。 一开始,我心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但奇怪的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种被当成牛马使唤的日子,竟然让我和她们的关系,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迅速拉近了。 不再有之前那种客气又疏远的界限感。 她们会在我打扫卫生时,毫不避讳地穿着吊带和短裤在我身边晃来晃去。 会在我帮她们从快递站抱回一大堆战利品时,随手拆开一包零食塞到我嘴里,作为犒劳。 “喏,赏你的。” 苏晚晴总是那个负责投喂我的角色。每次我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椅子上时,她就会像投食鸽子一样,把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堆在我桌上。 林小满依旧是那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但她会在我帮她修复了崩溃的电脑系统后,把她珍藏的限量版手办拿出来,在我面前显摆半天,然后丢给我一句。 “喂,看好了啊,这可是绝版,碰坏了你可赔不起。……算了,借你玩两天也不是不行。” 连一向最安静的宋知意,也会在我满头大汗地修好了卫生间堵住的下水道后,默默地给我递上一瓶冰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 而叶清疏,她则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偶尔对我展露一丝仁慈。 她会借给我一些很难在图书馆约到的专业书,或者在某些工作技能上,给我一些指点。 “这个表格,下次记得把行间距调成1.5倍,看起来会更专业。” 这种日常的、细碎的接触,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地麻痹了我的神经。我甚至开始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屈辱感还在,但更多的时候,是被一种病态的满足感所取代。 甚至某天,我还在某个处于嫉妒心理刻意诋毁我性取向的校园论坛帖子里看到,林小满帮我狠狠的骂了回去。 “笑话,我们一致敬爱的程述言学长,也是你这种下头的臭屌丝能诋毁的?” “对的对的,赶紧删帖吧,影响我胃口!” 这是苏晚晴的附和。 没过多久,帖子就被管理删除了。 “牛马”的生活,我一过就是大半个月。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我开始在这种被需要、被打骂、被投喂的日常里,找到了一丝诡异的归属感。 白天,我是她们四个人专属的勤杂工;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她们的呼吸声,幻想自己是守护公主的骑士。 这种荒谬的自我安慰,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些罪恶的夜晚。 直到那天下午。 那天阳光很好,宿舍里只有我和林小满。另外三个人都出去了。我正戴着耳机,试图预习下周要交的课程论文。 “喂,程述言,耳机摘了。” 林小满的声音从上铺传来。我摘下耳机,抬起头。 “过来。” 我走到她的床梯下。 “我那双新买的AJ,放在鞋柜最顶上那个盒子里,你去拿下来。” 我愣了一下,鞋柜顶上很高,需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到。 “现在?” “废话,不然我跟你说明天?” 我没说什么,搬来椅子,踩了上去,把那个巨大的鞋盒抱了下来。 “然后呢?” 我站在她床边,抱着盒子问。 她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滑,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腰。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刷干净。我明天要穿。”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那是一双全新的、白色的限量款球鞋,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不是干净的吗?” 她终于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傻子。 “我说明天要穿,懂?” “刚开箱的鞋,鞋底会有一层保护蜡,直接穿出去会滑,不舒服。用软毛刷,蘸着清水,把鞋底刷一遍,然后用吹风机冷风吹干。这么简单的事,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我抱着那个沉重的鞋盒,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一派胡言! 我的沉默似乎让她有些不耐烦。 “快去啊,愣着干嘛?等我请你啊?” “刷不干净,你就舔干净。” 她说完,就重新戴上耳机,翻了个身躺下,背对着我,继续玩她的手机。 我站在那里,听着她游戏里传来的打斗声,抱着那双比我一个月生活费还贵的限量版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冲。 屈辱,愤怒,还有一种被当成狗一样使唤的怨气,瞬间填满了我的胸腔。 我没有再说话,抱着鞋盒,走进了卫生间。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失眠了。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白天林小满那副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的嘴脸,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 “刷不干净,你就舔干净。” 凭什么? 就凭她抓住了我一个可笑的“把柄”?就凭她是个高高在上的校花? 这几天,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一次一次的在试探我的底线! 白天,我是你们的牛马。 那到了晚上呢? 一股阴冷的、带着报复意味的火焰,在我心里慢慢烧了起来。我侧过头,看向斜对面那张床。 黑暗中,我能看到林小满模糊的轮廓。她睡得很沉,呼吸平稳。 我坐了起来。 今晚,我不想再当骑士了。 我无声无息地爬下床,那盘“升级版”的蚊香正在静静燃烧,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檀香味。我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向斜对面的那张床。 今晚,我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宿舍里真正的主人。 经过这么久的观察和适应,我发现这蚊香的威力确实不同凡响。 今天必须狠狠地干她一波! 我轻车熟路地爬上床梯。林小满的睡姿和往常一样不老实,像只虾米一样蜷缩着,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又被卷到了胸口,露出紧实平坦的小腹。 我跪在她身边,没有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直接伸手,粗暴地把她蜷缩的身体展开,摆成一个平躺的姿势。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唧,似乎是被我的动作弄得不舒服了,但依旧没有醒来。 很好。 我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伸手掀起她的T恤。 她没有穿胸罩,两座小巧但坚挺的乳房就这么弹了出来。 我没有像之前那样避开视线,而是伸出手,在那挺立的乳头上用力地捏了一把。 “唔……” 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身体猛地绷紧了。 这声痛呼,像是一剂强效的催情药,让我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我没有停下,直接伸手,一把扯下了她的运动短裤和那条纯黑色的内裤。 我跪在她两腿之间,双手握住她紧实的大腿,用力地向两侧掰开。 我俯下身,将自己早已硬得发疼的阴茎,对准了那处被开拓过没多久的、依旧紧致的入口。 没有前戏,没有试探。 我扶住自己的根部,腰部猛地向下一沉,用尽全力,将自己整根阴茎,狠狠地捅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啊~” 一声略带有痛苦的呻吟,从她口中传出。 她的身体轻微颤抖。 腰不受控制地向上微微弓起,双腿也下意识地并拢,死死地夹住了我的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紧窄的、还未完全愈合的甬道,在一瞬间剧烈地收缩,几乎要将我的阴茎从中挤断。 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也是最好的驯服工具。 她还是没醒。 我停留在她的身体最深处,感受着她身体的每一次痉挛和挣扎。这种征服的快感,远比单纯的发泄欲望要来得强烈。 等她身体的挣扎慢慢平息下去,我才开始动作。 我扶着她柔软的腰肢,开始在她紧致而温热的身体里,肆意地驰骋。 每一下,都用了五成的力气,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微“嘎吱”声,伴随着我们身体结合处传来的、响亮的黏腻水声。 终于,在一次最猛烈的撞击后,我拔出阴茎,将自己所有的愤怒和欲望,都释放在了她的身体上。 我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无力。心满意足。 真他娘的过瘾。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我撑起身,准备像以前一样清理现场。 我借着月光,找来纸巾,俯下身,仔细地擦拭着她腿间那些狼藉的液体。 就在我专心致志地清理时,一股无法解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从我心中升起。 像是有谁在看我。 我猛地一僵,动作停在了半空。 我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顺着那股视线的来源望了过去。 对面,苏晚晴的床上。 黑暗中,我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一双眼睛正带着好奇,盯着我。 苏晚晴,她醒着。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我。 “轰——” 我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彻底炸开了。 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在顷刻间凝固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了冰天雪地里,从里到外,凉了个彻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我猛地眨了一下眼睛,等我再次定睛看过去时—— 苏晚晴依旧躺在那里,但那双眼睛,却紧紧地闭着。她的呼吸平稳而悠长,表情平静。 是幻觉吗? 是我……太累了? 我僵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石化的雕像,连呼吸都忘了。 幻觉。 一定是幻觉。 这个念头,像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拼命为自己点燃的一根火柴。微弱,却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太累了,昨晚就没睡好,今晚又经历了这么大的情绪起伏,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出现幻觉再正常不过了。 对,一定是这样。 我像是在念咒一样,在心里反复地对自己说。 可是,那双眼睛,那副带着好奇的眼神,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像是用烙铁刻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不行。 我必须再去确认一次。如果不亲眼看清楚,我今晚,这辈子,都别想睡着了。 这个念头,给了我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前所未有的小心谨慎,爬下床,抬起脚,再次、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张属于苏晚晴的床铺。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无声无息地爬上了她的床梯,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轻缓,生怕发出一丁点会惊醒她的声音。 我将头探过去,心脏狂跳,目光死死地锁在她的脸上。 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 月光下,她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睡颜恬静。 那双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 她的呼吸平稳而悠长,小嘴微张,十分放松。 什么都没有。 甚至还咂巴了一下嘴。 我长长地、几乎是虚脱般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就说嘛…… 怎么可能…… 肯定是幻觉。 难道是那该死的蚊香让我产生了幻觉?那个卖家不是说对男人只是提神醒脑吗?说不定还有点致幻的副作用。 我心里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巨大的放松感让我一阵阵地发晕。我靠在冰冷的床梯上,闭上眼睛,感觉自己马上就能睡死过去。 就在我准备从床梯上退下去,结束这场可笑的闹剧时——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最后一次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紧闭着的眼皮底下,那颗眼珠,极其轻微地、但又无比清晰地,从左向右,转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