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她身体无意识的颤栗。每一次抽出,都能带出黏腻的、混杂着一丝腥甜的液体。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快感已经累积到了顶点。 我不敢射在里面,但也不想就这么结束。 在最后的冲刺后,我退了出来,将自己所有的欲望,都释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肚子和洁白的床单上。 我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无力。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我撑起身体,准备像之前一样清理现场。 就在这时,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床单上那片白浊之下,似乎还晕开了一小团暗红色的印记。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大半。 血。 是血。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被欲望和满足感包裹的大脑。恐惧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搞砸了。 我竟然忘了,处女的第一次,是有可能流血的!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一旁的纸巾,胡乱地去擦拭。 但那片血迹和我的精液混在一起,越擦反而晕染得越大,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那么刺眼,像一张嘲笑我的、血红色的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 这要是被发现了……退学,坐牢,身败名裂……无数个可怕的后果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看了看身旁依旧熟睡的林小满,又看了看另外三张床,她们的呼吸声依旧平稳。 不能留下证据。绝对不能。 我神经兮兮地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宿舍自带的卫生间。 我不敢开灯,只能摸黑找到一把平时用来刷鞋的小刷子,又接了一小杯凉水。 重新爬上林小满的床时,我的手抖得连刷子都快握不住了。 我跪在床边,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用那把沾了水的刷子,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刷着那片已经开始干涸的血迹。 我不敢用力,怕弄出声音。我也不敢用太多水,怕把床单弄得太湿,第二天反而更显眼。 但血迹这种东西,一旦渗进了布料,就再也弄不掉了。 水让那片暗红晕染开来,颜色变浅了,但范围却更大了。我急得满头大汗,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徒劳地刷着,希望能把它变淡一点,再淡一点。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不知道自己刷了多久,只知道我的膝盖已经跪得麻木,手臂也酸得抬不起来。 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经从深邃的黑,变成了一种带着鱼肚白的灰。 宿舍里开始有了细微的动静,似乎是有人要醒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被我折腾了一晚上的床单。 血迹还在那里,虽然淡了很多,但只要凑近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那一片不自然的、浅粉色的痕迹。 已经来不及了。 我绝望地放弃了。 我像一个丧家之犬,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床铺,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心脏因为恐惧和一夜未眠而剧烈地跳动着。 我只能祈祷,祈祷林小满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不会注意到床单上那点细微的痕迹。 之后的几天,我过得如同惊弓之鸟。 我不敢正眼看林小满,甚至不敢靠近她的床铺。 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竖起耳朵,听宿舍里的动静,生怕听到任何关于“床单”、“血迹”之类的词语。 我像一个等待审判的死囚,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小满和往常一样,大大咧咧,踩着滑板风风火火地进出,在床上抱着游戏机打得昏天黑地。 她甚至有一次还嫌弃自己的床单太乱,当着我的面把床单扯下来,揉成一团,然后扔进了洗衣篮。 我当时就站在旁边,看着那团白色的布料,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哼着歌,抱着一堆脏衣服去了公共洗衣房。 一连好几天,都风平浪静。 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地落回了肚子里。 或许是我那天晚上太紧张,清理得比我想象的要干净。 又或许,林小满就是这样一个神经大条的女孩,根本没注意到那点细微的痕迹。 不管是哪种可能,结果都是好的。我安全了。 巨大的放松感随之而来,前几天的恐惧和后怕,在此刻都转化成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加倍的刺激。 那天晚上,我正在书桌前看书,其实是在发呆,回味着那晚不同的触感。 宿舍里很安静,苏晚晴去联谊了,宋知意在图书馆,叶清疏好像有个学生会的会议。 宿舍里,只有我和林小满两个人。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戴着耳机,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敲打着,不知道是在写代码还是在跟人聊天。 就在我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她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喂。”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摘了耳机,正从上铺探出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我的心猛地一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什么……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啊。” 她用下巴指了指我。 “看到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鬼鬼祟祟的。怎么,做贼心虚啊?” 她说话的语气带着她一贯的、那种酷酷的调侃,但“做贼心虚”四个字,却像四根针,狠狠地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都涌到了脸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没……没有吧?” 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但却不受控制地结巴了。 “就是……最近没休息好,有点累,精神恍惚。” 我胡乱地找着借口,眼睛却不敢看她,只能盯着自己面前摊开的书,假装在研究一道根本看不懂的习题。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明显的、不加掩饰的嘲讽。 “哦,是吗?”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玩味。 “我还以为你暗恋我,所以不敢看我呢。” “哈哈,不过嘛,追我的人多了,你怕是也拿不下。” 我没接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好啦,开玩笑的。” 她似乎也觉得无趣,没有再说下去。我听到她重新戴上耳机的声音,宿舍里又恢复了安静。 但我那颗刚刚放下的心,再次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狠狠地吊了起来。 林小满那句调侃,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好几天。 她这话,会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白天在宿舍里几乎不怎么说话,尽量把自己当成一个透明人。而到了晚上,那盘该死的蚊香,我却不敢再轻易点燃。 一连几天,我都只是躺在床上,听着那四道平稳的呼吸声,在欲望和恐惧的反复拉扯中煎熬到天亮。 她们也似乎并没有因为我停止了夜里的“行动”而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和我保持着那种客气又疏远的距离。 这让我那颗悬着的心,又慢慢地、愚蠢地放了下来。 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那天晚上,宿舍快要熄灯了,大家都在各自做着睡前的准备。 我刚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就看到苏晚晴正蹲在宿舍中央,盯着地上那个小小的蚊香盘发呆。 那盘蚊香,经过之前几次的使用,已经所剩无几了。 “哎呀……” 她回过头,看到我,像是找到了救星。 “学长,你买的这个蚊香快用完啦。” 我的心猛地一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哦……是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苏晚晴也跟着我走了过来,她仰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述言学长,再买一点吧。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闻着这个味道睡觉,比以前睡得舒服多了,都不怎么做噩梦了。” 我正准备喝水,听到这话,手一抖,水差点洒出来。 对面床铺的林小满也摘下了耳机,探出头来。 “确实,本天才这段时间都没有被噩梦中的邪王真眼干扰,灵力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连一向安静的宋知意,也合上了书,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附和。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握着水杯,僵硬地点点头。 “这个……”叶清疏的声音从最里面的角落传来,她正一边敷着面膜,一边悠闲地翻着一本杂志,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是什么牌子的呀?味道还挺特别的,闻着挺助眠。要是网上方便的话,我也想自己买一点备用。” 所有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间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手心里全是汗。 牌子?我哪知道是什么牌子? “我……我忘了。” 我避开她们的视线,胡乱地找着借口。 “就是一个购物软件上随便推送的,当时看着便宜就买了,链接早就找不到了。” “这样啊……” 叶清疏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那还是麻烦述言学长再看看,能不能再买点,挺好用的。” 她说完,就翻了一页杂志,不再看我。 其他几个人也没再追问,嘻嘻哈哈地各自爬上了床。很快,宿舍就到了熄灯的时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独自坐在椅子上,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买?还是不买? 买,意味着我可以继续进行我那罪恶的、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深夜探险。 不买,那之前的一切就都成了泡影。这个刚刚为我打开的天堂,就将永远地对我关上大门。 我坐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听到对面床铺的苏晚晴,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像小猪一样的哼唧声。 我做出了决定。 我在之后的好几天都安分了下来。 林小满那句“做贼心虚”像一根针,时时刻刻扎在我的神经上。我不敢再点那盘该死的蚊香,生怕再出什么么蛾子。 每天晚上,我都只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在四个女孩轻微的呼吸声包围下,一边在心里回味着那晚的刺激,一边又被巨大的恐惧啃噬着,几乎夜夜失眠。 宿舍里的气氛并没有任何变化。女孩们对我的态度依旧是那样,客气又疏远,换衣服的时候照样会把我当贼一样防着。 这种平静,让我更加不安。 那天下午,我坐在图书馆最偏僻的角落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匿名聊天软件,找到了那个卖家的头像。 我想告诉他,我不想再买了。我想结束这一切。 我打了一行字: “不买了。” 然后点击了发送。 做完这个动作,我像是卸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了,只要没有了那个蚊香,我就不会再有那些疯狂的念头。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对方的回信,很快。 “哦?怎么,嫌效果不好?” “不是。” “那就是……玩腻了?还是说,出什么状况了?” 屏幕那头的文字,仿佛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魔力。我握着手机,手心开始冒汗。 “没出状况,就是……觉得没意思了。” 我打出这行字,自己都觉得虚伪。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年轻人,有时候需要一个倾听者。” “看你也是第一次,把握不好度很正常。说说看,或许我能给你点建议。” 他的话,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在教导一个笨拙的新人。那种诱惑,让我无法抗拒。 我犹豫了很久,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我,才把手机贴近嘴边,用最低的声音,打出了一段文字。 “我……试过了。成功了。” “嗯,然后呢?” “但是……感觉太危险了,有一次差点被发现。而且,她们都还是……第一次。” “所以你怕了?” 这几个字,像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自尊心上。 “不是怕!” 我几乎是立刻就回复了过去。 “只是觉得……已经够了。四大校花,我已经尝过两个了,不亏了。” 我打出这行字的时候,一种病态的炫耀感和满足感,竟然压过了我的恐惧。 我在向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炫耀着我那见不得光的、罪恶的战利品。 我知道这很可悲,但我控制不住。 屏幕那头,对方发来了一连串的省略号,和几个“鼓掌”的表情。 我看着屏幕上那几个鼓掌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一种荒谬的、被人看穿的羞耻感涌了上来。 几秒种后,对方的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说起来,你的收货地址,A大南门,有点眼熟啊。” “我也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最近校内论坛上挺热闹的,有个帖子一直在首页飘着,关于502宿舍的。” “又是四大校花,又是‘两个’。学弟,你这故事有点精彩啊。”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知道了。他肯定是通过收货地址和我说的话,猜到了我的身份。 一种被剥光了扔在人前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我。我几乎是立刻就想关掉软件,把这个账号注销,从此人间蒸发。 可我还没来得及动,对方的消息又来了,这次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循循善诱的语气。 “兄弟,别紧张。我就是觉得……有点羡慕。” “你懂那种感觉吗?在你那个年纪,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能有这种经历。别说做了,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那可是四大校花啊,放在古代,这他妈就是太子爷的待遇。普通人能看一眼都算烧高香了,你倒好,直接住进去了。” “你现在跟我说你觉得够了?尝了两个就想收手?” 他的话像一根根烧红的针,精准地扎在我最虚荣、最不甘的那个点上。 “再说了,你现在退出,有什么用呢?” “你以为你停手了,之前发生的事就一笔勾销了?你就不算犯罪了?” “你心里那道坎,已经跨过去了。现在回头,不过是让你自己后半辈子都在后悔和后怕里过日子。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做到底,后怕那两个女孩会不会有一天想起来。” “反正都是罪人,为什么不当一个吃饱了的罪人呢?” 最后那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 我看着屏幕,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他说的对。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从我点燃那盘蚊香,爬上苏晚晴的床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挣扎和犹豫,都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 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睛。 苏晚晴、林小满、宋知意、叶清疏……她们四个人的脸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 一半是白天的纯洁无瑕,一半是夜晚的任我施为。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快感,慢慢地,从我的心脏深处涌了上来。 手机再次震动。 “怎么样,学弟?要不要再来一盘?这次,我可以给你推荐个升级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