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城巷静寂,风过石板,带着几分未散的冷意。我从夜巡司外墙阴影中走出,步履未稳,心头却仍翻涌难止。 那幻象阵中虚实难分,至今仍如针扎眉心,让人喘不过气。 才转过一条巷口,身旁忽有人声响起: “从那鬼地方全身而退……景公子果然不凡。” 我一怔,抬眼望去,月下墙角,陆青倚身而立,神色轻松,似早已等候多时。 “你怎会在这?”我问。 他笑笑,语气闲散:“路过。” 我冷眼瞧他,半晌未语。他也不恼,彷佛与我打这种哑谜已成习惯。 “你若是跟踪我,那可不像你的作风。” “不敢当。”他眸中掠过一抹光,低声道:“我只是在查一桩事,刚巧你也牵上了线。” 我眯眼:“什么事?” “无影之门。”他轻声道,语气却凝重。 我心头一震,却未动声色:“说吧。” 陆青嘴角一挑,却忽然道:“不急。今夜风不小,话说多了伤喉,不如我请你喝一盏。” “在哪?” “东都西街,烟月楼。”他看我一眼,“那地方,听说你从没去过。” 我沉默片刻,知他言下有意,终是点头。 “走。” 他转身当先,脚步轻盈如风。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与我并行在巷道之中。 而我心中却明白—— 这一夜,说是饮酒,实则探局。 东都看似平静的夜色之下,风正暗起。 月光照在青石街上,微有湿气。陆青脚步不紧不慢,似是游山玩水,我走在他侧,却心事如潮。 我沉声开口:“我见到了夜令——或者说,听到了他。” “哦?”陆青似笑非笑,并不回头。 “那人未现真身,声音自高处传来。”我说,“言语试探,处处藏锋。他对我说……我能看见那扇‘门’,是因为我本就是它的钥匙。” “嗯。”陆青一声轻应,依旧未曾表情变化。 我瞥他一眼:“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若你说你在里头喝了一壶茶、听了一场戏,我或许还会惊奇些。”他笑道,“夜巡司,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我冷哼一声,续道:“他还说——我若执意查下去,早晚会被‘记忆’反噬。” 陆青终于转头望我一眼,笑容收敛几分:“这句话……他倒没说错。” 我盯着他:“你早知我会见到那些东西?” 他不答,只淡淡道:“我只知道,夜巡司要让你看到什么,你就会看到什么;你以为自己选择了路,实则早被牵着鼻子走。” 我眉头微皱,正要再问,他忽地停下脚步,笑道:“到了。” 我抬眼,只见前方灯火摇曳,一座红灯高挂的楼阁静静矗立,雕栏画栋,金漆未退,却无半分俗气,倒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 门上牌匾,三字墨润: 烟月楼。 楼门缓缓开启,一缕香气扑面而来,非脂粉,亦非沉香,而是一种幽幽药草气,清而不俗,让人心神微震。 踏出门来的,是一位徐娘半老的女子,身段婀娜,面容风韵犹存。她一身浅紫衣裳,笑意盈盈,目光扫过我与陆青,眼角略有挑衅之意。 女子莞尔一笑,道:“妾名绿绮,是这楼中管事,陆公子,好久不来,今夜怎地想起我们这小楼了?” 她语声软中带针,语气却似与陆青旧识。 陆青抱拳含笑:“听闻楼主这阵子收了位唱女,声调极佳,我这朋友是识曲之人,想带他来开开眼。” 那女子目光转向我,轻轻一笑,说不出是打量还是试探。 “这位公子,倒有几分仙气。”她低声道,“但我烟月楼不只卖曲,有时,也卖些旧事旧人……公子,当真要听?” 我眉头微挑,尚未作声,陆青已迈步入楼,头也不回: “他是来听‘无影门’的。” 那女子闻言一怔,随即眼波流转,笑意更深。 “如此——那便请两位客人,入内慢谈。” 灯影斜照,珠帘微动。 我踏入烟月楼,隐隐觉得,这座楼中,藏着不止曲音与脂粉—— 还有一段,东都无人敢言的秘闻。 她语声软媚,眉眼含笑,但眼角余光却不曾放松警惕。“两位既是贵客,还请入厅歇脚,茶香新沏,今夜正好有一场好曲。” 我刚欲应声,身旁陆青忽道:“茶且慢,绿绮姐,今夜我来,是找梦姑娘的。” 绿绮闻言,柳眉微挑,顿了一下才慢慢笑道:“这么久没来,开口就是她?……果然还是旧人难忘。” 陆青嘿了一声,随口应对:“旧人若肯开口,总比新茶苦得少些。” 绿绮半嗔半笑,低声道:“你可知她今夜不在楼面,正在练曲,不见客。” “那便劳烦你说一声,梦姑娘见我自会出来。”陆青说得理直气壮,神情颇有几分吃定对方的意味。 绿绮轻轻摇头,却没再拒绝,只一抬手,让婢女引我们入后厅。 绿绮轻启红唇,低声道:“梦姑娘如今歇在‘无声轩’,只不过……” 她话音一顿,眸光斜睨我与陆青,似在犹豫,是否该让外人入内。 “只不过?”我挑眉。 陆青却是一步当先,笑道:“你放心,他配。” 绿绮细细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眉心略作停留,终是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请随我来。” 她带着我们穿过烟月楼的长廊,不入厅堂,不登楼榭,反倒一路往后院去。 途中转过三处水榭、五座花屏,两侧帘纱层迭,风过如叹,香气扑朔。 越走越静,鸟鸣不闻、人声不近。 终至一处小院,朱门半掩,院中无灯,唯一池清水映月。 “梦姑娘在内。”绿绮止步,语气变得出奇地恭谨,“她若愿见,便自会开门。” 说罢,她转身离去,步履无声,未再回头。 院门前,一缕淡香忽自门缝飘出,非脂粉,也非茶香,似是寒梅初绽,又似星沉时分山间静雪,落在人心上,说不出是暖是冷。 我与陆青对视一眼,他挑眉,示意我先行。 我抬手,正欲扣门,那门却在我指节未至之刻—— “咿呀。” 自行而开。 室内灯未点,帘未揭。 唯有帘后,一人影静坐于榻前低几,侧身轻倚,一手扶琴,指尖未动,却彷佛有琴音无声流出,荡进人心。 月光从窗外斜落,映出她轮廓一角,白衣如雪,眉目藏于阴影中。 她未起身,亦未转头,只缓缓开口—— 声音柔婉如水,又似寒星坠地,无尘无波: “风这么晚,你们怎么来了?” 陆青低声一笑:“梦姑娘这般声音,谁不想听?” 我却静立不语,心头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某段记忆之外,曾与此人擦肩。 她轻转身来,便是那一刻—— 我终于见到了她的容貌。 灯未点,月光斜落如丝,映在她身上,彷佛一层轻纱为肌骨勾勒出不属人世的线条。 她的五官……说不出有何惊艳,却又彷佛哪一笔都精准得令人心悸。 眉不似柳、不如剑,却横生三分孤寒。 眸不含波、不染情,却彷佛千里霜天映入其中,一望便让人心弦微震。 鼻挺、唇淡,轮廓分明,却又不似任何我见过的女子。 她坐于榻上,一手支颊,一手轻覆古琴之上,指未动,似已听见心曲。 衣衫是最寻常的月白,无一饰物,连鬓边的珠花都未见,却自带一种隔绝尘俗的气息——彷佛世间俗事、男女之情,与她从未有过半点牵扯。 她看着我时,唇角似含笑非笑,目光里却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那一瞬,我心中竟生出一种错觉: 她不是在“看”我,而是在“观”我。 如同高山之上的远观者,看一场江湖起落,看一段人世浮沉。 这种目光,我只在弄影先生那里见过。 ——是了,她与他,当真是一类人。 不同于沈云霁那样的冷静高洁,不同于林婉那般的温婉柔和,更不同于柳夭夭那种看似轻浮却内藏刀意的戏谑。 梦姑娘,像是—— 一个活着的谜。 她明明活在人间,却不属于人间。 我忽然意识到,在她面前开口说话,是要小心措辞的。不是怕冒犯她,而是怕—— 说出来的每一句,都会被她“听懂”。 真正的听懂。 我心神微凝,抬手一拱: “梦姑娘,我是为一事而来。” 她轻轻点头,未问何事,却只是低声道: “你找的,或许不是答案……而是遗忘了的自己。” 我怔住。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欲开口,只见一旁的陆青微微一笑,似欲插言。 “你这姑娘倒有几分气度——” 话未说完,绿绮忽然不知从何处折返,一手轻轻搭在陆青肩头,声音宛若滴水梨花,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温婉坚决: “这里,暂时不需陆公子。” 陆青挑眉,似有不甘。 “怎的,我在这烟月楼,还得避一避她?” 绿绮笑而不语,只眨了眨眼,道: “梦姑娘若要说话,你这些世俗言语,挡道了。” 陆青望向我,嘴角一勾,终是耸肩一笑:“你自己小心,我在外头候着。” 说罢,踏步而出,背影倨傲,步伐却也悄然轻缓。 门“吱呀”一声掩上,室内再度静若幽泉。 梦姑娘凝望着我,一语不发,似是端详,又似等待。 我终于开口,声音竟比想象中低了些: “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 只是伸手,在琴上轻轻拨出一声,空灵悠远,如梦如幻。 曲声未落,她缓缓道: “归雁镇那夜,你曾独立枯井旁,望着一盏未灭的孤灯,心中思念却不知名姓……可对?” 我猛地一震,掌中不由得握紧。 她又道: “江中雾夜,你曾以剑挡下那一箭,却非为人,乃是为自己内心那道曾经的承诺……” 我心头一凛,喉间发紧。 “你曾梦中回见小时巷口之事,却从未与人言说,只因你心底惧那不安是假的记忆……” 她目光不动,如镜面无尘,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针挑薄冰,声不大,却每一处皆是我心底的暗影。 我终于低声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梦姑娘轻声一叹,彷佛世间所有烟云皆不能久留,只能借她一语出口: “你不是第一个梦见那扇门的人。” 她指尖划过琴弦,似弹非弹: “但你,是第一个……打开过门的人。” 我心神剧震,脊背如寒冰覆顶。 “你……到底是谁?” 梦姑娘看着我,终于浮起一抹如梦如幻的微笑: “我是梦中人。你见我,是你该醒的时候到了。” 她看着我,目光仍无起伏,却彷佛能透过我眼中余光,看到更深层的命运结构。 “景公子,若你真想走出那扇无影之门……便得去问问那个‘曾经的你’,可愿再踏此门?” 我低声问:“你说的‘曾经的我’,是……空影?” 她微微颔首,终于应了一声: “他是你。你是他。只是他斩断了七情,自封神识,愿永镇其错;而你……” 她目光深邃,语音忽缓: “你还未醒来。” 我的背脊微寒,心头掠过那日在伏云寺中遇见的那位神秘老僧——他面容模糊,却气息熟悉,留下一句“七情可用,会自损”,便化影而去。 我一语未答,梦姑娘却自顾接道: “那门之名曰『无影』,实非无影,而是『无以照影』。它不通外界,它通内界。它不开向万物,它只开向自己。” 她的声音轻柔,却如一指探入心底最深处: “七情若动,门则自现;七情若乱,门则锁闭。你如今之力,皆是因情而得……但若情至极处,又将反噬你自己。” 我不语,只觉心弦绷得太紧。 “夜巡司,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单纯。夜令那人……知得太多,也藏得太深。他未必会阻你,但绝不会让你顺遂。” 我垂下眼帘:“那我该怎么做?” 她道:“你该做的,不是问夜巡司,而是问‘自己’。不过,在你能见到空影之前……” 语声一顿,她目光柔了一瞬: “你得先保住沈云霁。” 我猛地抬头,瞳孔微缩。 “她,是最后的钥匙。” 梦姑娘站起身,裙裾飘然,转身欲入内堂。步履未动,声音却自帘后幽幽传来: “情之一道,起于惊、盛于喜、毁于哀、终于……爱。你当真明白了?” 我喉间微震,一时无法言语。 门外忽有夜风吹过,带来不知从何处的残叶簌簌声。我立在原地,像是看着命运在指间悄然改笔。 她的最后一句话,隐在风里,却像刻在了我心口—— “若你失去她,那门也将永不再开。” “景公子……”她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再是那高山远观的疏离,而是如溪水忽然转弯,潺潺涌入心湖,带着一丝湿润的热意,“你问我该怎么做……可曾想过,答案就在这一室之间?” 我心神一晃,抬步欲追。她已转身立于内堂,月光自窗棂洒落,将她的白衣映得近乎透明,隐隐勾勒出那纤细却不失韵律的曲线。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再是观者之眼,而是如捕猎的狐,眸中闪烁着一抹幽蓝的火光,似寒星坠入欲海,燎原而起。 她未等我开口,纤手缓缓抬起,轻轻一扯领口。那月白衣衫如雪片般滑落肩头,先是露出锁骨的优雅弧度,宛若玉雕未完的轮廓。 然后是胸前那片雪白,微微起伏,如两座隐于雾中的雪峰,峰顶两点嫣红,似梅花初绽,在月光下悄然唤醒周遭的空气,让它从静谧转为闷热。 她不急不缓,动作如弹琴般优雅,衣衫继续向下,腰肢纤细如柳,却在转身间露出臀部的圆润弧线,似满月隐于云后,诱人却不露骨。 最终,那衣衫如败絮般堆落在脚边,她赤裸立于月下,全身肌肤如瓷器般细腻,泛着银辉,每一寸都像是上天亲手描绘的画卷,无暇却又充满禁忌的诱惑——那不是凡俗的肉体,而是梦境中凝成的幻影,触手可及,却又似一触即碎。 “来。”她低声唤道,声音如丝线般缠上我的脖颈,轻轻一拽。 我的双腿不由自主迈出,脑中嗡鸣一片,似有无形的雾气弥漫,让现实与幻象交织,半梦半醒间,我已不知这是烟月楼的真实,还是无影之门的又一层幻境。 她伸出手,指尖如冰凉的玉,却带着火热的触感,轻轻按上我的胸膛,隔着衣衫划出一道道无形的轨迹,似在唤醒沉睡的野兽。 她拉我近前,唇瓣贴上我的耳廓,热息如羽毛挠过,轻声呢喃:“让我来教你……如何看清那扇门。” 她的手滑入我的衣襟,指尖如灵蛇般游走,先是抚过胸膛的肌肉,轻轻按压心跳处,让它如战鼓般加速,然后向下,解开腰带,掌心复上小腹,温热得像融化的蜡,缓缓渗入皮肤。 我的呼吸乱了,双手本能地握住她的腰,那肌肤滑腻如缎,触感让我指尖微颤。 她笑意低低,俯身吻上我的脖颈,牙齿轻咬,似小兽啃噬,带来一丝痛意,却化作电流窜遍全身。 她的另一手探入我的裤沿,握住那已然苏醒的硬挺,轻柔却坚定地抚弄,拇指在顶端打圈,如画师在宣纸上轻染墨迹,引出我喉中一声闷哼。 她抬起头,眸中星火闪烁:“嗯……它在颤抖,像你的心。”我反手揽她入怀,唇猛地复上她的,舌尖闯入,品尝那如蜜的甜,两舌纠缠,似剑影交错,带出湿润的啾啾声。 她低吟一声,似梦呓,双腿夹紧我的腰,摩擦间,那隐秘处的湿热已然渗出,黏腻地沾上我的皮肤,让前戏如一场缓慢的焚烧,火苗舔舐四肢,却不急于爆发。 情意如潮水涌来,她推我倒在榻上,跨坐而上,那赤裸的身躯如骑士压境,双乳在胸前轻颤,嫣红的尖端如两颗熟透的樱桃,诱我低头含住,一吮一舔,牙齿轻刮,引出她第一声真切的呻吟——“啊……轻些……”声音如断线的琴弦,颤抖却诱人。 她弓起身子,手指插入我的发间,用力按压,似要将我揉入她的血肉。 她的臀部前后磨蹭,隐秘的柔软处贴上我的硬物,滑腻的蜜液涂抹其上,发出湿漉漉的摩擦声,像雨打芭蕉,急促而黏稠。 我的双手托住她的臀,十指深陷那软肉,揉捏成形,感受它在掌中变幻,如面团般任我摆弄。 她喘息加剧,俯身咬住我的肩,牙印如火烫,痛中带痒,让我的欲火如野草逢春,疯长不止。 “景……公子……摸我……深些……”她低喘着命令,声音已带哭腔,似泪珠滚落玉盘,碎成一片。 她引导我的手探入腿间,指尖触及那湿热的花径,瓣肉肿胀如熟果,轻轻一按,便有汁水涌出,顺指缝滑落。 我的中指缓缓插入,感受到内壁的紧致如绒布包裹,抽送间,她的身子如波浪起伏,呻吟连绵:“嗯……啊……再……再快……” 情浓之际,我们如两条交缠的藤蔓,汗水交融,气息纠结,空气中弥漫着麝香与梅香的混杂,浓得化不开,让半梦的边缘彻底崩溃。 我再忍不住,翻身将她压下,分开她的双腿,那雪白的大腿内侧已泛起潮红,如朝霞染雪。 她眸中水光潋滟,咬唇低语:“来吧……打开我……如你打开那门。” 我扶住硬挺,对准那湿润的入口,腰身一沉,缓缓顶入。 先是龟头挤开瓣肉,感受到那紧窄的阻力,如处子之门,却又滑腻得让人上瘾。 她尖叫一声:“啊——!”身子弓起,指甲嵌入我背脊,划出道道血痕,痛意如辣椒油泼身,却只让我更猛地挺进。 内壁如活物般蠕动,层层包裹,吸吮着入侵者,每寸深入都伴随她断续的哭喊:“太……太深了……嗯……慢……啊!”我喘息着停顿,让她适应,那热烫的蜜道如熔炉,融化我的理智。 然后,缓缓抽动,先浅后深,龟头刮过内壁的褶皱,带出咕唧的水声,像溪流撞石,溅起浪花。 她双腿缠上我的腰,踝骨交叉,催促我加速:“动……快动……我……我要你……”进入之时,我们如两柄剑合璧,无缝契合,痛与乐交织,她泪水滑落眼角,却笑得如痴如狂。 节奏渐稳,我们的身体如一曲合奏的琴瑟,抽插间发出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汗珠飞溅,如雨点敲窗。 她迎合着我的每一次冲刺,臀部上抬,蜜道深处的软肉如舌般舔舐顶端,让我低吼出声:“梦……你……好紧……”她哭喊回应:“啊……嗯……景……用力……填满我……” 和谐之境,时间似凝固,我们翻滚在榻上,先是我在上,猛烈如风暴卷浪;后她在上,骑乘如狂野的马,乳浪翻腾,长发甩动如鞭影。 她低头吻我,舌尖纠缠,吞噬彼此的喘息,内壁痉挛般收紧,挤压得我几欲失控。 水声、呻吟、肉响交织成一首淫靡的夜曲,她的身子如海浪,一波波涌来,带我沉沦:“我……我快……啊……别停……”我托住她的臀,顶撞深处,撞击那隐秘的花心,每一下都引出她尖利的哭喊,似魂魄被抽离,却又在欲海中重生。 和谐如潮,无边无际,我们忘却门扉、忘却夜巡,只剩原始的律动,汗湿的肌肤黏合,气息如一。 高潮如山崩地裂,先是她身子一僵,内壁猛地收缩,如铁箍勒住,蜜液喷涌而出,热烫地浇灌顶端。 她尖叫出声:“啊——!来了……景……我……死了……”声音破碎如玻璃碎裂,泪水与汗水混杂,脸庞扭曲在极乐的痉挛中,身子如弓弦崩断,颤抖不止,双腿死夹我的腰,指甲深陷肉中,划出血丝。 我再忍不住,腰身狂顶数下,龟头深埋花心,精关一松,热流喷射而出,如火山爆发,灌满她的深处:“嗯……梦……接住……”她哭喊回应:“热……好热……满了……啊……” 高潮之刻,我们如两颗坠落的星辰,撞击爆裂,余波在体内回荡,她的身子抽搐良久,蜜道一收一放,挤出混浊的白浊,顺大腿滑落,湿腻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气味,似禁果的余韵,让魂魄飘忽。 高潮退去,她软软瘫在我怀中,胸膛起伏,肌肤上布满红痕与咬迹,如战场的勋章。 她轻抚我的脸,眸中余波未散,低声呢喃:“这……便是门的另一面……情之极,醒之始。” 我喘息着抱紧她,硬物仍半埋在她体内,轻轻抽动,引出她一声满足的叹息: “嗯……别动……让它……留一会儿。”回味如余烬,温热不散,我们相拥而卧,月光洒落,映出交迭的身影,似一幅未干的画。 她的指尖在我的背上画圈,轻声道:“记住这感觉……它会带你见空影。”我低头吻她的额,喉中无言,只觉心底那扇无影之门,似在这云雨后,悄然松动了一丝缝隙。 夜风再起,帘动如叹,烟月楼的秘密,在这回味中,化作永不褪色的印记。 我推开那扇轻纱小门,步出梦姑娘的后庭。 月色如洗,晚风穿过红墙绿瓦,拂过我面颊时,仍带着她指尖余温。那一刻,我彷佛仍在梦中。 房内一切犹在——她的衣袂飘然,她的琴声未尽,她的气息仍盘旋在我胸膛深处。 而我……却已离开。 庭前小桥流水,薄雾笼山,一灯未明,一梦初醒。 我微步而行,步履轻浮,胸中翻涌,竟不知是何情绪。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湖衅那夜,我也曾在仙影如烟的氛围中,与那位宛若九天玄女的神秘女子共舞月下。 那一夜如梦。这一刻,也如梦。 两段记忆在脑中重迭,竟无法分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幻。 而她们……都带着我重历“七情”之洗,让我的心如同烈焰燎原后,重归死寂,又在灰烬中生出新芽。 我怔然伫立,忽听身后有人轻咳一声。 “景公子,夜不归营,可是乐不思蜀?” 是陆青。 他双手抱胸,倚在庭柱边,一脸玩味之色,眼角挑着三分不怀好意的笑。 我无奈一笑,语气平淡:“你倒真闲。” 他耸耸肩,“你有春宵之乐,我自然不能坏了风雅。” 他靠近一步,凑到我耳旁低声笑道:“不过……你这脸色,倒像是被人抽了七魄三魂,还剩一魂牵梦里。” 我没理他。 反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气息平稳,剑心似静,却总觉得有什么——正在暗中改变。 陆青见我不语,也不再闹,只是走在我身旁,闲闲问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向远方天边那抹将亮未亮的晨光。 “去找一个人。” “谁?” 我看着他,语气低沉而清晰,像是从心底捧出的一枚石子,投入了命运的深潭。 “——空影。” 陆青一怔,眸中光芒一闪。 我转身继续前行,声音自风中传来: “是时候,见见‘曾经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