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帖子发出去之后,石沉大海。 接下来的一周,风平浪静。 那个匿名的社交账号没有任何新的动态,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也再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带着我所有的秘密,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如果他只是一个玩腻了就走的过客,那张在我手机里的照片,就成了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恐惧依旧存在。 但更多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是一种近乎焦躁的、空落落的期待。 我像一个准备了很久、即将登台的演员,却迟迟等不到拉开帷幕的信号。 我的身体里积蓄了太多的能量和欲望,它们无处宣泄,只能在我的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烧得我日夜不宁。 我的状态,却出奇地好。 陈姐对此很满意。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感觉整个人都在发光。” 在录制一档访谈节目时,她坐在台下,看着我,眼神里是熟悉的、欣慰的笑意。 我正坐在演播厅的沙发上,对着镜头,和主持人侃侃而谈。 演播厅里灯火通明,台下坐满了我的粉丝,他们举着灯牌,在我每一句话的间隙,爆发出热烈的尖叫。 “苏寒!我们爱你!” 我听着那些爱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温柔的微笑。 “谢谢你们,我也爱你们。” 好事? 我确实有好事。 我正在期待着一场疯狂的性爱。一场在废弃电影院里,和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男人,进行的,关于“惩罚”的约会。 这个念头,让我的笑容变得更加真实,也更加灿烂。我能感觉到,我的内裤下面,又开始变得湿润了。 主持人问我,新专辑的创作灵感是什么。 我说,是关于“束缚”与“自由”。 我说得冠冕堂皇,引经据典。台下的粉丝听得如痴如醉。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说的“束缚”,是那件黑色的紧身皮衣。我说的“自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开拉链,露出乳房的瞬间。 节目录制结束后,我在后台的洗手间里,换下了身上那件优雅的白色长裙。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精致,眼神明亮。 我的手,伸进内裤里。 指尖触到了一片湿滑泥泞。我把它抽出来,放在鼻尖下,轻轻地嗅了嗅。 一股混杂着香水和麝香的、属于我自己的,淫靡的气味。 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我用那根沾着我淫水的手指,在镜子上,缓缓地写下了一个词。 “Punishment.” 惩罚。 终于,到了下周三。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上午是新专辑的定妆照拍摄,摄影师不停地称赞我“眼神有戏”,说我的眼睛里“藏着一个故事”。 他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故事。 下午的会议,品牌方在慷慨激昂地陈述着下一季度的宣传方案。我坐在长桌的主位,面带微笑地听着,手里转着笔。 但我的思绪,早已飘到了那个废弃的电影院。 他会来吗? 他会带来什么样的“惩罚”? 是一根鞭子?一副手铐?还是……某种更加淫秽、更加超出我想象的东西? 我的腿在桌子下面,不受控制地微微并拢,摩擦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 我推掉了陈姐安排的晚宴,把自己关在了公寓里。 我没有开灯。 我走到衣帽间,从最深处,拖出了一个行李箱。打开它,里面不是什么华丽的衣服,而是一些我从国外网站上匿名购买的……玩具。 我从里面,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胶质的口塞。它有一个圆形的球体,和一条可以调节长度的皮质束带。 然后,是一副手铐。不是情趣用品店里那种带着绒毛的玩具,而是真正警用的,冰冷的,沉甸甸的,钢铁。 我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了那件黑色的皮质演出服旁边。 我走进浴室,开始仔细地清洗自己的身体。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皮肤。我甚至用专门的工具,将我阴户周围的毛发,修剪成了精致的心形。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件最干净、最完美的祭品。 然后,我赤裸着身体,走到了那堆东西面前。 我先穿上了那件皮衣。冰冷的皮革再次包裹住我,带来熟悉的束缚感和安全感。 然后,是那个口塞。 我张开嘴,将那个冰冷的、带着塑胶味道的球体,塞进了我的嘴里。 它撑满了我的口腔,让我的舌头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呜呜”的、类似呜咽的声音。 我扣上了脑后的束带。 最后,我拿起那副手铐,将自己的双手,反铐在了身后。 “咔哒。” 一声轻响。我的双手,被彻底锁住了。 我做完了这一切,才缓缓地走到客厅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穿着紧身皮衣,双手反铐,嘴里塞着口塞。 一个等待着被“惩罚”的,沉默的,女奴。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即将奔赴战场的,决绝的兴奋。 我转过身,用被铐在身后的双手,摸索着,拿起了沙发上的手机和车钥匙。 然后,我走出了公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