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扔进浴室。 我脱下那件被体液浸透的、黏腻的丝质睡袍,看着它像一团垃圾一样落在冰冷的瓷砖上。 然后我打开花洒,用几乎能烫伤皮肤的热水,一遍遍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水流冲过我的皮肤,冲过我的乳房,冲过我两腿之间那片狼藉的区域。我闭着眼睛,任由水汽蒸腾,模糊了整个空间。 但无论我怎么冲洗,那个男人的视线,都像刻在我皮肤上的纹身一样,清晰无比。 地下车库里,那短短的几十秒,已经变成了我脑海里一个无限循环的片段。他的沉默,我的恐惧,我身体失控的反应。 还有最后,我在电梯里,想象着他的目光,达到高潮的瞬间。 洗完澡,我把自己摔进卧室的大床上。柔软的床垫将我包裹,但我毫无睡意。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光影的变幻。 那个男人是谁? 他为什么会在凌晨两点出现在地下车库?他看到我之后,在想什么?他最后迈出的那一步,是想做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但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有答案。 也许这样更好。 一个无名无姓的、模糊的符号。一个纯粹的“观众”。 他的存在,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身体里一扇新的大门。门后是比单纯的裸露更加深邃、更加危险,也更加诱人的欲望。 被观看的欲望。 接下来的几天,我恢复了“世纪巨星”苏寒的日常。 拍摄,录音,接受采访。 我像一个精准的机器人,完美地执行着所有指令。陈姐对我的状态很满意,说我最近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她不知道,我的魅力从何而来。 在拍摄时尚大片时,我穿着最新款的春季薄纱长裙,对着镜头摆出清冷疏离的表情。 摄影师在对面大声地指导着:“对,眼神再迷离一点,想象一些能让你动情的东西。” 我笑了。 我想象的,是地下车库惨白的灯光,和一个男人沉甸甸的视线。 于是我的眼神真的开始变得湿润、迷离。我的身体隔着薄纱,起了细微的反应。我的乳头硬了起来,内裤也开始变得潮湿。 摄影师很兴奋,不停地按着快门。 “太棒了!就是这个感觉!苏寒,你真是个天才!”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个无可救药的婊子。 夜晚回到公寓,我不再满足于站在落地窗前。我开始上网,用匿名的身份,浏览那些充斥着欲望和窥视的网站。 我搜索着“露出”、“野外”、“偷拍”这样的关键词。 看着那些模糊的、晃动的镜头下,那些和我一样,在公共场合褪去衣物,展露身体的人。他们脸上交织着恐惧和兴奋的表情,和我一模一样。 而评论区里,是无数双贪婪的、饥渴的眼睛。 “这个女人真骚,好想干她。” “求更多!楼主在哪里拍到的?” “天啊,她下面都湿成这样了……” 我看着那些粗俗的、不加掩饰的文字,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我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 如果……照片里的女人是我呢? 如果我的身体,我的欲望,也被这样无数双眼睛窥视着,评判着,意淫着呢?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燥热,一股湿流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涌出。 地下车库的偶遇,已经无法满足我了。那只是一场意外。 我想要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我需要一个舞台。 也需要真正的,不止一个的,观众。 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衣帽间。我的目光越过那些华丽的礼服和高跟鞋,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双肩背包,是我刚出道时用的,很普通,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会背的那种。 我拉开背包,开始往里面放东西。 一顶鸭舌帽,一个黑色的口罩。 然后,我犹豫了一下,从内衣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最新款的,可以无线遥控的跳蛋。 它的表面是亲肤的硅胶材质,触感光滑冰凉。 我看着这个小小的、紫色的东西,想象着它在我的身体里震动的样子。 在某个深夜的、无人的街道上。 而我,将不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