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第三次调整领带结时，礼堂的钟声正好敲响九下。
初夏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红毯上，将学生代表们的白衬衫染成浅金色。
他下意识摸向左手腕，触到冰凉的金属表带——莫捷今早亲手给他戴上的百达翡丽，表盘背面刻着'Property of MJ'。
“紧张？”班主任李老师拍拍他的肩，“就是简单介绍下学习经验，你可是我们学校的招牌。”
裴钰勉强扯出微笑。
他的视线扫过前排就座的家长区域，很快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莫捷今天穿了香奈儿的米色套装，头发挽成低髻，珍珠耳环随着她翻看手册的动作轻轻摇晃。
从远处看，她就像任何一位优雅的年轻母亲，而非那个会在深夜用各种器械玩弄他前列腺的掌控者。
“那是你妈妈？”林雨晴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眼睛微微睁大，“好年轻啊…”
裴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称呼总让他胃部绞痛。
“嗯，养母。”他简短回答，同时注意到莫捷正和隔壁座位的中年妇女交谈，脸上挂着完美的社交微笑。
那个笑容让他想起上周——当莫捷发现他偷偷记录'惩罚'次数的日记本时，也是先这样微笑，然后往他后穴塞了三个不同频率的跳蛋带去学校。
“请各位同学按座位表入座。”广播里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
裴钰低头查看自己的座位号——C区17排，正好在莫捷正后方。
这个安排让他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她不会直接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
入座时，裴钰才发现自己左右两侧都是女生。
右边是林雨晴，左边则是陈媛——另一位经常在图书馆'偶遇'他的同学。
两人今天都特意打扮过，林雨晴的裙摆散发着淡淡的柑橘香，陈媛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缀满小铃铛的手链，每次动作都发出清脆声响。
“你妈妈看起来好严格。”陈媛凑过来小声说，温热的气息喷在裴钰耳廓上，“刚才我路过时听到她在和老师讨论你的作息表。”
裴钰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莫捷确实制定了一份精确到分钟的作息表，但绝不是为了学习效率——那上面标注的都是'前列腺按摩时间'、'射精训练时长'之类令人羞耻的项目。
“她…很注重规划。”他含糊地回答，同时偷瞄前排的莫捷。她正专注地翻阅会议手册，似乎没注意到后方的交谈。
校长致辞冗长乏味。
裴钰的注意力逐渐松懈，当林雨晴悄悄递来一张纸条时，他甚至短暂忘记了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
纸条上画着个笑脸和一道物理题——这是他们之间的老把戏，用难题来传递无法直言的好感。
裴钰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膝盖上写下解题步骤。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莫捷不在家的那些罕见下午，他能像个普通高中生一样和同学讨论题目，而不是时刻提防随时可能震动的远程按摩器。
“你写字真好看。”陈媛凑过来看，铃铛声被淹没在校长洪亮的演讲中，“像印刷体一样。”
裴钰抿了抿嘴。
这种工整是被莫捷训练出来的——每个字母都必须完美，否则就要重写五十遍。
有次他赶时间字迹潦草，莫捷罚他用钢笔抄写《红楼梦》选段，同时用按摩棒刺激前列腺，要求他不能写错一个字也不能射精。
“这道题其实有更简单的解法…”林雨晴指着他的答案小声说，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
裴钰条件反射地缩手，钢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前排几个家长回头张望。
裴钰僵在原地，看着莫捷缓缓转身——她先扫了一眼地上的钢笔，然后目光上移，落在他与林雨晴过近的距离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会看到暴怒的眼神，但莫捷只是优雅地弯腰捡起钢笔，微笑着递还给他。
“小心点，宝贝。”她的声音甜得像蜜，指甲却在交接时狠狠掐进他的掌心，“这可是你父亲留下的钢笔。”
这个称谓让裴钰胃部绞痛。
莫捷收藏的所有'纪念品'中，最珍视的就是裴钰父亲的遗物，而她总喜欢在惩罚时提起这些——“你父亲从来不会…”、“你父亲当年可是…”——仿佛要把两代人一并调教成她想要的模样。
莫捷转回去后，裴钰发现掌心多了四个月牙形的红痕。
他机械地拧开钢笔帽，继续写完剩下的解题步骤，却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林雨晴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再说话。
会议进行到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环节。
当校长宣布'有请高二(1)班裴钰同学的家长分享教育心得'时，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裴钰看着莫捷款款走上主席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自信的节奏。
她调整话筒高度的动作优雅得体，完全看不出昨晚还用这双手给他灌肠到失禁。
“感谢学校给我这个机会…”莫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礼堂，温柔又不失力量，“培养孩子就像培育一株珍稀植物…”
裴钰麻木地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谎言。
在莫捷的世界里，“培育”意味着每周测量他的阴茎尺寸变化，“修剪”是指用蜡脱掉他大腿内侧的毛发，而'施肥'则是往他晚餐里添加各种壮阳药物。
“…最重要的是建立信任与规则…”
这句话让裴钰差点冷笑出声。
他的视线无意间与台上的莫捷相遇，发现她正凝视着自己——不，是凝视着他与两侧女生的距离。
陈媛不知何时又凑近了些，正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铃铛手链随着她的笑声轻轻晃动。
莫捷的演讲没有丝毫停顿，但裴钰注意到她握演讲稿的指节已经发白。
当她说出'适当给予自由空间'时，嘴角抽搐了一下，仿佛在吞咽某种苦涩的东西。
“…最后，我想说的是…”莫捷突然抬高音量，同时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主席台边缘。
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晰看到陈媛的手正搭在裴钰椅背上，而林雨晴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心形图案。
“界限感。”她一字一顿地说，眼神冰冷地锁定两位女生，“任何关系都需要明确的界限。”
礼堂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几位家长困惑地交换眼神，不明白为何这个话题突然变得如此尖锐。
裴钰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莫捷现在看他的眼神，和上次发现他与女生说话后，用皮带绑住他手腕吊在门框上时一模一样。
“谢谢大家。”莫捷突然恢复笑容，优雅鞠躬后走下台阶。掌声雷动，几位男家长甚至站起来鼓掌，目光追随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
裴钰像等待宣判的囚犯般看着莫捷回到座位。
她没有立即转身，而是挺直脊背坐在那里，连发髻都纹丝不动。
这种平静比暴怒更可怕，就像暴风雨前的低气压。
“你妈妈好可怕。”陈媛小声嘀咕，不自觉地往另一侧挪了挪，“明明在笑，但眼神像要杀人一样。”
林雨晴则皱起眉头：“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像母亲看儿子。”
裴钰的胃部绞紧。
林雨晴的直觉一向敏锐，上学期就曾问过他为什么总是拒绝集体活动，为什么手腕上常有不明淤青。
当时他用'贫血'和'运动受伤'搪塞过去，但现在，在她探究的目光下，他感到一种危险的暴露感。
家长会结束后，人群如潮水般涌向出口。
裴钰被挤在两位女生中间，闻着她们身上截然不同的香水味——林雨晴是清新的柑橘调，陈媛则是甜腻的香草。
这种普通的青少年互动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直到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扣住他的手腕。
“玩得开心吗？”莫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
她的手指正好按在裴钰的脉搏上，像医生诊断病情般感受着他骤然加速的心跳。
“我们只是在讨论物理题。”裴钰干巴巴地解释，同时试图抽回手。莫捷的指甲立刻陷进他的皮肤，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莫捷转向两位女生，笑容扩大：“你们好，我是裴钰的母亲。”她特意重读了最后两个字，“听说你们经常…帮助我家小钰学习？”
林雨晴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后退半步，本能地拉开距离：“只是…偶尔讨论…”
“真懂事。”莫捷的声音甜得发腻，手指却将裴钰的手腕掐出了血痕，“不过从今天起，我会亲自辅导他的…特殊课程。”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裴钰，“对吧，宝贝？”
裴钰僵硬地点头。
莫捷所谓的'特殊课程'通常涉及束缚带、电动玩具和那本记录他每次射精量的黑色笔记本。
想到这些，他的阴茎竟可耻地有了反应，幸好西装裤的厚度掩盖了这个背叛身体的信号。
“走吧，车在等了。”莫捷优雅地向两位女生点头告别，挽着裴钰的手臂向外走去。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像某种倒计时，每一步都让裴钰的恐惧更深一分。
穿过校门时，莫捷突然停下，假装为他整理领带。这个亲昵的动作引来几位家长的羡慕目光，但只有裴钰能听到她压低的声音：
“七次。”她抚平他并不存在的衣领皱褶，“你和那两个贱人眉来眼去了七次。”
裴钰的呼吸停滞了。
莫捷的计数癖好总是精确到可怕——七次违规意味着七次惩罚，或者一次惩罚的七倍强度。
上次这个数字出现时，他被绑在卧室飘窗上强制高潮了整整七次，路过的邻居差点看到。
“今晚我们要好好…”莫捷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她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公司董事会——不情愿地松开裴钰的手，“去车里等我。”
裴钰机械地走向那辆黑色奔驰，耳边还回荡着莫捷甜美的威胁。
拉开车门时，他无意间回头，看见林雨晴站在校门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边。
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像一道即将介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