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准居然是孤儿。
嘉宁趴在臂弯里，又想起这事，第十八次走神。自从通过周翎得知谈准的过往她便时常陷入震撼。
实在是谈准各方面条件都极为优越。
容貌俊朗，气质出众，还有碾压所有人的成绩，待人处事也十分成熟稳重。
任谁也想不到会有那样的出身。
难怪他在Reck兼职，估计真的很缺钱。
嘉宁从包里掏出化妆镜，立在垒成小山的课本前，借着反射，偷看正翻阅纯英文书籍的谈准。
她无意间听老师提过，那是国外有关半导体的书，谈准在自学。
她原本还在背地里吐槽卷王，现在得知家世后，莫名觉得，他是为了赚钱才接触这些。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化妆镜中，谈准拧开桌上矿泉水，仰头喝了口。喉结性感滚动，有一滴多余的水珠淌过锋利下颌骨。
嘉宁盯着水液，下意识追踪它行动的轨迹，看它没入t恤。
很自然地回想起他校服下遒劲有力的好身材，每次挺胯时，都有肌理清晰分明的八块腹肌。
肏得她次次都像丢了命，轻易攀上高潮。
等等——
嘉宁压制不住颅内飙车的遐想，心脏怦跳，手背反拍着滚烫的脸，催促自己清醒。
早就发现被偷窥，并目睹女孩表现的谈准放回矿泉水。抬颌睨她，修长分明的手指勾她衣领，拽了拽。
像唤听话的小狗般，冷嗤鼻息：“爱看？那就自己转过来看。”
嘉宁脸皮薄，被直接戳穿后连耳尖都冒红了，本想逃避趴下去。但想到，有事得问他。
于是犹豫着转身直接与他对视。
她扒住桌沿的一小块儿，手指微颤，下颌尖搭靠上去，道：“谈准，你头低下来，好不好？我有事想问你。”
班级很安静，大多同学都出去玩了，两人座位周围更只剩他俩。
可嘉宁仍不放心怕被听见。
谈准盯了她两秒，旋即轻嗤，不在意地将耳朵递过去慵懒道：“说吧。”
嘉宁凑近，用极小的气声，小心翼翼地向他求证：“你，你喜欢和我做爱吗？”
少年也没料到，她竟敢在白日教室，说这种石破天惊不知廉耻的话。
他呼吸微窒，随意搭在桌角的修长手指猛然弯曲，扣紧木头，上面青筋凸起，喉咙都变得艰涩：“你！”
谈准面上尽量克制，实则心底早已掀起巨大波澜，骚狐狸，居然胆大到白天就聊这种事。
估计又发骚了。
难怪偷看他好几回，短裙底下的内裤大概都湿透了吧，真是欠肏。
这句话也够好笑的，哪怕她迫不及待想试探。
也不必问这么愚蠢的话吧？
如果不喜欢，他还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三番五次满足她吗？
简直蠢到家了。
谈准垂眼望着这副无辜纯然的表情，想敲她脑壳，检查下里面构造。
难不成是水母，没有脑子。
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乌墨眼珠逸散出阴阳怪气，半晌，才冷笑道：“你想听我回答什么，不喜欢。做恨。”
他薄唇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冷吐出两个词，竖起书本，遮住脸，无声摆出谢客的姿态。
似乎被她蠢够呛，话都不想说了。
嘉宁抿抿唇，为难蹙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迟疑地咽回了后半句话。
她其实真正想问的是，那她可以花钱包养他吗？
很早前她就有这个念头了，可那时不知道他背景，怕他觉得冒犯，迟迟没敢提，现在知道他缺钱后就胆子大了。
嘉宁还是觉得，金钱交易的关系比较好。
不像现在，随时要看他的脸色，还要被欺负。她就想要根完全属于她听话鸡大的自慰棒。
她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