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为什么有人手被绑在后面还想着玩手机啊喂”,我在一边看着被电得嗷嗷叫的凛。 凛猛地瞪了我一眼,“谁知道……唔!现在连电子产品都碰不了……嘶,疼疼疼!让我死了算了!” 凛颈上的项圈发出冰冷的机械声:“检测到近期频繁违规行为,随机电击将持续一小时。剩余时间:43分钟。” 凛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反正这游轮上本来就没信号,它那个卫星信号套餐更也是天价。”我试图安慰凛,“你就当这是一次不受电子设备污染的,脱离现代社会的修行吧。” 我看到凛眼中的杀气更盛了,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她冷冷地回答道。 “西餐?中餐?还是日料?” “日料。” “你不是说随便吗?” “闭嘴。” “想用那一小时的解缚时间出去走走吗?” “没心情,留着吧。” “那我走了。” “再见。” 我推开门,瞥见凛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床后了,只露出半个脑袋,眼神警惕。 “外面没人。”我轻声安慰。 “我知道。”她没好气地说。 我刚迈出房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叫:“啊啊啊!季!快……快回来……嗯啊啊……啊啊啊!” 我猛地转身冲回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电流的噼啪声和乳胶的吱吱声,我感觉到与之前的轻微电击截然不同,这次的惩罚显然不是一个量级的。 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紧闭的双眼溢出泪光,脸颊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我迅速蹲到凛身旁,掏出手机查看终端状态。 然而,我一踏进房间,电流声便戛然而止。 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警告:电子【狗链】已生效,奴隶超出距离限制。已启动功能:1.全身电击 2.贞操带振动/旋转/电击。” “为什么还有这种功能啊————” 过了一会儿,凛的声音响彻海面。 …… …… 临走前凛愣是用脚按着我的头(因为手被绑在后面)让我把说明书又读了几遍,确保没有其他奇怪的功能之后才肯放我走。 “一千多页的东西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看完啊……”我嘀咕道。 顺着路标,我穿过游轮的迷宫般通道,经过数不清的走廊和电梯,刷了无数次船票,终于来到一间奢华的套房前。 我轻轻敲门,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里面传来:“请进。” 推开门,耀眼的金色映入眼帘。 在房间中央,一位有着利落的金色短发的英气少女在如同舞台的明亮灯光下泛着冷冽光泽。 她的面容精致得几乎不真实,唇色淡而危险,她察觉到我的到来,嘴角勾起一抹摄魂而从容的笑。 “主人,您终于来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位少女,正被绑在X型架上,蒙着眼睛,胯下的机械装置发出有节奏的轰鸣。 “你明知道凛是我最重要的人。”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呀,主人,”她娇嗔着,身体在束缚中扭动,四肢的链条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在这之前,能不能……嗯……先帮我把这东西关了?我从下午……哈……到现在已经受不了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她撅起嘴:“好吧好吧……那我只好……嗯……一边忍受着快感,一边和主人聊天了……这未尝不是……哈……一种调教吧。”她喘着粗气,声音断续却充满挑逗。 我走到控制面板前,用鞋子将装置的开关关掉。 她像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架子上,喘息着:“呼……呼……还是主人好呢。” “只是为了沟通效率。”我冷漠地回应,“CHM-MAX,怎么取下来?” 她轻笑出声:“哎哟哟,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我可是费尽心思,才把这价值连城的东西装到您心上人身上的。包括让她买错船票、走错廊桥……费了不少功夫呢” “你……”无名的怒火在我内心燃起。 “我不想让无关的人被我们的圈子污染。她绝对不能知道我的身份。” “哈哈哈,主人您真有趣。”她露出狡黠的笑容,“明明……每天都在幻想如何把她调教成彻底的女M,就像我一样的说……对吧?” “可高中三年,您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一句?还是两句?” 我沉默不语。 “我只是给您一个契机,接下来,一切都会按您梦想的蓝图展开。”她自信地歪着头,透过眼罩望向某个角落,尽管我并不在那里。 “但是,凯特,有些东西是神圣的。”我叹了口气,“一旦她知道我是这种人……” “信仰吗?”她若有所思地歪过头,随即露出洁白的牙齿,朝另一个方向看去——依然不是我的位置。 “那我们来谈判吧。” “谈判?” “是的。” “你没有谈判的资格。告诉我怎么取下来,别让我再问一遍。” “哎呀,主人,您一点都不浪漫。” 我静静地等着。 “其实呢……我也有筹码的说。”她胸前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那件衣服的终端……可不止一个。” 我感到一阵寒意:“你……” “所以,来谈判吧。”她再次露出那抹戏谑的笑容。 …… …… 夕阳将天边染成橘红,夜色渐渐降临。 少女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毯子下那如蜜桃般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 她的手腕仍戴着未解锁的手铐,铁链垂到地上,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我。”一个低沉的男声。 “进来吧。”凯特慵懒地回应。 早些时候的经理走了进来, “大小姐,看来您已经自己解开了。” “这些小玩意儿跟逃生魔术比,差远了。”她不屑地说。 “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清楚。”经理开口。 “你是想问季的事吧?” “是的。为了他,我们大费周章,偷偷改了船票,特意安排靠近他的包厢,还有CHM-MAX的费用……不知大小姐为何对他如此着迷?” “钱的事,找我爸要。”凯特望向窗外那遥不可及的夕阳,脸上泛起一抹嫣红,“至于他……你有听说过去年拿下欧洲最佳S的那个调教师吗?” “略有耳闻。传言说,任何高岭之花在他皮鞋下都只能变成只会喷水的……嗯,您知道的。” “是的。”凯特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还有,那个传言……是真的。” 地上,一条漆黑的乳胶鞭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妖艳的光泽。 …… …… 回到舱房,凛站在离门一米处,瞪着我:“你是不是又偷偷开了什么奇怪的功能?” “没有啊。”我一脸无辜。 “那……那……”凛脸红得像苹果,欲言又止,“……没事!哼,这种……程度,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猛地别过头。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决定先放一放。 我坐到桌边,打开外卖盒:“凛,先来吃寿司吧。” 凛瞥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又迅速转开视线:“我不饿。” “咕噜~~~”凛的肚子却诚实地响了起来。 “唔!”凛的脸红到了耳根。 “凛,我帮你解开,你吃点试试?”我试探地问。 凛哼了一声,眼神闪烁地移到一边,带着几分心虚:“那就快点解开吧。” 我给她解开束缚,不过好像是我的错觉,她是五分钟不到就吃完了。 吃完以后,趁着还剩一点的脱缚时间,凛便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 …… 无事可做,凛又不能外出,我们只好打开电视。 “平时饭后都是刷手机的时间……”凛盯着电视,语气幽怨,“我四月新番还没看完呢……” “说起来,四月番也没啥好看的吧。” “才不是!《凉〇春日的〇〇》就超好看!”凛坐直上半身,小心不压到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熬过那无尽的八月,我都快疯了。” “那是你不懂每集分镜的含金量。” “还是太阳春白雪了,商业作品不该折磨观众吧。” “创作者的自我追求也是作品的一部分啊,况且……” 我们东拉西扯,话题渐渐发散。 我才知道,学校里高冷的凛其实也是个资深二次元,甚至是一个Cosplayer,之前有一次甚至因为Cos的事差点和家里闹翻。 她还是本地乐团的制谱师兼见习指挥,此次游轮之行除了欧洲旅游,也是为了音乐交流。 说实话,我对凛的了解并不多。在学校时,我的不接触守则让我只是远远地欣赏,将她视为可望不可即的珍宝。 现在,或许是我第一次真正走近她。 “看我找到什么!”凛费力地用被绑在身后的手晃着一张光盘,转过身,露出得意的笑,“经典电影!” “还是恐怖片。” “你不害怕恐怖片吗?” “哼哼~~” …… …… 十分钟后。 我看着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地躲在我肩后的凛。 “大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