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晚上,夏知正看姜宜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啊,我怎么这么想骂他呢,大渣男属实了!” 夏知皱紧眉头,劝说姜宜,“咱就怀一个,咱还不认他做爹呢,然后叫别人爸爸,我气死他。” 夏知看到姜宜手机上最后一句信息,她回复的宋栀年,“吃了。” 还拍了个避孕药的照片。 “你太好说话了,你简直太好说话了。” 姜宜做着指甲,她在夏知家点了个上门美甲,正被人服务着。 “要你是他,你怎么和我说?” 夏知模仿着男人的语气,声音放粗,“下个月,我会跟你姐提离婚。” “这个月,公司发展为主,宜宜,先委屈你了。” 她说完,朝姜宜眨眨眼,让她点评一下。 姜宜摇头淡笑,“所以,你是夏知,你不是宋栀年。” 最后,夏知捂起嘴哈哈哈的,和姜宜一起笑。 回家已经很晚了,姜宜轻手轻脚的上楼,正要输入密码开门,却被里面的人往外推开。 四目相对,她喊了他一声,“姐夫。” 宋栀年浅应了声,“才回来?” 姜宜点点头,“嗯,你怎么还没睡?” 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宋栀年下颌线绷紧,朝她牵唇,“咖啡喝多了,有些睡不着。” 姜宜再点点头。 接着,她伸着一双手展示在他眼前,问他,“指甲好看吗?” 看着那漂漂亮亮的一双手,宋栀年目光一顿,他眼底沉黑隐晦。 “还可以。” 听到这三个字,姜宜望向男人的眼神,透着稀奇。 他稀奇的夸她,平常可不这样。 等到宋栀年越过她,要下楼抽烟,姜宜准备进门,又想了想,她的手把着门沿一顿,回过头问了一句。 “姐夫会想我吗?” 她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听段秉说,你要出去一周。” 宋栀年倏然就站住脚步。 夜晚凉意起,如清泉般沁人心脾,宋栀年走在只有头顶几盏灯光的小路上,将一根烟贴近嘴唇,点燃后深深地吸一口。 其实,公司还有很多业务要忙,他是放心不下的。 但姜厘已经提了,她想出去。 这些年,都是她在为他让步,他确实也应该补偿她。 可令他心里不解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姜厘,他要用补偿这个字眼了。 烟丝在宋栀年唇间轻舞,低沉的呼吸,已然成为了那根细长烟柱的灵魂。 散步半晌之后,他掐灭烟,丢掉烟盒,独自回去。 …… 第二日,姜宜上班去了。 宋栀年和姜厘准备出发,姜厘一直忙着收拾行李,一刻不带停下的。 而宋栀年坐在书房没有出来,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两本结婚证,是他刚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它们摆在眼前。 好似是为了提醒自己什么。 “栀年,我收拾好了。” 姜厘站在门外,没有敲门,她给他足够的空间。 宋栀年这才收回思绪,他将证件收起来,原封不动放回。 随后,他迈步走过去开门,姜厘嗅到里面十分呛鼻的烟味。 他又抽烟了,最近烟瘾很大,姜厘不作声。 随后,她侧过身走到前面,他跟在她后头,等到门口换鞋,宋栀年看到她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 一红一蓝。 蓝色的是他的。 宋栀年站在那里,沉默许久,虽然换好了鞋,却始终没有迈出脚步。 姜厘捏了捏手指指节,“栀年,怎么了。” 此时,客厅里挂着的那面时钟滴答滴的响,变得刺耳。 就像敲人脑袋上,让人极度不安。 “姜厘,我公司新接了业务,这次不便陪你去。” 终于,男人敛下眸子,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