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利的伤比想象中轻。 为了检查住院了,不过,预计傍晚出院。 九校战第九天举行的正式比赛也获得了出场许可,真由美也松了一口气。 真由美和成员们联系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确实会给比赛带来不少影响。 虽说是轻伤但是不能以万全的状态迎接比赛。 也有比赛前的练习、调整如何做等问题。 尽管如此,真由美还是没有找替身,这是因为有一个人在说服她。 “遥?” “嗯,遥拜托我一定要让摩利参加比赛,当他低下头时,我和十字文君都惊呆了。” “为什么那家伙……” 摩利昏迷的时候,真由美和克人正在讨论接下来的事情。内容是关于“是否用新人站的选手代替摩利参赛”。 检查结果是腹部挫伤。疼痛很快就会消失,肚子上的痕迹也会消失。 但是,如果想确保万无一失,就应该把战斗力集中在正式比赛上,而不是新人比赛上。 也就是说作为摩利的替代,让在新人战幻境摘星预定出场的深雪参加正赛。 虽然最终决定在真由美手中,但真由美打算等摩利起床后,再根据她的身体状况来决定。但是被遥热烈的告白所打动。 回溯到几个小时前。 “不管结果如何,都希望能让渡边前辈出场。拜托了!” 检查结束后,摩利躺在病房的病床上睡着了,遥在旁边向真由美和克人低头行礼。 “为什么低头?” “因为我知道她的努力……在练习期间,比谁都先开始练习,比谁都练习到很晚的人就是她。她对九校战的信念应该比别人更强烈。希望这样的渡边前辈,能让摩利在最后的九校战舞台上展翅高飞。” 渡边家的女儿,没有魔法的天赋。和真由美、克人相比,没有魔法才能。 他们是十师族的人。和普通的人不同是必然的。 但是摩利认为如果不能靠才能取胜,那么只要付出比才能更大的努力就可以了,所以比任何人都坚持锻炼。 这一过程绝非易事。是痛苦和苦恼的延续。但她一直在努力。然后发展到与真由美、克人并驾齐驱的地步,被称为三巨头。 在练习期间,遥以轻松的心情向摩利询问了为什么要练习到这种程度。于是摩利告诉遥自己对九校战的热情。 “高中最后的九校战。为了不留下遗憾,想把能做的全部都做了,就算燃烧殆尽。连没能出场的同期生的份儿也……我的身体里装满了全体三年级生的希望。练习不足。我绝对不允许因为这样而输掉比赛,所以我只要有休息的时间就会练习。” 并不是所有选手都和摩利有同样的心情。但是,摩利的责任感比别人强一倍,被仰慕为大姐。对九校战的决心格外强烈。 遥不会忘记当时摩利威风凛凛的侧脸吧。 而且对那样的摩利产生情欲的遥对摩利逼迫说:“如果练习过度而受伤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为了喘口气,我要做一周一次的那个。” “在战斗板上以意料之外的结果结束了,不能说夺冠已成定局。宫守,你是要为了渡边一个人牺牲队伍吗?” 克人严肃的气氛让在旁边的真由美都严阵以待。在一般人连开口都困难的情况下,遥微笑着看着克人。 “摩利的分数由我来赚。我要在冰柱攻防和密碑解码中获胜。如果在密碑解码比赛中获胜的话,就和正式比赛中获得冠军的分数一样,还有富裕,对吧?” “你觉得你能夺冠吗?你参加的两个项目,都有那个‘一条’挡在前面。” “我要赢,我要赢给你看。” 一边这么说一边无畏地笑着。 这是毫无根据的自信。 这是一个既没有成绩也没有信誉的一年级学生说的话,但在立刻回答克人的声音的瞬间,病房里吹起了一股风。 打破克人厚重威压感的清爽的风包围了他们。 克人抱着胳膊仁王一般站立。他闭上嘴,盯着遥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身体转向真由美。 “七草,接下来由你来决定。” “什么? !哇,我? !” “你是领导,我服从你的决定。” “哎……” 她作为代表的面具突然被撕下来了。说到这里?真由美不满地瞪着克人,克人扬起嘴角向真由美宣布。 “我支持宫守的意见,我想把这一棒交给渡边。” “十字文君?” “宫守,如果渡边说不参加怎么办?” “……那个人说就算她的骨头断了以后也一定会出赛的。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原来如此,这家伙确实是这样的人。” 两个男人一边包围着睡脸可爱的摩利,一边互相笑着。 遥的话不过是没有任何根据的自私的感情论。就像摩利遭遇事故一样,不能保证百分之百能赢。尽管如此,遥的话还是打动了克人坚固的心。 “后辈都这么说了,我们还能不下定决心吗?” “十字文君,答案已经出来了,问我有什么意义吗?”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绝对没有强迫。” “不是强迫啊……啊,我知道了,我一开始也没想过让摩利弃赛,还是让摩利来吧。” “谢谢。” 真由美第一次看到遥那少年般的笑容。不由得看得入迷,脸微微的红了。 “谢谢真由美,我最喜欢你了。” 遥意想不到的一句话让她满脸通红,开始向克人辩解。 “哎! ?等、等一下,遥君! ?十、十字文君,不是这样的,这并不是说什么,而是作为前辈后辈的喜欢,绝对不是那么说的! ! ?” 她滔滔不绝地说。 “……嗯,我要准备冰柱攻防的决赛,差不多该离开这里了。” “喂,十字君? !” “学长,请给我看看夺冠的榜样。” “交给我。” “喂,两个人一起~ ? !” “有这样的事啊。” “是吗?那家伙……” 把一切都告诉摩利后,躺在床上的摩利背对着真由美。 “咦,摩利,你是不是害羞了?是不是因为高兴而害羞了?” “吵、吵死了,不要靠近我,稍微体谅一下病人!” “某个病人不就是受了一点轻伤吗?啊~摩利的耳朵都红了~真好啊~摩利很受后辈们的爱戴。” 戴着小恶魔面具的真由美对摩利发动了袭击。但是摩利的话让真由美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明明也在我睡觉的旁边和遥做着色情的事……啊!” “啊……什么,你……难道,还没睡?” “……这么大声地叫,一定会醒的,真是的。” “糟了。”摩利挠着头,真由美的脸却红了起来。用苹果或西红柿来形容更贴切,美丽的红色在脸上蔓延开来。 “算了,算了?这件事谁都……” “不能对任何人说。你只要说你和遥有肉体关系。不光是一高,整个魔法师界都会震动的。” 十师族“七草”家族、长女真由美和被称为日本房地产大王的“宫守”家族、长子遥的丑闻不仅在魔法师界,在经济界也会产生影响。 当然,不存在亏心事,纯粹的恋爱关系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真由美有未婚夫,遥有恋人,如果这一事实公诸于世的话,想要拖两个人的后腿的人会一起谴责他们吧。 真由美受重婚制度的保护,而遥则被骂为了利用重婚制度而利用了真由美,说不定还会被发现和其他女性之间的关系。 摩利没有勇气点燃这样的炸弹。 “是、是啊,我们果然……” “禁忌关系。”真由美小声说道。摩利对着充满哀愁的真由美继续说。 “真由美对遥是怎么想的?” “哇,我? !” “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是、是啊……我……” 询问自己的心情。 一想象遥的事,马上浮现出他微笑的脸庞,真由美脑海中浮现出他那不像比自己小的人的包容心。 想起刚才遥对自己和克人逼近时的表情,觉得好帅啊,她意识到自己是被这种自大却不让人讨厌的可爱所吸引。 最重要的是,一想起那天的事,真由美就浑身发热。 “我还是喜欢他。” 摩利问完后过了一段时间,真由美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声音传到摩利耳中,她垂下眼角。 “那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答案?” “和遥结婚吧。” “咦咦咦咦? !” 病房里回荡着真由美的悲鸣声。 “什、说什么摩利? !结婚还太早啊,我们都是高中生啊?” “当然不是说现在马上。” “……” 因为误会,真由美的脸更红了。 “特别是真由美是十师族,有很多问题和障碍,但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他,就应该下定决心。” “我……” “在结婚之前,我们应该保持纯洁。曾经豪言壮语的你竟然以身相许。你不是有这样的觉悟吗?” “……嗯。” 真由美轻轻点头。 “可是,有时候我们自己的想法是无济于事的。” “……我不明白十师族的纠葛。不过,作为好朋友,你至少要听我的建议。” “呵呵,谢谢。不过躺在床上说也没有说服力。” “笨蛋,别看我这样,其实是在锻炼腹肌。” 摩利的玩笑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摩利怎么样?” 真由美在那里投下炸弹。 “我?” “摩利不是也在和遥做着色情的事吗?” “什么? !” “我看到了,你和遥两个人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拥抱,接吻的样子。”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真由美的一拳击中摩利的要害。 真由美脸上的红晕传染给了摩利。 “你说老是见不到修次先生,是男朋友不在的时候劈腿吗?” 真由美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摩利,也是为了照顾摩利。但是,摩利的情绪似乎比真由美想象的还要冷淡。 “修次很温柔,不会强迫我做那种事的。” “那种事是指接吻之类的?” “哦。” “他难道想让我主动亲他吗?” “……情人一般的气氛啦我也想要,可是交往一年多了,别说接吻了,连手都没有牵过。” 摩利的恋人修次是在千叶道场学习剑术的武斗派。 但是,这个时代的男性外表是肉食系,其实都是草食系。 这只能说是时代造就了这样的男人们,但在男人们中也有认为婚前性行为是恶的人也是事实。 通过与遥的交流,摩利知道了男人身体的触感、气味、呼吸,对于现在的摩利来说,草食系男子已经不够了。 并不是说修次不好。遥改变了摩利。随着时代的发展和遥的登场,形成了摩利和修次无法连接的世界。 “我说吻你不就好了吗?” “我怎么可能说那种下流的话呢?” “……嗯,确实?” 真由美也认为,如果不了解遥的身体,女方向男方提出要求是很不体面的行为。真由美非常理解摩利、修次两人的心情。 “你要和修次分手吗?”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会好好收拾的。” 摩利打算把自己和遥的关系告诉修次。 虽然没有提到遥的名字,但应该是说她出轨的事吧。 说起来,连接吻都不允许的状况,能不能称之为外遇还是个疑问……。 因为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对摩利来说那些行为都是不忠吧。 “就算修次原谅了,我也会揍你一顿的。” “……拜托了。” 因为这是作为好朋友的职责。 不管摩利和修次的关系以怎样的结果告终,为了进入下一步,必须赎罪。 “遥也拜托你了。” “啊,啊……嗯。” 爱情是盲目的。 真由美和摩利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办理出院手续。 玩弄她们心灵的罪恶重刑犯宫守遥,终于从大会总部获释,回到了酒店。 被警告弄得疲惫不堪的他,收到达也的邮件,说有事想和他商量,于是他走向一高的作业车。 “只有我来了……?” 遥以为是在讨论竞速冲浪上的事故原因,也设想了五十里启、干比古和美月在,但作业车上只有达也一个人。 “其他人暂时出去了。” “哦,那商量什么?” “我开门见山地问,这次事件是你引起的吗?” 达也锐利的目光捕捉着遥。但是达也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映出。 “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