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终究不是她自己的功劳。也许是那个由她在想像中捏造出的男人。仅仅是想到他,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在缓缓地将假阳具从体内抽出之前,她又轻声说了一句:“求求你。”她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知道在那个瞬间,请求、恳求、乞求,感觉是唯一正确的事。 随后,她清理了自己,在浴室的水槽里洗干净了假阳具。 她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干,然后把它拿回床头柜,放在手机旁边。 她重新穿上内裤和睡裤,爬上床,躺在她那个胡桃夹子旁边。 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 至少,她没有想像是她童年时的那个胡桃夹子在肏她。 但即便如此,在她自慰的全程,那个胡桃夹子一直都在那儿。 当高潮在她体内爆发时,他就待在那儿,就在她的头边。 尽管承认这一点会无比怪异——哪怕是对莉莉承认——但那个行为,却让她感觉与她的胡桃夹子之间产生了更深的联结。 她对自己笑了笑,亲吻了一下他坚硬的、上了漆的脸颊。“晚安。” 罗宾翻了个身,依偎着一个坚实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感觉都很好,很舒服。她把脸凑得更近了些。 就在她即将再次入睡时,一个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那声音平稳而舒缓,像是什么人的呼吸声。在她手下,某个东西起伏着——是胸膛。 她的眼皮猛地睁开。 一个男人躺在她身边,高大的身躯占了她半张床。 她尖叫一声,猛地坐直了身体。 那个男人也坐了起来。他看起来很吃惊,很害怕,很担心。他举起双手,手掌向外,张开了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你是谁?”她推开他,后背紧紧抵住墙壁。 在黑暗中,她能看到一头醒目的白发,下方是一副宽阔的肩膀。 他的脸部轮廓分明,有着俐落的下颌线条和浓密的黑眉。 他看上去比她还要惊恐。 “你……你是怎么进我房子的?你他妈的在我床上干什么?!” “罗宾……”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一丝费力。 从一个不请自来躺在她床上的陌生男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她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床尾。 “求你……”他向她伸出手,但她畏缩着躲开了。“我不会……伤害你。”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你……把我……放在这儿的。” “不,我没有。你他妈到底是谁?!” “你从未……”他清了清嗓子,揉了揉脖子。“抱歉……这很奇怪。说话……很奇怪。” 他说话的样子听起来很痛苦,仿佛嗓子很疼。 “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你从未……给过我一个。” 她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我从未……” 她的目光转向床头,落在他刚才枕着的枕头上。 那里放着一顶黑色的高顶礼帽。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连脚趾都不敢碰到那个男人,然后捡起了礼帽。 她的手指抚过帽檐,将帽子转了一圈。 帽子的底部系着一条金色的丝带,中间别着一朵硕大的、带着绿叶的深红色一品红*1。 这是她的胡桃夹子的高顶礼帽。 她在枕头上寻找她的胡桃夹子,但他不在那里。 取而代之的是这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肩部和袖口有更多的金色点缀。 一排金色的纽扣在他胸前,从床边百叶窗透进来的月光下闪闪发光。 她的视线向下移动。 一条同样耀眼金色的丝质腰带系在他的腰间。 她继续打量着他。 紧裹着结实大腿的黑色长裤。 一直延伸到膝盖的金色系带长靴。 她捂住了嘴。“哦我的天。你……你是我的胡桃夹子?” 他点点头。“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我从来……不想那么做。” “这不可能发生。”她手里的高顶礼帽掉了下去。“你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发生。” “但我就是真的,罗宾。”他又清了清嗓子。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存在。我是真的。而且我是你的,罗宾。我一直……一直都是你的。” 她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