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绘星在生物钟的习惯下早早醒来。 床铺过于柔软,反而让她睡得有些不适应,腰背发酸。 此时楼上静悄悄的,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张姨已经在厨房忙碌,看到她似乎有些惊讶。 “绘星小姐,怎么起这么早?早餐还没好。” “没关系,我习惯早起。需要帮忙吗?”绘星讨好的问到,想快点融入这个陌生环境。 张姨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您去餐厅等着就好,先生等会儿就下来。” “他…在家?”绘星以为像蒋远洲这样的大忙人每天日理万机出差连轴转不会经常出现在家里。 “在的,先生一般都会在家用早餐。” 脚步声从三楼楼梯传来。绘星把手机收起来低下头,盯着桌面上的木纹。 蒋远洲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定制西装,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身上没有任何昨夜放纵的痕迹,只有须后水的清冽气息和一种居于上位者的淡漠。 “怎么做那么远?”蒋远洲开口,听不出情绪。 “我头疼” 蒋远洲眉头微蹙“头疼和你坐哪有什么关系?” “我怕吐在桌上”绘星抬起头,眼睛滴溜滴溜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就吐,吐完让张姨过来收拾”蒋远洲索性没再管她坐哪。 张姨很快端上早餐:西式煎蛋,培根,烤吐司,还有牛奶和咖啡。精致得让绘星咋舌,总有一种穷人乍富的感觉,让绘星不知怎么动刀。 “不合胃口?”蒋远洲终于开口,“不是。”绘星拿起刀叉,瞄了瞄蒋远洲,学着他的样子去切那颗溏心蛋,但蛋黄却流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显得她有些狼狈。 绘星觉得自己是乡巴佬,偷偷瞄了眼蒋远洲,但蒋远洲没有再看她。 “哟,这就是我那个新妹妹?”一个戏谑的男声插了进来。 绘星抬头,看到一个穿着休闲卫衣、头发微乱的年轻男人靠在餐厅门口,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蒋越。 他长得有几分像蒋远洲,但眉眼更柔和,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目光在绘星脸上转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 “爸,你这基因真强大,小姑娘挺水灵啊。” 蒋远洲眉头微蹙:“……” 蒋越笑嘻嘻地拉开绘星旁边的椅子坐下,凑近她耳边:“妹妹,别怕他,他就是个纸老虎。以后哥罩着你。” “谢谢,我叫绘星” 早餐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蒋远洲起身,李助理已经拿着公文包在门口等候。 “今天带她去商场买些东西”蒋远洲吩咐道。 出门时绘星什么都没带,蒋远洲说她人去了就行。 李助理开车带她去了河城最顶级的商场。 绘星第一次被如此周到地服务着,说她不是一个物质的人,但绘星还是会恍惚这样的场景如今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身上,试穿各种她叫不出名字的品牌衣服、鞋子。 她没来由的想,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 晚上,绘星回到家已经接近九点,剪裁合身的衣服她穿不惯,勒得慌。 她脱掉所有衣服换上背心,张姨询问她需不需要陪同,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便回了保姆间。 绘星把灯光全部关掉,只留下落地窗前的一台落地灯,她木木的盯着窗外的草,膝盖蜷缩在一块,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搜索起蒋远洲。 网页上瞬间弹出无数条信息:年轻有为的科技新贵,白手起家的商业传奇,市值百亿的上市公司掌门人……还有不少财经新闻配着他出席各种场合的照片。 这原本是一个和绘星永远不会有交集的男人,“在看什么?”蒋远洲一进来便是这副场景,女孩蜷在一起下巴抵在膝盖上,没穿裤子,内裤把小穴勾勒出一个鼓包,胸部因贴近大腿的压的乳沟格外明显。 绘星显然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抱歉,不知道你会回来”然后看向自己几乎什么也没穿的身体,怪不得蒋远洲一直盯着她看。 绘星现在站起来也不是,继续做着也不是。 她求助的看向蒋远洲。 “穿上”蒋远洲脱掉西服扔给她。 绘星灰溜溜的回到房间,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是现在? 仍然没有答案。 但另一个问题,却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昨夜三楼的那个女人,是谁?蒋远洲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儿”,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