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自一张素雅的竹床上睁开双眼,身旁的药炉在烛光下升起袅袅炊烟。 他挪动身体,全身各处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万蚁侵蚀,痛不欲生。 “嘶…这是…” 明明上一秒他还沉浸在九九六之余的休息时间,冰好的可乐,开袋的薯片和八百年开一回的空调,他还头一回把温度打到了二十度… 怎么下一秒就到这了… 他抬手,看见了自己虽然赤裸的身体…应该也不算赤裸,毕竟一些地方缠着白色的布条,好几处被染成了朦胧的猩红。 穿越了… 林言捂着脑袋,想要回想起这具身体的记忆。 可这个念头刚出,身体就在本能排斥,除了前世自己活的二十年,其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此时门帘被掀起,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进房间。 “呼…” 青裳的少女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走得极快,曲线并不丰满的影子随烛光摇曳。 她将瓷碗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抬手捏住自己的耳垂,想用那抹冰凉压下指尖滚烫。 她拿着桌上的蒲扇走到药炉前,想再添把火,抬眸间却与少年四目相对。 好漂亮的女孩儿。 林言心中一颤。 少女手中摇晃的扇子一顿,眸中火光闪烁,她抬起手,玉指在半空中划出各种组合。 “手语…?我不懂…”林言看着她那通比划,轻轻摇头。 少女眼看他没有反应,竟一下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他们的鼻尖仅有分毫之差,两人温热的气息交缠,额前的青丝在他双颊若即若离,酥痒惹得他浑身窜过一阵凉意。 林言不敢动,浑身的伤也容不得他动,除了…那里有了一丝起伏… 此刻他的视线中,只有少女那泓清泉似的杏眼,水波荡漾,她在仔细注视这个少年,眉间的微蹙已经表达出了对他的不满。 最终,少女竟然轻轻偏过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这一下算不上疼痛,甚至连痒都算不上,因为他只感受到她的齿在上面轻轻摩擦,更多的是唇的柔软与温热。 有些东西慢慢苏醒了… 喂喂喂…刚来就玩这么刺激的? 林言感受到她的上半身紧紧贴合自己的手臂,那里的起伏并不算大,但从感受上来说,也称得上…小巧玲珑。 只是现在,他还得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 自己来到了这里,那现实呢? 他有父母,有朋友,还有一个…和面前的少女一样可爱的妹妹… 他得回去…必须回去,所以他要搞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姑娘…你我是什么关系…” “哎呦…” 林言喊了一声。 原来是这个伏在他身上的少女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然后抬眼看向他,原本有些幽怨的眼神多了些怒意。 她仿佛在责怪他的失忆,又像是在宣泄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 叶言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份带着薄怒的亲昵,少女便有了更惊人的动作。她轻巧地翻身,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跨坐在了他的腰腹之上。 青裙如同荷叶,笼住了那近乎赤裸的下半身,她的柔腴就靠在那根逐渐坚硬的东西上。 尽管她身形娇小,重量轻盈,但隔着薄薄的衣物,叶言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轮廓和温度。 少女很聪明地没有将所有重量都压实,只是虚虚地坐着,既保证了他的伤处不受太大压力,又维持了两人之间令人心跳加速的接触。 紧接着,那张带着薄怒的俏脸再次放大,娇嫩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嘴。 “唔…咕噜…”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更像是一种带着占有欲的掠夺。她的舌尖执拗地撬开他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肆意勾缠。 “咕啾…” 这个吻激烈而绵长,堵住了叶言所有想问出口的话语。 他浑身的伤痛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所麻痹,只剩下愈发高涨的欲望和愈发混乱的思绪。 少女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那隔着布料顶在她臀瓣间的硬物变得越来越灼热、越来越巨大。 “哈…” 她结束了这个深吻,脸颊泛着动人的红晕,原本清澈的杏眼中也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水汽。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背对着叶言,跪坐在床榻上。这个姿势让她玲珑的曲线毕露,纤细的腰肢下是小巧而微翘的臀部。 “嗯?” 叶言身体忽的一滞,他料想到了,但又好像超乎了他的预料。 原来是少女伸出纤纤玉手,握住了那已然苏醒的巨物。 她的手很小,但手指骨节分明,洁白修长,掌心有些凉,动作生涩而又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这种事情并不熟练。 但她很固执,一下一下地挪动按摩着,娇柔的掌心软肉与那炙热的硬物摩擦,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 叶言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看着少女颤动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龄老处男,但也没有这样躺着不动让别人这么玩弄啊… “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叶生的身体猛地绷紧,一股滚烫的热流尽数喷薄而出,将少女白皙娇嫩的手掌沾满,那青绿的衣裙也沾上了几滴飞溅。 少女的身体也随之一僵,她缓缓松开手,低头看着掌心那片粘稠的白浊。 她没有立刻擦掉,而是捧着那些热流,转身看向林言,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极为骄傲的笑容。 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干什么啊这是…林言双颊飞红,干脆闭上了双眼。 见少年闭上双眼,她笑意僵住,在低头不知思索了什么之后,离开了床铺。 林言能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和掩盖着自己的衣裙消失了,听着笃笃的走路声远去,他再次睁开了双眼。 室内暧昧的气息尚未散尽,叶言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强撑着坐起身,背靠着冰凉的竹床,试图理清头绪。 这个女孩与自己的关系很不一般,想来是妻子一类的身份,也难怪对自己的遗忘感到愤怒。 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少女再次走了进来。她已经处理掉了手上的污秽,还换了一身素白的裙子。 她捧着一个纸卷。 那是一张看起来颇为古旧的纸卷,边缘已经泛黄起齿,带着岁月的痕迹。 少女拿着那张纸卷,走到床前,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叶言的手中。 叶言疑惑地展开纸卷,发现它并非寻常书信,而是一份措辞冷冽的聘书。 上面墨迹已经有些变淡,但字迹依旧苍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聘书上的内容极为简短: “以鸦群之名,陆闻筝听召。” “命汝为【鸦巢】管理者之一兼鸦王贴身侍女,统筹分发各部任务,专听鸦王调遣。” 右下角是一枚小巧的红字印章,鸦王。 “鸦群…鸦王…” 叶言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当他的指尖触摸到聘书上那朱红色的印记时,一股冰冷的洪流猛然涌入他的脑海! 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和情感交织在一起,如同惊涛骇浪般冲击着他的意识。 烛火摇晃,少女跪伏在地。 那是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原主。 他看到一个身穿玄色衣袍、面容冷峻的自己,正坐在一张由黑色玄铁打造的王座上。 座下,昏暗的大殿里跪满了黑衣人,他们身上散发着森然杀气,如同蛰伏在暗夜里的乌鸦。 而这名为陆闻筝的少女,就跪在他的脚边,双手恭敬地捧着这份聘书,正低头领命。 她的神情肃穆而虔诚,垂下的眸中却闪烁着对座上之人难以掩饰的爱慕与崇拜。 记忆如潮水般退去,叶言的呼吸变得急促,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这具身体的原主,竟是一个名为“鸦群”的庞大暗杀组织的头领,代号“鸦王”! 近几年来那些震动朝野、令官府束手无策的悬案,多半都出自这个神秘组织之手。 而陆闻筝,不仅仅是照顾他的医女,更是他最信任的副手,是“鸦巢”的管理者和他的贴身侍女。 从那聘书的年代来看,想来她已经伴了他许多许多年了。 叶言抬起头,再次看向站在床边的陆闻筝。 陆闻筝也正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神情变幻,她缓缓抬起手,再次摆出了那种复杂的手势。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之前还完全看不懂的“手语”,此刻在叶言眼中却变得清晰明了。他能读懂她每一个指节的弯曲、每一次手腕的翻转所代表的含义。 少女在比划着: “主上,不要再逗弄闻筝了。您这样……闻筝会很担心的。” 她的指尖在空中划过各式各样的轨迹,那双清澈的杏眼中写满了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与委屈。 原来他反复的询问,在她看来,竟是对她的一种戏弄。 陆闻筝看着一言不发的林言,手指颤抖: “主上…您…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