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轻轻抓住我的手,温柔地说:“小强,其实姐姐真的很喜欢你,只是姐姐已经嫁人了,而且你还不懂事呢,以后你慢慢会知道什么是爱情的。” 凤姐的安慰使我的心情有所回转,我傻傻地笑道:“我会一直……都喜欢你的。” 顺势抓住凤姐安慰我的那只手,延着手臂向上摸去。 凤姐把手移开,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娇嗔道:“小色鬼,就你急,时间还长着呢!你吃饱了吗?” “饱了呀,吃了好多。” 我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本能的欲望。 整个下午,我们不停的疯狂,一直到两人都累得趴在床上。 我们沉沉地睡了一觉,等我醒来时,发现凤姐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穿好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发现凤姐正在厨房做饭。 看到她忙碌和专致的样子,我特别的感动。 我悄悄地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搂住她。 凤姐一惊,回头一看是我,就笑了起来:“醒来了啊?小色鬼,快放开,我要烧菜,你先去看电视吧。” 我从后面亲了她一下,不舍地走到客厅,打开电视一看,都九点了。 不久凤姐就叫我过去帮忙开饭。 听她大声的喊我过去端菜,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我们坐在一起慢慢地吃着晚饭,竟然没怎么说话。 一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凤姐才开口说:“小强,你不会怪姐姐把你教坏了吧?” “怎么会呢?姐姐对我可好了。” 我笑着说。“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的,在酒吧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凤姐一本正经地说。“恩,我知道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我干脆的回答。“吃完饭你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凤姐轻轻地说。 我的心中掠过一丝失望,勉强地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已经十点多了,我争着说要帮她收拾餐桌。 凤姐说不用了,她一个人就够了,让我早点回宿舍。 凤姐送我到楼下,嘱咐我路上小心。 我点点头,又吻了她,然后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凤姐的家,带着快感、疲倦和失落。 日子还和往常一样,凤姐也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我威严的上司和慈爱的长者。 只有欲望在的我心中与日俱增,我越来越喜欢关注我周围的女性,其实是年轻漂亮的女性。 每当空闲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和凤姐一起的时候。 然而在那之后的好长时间里,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过。 强烈的欲望和现实的寂寞使我渐渐地意识到,凤姐虽然偶尔可以和我疯狂,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 对她来说,我们的相会也许是一次额外的加餐,无关紧要。 我必须找到另外的主食,而她不必。 随着光阴的流逝,我渐渐淡漠了对凤姐的痴情,然而欲望却丝毫不减。 我越来越容易对女人产生幻想,尤其是那些漂亮性感的女顾客。 就算只是一面之缘,也会让我产生强烈的冲动。 这时候,我就想,做爱也许就是做爱吧,正如凤姐所说。 我渐渐不再每天都想只着凤姐,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从顾客到酒吧的同事,我感觉到自己正才成为一个花心的男人。 一个人的专一性一旦被打破,他就会成为一个饥不择食的色鬼,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这种欲望足以让少数人成为不择手段、丧尽天良的色魔。 但是对大多人来说,欲望之外的道德、良知和理性足以控制他们的行为。 所以很多人就算很色,但是依然表现出一种平静和淡泊。 欲望不过是层层枷锁束缚的,封闭在心灵深处的魔鬼。 只有特定的条件削弱了枷锁的控制或者增强了魔鬼的力量,欲望才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足以使一个人迷失和疯狂。 而我,枷锁不仅来自道德、良知和理性,还来自经验和实力。 对于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孤儿来说,控制自己永远是一条最为重要的生存法则。 所以在强烈的欲望之外,依然是一个谦卑、服从、单纯和平静的我。 日子就这样过去,酒吧的工作简单而有规律。 我们七个侍应生轮流值班,轮流休假,每天大概都有一两个人轮假。 如果客人少,有时候休假的人还要多一些,在客厅的侍应生的实际人数一般是五到六个。 每个人的休假的日期都不固定,我通常是星期二、星期三或者星期一。 七个人中,只有我和益明是男的,其他五个都是女孩,除了我是在上海的孤儿院长大的上海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外省的劳务人员。 益民是个老实人,老家安徽,长得一般。 他的假期总是和我错开,因为客厅里至少要有一个男的侍应生,所以和我同时休假的一定是个外省的妹妹。 这五个人中,有两个来自江西,其他都来自江苏。 五个姑娘长得都还可以,其中彗丽最漂亮,萧红最活泼,陈珊和周月都很老实,平时不怎么说话,于敏性格最为直爽和火烈。 除了萧红和我年纪差不多之外,其他人都比我大两三岁,而且进酒吧的时间也都比我早,最短的陈珊也来了将近一年,最长的周月已经来了四年。 平时上班的空闲,我们大家就坐在一起聊天,关系都还比较融洽,我的口才一般,但是喜欢聆听她们几个讲社会上的故事和她们自己的琐碎小事,几个姑娘遇到说不清楚或者有争议的事情,就转过来征求我和益明的意见。 通常她们总是先问我,因为我比益明的口才要好,也比较喜欢和她们说话。 益明太过老实,被几个女孩一问,说话就吞吞吐吐。 我们大家都被安排住在离酒吧三四米远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旧单元房里,我和益明一间,五个女孩二间。 空闲时候,我喜欢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常常可以听到姑娘们在里面说笑。 以前我很少注意她们谈话的内容,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常常会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侧耳聆听她们的声音。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爱好,不只是出于好奇,因为好奇心一旦获得答案就会消解,而这种爱好不一样,就算我听清楚了她们在谈什么,我还是一样感到兴奋。 我一直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其实我不是被她们谈话的内容所吸引,而是被她们本身所吸引。 这种来自异性的吸引对于春心萌动的年轻人来说,无处不在。 我渐渐喜欢上和酒吧的姑娘们聊天,就象和孤儿院里的兄弟们聊天一样,所不同的是她们是异性,我在说话的时候更多是盯着她们的脸蛋和胸脯,或者是其他露出的肌肤。 最先混熟的是萧红,这个来自江苏的姑娘,长得虎头虎脑,乍一看去还象个男孩,显着的女性特征就是挺拔的胸部。 我刚到酒吧,她就主动和我打招呼:“帅哥好啊,以后我们是同志了!” 我腼腆地笑了笑,轻轻地回应:“美女好啊!” 尽管她并不漂亮,但是却很有活力,容易讨人喜欢。 “美女?哈哈,总算有人说我是美女了!你怎么不早点来这里啊!这样我也早点有自信啊!” 我不再和她说话,转而和其他同事打招呼。 陈珊和周月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 慧丽轻轻地说了声“很高兴见到你”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又在我的脸上看了两眼就退开了。 只有于敏一声大叫:“哇,帅哥!咱们握握手吧。” 然后就把手伸向我。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了握。 最初的时候,我很少和她们说话,因为刚从孤儿院里出来,还不习惯。 孤儿院里虽然也有女孩,但是数量比较少,而且管理极为严格,几乎不可能经常一起聊天游戏。 随着日子的增多,我和她们渐渐熟悉起来,但是彼此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因为平时大家都要值班,回宿舍的时候都深夜了,大家洗漱完毕就直接睡觉,也不怎么聊天。 只是在等待洗漱的时候大家会坐在一起看看电视,彼此开开玩笑,多半是今天又有某个顾客看上你了或者吃你豆腐之类的话题。 比较引我注意的是惠丽,她是五个女孩子中最漂亮的,身材苗条,五官非常精致,打扮也比较时尚,说话声音柔和,但是有些造作。 对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来说,适当的造作也许并不会损害自己的形象,反而会增加一种诱惑力,尤其对于那些文化程度不高,修养一般的男人如此。 正如我,就从来没有对她产生过反感,虽然我感觉到她的造作。 但是对惠丽的关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凤姐的魅力所掩盖,只有当我从对凤姐的痴迷中摆脱出来,才重新关注这个离我更近,更加般配的女孩子。 而关注往往是喜欢的开始,而喜欢却是爱的前奏。 只要没有意外,关注和爱之间往往只是一段不长的直线。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特别关注她,也许是她漂亮吧,也许是我饥渴吧,也许是她勾引吧,也许是我们都需要吧。 总之,在其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们走到了一起,而这次惠丽对我的触动比凤姐还要严重和巨大得多。 最开始和惠丽的私交是因为在酒巴替她挡别人的“袭击”那天晚上九点钟的样子,我和她在客厅值班,突然惠丽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你看那边角落里的几个男人,他们很过分,呆会他们要东西的时候,你送过去,我不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角落里的几个男人。 酒吧的灯光很暗,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只是感觉到他们粗胖的身材,大概是几个有钱的暴发户。 果然没过几分钟,他们就大喊着要酒。 我端着酒慢慢的走过去,当我在他们桌前站定给他们加酒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大腿一紧,然后是一阵疼痛,我扭头一看,只见旁边一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半迷着眼用力拧着我的大腿。 我忍着痛轻轻地说:“对不起,先生,抓错了。” 那个男人似乎对声音比较敏感,睁眼一看,见是一个男人,咕哝着说:“他妈见鬼,怪不得这么硬!” 然后就放开了。我快步地离开,腿上依然感觉到疼痛。“他妈的!杂种!” 我心里狠狠地骂。我走到惠丽面前,轻轻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疼,他们抓我三次了。” 惠丽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一眼,心中一动,忽然拥上一股强烈的男人意识,我温柔地说:“你还疼吗?以后这样的事早点跟我说。” 语气中透出坚定。“恩,没事了,谢谢你,小强。” 惠丽感激地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转瞬即逝。 酒吧打徉后,惠丽又等着和我走在一起。 “小强,今天多亏了你,否则都不知道被他们抓多少下。” “没什么,都是应该的,你没事吧?” 看着身边这个漂亮的女孩,我说话有点慌张,忘记了刚才已经问过这句话了。 “哦,应该没事吧,最多青几块,我们这一行,大腿青是很正常的。” “哦,是吗?” 我顺口问道,不知为什么,她一提到大腿,我竟然有些兴奋。“是啊,这还好了,有些过分的还摸下面呢!” 惠丽抱怨着。“这个……”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话让我愈发兴奋。 我发现我们越走越近,不知道是我靠近她,还是她靠近我。 当我感觉我们就要挨在一起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一步。 惠丽侧头看了我一样,嘴角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低声地问:“你有女朋友吗?” 她看来还不了解我的身世。“我我……”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正想着如何应付,已经到宿舍了。“到了,今天我们走好快啊。” 惠丽娇笑着说。 我忽然感觉到今天确实走得很快,一下子就到宿舍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这时先回宿舍的萧红一声大吼:“你们两个在后面说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啊!” 惠丽笑着冲上去拧萧红,两个女孩子追打着到了卧室。 我也红着脸回了房间。 在这之后几天,凤姐就进入我的生活,占据了我的心灵,并在好长一段时间里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 虽然其间,也偶尔和惠丽说说话,但是我没太注意她的语调和表情,就象是日常的寒喧,说说也就过去了。 一直到我来酒吧三个月以后,那天下午客人很少。 我和惠丽都在值班,碰巧两人同时去卫生间。 酒吧的卫生间在二楼,男女共一个大门和洗手缸,进去之后有两个小间,是男女各自的方便处。 我和惠丽一起走进去,一路也没有聊什么,只是扯扯酒吧的生意。 等我小便出来洗手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的惠丽在喊:“哎呀,小强,麻烦你帮个忙,里面的手纸用完了,你给我送点进来。” “哦,这么不走运啊!” 我笑着回答,几个月的相处,我已经和她们比较随便了,“我怎么进来啊?你是女卫生间啊!” “没关系啊,现在里面就我一个人,你快点啊!” 她在里面大喊。“哦,好吧,你等下!” 我看了看周围,确实就我们两个,赶紧抽出几张擦手用的纸送了进去。 惠丽将里面的隔门打开一条缝,一边伸出手拿纸,一边埋怨:“怕什么啊!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不是啊,我是怕被别人喊抓流氓。” 我一边回答,一边急急地退了出去。丽出来之后,就取笑我胆小,没见过女人方便。“我还真没有见过。” 我笑着说,“难道你见过男人拉尿啊?” “切,这都没见过!以后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惠丽笑着说。“介绍?我看你就介绍你自己吧!” 旁边的萧红挖苦道。“她?不行吧,她好象有男朋友了哦!” 于敏也加进来说话。“谁说我有男朋友了啊?那是我村里的堂哥!” 惠丽赶紧辩解道,“不知道可别瞎说。” 我忽然记起好象有两三次,一个黑黑的长得很结实的年轻人来酒吧找过惠丽。 那时候,我似乎也认为那是她男朋友。 “是吗?可不要欺骗我们的大帅哥哦!脚踏两只船是不允许的。” 于敏继续追问道。“我才不会呢!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惠丽正经地说,一脸纯情。“是吗?小强,你听清楚了没有啊?她只爱你一个。” 旁边的萧红笑道。“瞎说什么啊!死丫头,我掐死你。” 惠丽笑着要去掐萧红。萧红一边闪开,一边笑着喊:“救命啊!小强。” 这时一旁的凤姐走过来,笑着问:“你们几个在这里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大家看见凤姐来了,赶紧停止打闹。“没什么,说笑话。” 我红着脸回答。“她们几个在调戏小强呢!” 老实的陈珊也出来说话。“哦,原来这样啊,小强你要小心了!” 凤姐微笑着说,还是那样温柔。 我看到她眼中的异彩。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时来了几位客人。 我赶紧跑过去接待,总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几个姑娘的对话使我觉得惠丽似乎真的对我有些意思。 我想着惠丽苗条的身材、精致的五官、清脆的笑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