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喻言先醒了过来,身体的感觉比意识更早复苏。 一种深层次的、隐秘的酸软感从双腿之间蔓延开来,伴随着腰肢的轻微不适,清晰地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躺着。 闻屿沉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他的一条手臂还横亘在她的腰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他的体温很高,像个暖炉,烘得她背部一片温热。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 攀岩馆里的肢体接触、她大胆的邀请、公寓里失控的吻、以及后来在这张床上……喻言的脸颊微微发烫。 她从不是冲动行事的人,在感情上甚至称得上谨慎保守。 过往的几段关系,都是按部就班,从暧昧、确认关系到发生亲密行为,有着清晰的逻辑和时间线。 但闻屿是个例外。 他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强势地侵入她的生活,搅乱了她所有的节奏和预设。而她,竟然放任了这种搅乱,甚至……主动迎合了。 她微微侧过头,在朦胧的晨光中打量他沉睡的侧脸。 褪去了平日里的精明锐利和昨夜情动时的狂野,此刻的他显得平静甚至有些无害。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不可否认,他拥有极出色的外貌,但吸引她的,远不止于此。 是他的头脑、他的气场、他那种与她势均力敌的压迫感,以及偶尔流露出的、与他强势形象不符的温柔。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闻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初时还带着一丝刚醒时的迷蒙,但在对上她视线的瞬间,立刻变得清明而专注。 “早。”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性感的要命。 “早。”喻言回应,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两人都没有动,维持着相拥的姿势,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奇异的静谧与亲昵。没有尴尬,没有后悔,只有一种事后温存的平静。 “身体……还好吗?”闻屿的手臂收紧了些,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喻言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升了上来。她不是忸怩作态的小女孩,但这样直白地被询问昨夜疯狂的后果,还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还好。”她简短地回答,试图让自己听起来若无其事。 闻屿低低地笑了,胸膛传来震动。 他显然看穿了她的强装镇定。 “还好?”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促狭,“我怎么记得,后来某人一直哭着说不行了、太深了……” “闻屿!”喻言羞恼地打断他,伸手想去摀他的嘴,却被他轻易地捉住了手腕。 他顺势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在她细腻的手腕内侧落下一个轻吻。 眼神却紧紧锁住她,带着戏谑,也带着更深沉的东西。 “诚实点,言言。哪里不舒服?” 在他的目光下,喻言发现自己无法说谎。她抿了抿唇,老实承认:“有点酸……还有点……胀。” 最后那个字,她几乎是含在嘴里说出来的。 闻屿的目光瞬间暗沉了下来。 她的诚实和这份不经意流露的娇怯,比任何刻意的引诱都更具杀伤力。 他一个翻身,将她笼罩在身下,动作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避免压到她。 “那我帮你检查一下。”他说着,语气正经得像是在讨论案情,但眼底燃起的火焰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意图。 “不……不用……”喻言慌了,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大白天的,这样实在太羞人了。 然而,闻屿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的大手轻易地分开她的双腿,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 晨光中,她身体最私密之处无所遁形。 昨夜疯狂的痕迹清晰可见,微微的红肿显示出他曾经如何激烈地占有过她。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心疼。“有点肿了。”他哑声说,指腹极轻地拂过花瓣边缘,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都怪你……”喻言撇开头,不敢看他,身体却因为他这轻柔的触碰而开始发热。 “嗯,怪我。”闻屿从善如流地承认,俯下身,却不是她以为的继续索求,而是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那片微肿的花园上。 “啊!”喻言浑身一颤,惊呼出声。这太过分了!她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他牢牢按住。 “别动,”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安抚的魔力,“只是亲一下。” 他的吻轻柔得像羽毛,带着无比的怜惜与歉意,细细地掠过每一寸微肿的肌肤。 没有情欲,只有温存。 这种极致的温柔,比昨夜狂风暴雨般的索取更让喻言心颤。 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贪恋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然而,身体是最诚实的。在他温柔的唇舌安抚下,那处原本只是酸软的地方,竟然开始苏醒,泛起了熟悉的空虚和湿意。 闻屿显然也感觉到了。他抬起头,对上她迷蒙中带着一丝无措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看来,它有自己的想法。” “你闭嘴……”喻言羞得无地自容,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扣住了手指,十指紧扣地压在枕边。 “想要吗?”他贴着她的唇,低声诱惑。晨起的欲望明显而灼热地抵着她。 理智告诉喻言应该拒绝,身体需要休息。 但体内那股被他轻易撩拨起来的火苗却越烧越旺。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温柔,有欲望,也有等待她决定的耐心。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为什么总是他在主导?为什么她不能掌握主动权?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用力一个翻身,凭借着巧劲,竟将猝不及防的闻屿反压在了身下。 位置瞬间调换。现在,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闻屿显然没料到她这一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浓厚的兴味和期待。 他放松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跨坐在他腰间的喻言,双手枕在脑后,姿态慵懒得像一头等待被伺候的雄狮。 “想在上面?”他挑眉,语气带着鼓励和纵容。 喻言的心跳如擂鼓,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个姿势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胯下的坚硬和灼热,正紧贴着她的臀缝。 她从未如此主动过,这对她来说是全新的、令人心慌意乱的领域。 但她不允许自己退缩。她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微微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充满诱惑:“不行吗?” “当然行,”闻屿低笑,眼神暗沉,“我的女王,请随意。” 他的顺从和鼓励给了她勇气。 喻言回忆着昨夜他的动作,试探性地低下头,吻上他的唇。 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她找到了节奏。 她的吻细密而缠绵,从他的唇瓣到下巴,再到喉结,学着他昨夜的样子,轻轻吮吸、啃咬。 闻屿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喉结剧烈滚动。他享受着她的主动,身体却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喻言的手也开始不安分。 她抚过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指尖划过他胸前的凸起,感受到它们在她手下变得硬挺。 她一路向下,抚过他块垒分明的腹肌,最终,颤抖着握住了那炽热的源头。 那惊人的尺寸和硬度让她心惊,也让她体内的空虚感更加强烈。 她回忆着他进入时的充实感,调整了一下姿势,扶着他的灼热,对准自己湿滑的入口。 “嗯……”当顶端挤开花瓣,缓缓进入时,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个过程缓慢而磨人。 完全由她主导的进入,让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一寸寸撑开、填满的过程。 那种极致的饱胀感和被填满的空虚交织在一起,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当她终于将他全部容纳,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时,她已经气喘吁吁,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闻屿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额上青筋隐现,极力克制着想要疯狂冲刺的欲望,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腰侧,帮助她稳住身形。 “还好吗?”他哑声问,声音紧绷。 喻言适应着体内巨大的存在感,点了点头。她开始尝试着动起来,起初只是生涩地上下起伏,寻找着节奏。 “对,就是这样……慢一点……”闻屿引导着她,享受着被她包裹、被她取悦的极致快感。 很快,喻言找到了技巧。 她学会了利用腰肢的力量,时而上下起伏,时而前后磨蹭,寻找着能带给自己最强烈快感的角度。 她闭上眼睛,全心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跟随本能摆动腰肢。 主动权在手的感觉让她着迷。她可以控制速度,控制深度,控制一切。这种掌控感,与身体上极致的愉悦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她的呻吟声不再压抑,变得大胆而放纵。她叫着他的名字,诉说着自己的感受:“闻屿……好深……啊……就是那里……” 她的主动和热情彻底点燃了闻屿。他再也无法只是被动享受,一个翻身重新将她压在身下,夺回了主导权。 “小妖精,”他喘息粗重地吻她,“你学得太快了……我忍不住了……” 接下来的节奏变得激烈而狂野。 闻屿托起她的臀,以一种近乎凶猛的力道冲撞着她。 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顶端重重地撞击着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喻言完全沉沦了。她放弃了所有的思考和矜持,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体热烈地迎合着他的撞击,在他耳边发出破碎而诱人的呻吟。 晨光越来越亮,室内的交响曲也越来越激昂。在闻屿一次特别深入的顶弄下,喻言达到了高潮,身体剧烈地痉挛收缩,绞紧了体内的欲望。 闻屿闷哼一声,在她极致的包裹下也释放了自己…… 第二次的激情耗尽了喻言所有的力气。她瘫软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闻屿清理完两人,重新躺回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他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女人,眼神复杂。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沉迷于她。 不仅是身体的契合,更是她这种外表冷静、内里却充满热情和力量的矛盾特质。 “饿不饿?”他低声问。 喻言懒懒地摇了摇头,现在她只想睡觉。 闻屿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脊。 就在喻言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皱了皱眉,不想理会。 闻屿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闪烁的屏幕,来电显示是“喻锦年”。 “是你哥。”他提醒道。 喻言叹了口气,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拿过手机接通。 “喂,哥。” “言言,你在哪?中午家庭聚餐,别忘了。”喻锦年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喻言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日,确实有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喻锦年敏锐地问。 喻言心里一紧,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没有,刚睡醒。” 挂断电话,喻言看向闻屿,有些无奈:“我得回家了。” 闻屿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说:“我送你。” “不用,司机在楼下等我。”喻言说着,起身下床,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闻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低笑道:“还是我送你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最终,还是闻屿开车送喻言回了喻家老宅。车子在离老宅还有一段距离的转角处停下。 “就到这里吧,谢谢。”喻言解开安全带。 在她下车前,闻屿拉住了她的手。“晚上,我去接你?” 喻言看着他,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期待和占有欲。她想了想,摇了摇头。 闻屿的眼神瞬间黯了一下。 喻言接着说:“晚上我约了几个投资人吃饭,结束可能会很晚。而且,”她顿了顿,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亲昵,“我们需要谈谈,关于我们的关系,还有……生技基金的合作。闻律师,公是公,私是私,我希望你能分清楚。” 她没有被激情冲昏头脑。无论昨夜和今晨多么疯狂,她依然是锦年集团的投资负责人,而他,是潜在合作方的律所合伙人。 闻屿看着她迅速切换回专业模式的冷静面孔,非但没有不悦,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欣赏。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 “好,”他松开手,唇角微扬,“那就明天,我等你电话。喻总。” 最后那个称呼,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也带着尊重。 喻言下了车,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街角,才转身走向老宅。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他的痕迹和酸软,但她的头脑已经开始冷静地分析现状。 她和闻屿的关系,来得太快,太猛烈。这偏离了她一贯的轨道。接下来该如何走,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这场由她主动开始的“游戏”,规则该由她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