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逆着人群时我听见男人们的悲叹,是因为他们的包里没有一双鞋袜。 尽管没有第一时间跟着,我还是记得,她的身影就是在这个方向消失的,瓷砖上会有她的脚印么?我恨不得当众跪下亲吻地板,也无论是否有别人玷污了她的足迹。因为我捧着那双皮鞋,亲吻鞋底的花纹,亲吻她的足迹,厕所的水箱见证我们的婚礼。 我无法忍受了,我激烈地、激烈地亲吻我的新娘,我们即将入洞房。我将下体塞进皮鞋里,我亲爱的,我挺着腰将你顶在墙上。我吮吸着你的香气,我的心里有一首诗,女人的脚下女人的丝。 一见钟情莫过于此。我知道自己是恋物癖,但见到这双皮鞋过去十六载的欲望才喷薄而出,如此严重,也可能是看到她脱鞋时的那一刻就裂开了一道裂缝,她的皮鞋,鞋上的白袜,袜边的蕾丝,丝旁的纱,纱缠的裙,她的鞋啊,她的鞋在我手中!她的鞋在我脸上!我用尽全力呼吸鞋子里五分钟前还残留着的她的气息,我问,那是汗吗?那是臭味吗?那是脏东西吗?不是,那是世界的真理,世界的真理就是我爱她的鞋子,我爱鞋子,我仰望着对它说,踩我!求你踩我吧! 于是屏幕上她的身影,从近到远,倒过来就是从远到近。倒退着走来的她脚下是皮鞋,我的手上是皮鞋,我的下体上是皮鞋,我的手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我的下体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她的鞋跟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鞋底上的是灰尘,她坐在我旁边脱下鞋子,将足尖踮在空中,换上另一只皮鞋时,她是在这时踩我的么?我猛吸一口气,鞋味,汗味,袜子味,同受钦崇,同享光荣,我猜她是这时踩在了我的脸上,用鞋底的纹路碾压着。是的,我能看到我脸上的痕迹。可我的下体反应却更激烈,它在鞋底下旋转,扭曲,膨胀,迸裂,好像皮鞋踩到的是它一样,它在鞋子里抽插,抽插,抽插,抽插,抽插,抽插,抽插,抽插。 于是我射精了。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我梦到我淋湿了赤裸坐在教室中,同桌竟然是皮鞋的主人。同班的还有初中小学的同学,尽管没人问起我为何裸体我还是很快地惊醒。窗外并不和梦中一样下着雨,但我还是试图去回忆她脚下穿着什么,得到的却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算了,我捧起昨晚仍摆在枕边的鞋子,埋进里面轻吻着鞋垫,犹豫再三后还是将鞋子放回柜子里的真空袋中,再吻下去也许我会忍不住再像昨晚一样自慰起来。自慰么?我是要自慰的,可惜的是,教室里没人穿着类似的皮鞋,甚至是皮鞋。我只好屈就一下,看向斜前方的女生翻开日记本。 “我从进入她橙粉色的鞋口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再也无法逃脱的命运。” 她叫什么?我忘了,也许姓方,只记得她这双鞋已经穿过好几次,通体以白色为主色,略高的鞋帮侧面缝了橙粉的浅色皮革和互补的灰绿形成温柔的视觉冲击感。 “鞋子的内衬本该和鞋子的主色一样是白的,却因为汗沾染成了黄色。我无法忍受鞋垫上散发的臭味,只好躲在她的脚背上。” “可是,保暖的鞋子透气性实在太差了,等待就像坐以待毙一样,逐渐被温暖的汗气淹没,我只好沿着她的袜子爬上去。” 她穿着织有黑色斑点的白色长袜,离长裙的裙摆末端还有少许小腿露出。我仔细斟酌对这双袜子的形容词也只能想到土气一个词,但是耐不住下体在课桌下愈发肿胀。 “忍受着身边越来越浓郁的臭味,我终于到了鞋舌下,却发现她小腿上的袜子光滑得让人绝望,只能看着鞋外的世界却无法离开。我努力地蹦跳也只能短暂的呼吸到一丝新鲜空气,终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滑落到了她的脚尖。却好巧不巧地被她的脚趾夹住了,我只好屈辱地舔起她的袜子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被这样时尚的鞋子凌辱却屈服于朴素的袜子,会不会有额外的反差感呢?她那天穿的袜子带着白色的蕾丝,和土这个字一点都沾不上边吧,但也没准那样高雅的袜子下藏着的也是发黄的汗垢,这样想着下体更兴奋了。 “终于,我将她一根脚趾的袜子清理得干干净净后,她终于感觉到了鞋内的异物,抬起脚来,却把鞋带系紧了。眼前的光一点点地消失,我终于还是被囚禁在了脚臭的地狱中。” “很快我的躯体就被她的袜子和脚垫散发的恶臭杀死,所幸的是,我的灵魂逃了出来,但她系完鞋带将脚放下时,狠狠地将我的灵魂踩在了鞋底下,卡在鞋底一条条的凹槽里。” 我使劲揉了揉下体,在本子上写下句号,再向斜前方瞟去。和鞋子主体一样,鞋底也是白色的橡胶,为了增高显得略厚一些。但,也许她鞋底的纹路是圆圈?也许她的鞋底肮脏不堪?我只好等待,终于她架起了脚,十分直接地让我看到了鞋底。 “我绝望地发现,不仅灵魂被鞋底束缚,我死去的躯体还不停呼吸着她浓厚的脚臭,这样的濒死体验居然强迫着我的灵魂无法控制地喷出精液,我才意识到,她故意让我死在鞋子里却放我的灵魂出来,就是为了让我永远成为她洗鞋的机器,只要闻到脚臭就会不停地为她清洗鞋底……” 尽管无法自洽灵魂为什么会射精,但发情时我的逻辑已经顾不及这么多了,可惜下课铃声突然响起,前方的鞋底已走远了。我只能用课桌稍微缓解下体的肿胀,不能怪我,每个人都赤裸裸地将鞋子暴露在外,甚至毫不在意的将鞋底展示给别人看。 ”喂,体育课。” 余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体育课是一周中值得期待的一段时间,我合上日记本。体育课就是为女高中生而存在的课程,站在能看到整个操场的观众席上,和余杨并排望向奔跑着的身影,和他就是这里认识的,我们都是女性的奴隶。只不过余杨,他的名字如此特别,让我总忍不住在后面加一个鲜字,很容易就联想到他第一次在此相遇时说的话。 “那个,你认识吗?” “啊……哪个?范小小?” 范小小。我将那双鞋子和这个名字联系起来,尽管并没有多大可能再想起来,但我今晚回忆这双鞋子时也许用得到。我向着跑道的远方看去,跑道会感谢青春的少女们踩在上面吗,她们大步地散发出青春的魅力、汁液和鞋袜,如我一样,跑道用自己的吻撑起少女的步伐时也会射精,我的心已经回到家中,每当范小小跑出一步就在那双皮鞋里搏动,她会是谁呢?范小小会是谁呢?我会是谁呢?突然出现的问题质疑着我,“对着心爱的鞋子想着别的鞋子会愧疚吗?”,也许她就是范小小,也许我就是她,重要的是我爱那双鞋子,在里面射精,回家之后就会这么做。 “你看那边,杨晴雪居然来体育课了。” 我没有搭理他,因为,可惜的是,余杨喜欢的是女性的肉体,仅此而已。我相信他的癖好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于是继续羡慕着跑道。 > <1.2 “你在看腿吗,确实很好看。”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相遇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每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我都会站到观众席上,并不是因为在这认识了余杨,而是能够欣赏运动着的女生的鞋子。虽然不是腿,但我们同样爱慕女性的身体,鞋子算不算身体部位呢? 说起来,我就是见了鞋子才决定买她的原味的,相遇真是很神奇的事情。 “杨晴雪今没来。” 我听见他细微的声音,似乎每次体育课他都会说?我总算想起这个名字为何会耳熟,直到我刚才听到那边桌的交谈声。社长杨晴雪,我记得她苍白得病态的皮肤,在招新时只是坐在帐篷下面就能吸引那么多男性排队入社。 会不会每天晚上都有人为她舔鞋呢?她的鞋那么白,那天体育课回家后她的鞋侧为什么没被跑道的橡胶染红,是谁仔细地用舌头去舔舐,品灰尘的苦,尝橡胶的涩,才能让这双鞋光洁如新的吧。是不是余杨?我还从来没有舔过那双皮鞋。我还想看她的鞋底,尽管我猜得到同样是白色,但那个人会不会连她的鞋底都舔干净,她的鞋子会让那个人射几次呢? 也许舔鞋的人就是排队入社中的一个,为了接近她费尽了心思,却被她的美丽折服拜倒在脚下,再屈服于她纯白的鞋子,最后还是沦为了她的擦鞋布,也许舔鞋的人是排队入社的每一个,是,每个人终究都会臣服在鞋下的,多少人跪倒在她的脚下争先恐后地去清理鞋底,甚至不介意尝到了其他雄性的唾液,这么想,我还没舔过那双皮鞋一定是因为舍不得弄脏她吧? 就像余杨垂涎她苍白的身体一样,我也觊觎她雪白的鞋子,于是我舔了起来,可是这么干净的鞋子为什么还需要清洁呢,甚至连隐藏污垢的纹路都没有的通体的白,是你把满月踩在了脚下么?你名字中的晴雪是因为你的鞋子而起的么?在那之上是白色的袜子,及踝,于是神秘而诱人,洁白的鞋,纯白的袜,皎白的肌肤。 我几乎患上了雪盲症。写下杨晴雪三个字却无法更多地下笔,便端正地,仔细地又誊抄了两次,这个名字是比上面的范小小,方琳,姚思雨之类的更有意义么?在每一段文字之前留下的名称能帮我回忆起写下时的情景,但她们的名字,即使随意写一个名字她们的鞋子也不会变色,我的精液还是会射出来,杨晴雪的鞋子依旧那么白。我只想到这一个字,写下又划掉。我该写她的什么呢?仿佛字典中白的释义应该有她一样,那么圣洁,一定要为她写些什么。可是该从哪里开始,她的鞋还是袜,都有失偏颇,都感到可惜吧。我只能在本子上胡乱地涂写着。不,一定不是余杨,他不像我一样明白杨晴雪身上最诱人的地方是她的鞋子的。 她的美丽是建造在多少人的献祭上,用别人的舌头擦干净了鞋底,她应当清洗她的袜子了吧,想必没人会比她的袜子还重要,于是她将脚从鞋中抽出,他们便含着洗衣剂,丝毫不在意对身体的伤害,争抢着含住她的袜子吮吸,再将泡沫咽下。因为那只袜子如此高贵,以至于不应该从她脚上脱下,当然她的脚也只是从鞋中抽出而为离开,清洗的仆人们便只能勉强地将舌尖伸入鞋子,而每一次都要吞下满口的毒药。 我终于勃起了。我想因她而死。 “同学……你在忙吗?“ 我逃出了图书室。 > <1.3 “我是在那天死去的,日期是她皎白的双腿,天气是她穿着的格子裙。” 唯有周五是不强制要求参加社团的,我终于能坐到离她稍微近一些的位置,仔细地,认真地欣赏她的鞋袜。赞美稀疏的人群。 “我因没能舔到她的鞋底而被处刑,这是我们的诅咒,只有幸运儿能被她的鞋袜临幸,而碰不到她鞋袜的人会在痛苦中死去。这些不幸者中却有运气好的,能被她亲自处死——她宁愿花时间杀死我们,也不让我们碰一下。” 她真的有这么残忍么,我只需,不用抬头,眼神向上,就能看到她的脚下,如果是余杨,看的一定会是她翻页时的优雅,他如同跟踪狂一样,他告诉我的,如同仙灵一般尊贵,连奔跑都少有人见过的文静,她,是他的女神,而我则是同样的,无法离开她的鞋袜,那次之后连纸上都无法容下其它人——“我仰视着她的鞋底。” “我生的希望,就在那覆着灰尘的橡胶上,如果伸出舌头就能解开诅咒,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但是我不能,“但是我不能。”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在她面前的人将成为奴隶,向她跪下的人将失去理性,于她鞋底的人将无法思考。那样的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悬在我视野中央的鞋子了。”接下来即将死去。 “她会以什么方式处死我?绞死?闷死?踩死?她轻轻晃动着的脚犹如旧世纪的断头台,我犯了什么罪不重要,当我死去时灵魂便是她的消遣,于是我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却发现能回想起的只有鞋子,她的鞋子,纯白的鞋子,之外的回忆都成了云烟。”我也如同死了一般,眼中除她的鞋子外容不下其它,直直地,我盯着她。 “我只能等着她的鞋子落下。” “但她没有。” 是的,她如此残忍,残忍,残忍!“她只是翘着脚,偶尔换一下撑着的那一只,像是向我展示她高贵的鞋底一样。”你将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死去,你将看着你最渴望的东西死去,她拥有这一切,但绝不会赐予你半点,“观赏这神圣的造物,却已经知道自己的死期,多么残忍啊,如果能跪下时能保有一丝理智,一定会亲吻她的鞋尖吧。”可是,我漫长的一生是从躺在她鞋底下才开始的。“但人是在跪在她脚下时才算是活着的,自己活着之前的事情还重要吗?”活着便是一种刑罚,我煎熬着等到诅咒的发作——得不到她鞋底的人将死去——我仍活着,那只脚,那双鞋子啊,轻轻点着地板,踩下来吧,杀了我也好,我闭眼,睁眼时我会被她染着尘的鞋底,轻轻地踩死吗,“我无法死去,也无法活着,唯一能做的只有仰慕,”可是没有,“崇拜那双鞋子。当她抬起左脚时崇拜左边那只,当她抬起右脚时崇拜右边那只。”她的鞋袜那样可爱,踩死我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碾死我时会发出悦耳的响声,跺死我时会发出动听的响声。“我感觉得到我要死了,但是,可以吗,我想亲吻那闪耀着的鞋尖,不需让我碰到鞋底,在永恒的崇拜中死去。可是。” 但这就是我承受的酷刑,“乞求,崇拜,致死。” “这是我的刑罚。”我深深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脑海中,她甚至脱下了鞋子,让我舔舐她的白袜,允许我成为她的袜奴,我不仅活着,还成为了她最中意的玩具,被她用鞋底摩擦着面部,吸进她脚上的汗味。 但再睁眼时她的鞋子消失了。我死了么?我四处张望寻找天堂,或是地狱的景色,却看到了她站在背后。 “乞求……崇拜……” 致死。她夺走了我的日记本。 > <1.4 “‘她的鞋子里如同肮脏的下水道,而我恰是一条蛆虫。’真恶心,这种话你是怎么写出来的……啊,果然也有名字,还是芷荑,你是怎么把那么好的女孩子写成这样的。” 尽管我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与她越来越冰冷的语气相应的是我的冷汗,我跪在她面前,每当她念出日记本上的一句我都会颤抖几分。早在放学铃声响起时我就想逃走,甚至有不来的打算,但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将这上面的内容公诸于世——还有我这个,我有那么恐怖吗——也许我当时就应该抢回日记本逃走,就连皮鞋也是这么认为,她抱怨,我像是失了神一样,爱抚她时就像一具空壳,我也确实没无法集中,我的丑陋我的罪恶都在陌生人的手中,也许我现在就应该抢回来?也许,可如果她复印的话——啊,饶了我吧—— “喂!问你话呢!” 问我,啊,啊……我是乱写的,就是随手,乱写的。我的冷汗还在冒。看起来她并不对这个回答特别满意,我无法想象,第一次会对鞋子下跪时没有丝毫的快感,她的鞋子是美的,有罪的是她这个人。也许,她复印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承认,没人会认出这是我写的,所以我只要,但——真的吗——她冷笑着。 “现在,详细地描述我的鞋子,1000字以上。” 她架起腿时,就像上周五那样,只不过离她的鞋底近得多,她将日记本丢在地上,我的面前。逃走吧。可我翻开了本子,我的那支笔就夹在里面,写着杨晴雪的那页上。是因为无法想到会有这样的展开么,我拿着笔呆滞着,满脑空白地,试图在纸上写几个字,但是汉字是如何书写的,谁能教教我么?我忘记了,她的鞋子该如何用文字去描述,不,我为什么要,我在后悔,我为什么要用文字去描述她的鞋子呢。 “没听懂吗,快点啊!” 背后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打湿得令人不适,紧张,紧张得像是吃下了天花板上灯管的白光,照在她踩在那页的鞋子上,刺眼得令人想吐,我只能挪开视线,杨晴雪,她的名字,就写在那只鞋子旁边,被那只鞋子踩住的纸张间发出摩擦声,于是我将头低到纸上。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沉默,然后是纸张松开的声音,接着那只鞋子,应该是,踩在了我的头上。我才发现自己恰好跪在了那三个字前,无法抬头也无法挣脱的我只能盯着那三个字。杨晴雪。 需要我教你怎么写吗?她说。 那只鞋子抬起,咚,跺在尚未写字的页面上,咚,咚,脸部都能感受到剧烈的震动,咚,但我只能用余光瞟到雪白的鞋子,咚,在那张纸上留下的脚印,咚,黑的,咚,又是黑的,咚,咚。她停了下来。 她停了下来,之后,用脚挑起了本子的封面,让我浏览,欣赏那一页美妙的作品。 满幅斑驳的,交错的鞋印。 “我无法想象,那只纯白的鞋子会留下这样诱人的脚印。像是隐藏自己俏丽的少女,在不经意之间夺去人心。”——太肤浅了,我责骂自己,文字是多么苍白啊,只有这页尘土才是世上最好的巨著——你明白了么。 谢谢您的指导。 “噗,你说话真好笑啊。” 不,是真的,感谢您,只用一只脚,额,一只鞋子,就写出了比我好一万倍的著作。比起我,您,额,您的鞋子都要更会写作,我在您的鞋子面前就像弱智一样,连字都不会写。 “哈哈哈哈,太逗了。” 那我再给你签个名好了。她说。于是我诚惶诚恐地,像是排了几小时的队终于见到自己的偶像一样,从背包中翻出学生证,将写有名字的那面放在她的脚下。然后她踩了下去,啪,接着抬了起来,用力地,砰,跺了下去。 我对你这种行为很有兴趣,程渡。她抬起脚,两个鞋印一个印在我的名字上,一个印在我的照片上。非常恰好的,并列着的鞋印,踩在我脸上时也会这样尊贵吗?我仿佛失去了思考,屈辱,羞耻,在情感的空白后剧烈地爆发出来,让我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她鞋底的纹路在纸上清晰地描绘出来,在画面上显得如此明显而夺目,让证件上的信息都变得不重要。这是她的鞋子。她的鞋子。她的鞋子。 谢谢。 真有趣。她说完抬起脚,很自然地伸到我面前,顶端与低端,我的脸与她的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不尊敬人的方式,我的脸贴着她的鞋,我端详着,啊,一切我想知道的,她鞋子的细节,鞋侧的花纹,鞋帮的孔隙,鞋带的针线,鞋衬的布料,鞋底的凹槽,就在我面前,白色吞没了我,屈辱淹没了我,我更近,只能看见她的鞋底了,砂粒,灰尘,污渍,脏的,脏的脏东西,脏的鞋底,我吻了上去。她发出一声嗤笑,挑起脚尖,于是我捧着她的鞋子吻着,含住她鞋底一块突起的塑胶花纹,我献出,我被踢走了初吻。 但最后我还是没有拿回日记。 > <1.5 我又做梦了。 但其实我经常做梦,甚至能在梦中就意识到不合理的地方醒来,地铁站的天花板变成台阶向下压来,逃出去外面却是罪犯在杀人时,也许只是因为身体本能的恐惧而醒的,也比现实中好,当杨晴雪将那张照片发给我时,嗯,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 战栗。 啊,也许不好。但是我一瞬间失去了思考,失去了动作,我多希望这是在梦里啊,我马上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醒来。不过我居然还能在那之后自慰,鞋子,我突然对这双皮鞋感到稍微的厌倦,但还是吸了一口里面的气味。淡淡的皮革和汗水,我已经在睡前射过一发了,现在还是不用了吧。真的要去给她做奴隶吗,我本来可以再买双鞋子,买双袜子,她又发了新的鞋子的照片了,凌晨时看到还没有人回复呢。4:32,我也许还能再睡一会,我本来可以躲开那个杀人狂,跑回家里,把共享单车的链条剪断。总之我不用想着明天会发生什么。如果她真的在群里把照片发了,我会不会醒来——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发吗?” 其实昨天发照片给你单纯只是猜的,她说,要是那个程度不是你,那应该至少有一位同学知道你有多肮脏了。 饶了我吧。快让我醒来,眼前的一切多不合理啊,噩梦噩梦噩梦,为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做噩梦,手脚不听使唤,我是在发抖吗,鬼压床,快让我醒过来——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我错了。” 向你声明很重要的一点,程同学,你的行为真的很恶心,对着女同学意淫,甚至还把自己的感想写下来,将名字像标签一样分类,她停顿后眼神向下瞪来,“其实死了比较好。” 我愿意……当您的奴隶。 哈哈,她冷笑了两声,“现在我不同意了。” 你犹豫了那么久,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崇拜我的鞋子了。她伸出脚,将鞋尖凑到我的眼前,于是我,到底应不应该,于是我伸出舌头舔它,屈辱,后悔的屈辱,宛如被灌下黄连一样,下体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好想醒来,为什么我在日记本上写的东西都要被人发现,明明是这个人的错——又被我拍下来了呢,程同学的犯罪记录——为什么我要被要挟——每次我都会拍照,你的罪证只会越来越多哦——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哈哈哈哈哈,舔得真香啊。” 放肆地笑,任何一个人很容易就能听出她笑声中的开心,我肯定更难过,更委屈,到底凭什么——我的鞋子那么脏,你怎么还当成宝一样啊——谁会喜欢你的鞋子,我讨厌鞋子,谁的我都不喜欢,快点放我走吧——帮我脱下来吧。 “不许用手,你的爪子就保持那个姿势好好反省。” 我咬住她的鞋后跟试图用力,因为牙痛还是改成了含住,费尽力气才将鞋子脱下一半,剩下一半还挑在她的脚尖上,但她抖抖脚都能完成的事,还是让我不得不又含住鞋尖将鞋子取下。嘴巴好酸,可我看到她袜子时还是愣了一瞬,真的是白袜,完全是白袜,甚至没有一丝泛黄。 “好看吗?” 啊……好看,我突然怀疑起来,自己对她的袜子动心了,确实,我下意识地兴奋了,多可悲啊,我不想被她那样要挟,我恨,可我还是对她的袜子动心了。多可笑,多可笑啊!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闹剧!于是我直接地含住了她的袜子——你找死吗——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脑子像被摇了一下一样,然后剧烈的重击从脸上传来。我回过头,她穿着鞋子的那只脚已经不架在下面,加上迅速扩散开的火烧般的疼痛,我确认我被踹了一脚。 我忍不住。我崇拜您的袜子。 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在我面前用我这个字吗?奴隶崇拜您的袜子,奴隶见到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去舔——贱死了,真恶心——她站了起来,我的头被踩住,从原本的悬空状态立刻叩到了地上。 “看着我的袜子,求它收你做奴隶!” 求求杨晴雪大人美丽的袜子,收程渡做奴隶吧——给它磕头啊,你连怎么求都不懂吗——求杨晴雪大人美丽的袜子,收下奴隶吧—— 傻逼。 我的袜子不收你,傻逼——她抬起脚踢过来,踢在我的额头上——你都敢这样非礼你的主人,你还想它收你做奴,你也太看不起我的袜子了吧——我错了,奴隶错了,奴隶再也不敢碰杨晴雪大人的袜子了,杨晴雪大人的袜子太高贵了,别踢了,求您别踢了——我踹死你个猥琐男,一见袜子直接原形毕露了——奴隶恶心,奴隶下贱,奴隶见了您的袜子走不动路,奴隶见了您的袜子就成脑残了——那你还不感谢我的袜子,你还不赶紧赞颂一下它——是,您的袜子美若天仙,您的袜子沉鱼落雁,好快,感谢袜子大人踢奴隶,好用力,让奴隶改过自新。 被踹了还感激成这样,你是真傻逼吧,去求我的鞋子,求我的鞋底,你要是没求成就等着看群里你的照片吧——求您了,鞋子大人,我努力抬起脖子,扭向那只被我用嘴脱下的鞋子,收下我这贱货当奴隶吧。我磕了三个头。我给您洗鞋底,我给您学狗叫,汪,汪汪,我把您当祖宗。眼前的鞋子没回答我,头上的鞋子回答了,狠狠地向我头上跺着,好痛——贱狗——好痛——真是贱死了啊——谢谢鞋子大人踩奴隶,谢谢杨晴雪大人。 我同意了,傻逼,从今以后你就是杨晴雪的鞋子的奴隶了——谢谢鞋子大人开恩,谢谢杨晴雪大人赏赐。 “我听说奴隶都是要戴这个的,你,把裤子脱了吧。” 这是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来好了。她说话的同时戴上了一双一次性手套。我大概猜到了,但是她直接拽下我的裤子,下体感受到空气的冰凉时我立刻尝试夹起腿,可她拿着那个金属环,无视我的求饶,隔着塑料的温暖,金属的冰冷,阴茎被捏住,挤压,也套进了环中。 要对我做什么……? 代替回答的是我阴茎前端的金属,不要,不要,同样的冰冷,挤压着我勃起的阴茎,好痛,我不禁喊出来,但是那个东西留在了上面。 贞操锁。我现在回答你。 >> LOG_NAME_2<雪中:ceksanberdmmda <少女的独白 我并不喜欢小雪叫我大人,因此平时并不让她这样叫。以此为借口,还能惩罚她正常一些。只是,平时她不经意就流露出的崇拜就让我们的平等关系无法维持下去,果然跪奴起友的说法并不成立,也本身就是一种病态。 小雪,来。可以当奴隶了。 坐在我对面的她,只用三个字形容的话就是美少女,如果不看她桌下并紧的双腿的话。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边后,我抚摸着她的发丝,也许美少女用来形容她都略显单薄,脆弱而迷人,晴雪这两个字实在与她太相衬。谢谢主人,这是她在叫我,谢谢绮大人,这也是她在叫我。 还是那句话,我并不喜欢小雪叫我大人,因为我并不喜欢主奴的关系,繁杂而无趣,出于这两方面的原因,我命令她现在就跪下。幸好没有为了安静去角落的位置,我一直想看看她在路人的视线中会有什么反应——因为那一天只有我们两人。她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如此平淡,让我始终觉得可惜。她颤抖起来,是因为别人的视线带来的羞耻,还是和以往一样是对我鞋袜的渴望? 曾经一年级的她和我一样都是普通社员,直到那天放学后她向我请求社长换届的支持,尽管她的目的不在此。她在走廊跪着去将我踢出去的鞋子叼回来时,不,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明白,杨晴雪是比我下贱的存在,我们之间本来就不会存在友情。但她爬过来的那一刻我心中产生了别样的乐趣,并不是她口中的主奴,而是这种异样的行为,异样的言语,为何截然不同又如此合理,再这样下去她会做些什么?我一直都想写下自己的故事,就是那天起我退出了文学社,他们的笔迹读起来都是空洞的脓,只有它们才像血一样滚烫,我读了许多无法理解的人,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我对它们说过,做奴隶是奖励。 她对我说过,谢谢主人。不过她也只是把这当作调教的一环。调教,我多么讨厌的一个词。我调教过多少人,或者说,我满足了多少人被控制的欲望,我无法理解的是他们自愿的屈服中产生的欲望,作为交换,我给了它们,不配与我称为朋友,或是奴隶的人们那么多。奖励它们遵循愿望跪在我脚下,奖励它们扇自己耳光,奖励它们破坏自己的器官,奖励它们失去未来,而我只得到了什么? 跪奴起友,这种所谓这个世界的说法病态之处就在于,至少得是人才能当奴隶。虽然是用人来称呼,但它们和物品也没什么区别。 我果然很善良。 不过小雪和别人一定是不一样的存在,尽管也是无法与我相比的东西,但至少很好用。不只是协助我的创造,陪我阅读,烦躁时打在她身体上的声音也很好听,就像小时候爱做的将布娃娃撕开一样,这是人才会有的破坏欲。美丽的事物啊,坏掉了依旧美丽。我依稀记得第一次抽她耳光是什么时候?因为用手太疼了我换成了鞋子,后来又换成了笔记本,她也如我所愿露出了出乎意料的表情——享受,情欲,我并不确定地记得是不是第一次抽她,因为着实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我记得背后的视线,只一眼就能看出与她一样盛满的崇拜,又一个失去人性的东西,我想着,第一次被参观让自己有些兴奋,于是我打疼了自己的手。将她踹在地上后,又觉得脚的力度太小。它在看吗?它在看,但它的眼中已经复杂得我无法一眼看穿,我知道它在看,它知道我知道它在看,这样的兴奋让我只想专注于眼前的雪。我抽打,她道谢,我用鞋子,抽出鞋垫打她,她道谢,我用一切能抓到的东西打她,最后将那抹白色尽数染成潮红,她捧起我的脚亲吻,她向我的脚道谢!我多想知道它在想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高歌,永远无法想象的东西只能从这些东西身上得到,好想读尽它们卑微的心中渣滓般的朝圣啊。 不过在图书馆发出声音不好,我心情也不差,因此并没有打她。 想舔,您的袜子。她说。 浸在情欲中时她总会拖长一些词的声音。袜子也是我仍很感兴趣的问题,如果我是比它们高贵的存在,那不应该臣服于我的脚么?小雪以前回答过,臣服于我的脚之下的袜子才是奴隶应得的归宿,我记起了那天。我将自己的袜子绑在她鼻子上,命令她一天都不能摘下,第二天见我时她口罩已经染上了我的汗味,不仅如此,那天只要我不抬脚她都会把脸贴在地上,说是要身心都臣服于我的袜子。除了有些好笑外我也没得出有用的结论,如果按照这样的逻辑,她不是也应该呼吸我呼出的空气呢? 上周没给你吗。 是,是的。她说,上周我把袜子,上周我只有一双袜子了所以没给她,我记起来了,上周碰巧有个突发的趣事,我就让小雪把袜子脱了。过去让她舔完袜子,我都会穿她的回去。但这次,我当然不能不穿袜子走路,我也没有骗那个东西,在把小雪的袜子给它之前,我还是在脚上套了一会的。 好无聊。 那这周也不给了,好不好? 谢谢绮大人。她颤抖起来,这是她在叫我。 然后她轻抚着我的鞋子吻上去。这是我默许的行为,与她一样,鞋子对我来说也只是东西,和作为贴身衣物的袜子不同是允许她触碰的。当然,作为物品,我每双,至少那天起至今每双的鞋子的初吻都被她夺走了,这算是我容许的行为,对她而言也只是付出了无法再与人类接吻的代价,想必是非常值得了。有时我甚至会如她所愿践踏她的身体,这单纯的是对她的奖励,因为我已经无法从中得到乐趣了。 我还有什么想看的?观众,我,她,它们,鞋,袜,足,刑具,血,气味,情欲,疼痛,死,总有一天这些组合都会竭尽,那天我还没写出称心的作品该怎么办?我将脚放下,小雪和以前一样也随之俯下身去亲吻我的鞋尖,观众难道是无关变量吗,我有些后悔。 但,小雪,不管怎样我都很爱摸她的头发,我拔下一根对她说,当着所有人的面舔我的脚吧。 奴隶应该是服务主人,取悦主人的。而我对这样肢体的缠绵并没有快感,甚至说不会兴奋,所以其实我说可以当奴隶了是对我自己说的——但我并不在乎这样的称呼。她再次颤抖起来,她脱下我的鞋子,我的袜子,小心地对折放进鞋子,她捧起我的脚。她颤抖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奖励还是因为观众? 唉。我得出了答案。 和那天一样。 和过去一样。 > > LOG_NAME_3<将渡忌将晴欲 <3.1 我抱住她的脚踝将自己向她的脚背挤去,丝袜,丝袜是黑色的,丝袜是光滑的,丝袜是香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觉得我和,嗯,你口中的纺纺梦认识的,但是。” 不要去找她。 为什么不要去找她呢?我当然要去找她的,尽管这句我没有说出来,她上一句也没有回答,而是将脚从我手中抽出,往我的脸上踩去。 我可以作为替代做你的主人。 为什么我认识的女性都是施虐癖呢? 柴珺蓝,我只是第一次见你而已——我已经几乎快要见到梦大人了。 尽管她的长裙,她的丝袜,她的高跟都确实迷人,我确实被身体的欲望控制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自慰,但我的心还属于梦大人。我的心属于梦大人。我为了到这里,我守着梦大人的社交账号,推断她的在线时间,我问余杨有没有见过浅蓝色帆布鞋的短发少女,我问文学社的人有没有见过戴眼镜大概一米六的短发少女——我不敢问杨晴雪,我问眼前的,柴珺蓝,柴老师,文学社的责任老师。 “是杨晴雪叫你来问的吗?” 杨晴雪。 ——你认识纺纺梦吗?我脱口而出。 尽管虚无缥缈,从未见面,却海市蜃楼般的梦。 她的袜子一样么?丝袜是黑色的,丝袜是光滑的,丝袜是香的,而她,杨晴雪的袜子是白的,是光滑的,是香的,是淡淡的汗香味,是让人平静得憎恨的香味,而她——我为什么要将她们的香味比较? 我,我已经半个月没有自慰了。从第一次得到梦大人的鞋子只过了多久?从关注梦大人又过了多久?回想过去我居然觉得虚幻,一个月,两个月,已经半个学期,我从被锁进去又逃出了只过了半个学期。 请不要踩我的脸。 是吗,她娇笑一声——娇笑,以至于那个“是”就在我脑中溶化开来,再被“吗”裹上了厚实的粉浆。 “可是,我想让你闻着我的臭脚就射出来呢。” 她的脚并不臭。 比起杨晴雪的袜子,她的脚上有明显的调制出的香水味,却又混杂着酸——酸,酸。酸味。 臭吗?就像问我想不想射精一样,我颤抖着哈出一口气,我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跪下了?我想一定是在问她之前,我为什么会见到女性就跪下呢?不是我吸引了虐待狂们,而是虐待狂们吸引着我吗? 妩媚。 这是我必须在心中说出的词语。 她嗤嗤地笑了出来,像是早已经料到我会将脸埋进她的高跟鞋,早已将脚抽出,用肉色的皮革鞋底捕捉了我的心。 “真的可以吗?” “如果你说的是射精的话,可以。我会让你在我鞋子里抽插,顶着我的鞋尖射出来。如果你说的是要成为我的奴隶的话,可以。我会把你的脏嘴用丝袜堵好,让你每天都替我清洗我的臭脚。如果你说的是舔我的鞋子,可以,而且我还会觉得你是个不知廉耻的脑残,被我三言两语就哄得埋进了女人的旧鞋,啧,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法出来了呢。” 啊…… 我又颤抖着,在她的鞋垫上颤抖着。 我一定不是被杨晴雪锁住了,一定是梦大人的消失夺走了我射精的能力——我意识到了,眼前的她就是梦大人! 我记得在杨晴雪的锁里度过的一个月。 我也记得杨晴雪看着套在我下体上的梦大人的袜子时的表情,我也必须回忆着才能勃起,在前半个月间。自从梦大人离开后,她没有离开,只是离开了我身边,她仍然登录她的社交账号,展示她高贵的照片,而我至多也只能勃起,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射精了,我想射精,我想闻着您足底的香气射精,梦大人,如果您有那个笼子的钥匙,也一定认识杨晴雪,甚至是她的主人,也就一定在学校的哪一处吧。 啐。 我伸向脖颈处的液体,啐,又是一声,我的手背变得湿润,我确认了,这是她的唾沫。 啐,啐,啐。 每一声都让我拱起腰,下意识地,避免自己兴奋的下体简单地就被地板刺激,这是梦大人吗?这一定是,尽管她并不是短发,也并不没有那么矮,一定是我记错了,我相信,就连回到家之后向她汇报得到的信息未送达一样,一定是我记忆的错乱,是我被欲望折磨的疯狂吧。 噗。 我吐两口口水你就想射了?贱不贱啊? 我贱死了……主人。 哎哟,还真认我为主了啊,我看,你是闻了我的臭鞋醒不过来了吧? 不……是,您的鞋子太香了。 那我的痰,咳,呸,香不香呀? 香,您的什么都是香的,求……求您…… 香你还不赶紧给我吃下去?她用脚将我的头连同手踩住,你挡什么,我就喜欢往你的狗头上吐口水,狗爪子拿开!主人,您踩着我的手拿不开了。 她用脚将我的头抬起——还敢顶嘴。 如雨一般溅满了我的脸,而且更加剧烈着,她不停从口中吐出水分越来越少,已经起了白沫的唾液的同时,我不得不注视着她充满压迫感的面容,美丽得危险,于是我一定要用妖这个字来形容,妖娆,妖艳,妖冶,让人一定想要坠入她的地狱,让人想在她的唾液雨中被淋得粉碎,让人想要忘记自己的梦,让人想要忘记自己的爱,也必须追求这种背弃自己的快感——是的,我这么做了,我张开嘴,任由从她高调的红唇中唾出的体液晕染我的口腔,似乎是有她的气味,但我一定来不及品尝就咽了下去,因为来得太快,她的侮辱,她的鄙视,她的嘲笑尽数由我吞进口中。 你是傻逼吧。 她用那双眼睛盯着我说出这句话。 她骂我,她确实地辱骂我了,她嘴唇合上,从两抹红色的缝隙间挤出尖锐的一个平舌音击穿了我的心脏,一定是有什么魔力,一定是的,为何我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我想发情,我想射精,我想那对—— 傻逼。 傻逼。 像是玩味这两个脏字一样,而是什么可爱的词语,不,那单纯的是两个粗俗的字组成的粗俗的词,却在她口中如此的婉转。 轻巧地。俏皮地,吐出,啊啊,啊…… 我无法思考。 我使劲地挺着腰,也许就能从空气中得到摩擦阴茎的快感吧。当然不行,我是在渴求,我只是一定要,求您,踩下来,只需您轻轻动动脚,狗奴的精液就会全漏出来了,奴隶想射,奴隶可以射到您的鞋子里给您洗鞋,洗袜子也可以,求主人,求主人了——不嘛。 为什么她们能轻易地满足我的欲望却不愿意这样做呢?梦大人也好,杨晴雪也好,她们的举手投足都能激起我的兴奋,求您,我的思绪一定已经被剥离成了两半——“可是,”——她的语气更加阴柔,甚至像是撒娇一样,万千的柔嫩都集于她的尾音中。我憎恨,我憎恨美丽可爱的她们不属于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要被那对鲜艳的唇瓣吃下去一样——“我就是想看你着急呀。”每个字,每个音节都灌入了胭脂,腌渍了我的恨,于是我只能用我最后的一半祈求,我求您,求您,我无助地晃动着腰,晃动着下体,面对着咀嚼我的丑态的她,面对着只感觉得到的自己正在死去。 <3.2 我想,我一定是太妒忌了才没能被她所爱。我当然会羡慕别人自然的,亲昵地抚摸她只过脖颈,微卷的短发,啊。但我不能这么做。 不能羡慕。啪。我轻轻拍自己的脸一下,身为奴隶,身为玩具,身为受虐癖,身为她最喜欢的作品,是不应该考虑关于主人的事情的。我一定知道,我是雪时,她就是云,并不会怜惜地对我施虐时,从她口中说出美这个字时。雪是云时,纤绮的就是海,抚过我下体时就如海天相错般冷漠的指尖,打在我身上,激烈却确实把我不当人的痛。纺是眠时,梦是梦。我能理解他,程渡,对主人的崇拜多少都不会奇怪,我甚至能够接受别人也爱她。 不,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但我应该接受,绮大人,绮,绮,绮大人…… 啊…… 想到将要永恒地为她奉献,在她的味的痛中,身体的,心上的,我除了愉悦也只能满足了。 但我不得不整理自己的表情,确认自己自信地,如同绮大人那样站在门前。我推开门,如同绮大人那样轻声,却冷漠地唤他。 “小杨。” “啊……您又那么叫奴隶。” 您。奴隶。我一定也是这么面对她的。于是我说:“不可以吗?我也姓杨,这样叫说明你是我的东西。等很久了吗?” 就像小纤绮,主人第一次正式地当作玩弄我一样,我当然已经在奶茶店与一杯芋泥芋圆等着她了。不过,我也会回答:“才刚到。” 就如快变成室温的奶茶一样,他膝盖的颤抖也揭示着事实。但我永远记得那一耳光,让我砰然心动的一掌,越来越理所当然的一句话,“和我约好都敢不提前多一些,小雪真是大胆呀。” 我大胆地模仿着主人,但我并没有勇气真的也打上去。我一定兴奋了。我想到主人时,太简单地就会发情了。我只好看向他热烈的眼神,对他开口。 “真的确认吗?” “是的……” “我真的喜欢您。”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如果只是成为奴隶的话,我……奴隶觉得太幸运了。” “不会有后悔的机会的哦。” “从您锁上钥匙的那一刻,奴隶就已经没有后悔的决心了。” 真抱歉。我在这一刻想的不是你。我最多能给予的也只有歉意这种感情,甚至觉得这一刻的荒谬:我和他,她和我那么对称时却又有不合适的撕裂感。也许是因为我又试着去理解主人了。我合上他眼皮的同时,能看到他的脸已经开始变红了。兴奋?不,他一定不会为未来的虐待而快乐的,我确认,他不是我的同类。只是,对我而言,男性,并不是我能产生感情的对象。也许只有能当奴隶的份,我想着,我并没有对小杨能用来完成主人的任务有多大期望,但他为何对我这样好呢?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一定是受虐癖的宿命吧,喜欢上不会爱自己的人,小杨,你和我有什么两样呢? “好啦,知道你喜欢我。那我说的话你不会忘了吧?” “当然……喜欢主人就得当主人的奴隶。” “还有呢?” “当奴隶……就得把下面锁起来。” “只有这些吗?” “把下面……锁起来了……就……一辈子不能自慰了……” 我并不能知道他为何兴奋,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是因为主人而这样的。于是我猜,主人是想让我思考调教是什么,我看着戴上眼罩轻微扭动身体的他,是什么呢?我自己并不兴奋,但想到主人会对我完成的任务而满意,我是主人的奴隶,我骗了别人,我利用了别人对自己的感情,我编了那么多违心的话语,哈啊…… 我相信我是猜不到主人想了什么的,就像她笔下的雪一样,尽管她这么称呼我,又把自己写的文章让我发到社团里,谁都无法理解,那又是为什么呢? 我脱下鞋子。不像我猜不到主人的心思一样,他很快就凑到我的脚边。凭借气味,他小心地伸出舌头。我是允许这样的,也不像主人一样。或是,我也想不到虐待别人的方法了。湿润,从脚尖开始,脚背,再到脚底,脚趾,充满了微妙的感觉。我想,自己一定更愿意用水去洗,也更想把袜子脱下,主人也这么想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让她不满意了呢? 哎呀。我又在揣测主人了。我停下抽向自己的手,这个情景一定不适合吧,我转而抽向他。 “啊……主人……” 我一定没用太大力,因此他的娇喘更加热烈了。我第一次被主人抽的时候,嗯,我还记得一清二楚,甚至痛得停滞了思考,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于是我这么问,却没有得到回答,也没有下一次耳光,我呆滞地跪在她脚下,仍然保持抱着她小腿的姿势,听着她在笔记上写字的声音。 那还是正式地成为她的奴隶之前。 “怎么啦,主人想抽自己的奴隶两巴掌,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谢……主人……” 其实,我不敢确认他真的不是一个受虐癖,可这样就只能归结于他对我的感情太沉重,我不愿意这么想。好烦躁,我总在他身上看到自己,主人不会也讨厌我这样吧?如果是真的,那她让我找一个奴隶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吧?不,她一定会直截了当地警告我,我贪恋她的鞋子,她的袜子,啊…… 她不允许。 但我只要想到就会兴奋,我妒忌起来,可我只能放任脚下的男人享受着,讨厌,讨厌,讨厌!我也想要绮大人的袜子…… 啪——我听到——好大声。 “主……主人……?” 他也害怕起来,为什么你怕啊,你怎么不生气啊? “你太贱了我就想打。像条狗一样趴在我袜子上,恶心死了。” “呜……” 但他仍然低下头,继续舔舐着。于是我拿起刚脱下的鞋子,往他脸上拍去——啪,我听到。 “给我记好了,刚刚主人鞋子抽在你狗脸上的声音。” 我将一只耳塞塞到他左耳里。 “等会发生什么事都给只准给我想,想想你那贱样,想想你馋我袜子的那副样子。” 都塞好后,我将他手脚拷起,牵着手铐间的铁链走出房间,向着结局走去——我们一定不会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