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昨晚對我造成的衝擊太大,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睡。嘆了一口氣,我乾脆起床,走到客廳。李阿姨母女經歷了這兩天的事情之後,顯然是連覺都睡不安穩。我看到她們兩個都一臉疲憊,被膠布封住嘴,繩子捆住手腳放在角落。就像兩條被制服的咬人野狗。當我的目光投向李盼玉阿姨的時候,她避開了我的眼神,偏過頭去不敢看我。我的心中有種莫名的觸動,是大仇得報的得意,還是某種憐憫呢?我也說不上來。媽媽和大姨正在討論事情,看到我走出來,媽媽關心地問:「小君你怎麼不睡覺,昨晚不是沒睡好嗎?」「睡不著。」我簡短地回答,「躺在床上也沒什麼意思,乾脆到客廳透透氣。」說完,我往旁邊瞥了一眼,二姨手上拿著一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寶石項鍊,正專心地欣賞著。這都喪屍末日了,也不知道二姨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見此,媽媽也沒說什麼,點點頭,接著和大姨討論接下來的規劃。目前我們的狀況確實不容樂觀。雖然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而且這一次不僅有媽媽,還有大姨二姨的加入,戰鬥力超過之前只有我們母子二人的時候。就這樣看的話,處境似乎很不錯?但問題在於,剛剛就已經說了,情況不容樂觀。雖然人手增加了,但同樣的,外面的喪屍也增加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之前那支軍隊的吸引,很多喪屍都匯聚到了附近這一帶,形成了一股大規模的屍潮,將四周的出路給堵得嚴嚴實實。「開車硬衝出去,怎麼樣?」大姨開口說道,當我們將目光轉向她後,又接著說:「選那種噸位大的越野車,或者乾脆開卡車衝出去,碾出一條路來。」「這…恐怕不行。」但很快,大姨和媽媽又同時否定了這個提議。原因很簡單。喪屍爆發的時間恰好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整個城市交通最擁堵的時候。如果對城市進行鳥瞰就會發現,原本作為城市血管通道的各條馬路,全都被各種各樣的廢棄車輛給堵住,就像是水管被淤泥給封住了一般。這種情況,別說開車了,就是用腿走都得費很大的勁。這時,一直不說話的二姨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寶石項鍊,看向我們。她靠過來,用細微的聲音對我們說:「他不是有那個精神雷達的超能力嗎,讓他帶我們離開如何?」這個提議倒也不錯,之前我就是用這個辦法帶著我們回到家的。可問題在於…媽媽瞥了一眼角落裡的李阿姨母女,用同樣細微、只有我們四個聽得見的聲音低語道:「可是,小君他的這個超能力距離太短,我們上次能一路順利地回來,主要還是運氣好,可這次…從樓頂上向外面看,簡直被喪屍給堵得水泄不通,就算是有小君的超能力,也很難出去的。」媽媽說的不錯。我的這個精神雷達的超能力也沒有想的那麼厲害,距離短不說,而且效果還很模糊。現在仔細想想,之前能夠避開各種喪屍,帶著媽媽她們一起回家,與其說是我超能力太厲害,還不如說是運氣好,回家路上的喪屍本就較少的緣故。越是討論,我的心就越是被一股涼氣縈繞。之前和媽媽獨處在家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擔憂,原因很簡單,那時候可是有著成堆的食物,只要不離開家,就是絕對安全的。可眼下,當我們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家中來了一夥強橫的趙勇鵬等人,不僅享用著我家的食物,還對我們意圖不軌。接著又是幾個逃跑的大姐姐殺了幾個趙勇鵬的人,又放了一把火燒了很多食物,原本給我足夠底氣的保障就這樣沒了。我看向媽媽,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這個從末日之後就一直保護我的女人,同樣對接下來的狀況感到擔憂。我們接下來又討論了幾個辦法,可要麼是難度太大不可能完成;要麼就是純粹碰運氣,看老天會不會保佑我們;或者就是危險性極大,就算成功從屍潮的包圍中逃脫,至少也得死一個人。媽媽和兩位姨媽眉頭緊鎖,我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這次該不會真的完蛋了吧?「不要緊,之前那麼多困難咱們都走過來了,外面那些喪屍不可能把我們困住的。」大姨察覺氣氛逐漸變得不安,試著對我們加油打氣。「是啊,媽媽,大姨二姨,外面那些喪屍胡亂地瞎走,就是一群無頭蒼蠅,今天會來到這附近,明天說不定就跑到別的地方了。」我也壓下心中的不安,對她們說道。可能是受了我的鼓舞,也可能是為了安慰我們,媽媽點點頭,露出一個微笑。二姨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來回在我們身上遊走,又看了看角落裡一言不發、而且也沒辦法發聲的李阿姨母女。「過來,我們出去說。」二姨說著,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起身朝外面走去。我們互相對視了幾下,帶著疑惑跟著二姨離開客廳,一路從樓梯走到樓頂天台。再次來到天台,看著晴朗的天空,感受著微風吹拂,我不由得想起之前和媽媽半夜來到此處偷情享歡的畫面,偷偷地看了媽媽一眼。媽媽發現我的眼神,以及我嘴角些許的笑容,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想法。她那美麗性感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趁著大姨二姨不注意,輕輕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臉蛋,好像是在嗔怪:怎麼這個時候還有閒心想不正經的事。我也沒辦法,誰叫她實在是太迷人了呢。何況末日之後,成天提心弔膽害怕被喪屍吃了,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唯一能夠讓我開心的,當然就是和媽媽一起做愛享樂,將一切的煩惱都丟一邊去。這些天下來,我已經和媽媽形成了一股既是母子,又像是情人的感情。「玉軒,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我們已經到了天台,大姨開口直接進入話題。連我都懂,二姨讓我到天台上來說,肯定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被李阿姨母女和房間裡的曹小媚聽到。「老實說,如果我們現在拼了命地從喪屍的包圍中逃離,成功率很小對吧?」二姨雙手抱胸,來回在天台上渡步,烏黑的髮絲被微風吹過,劃出美麗的弧度。「沒錯,剛剛就討論過的。」不僅是大姨,我和媽媽也都跟著點頭。媽媽憂心忡忡地說:「不光是喪屍太多,我們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一個像之前那麼厲害的喪屍,之前在大樓里遇到一個厲害的,就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如果在逃離的過程中又遇到一個…」媽媽沒有說下去,但我們知道那後果絕對不容樂觀。「曹小媚和那對母女,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二姨忽然話鋒一轉。「還沒有想好,二姐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媽媽沒有琢磨明白二姨的意思。大姨沉默了下來,看著二姨,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看了我們一眼,二姨淡淡地說:「我有個提議。」「什麼提議?」大姨看著二姨的眼睛,一臉嚴肅。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之後突圍的話,讓那個曹小媚當誘餌,為我們爭取逃跑的機會。」二姨一臉平靜地說。「那對母女呢?」大姨接著問。「殺了。」二姨接著回答,還是一臉平靜,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說什麼很普通的事情。聽到二姨嘴裡輕描淡寫地飄出這兩個字,我和媽媽都感到驚愕。但轉念一想,二姨就在不久前,用殺雞一般輕鬆的行為殺了趙勇鵬他們,眼下能一臉平靜地說殺了李阿姨母女,似乎也是合理的事情?但依舊讓人感到害怕。大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怎麼,下不了手?」二姨看著我們說。絲毫沒有因為我在場就有什麼顧忌,隨意地討論要不要殺人的話題。「玉軒,你不是承諾過不殺她們嗎?」大姨對二姨說道,同時也是在側面提醒,別忘了之前可是當著我們的面做出承諾的。二姨淡淡地笑了笑:「是啊,所以我沒有直接殺了那對母女,而是給出一個建議。」此時我忍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問道:「二姨,那你為什麼偏偏讓曹小媚當誘餌,卻要殺了李阿姨她們呢?」二姨瞥了我一眼,直接給出了解釋:「那個姓曹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個沒膽量的,如果背後有個靠山,才會狗仗人勢有了底氣,所以之前才會一臉下流相地討好趙勇鵬,現在,能讓她仗勢的人被我宰了,量她也不敢和我們對著干。」「而那對母女…她們兩個的丈夫、爸爸死在我的手裡,你們該不會以為她們兩個真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吧?如果突圍的時候帶上她們,誰能保證她們兩個不會突然使絆子?」「可是,李阿姨之前不是說,她們兩個和趙勇鵬的關係並不好嗎?」我想到之前李阿姨講述的她們母女二人和趙勇鵬之間的詳情。二姨冷笑一聲,像是在嘲笑似得:「你除了在操女人的時候異常成熟之外,內心還真是像你的外表一樣單純。」我一下子被二姨這句話給噎住了,不知怎麼回應。「那個姓李的女人怎樣說,你就怎樣信嗎?難道她不會說謊?你有沒有想過,那是她為了活命撒的謊?」二姨雙手抱胸,配上她那冷艷美人的面孔,還有一米八五的身高,給人一種很有氣勢的感覺,「我的想法很簡單,殺了那對母女,讓曹小媚活下來給我們當突圍時引開喪屍的誘餌。」這還真是個無情的提議。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電視劇里那種草菅人命的反派,還有故事書里隨意犧牲手下的大魔王——二姨很符合這些形象。在接下里的一段時間裡我都一言不發,相反地,媽媽和大姨則圍繞著二姨的提議,三人之間產生了激烈的討論。天台上吹過的冷風一陣接著一陣,卻不能讓場面有所冷靜。大姨的想法比較仁慈。她覺得既不應該殺了李阿姨母女二人,也不該拿曹小媚當誘餌去喂喪屍;應該在逃離的時候詢問一下她們三人的意見,如果願意跟著我們一起走,就帶上她們,但應該提防著,如果因為二姨殺了趙勇鵬就對我們懷恨在心不願意跟著,就留她們困在這裡好了,畢竟這是她們自己選的。媽媽對那三個人的善意不像大姨那麼多,雖然她不同意二姨的殘酷做法,卻也不贊成大姨的提議。在她看來,那三個女人就是危害我們一家的幫凶,最好還是不要帶上她們,也不要留她們在家裡,畢竟家裡的食物已經很少了,乾脆給她們一點食物後直接趕出去,也算是仁至義盡。至於趕出去之後是生是死,是成功逃離還是被喪屍吃掉都不關我們的事。小姨的想法非常簡單,還是堅持之前那一套,殺了李阿姨母女,留下曹小媚當誘餌。非常地簡單易懂。我沉默不語地看著她們,一是不知道該不該插嘴,二是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本來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曹小媚和李阿姨母女,乾脆就讓媽媽和兩位姨媽決定好了。她們三個在天台上討論了半天,也沒能得出一個讓姐妹三人都贊成的結果。最後大姨提議投票表決,然而投票結果讓局面更加難辦。她們三個都投自己的提議,沒人支持另一個人的提議。「肥燕子,你…」大姨看向媽媽。她還以為這個懂事的妹妹會支持自己。媽媽心中仍然對李阿姨母女引狼入室的行為感到惱恨,帶著一絲怒氣說:「大姐,你從小就心腸好,這我知道,但你也沒必要對那三個賤人發善心!一個是不知廉恥的蕩婦,另外兩個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實在沒辦法將她們兩個留下來!」二姨呵呵一笑,看向媽媽:「亦情,你現在只要動個念頭支持我,就是二對一,到時候就能把那兩個人幹掉咯。」這番話就像是一個惡毒的魔鬼引誘人犯罪似得,我聽了都有點背後發冷。二姨到底經歷了什麼,居然變得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好像只是要掃除兩隻討人厭的蟲子。媽媽看著自己的二姐,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二姐,雖然我不贊成大姐的做法,但我覺得…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做,未免太殘忍了,我…我…」說著,媽媽像是在糾結著什麼,表情變得很困惱。片刻之後,她才下定決心,對兩位姐姐說:「我稍微改一下主意,曹小媚不應該成為誘餌,但可以留下來成為我們的幫手,畢竟我們眼下確實很需要幫手,如果給她機會之後,還有什麼不老實的舉動,再拿她當誘餌也不遲;至於那對母女…我對她們確實有怨氣,但我也不想這樣殺了她們,乾脆就在逃離的時候讓她們跟著吧,至於下場怎麼樣,是跟著我們活了下來,還是被喪屍吃了,就不關我們的事。」雖然媽媽改變了想法,但各持己見的局面卻沒有什麼改變。她們三個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誰也說服不了誰。就在這次討論要無果而終的時候,在一旁聆聽了半天的我,忍不住出聲了。「那個…我…我可以投票嗎?」我弱弱地舉起手。大姨意外地看向我,方才她們姐妹三人討論了半天,差點忘了我的存在。「小君,我們在商量很重要的事,你就…」「好啊,讓他也投票吧,省得我們在這裡僵住,白白浪費時間。」大姨還沒說完,就被二姨打斷。大姨的臉上浮現出了對自己這位妹妹的不滿,「玉軒,你別再胡鬧了,小君他懂個什麼?」「我看他說不定真懂一點呢。」二姨看我的眼神變得十分奇怪,「他搞女人的時候可不像一個天真單純的小正太。」媽媽輕輕地皺了皺眉,臉上也浮現出了猶豫的神色,最終,也做出了決定。「好吧,讓小君投票也行。」媽媽說著,看向大姨:「大姐,小君已經可以做決定了,就相信他吧。」大姨還是有些想說的話,但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嘆了口氣,點頭同意了。大姨,二姨、媽媽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像是用眼神叫我做出選擇。老實說,我確實想過支持二姨的提議,直接把李阿姨母女殺了完事,然後讓曹小媚當誘餌去引開喪屍。誰叫她們幫趙勇鵬害我們呢?這只不過是她們的報應而已。可是,一想到曹小媚之前那痛哭流涕的可憐模樣,怒氣從心頭消退之後,又有一些不忍。或許她們真的是情勢所迫,屈服於趙勇鵬他們的淫威;現在趙勇鵬死了,她們就不會危害我們。想來想去,我忽然覺得有些沉重,三個人的命運居然要由我決定。「我…」我張嘴,決定說出自己的答案。「你說吧,小君。」媽媽,還有大姨二姨都等著我表態。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指向媽媽:「我支持媽媽的提議。」「嗤~這叫什麼?母慈子孝,還是該說婦唱夫隨?」二姨一臉不耐地偏過頭去,好像對這個結果很失望。大姨看著我,雖然沒有贊同她,但一想到二姨的提議沒有成為事實,這個結果還是能夠令大姨接受。媽媽面帶笑容的摸了摸我的頭,還稱讚了一句:「真乖~」只不過她的臉上有些微紅,應該是被二姨方才的那句「婦唱夫隨」給羞的。可是,二姨仿佛是故意揭短似得,聽到媽媽對我的說的那句真乖之後,她又不急不慢地說道:「是啊,真是個乖孩子,床上把你弄得舒舒服服,床下又對你百般維護。」「二姐!」媽媽一下子急了,俏臉原本只是微微泛紅,現在直接滿臉通紅。只見她用力跺了跺腳,瞪著二姨。二姨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知道再說下去這個妹妹真要生氣了,不再刺激她。大姨扶額嘆氣,看著我們說:「好了,情況緊急,能不能別說這些不正經的事。」待場面平靜後,她看向二姨問:「玉軒,我同意小君的投票,你呢?」「隨便了~」二姨說著,瞥了我一眼。「那好,我現在有個問題。」「說吧。」「按照肥燕子的提議,曹小媚不是給我們做誘餌,而是放了她,讓她做我們的幫手,你能夠保證曹小媚能夠老老實實地成為我們的幫手嗎?」「呵~問我幹什麼,現在不是按照亦情的意思來麼?問她去啊。」二姨雙手抱胸,很不配合地說道。大姨一言不發,只是看著二姨。「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還不到半分鐘,二姨就改變了態度,認真地看著我們說:「那對母女我說不準,但那個曹小媚,我保准她沒有反抗的膽量。」「你確定嗎?」媽媽嚴肅地問道。如果放了曹小媚,讓她做我們的幫手,這個問題必須要搞清楚。二姨看著我們,知道我們在擔心什麼,輕輕地說了句跟我來。剛才就是跟著二姨來到天台的,現在,又因為她的一句話,我們又跟著她回到了之前的房間裡。二姨帶著我們一路來到書房外,然後打開房門。被關在裡面的曹小媚看到房門被打開,出現在眼中的是我們,嚇得渾身發抖。「嗚嗚…嗚…」曹小媚掙扎著扭動身體,滿臉的驚恐。看她這幅樣子,還真有點可憐。二姨直接朝著曹小媚走了過去,每靠近一步,曹小媚掙扎扭動的力度就越大,眼神中的驚恐也愈發深刻。「別動,也別叫,不然我掐死你。」二姨只用一句話就讓曹小媚噤若寒蟬。我們就站在一邊,看二姨接下來會如何做。曹小媚低著頭,渾身顫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唯恐我們是來殺她的。二姨伸手取下了曹小媚嘴裡的布團,但她還是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抬起頭來看二姨的臉。緊接著,二姨解開了捆住曹小媚手腳的繩子。解除束縛的曹小媚沉默了約有半分鐘左右,也不知是剛才不敢輕舉妄動,還是這才反應過來;她顫抖著雙手,支起自己的身子,癱坐在地上,眼神順著一雙高挑的美腿往上,最後落在那張高貴冷艷的美麗面容上。真是一張美麗的面孔,但在她眼裡卻如同女魔頭一般可怖。「能聽懂我說的話嗎?」二姨低著頭,看著大氣都不敢喘的曹小媚。曹小媚深呼吸了一下,但聽起來像是抽泣,點點頭。「我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聽好了。」二姨看著曹小媚的臉,緩緩地說道:「我們可以不把你關起來,也不殺你,但你從今以後就得成為我們的人,給我們做事,我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明白嗎?」「明…明…」曹小媚因為太緊張,連話都說不完整,只是一個勁地點頭。「當然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二姨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她蹲下身子,和曹小媚平視著,伸手撫摸著對方的臉,笑著說道:「我能理解,哪有人自願當別人的奴隸呢?如果是強迫的,那更別提了,肯定一肚子的怨恨,滿腦子都想要把欺負自己的人殺了,甚至殺了也不解氣,最好是先殺了然後分屍,挫骨揚灰…你心裡是不是對我懷有這樣的怨氣呢?」曹小媚渾身戰慄不已,這段時間一直擔驚受怕,現在看著二姨那如同魔鬼一般的笑容,更是讓她瀕臨崩潰。「沒…沒有…」曹小媚的聲音都因為過度驚恐而變了調。「不用撒謊,我還沒那么小氣。」二姨微笑著看著曹小媚,緊接著,在對方驚恐萬分的注視中,伸手向後腰一摸,掏出了一把小匕首。「啊!」曹小媚一看到二姨掏出匕首,所有的懼怕都在此刻爆發了出來,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像是篩糠一般不停發抖,她的下體也湧出一股帶著騷味的液體流到地板上。我和媽媽還有大姨都看呆了,從未見過一個人會被二姨逼得害怕到如此的程度,甚至都小便失禁了。二姨把匕首扔到曹小媚面前的地板上,說道:「你不是對我有怨氣嗎?把刀撿起來,殺了我啊,只要捅死我,你就不用害怕了。」什麼!我大吃一驚,同樣驚訝的還有媽媽,就在我們兩個打算衝上去制止這一切的時候,大姨卻伸手攔住了我們。「玉軒肯定有她的打算。」大姨輕輕地說。曹小媚甚至不敢看丟在自己面前的匕首,哭著對二姨乞憐:「求…求求你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別…別再折磨我了…」「折磨?」二姨浮現出了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一部非常精彩的喜劇片:「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只要你撿起這把刀,插進我的心臟里,你就不用再受我的折磨了,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嗎?」曹小媚坐在自己的尿液里,宛如一隻被無情的貓玩弄的老鼠。然而,當她的餘光掃到地板上的那把匕首時,被逼到極點之後,最後湧出的那股勇氣,驅使著她將手伸向了匕首。「對,撿起來。」二姨不僅沒有擔心,反而露出了有趣的笑容。曹小媚大口大口地喘氣,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或者二者皆有。顫抖的手撿起了匕首。「對,看著我,然後捅在我的胸口上,你就不用害怕了。」二姨說著,雙手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曹小媚鼓起勇氣,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具雪白美麗的肉體。二姨的裡面沒有穿內衣,兩座白膩的乳峰和兩點嫣紅沒有任何的遮掩,就這樣露在曹小媚的眼前。左邊的那隻乳房就是心臟處,人體最致命的弱點之一。曹小媚看著二姨的心臟處,雙手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匕首。我和媽媽,甚至連大姨都緊張了起來,如果曹小媚真的敢做的話,她們兩個會直接衝上去。曹小媚就這樣握著刀,盯著二姨赤裸的胸口看了一分鐘。她的表情變了又變,時而滿臉憤恨,時而充滿恐懼。最終,只聽「叮」的一聲,匕首從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她最後還是不敢殺了二姨。「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我真的只是想活下去啊…外面全都是喪屍…我真的不想死啊…嗚嗚… 」曹小媚抱著二姨的腿,淚如雨下地說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可憐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二姨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善心上。看著曹小媚這幅可憐的樣子,二姨放下掀起的衣角,回過頭來看著我們:「怎麼樣,我就說她沒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