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到酒店后,妈妈心有余悸地说:「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些家伙又要动刀动枪呢。」   「那倒不至于,我觉得他们不像是亡命之徒,只是耍耍酒疯,虚张声势罢了。」   「都怪我,不该去那种地方喝酒。」   「这也不能怪您,谁知道那么高大上的地方也会有流氓呢。」   「刚才你的反应好快。」   「不快不行呀,咱们到底是在国外,还是少惹麻烦为好。我当时想了,实在不行就多花点钱,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   她摸摸心口说:「以后晚上还是别出去了,保不齐就会遇上坏人。」   「倒也没那么严重,这里的治安还可以,没那么多坏人的。」我安慰他说。   「我以后再出门就戴那顶带面帘的帽子,让他们看不清我的脸。」   「也行,这也算是个办法。」   「小东,我感觉自己不太适合去酒吧这种地方了。」妈妈自责地说。   「这点倒是真的,您长得这么漂亮,那些老外肯定会见色起意的。」我附和道。   「你的身手真不错。」   「嘿嘿,承蒙夸奖。」   「都是沈蓉教的吗?」妈妈瞬间就想到了她的好闺蜜。   「嗯……她教了我不少招式。」   「她跟你在床上都用什么姿势?每次是你主动还是她主动?」不知道她的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为什么……您要问、问这个问题?」我结结巴巴地说。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   「我能不回答吗?」   「你说呢?」她瞪起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   「其实我们俩就是用比较普通的沟通方式……那天您不也看到了吗?至于谁主动……也不存在这个问题,我和她就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我的头顶直冒汗。   「呵呵,说得好轻松,还来个‘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你和所有的女人都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吗?」妈妈冷笑道。   「老婆,别说这个了,我以后不再勾引女人就是了。」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当然能了。」   妈妈撇撇嘴:「信你的鬼话才怪,除非地球停止转动,否则你凌小东就不可能停止泡妞的脚步。」   「亲爱的,希望咱们夫妻之间能增加信任,增进了解。」我拉住她的手说。   「别说这些套话,你自己说说看,到底泡了多少妞了?有没有几百个?」   「您说得太夸张了,没有那么多。」   「那你的岳母和唐老师算怎么回事?」   「我跟她们的事……只是无心之失……」我吞吞吐吐地说。   「无心之失?你用的这个词儿还真好,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妈妈不屑地说。   「确实是这样……人在江湖,有的时候难免会身不由己……」   「我觉得你不是‘身不由己’,而是‘奋不顾身’。」   「亲爱的,相信我,我真的是无心之失。」   「别扯了,你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有心之过’。」   「夫人,何出此言?」   「别在那儿跩了,以为自己很有学问是不是?」   「不是。」   妈妈瞪了我一眼,冷声道:「你把沈蓉的肚子都搞大了,她一心一意要把孩子给你生下来,这还是无心之失吗?」   「这……是一个意外……」我嗫嚅着说。   「那依依不是也怀孕了吗?」   「依依是我的媳妇儿,她怀孕不是很正常吗?」   「唐娟呢?她有没有怀孕?」   「没有。」   「安诺呢?」   「没有。」   「北北呢?」   「也没有……」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漏嘴了,急忙辩解道,「您怎么给我下套儿呢?北北什么时候怀孕了?就算怀孕了,也跟我没关系。」   妈妈凤目冷峻地盯着我:「这件事大师已经暗示得很明白了,他怕我杀了你才没有说得那么清楚,你是赖不过去的。」   「亲爱的,上次不是已经说好不再提北北的事了吗?您怎么又说起来了?」   她悻悻地说:「反正北北现在有了男朋友,但是又不知道是谁,你就是最大的嫌疑犯,要是找不出这个人,你就背一辈子的黑锅吧。」   我嘀咕着说:「我身上的黑锅也不少了,再多一口也无所谓。」   「我看你是想耍无赖,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我是‘英雄甘做背锅侠’。」   「别贫嘴了,正好有一件事我还要提醒你。」妈妈又想起来一个注意事项。   「什么事?」   「你下次能不能别在公开场合搂着我就亲?虽说这是在外国,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好像咱们多高调似的,非要在公共场所秀恩爱。」   「说到这儿我也想问一下,您说的疏啊堵啊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引用大禹治水时说过的一句话,意思就是水情复杂多变,围堵不是良策,不如疏导的方法更有效。」   「您说到这儿我就想起来了,原话是不是那么说的:堵不如疏,疏不如导,导不如撸,撸不如射?」   她听到我说「堵不如疏,疏不如导」时还频频点头称是,听到后两句马上就红了半边脸:「哪有什么‘导不如撸,撸不如射’?你又开始胡编乱造了。」   我一见她的脸红了,性致马上就来了:「老婆,咱们去床上研究一下如何疏和导吧,我正好储存了一些精液需要导出来。」   妈妈嗔怪地拍了我一下:「你为什么一进房间就像换了一个人?每句话都奔着下三路使劲,恨不得一进门就把我的衣服脱光了。」   「您讲了半天的疏和导,不就是在暗示我跟您一起疏导精液吗?」   「唉,我说了半天真是对牛弹琴……」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又堵上了嘴,两个人又是一番激情狂吻。   为了提高效率,我边接吻边脱自己的衣服,等到二人的唇分后,我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胯下坚挺的大粗棍子正在微微颤抖。   她一见到我的样子便花容失色:「你怎么……脱得这么快?」   「您不是要对牛弹琴吗?来吧,现在就对着我的牛牛弹琴吧。」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能再聊一会儿吗?」她看了一眼肉棒便把目光移开了。   「好,我现在就跟您下面的嘴聊一会儿。」我俯下身撩起她的裙子,把内裤推到一边,直接把嘴贴到了隆起的耻丘上。   「啊……」妈妈的话完全说不出来了,她紧抓住我的头发,两条腿微微颤着,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下身的桃源仙洞了。   我像贪吃的小奶狗一样,吸住白嫩的小穴就不放,她全身哆嗦着耸动俏臀,一个劲地把媚肉往我嘴里塞,我自然是照单全收,把小穴内外舔了好几遍,把流出的爱液也吸了个干净。   当我终于嘴下留情放过她时,她已经娇弱无力地瘫在那里了,全身像被吸干了精力一样没有半分力气,躺在那儿只是微微喘着。   我炫耀似的抖了一下粗壮的鸡巴:「可以开始疏导了吗?」   她脸色酡红地说:「昨天做了那么多次,你不累吗?还有子弹吗?」   「当然有啊,您忘了我是‘拼命十三郎’吗?」   「什么‘拼命十三郎’?」妈妈呆了一下。   「那次从同心岛回来后,我两天内射了十三次精,所以就有了这个雅号。」我一本正经地说。   「呸,真无聊,你居然给自己起这样一个外号。」   「我昨天射了八次还是九次?所以今天还可以再战。」我边说边缓缓脱掉她的裙子。   「是不是只要以后咱俩单独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你就会想跟我做那种事?」妈妈嘴上说着不情愿的话,身体却配合着我,我褪掉内裤的时候更是主动抬起臀部和美腿。   「当然也不是了,您来月经的时候我就不会纠缠您。」   「那你要是有了欲望该怎么办?」   「我就自撸呗,或者找依依。」   「你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以前就说过了,你的性欲这么旺盛,可能是一种病态行为,也许是‘性瘾症’或者‘性激素分泌紊乱症’。」妈妈显得有点担心。   对此我早有准备,马上振振有词地说:「我查了好几回了,第一次医生说我得了‘生殖器粗大症’,第二次说我处于‘大粗棒子狂躁型发射期’,第三回判断我是‘精液系统储量过剩综合症’。我问医生有什么治疗办法,他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不建议药物治疗,让我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案。」   「保守治疗的方案是什么?」   「就是找一位大美女定期做爱,通过频繁的性生活来调节我的内分泌系统。」   「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给自己寻欢作乐找借口,我才不信你说的那些病。有本事你跟我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我要听到医生亲口说才相信。」   「可以。去之前咱俩要做一下准备工作。」   「什么准备工作?」   「按医生的要求采集我和你的性爱样本,以此作为对症下药的依据。」   「你说什么?性爱样本?那是什么东西?」妈妈彻底听糊涂了。   「就是把咱俩每次同房的过程拍摄下来,您还要记录每次做爱的心得,包括射精的时间、速度、浓度、温度,高潮的时间有多长,是两个人一起高潮还是您自己一个人高潮,高潮的感觉怎么样,是觉得人要飞了还是魂要没了。」我一本正经地胡诌八扯着,事实与论据都非常充分,连自己都不由得相信了。   她更糊涂了:「还有这样的样本数据吗?」   「当然有了,不然您凭什么说我是‘性瘾症’或者是‘性激素分泌紊乱症’呢?总不能信口开河吧?」我握住鸡巴对准了颤巍巍的桃源洞口。   「我在网上查过了,你这个症状可能是‘性欲亢进’或者‘阴茎异常勃起’,是可以治疗的。」   「对啊,但是下诊断的时候需要性爱样本的数据支撑,您办得到吗?」   妈妈早就猜到我在满嘴跑火车,只是不想拆穿我,她看我说得唾沫星子直飞,忍不住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还越说越来劲了,口才这么好怎么不去说相声呢?」   「嘿嘿,我早就想去了,只是没机会拜师,也没人给我引荐。」我轻轻一发力,把鸡巴送进了早已泛滥的花径中。   「啊……」她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牢牢地抓紧了我的胳膊。   「您怎么不说话了?」   「你的病症已经发作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娇喘着说。   我嘻嘻笑着,慢慢加快了节奏,她摇动身体配合着我,之前的种种借口都化为无形,全心全意地享受性爱成了当下唯一的主题。   因为之前我已舔了很久她的小穴,她几乎没用任何过渡就驶上了愉悦的快车道,才插了几十个回合就到了高潮,速度之快连我都很吃惊。我笑着想去看她,她羞得脖子都红了,把脸埋在我的肩上不肯露出来。   其实我不是想嘲笑她,只是觉得她享受快乐时的样子很美。她现在越来越成熟,那种优雅的气质无处不在,特别是做爱的时候散发得更浓烈,简直让人无法抗拒。我有时甚至觉得跟别的女人上床是仅仅是普通的肉体交欢,跟妈妈上床才是真正的灵欲合一。她是那样的端庄雅致,凛然不可侵犯,每次插入时都让我觉得在亵渎女神,心里既有罪恶感,更有一种窃喜感,仿佛女神不应该单单拿来供奉,似乎亵渎了才更有意义。   这次高潮过后,她在我的怀里微微细喘,仍在回味刚才的一飞冲天。我适时地挑逗起两对豪乳,并且轮番吮吸乳头,让她的欲火又燃烧起来,很快就发出了爱的呼唤。   接到信号之后,我抽动起坚硬的肉棒,再次在她的肉体上耕耘起来。她玲珑白皙的胴体紧紧缠住我,如海妖一样吸住每个毛孔,似要将我的全部能量都吸取出来。   刚才她还叮嘱我不要太累,但她自己动起来却毫无疲态,我被她锁住全身,无法摆脱又无法推开,几乎是带着极大的负重在做爱,每次都有两个人的重量推动肉棒砸下来,径直插入蜜汁洋溢的小穴中,力道十足而又角度刁钻,爽得妈妈满面娇红,凤目迷离,嘴里不断叹息着:「天哪……天哪……要飞了……」   我心想,您说得没错,您把身子全挂在我的身上,当然快要起飞了,可惜我负重飞行,不能飞得太高了。   快乐的前方越来越清晰,妈妈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极乐仙境,她紧紧缠住我的身子,用肢体语言催促我加速,我心领神会,一波快插下来,如打架子鼓一般把花穴内壁插了个遍,汹涌澎湃的欲潮掀起滔天巨浪,把我俩从低处甩到最高峰,她又叫了一声,耻部紧紧套住鸡巴,全身剧颤起来。我没能忍住,勉强又插了几下后,终于哼了一声,精液夺路而出,悉数灌进了潮热的花心深处。   「啊……」她再叫一声,几乎跟我同步地攀上了最高峰,花样的玉体搂得我更紧了,几乎要嵌入我的身体里。   这次高潮之后,妈妈的身子松弛了许多,积压的情欲缓解了不少。我的体会是,她现在就像一个活火山,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有一点爆发的兆头,一旦在某个时间点被点燃了,磅礴的欲火马上如烈火般汹涌而出,不但燃烧了自己,也燃烧了我,我们的二人世界马上变成一个失火的天堂。   在我和依依结婚之前,妈妈的性需求还算比较正常,大多数的时候是在我的要求下才完成交合,基本上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自从生完三胞胎后,她的性欲慢慢变得强烈了,以前做爱时达到一次高潮就已经很享受,现在往往要达到两三次高潮才心满意足。   还有她的奶子,比生育前至少大了一圈,又肥又大像个木瓜,用手一捏,雪白的乳汁就顺着乳房往下流,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我经常利用做爱的间隙揉捏这两个巨无霸乳球,并用嘴含住葡萄一样的乳头用力吸奶。这时她就会嗔怪我又偷吃孩子们的口粮,我说真是奇怪,难道我就不是您的孩子吗?难道这不是我的口粮吗?她说思郑、思怡、思云还小,应该把好吃的留给他们。我说没事的,孩子们学过孔融让梨的故事,知道要把好东西留给大人。   妈妈赞许地点点头:「你无耻的样子真是气度非凡,跟自己的孩子抢吃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全天下的父母都应该行动起来,学一学你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我不为所动,每次都是坚持把奶吃完,然后再开始下一轮的啪啪啪。   等到孩子们长大以后,对母乳的依赖不那么重了,吃奶的活儿就基本被我承包了,孩子们偶尔才吃一回奶,跟我并不冲突。只是有几回时间没错开,我刚吃完奶他们就来了,妈妈来不及洗澡就被叼上了奶头,孩子们跟我实现了无缝对接。   这时的思郑最敏感,他吃了几口奶就会把乳头吐出来闻一闻,然后疑惑地说:「上面好像有爸爸的味道。」妈妈轻轻抚摸他的头说:「我刚才给爸爸洗衣服了,所以身上沾了他的味道。」思云吐出奶头闻了闻说:「我怎么没闻到爸爸的味道?」   思怡在一边催促说:「你俩别说话,快点吃,我在这儿等着呢。」   妈妈搂住她亲了一口说:「可怜我们家的大公主只能排在后面,还是你最乖、最懂事。」   思怡忍不住说:「妈妈,你为什么只有两个乳房?如果有三个的话,我们仨就可以同时吃了。」   妈妈愣了一下才说:「女人都是这么长的,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是这样?」   思怡叹了口气:「好吧,我就再等一会。」   现在孩子们基本断奶了,所以平时就只有我吸奶吃了。今天也不例外,两个人经历一番高潮后,我又搂住她开始舔奶,她懒洋洋地躺着,任凭我用口水给她的乳房洗澡。   舔了一阵后,她又情动了,于是我们开始了下一轮的交合。她怕我再打屁股的主意,一个劲地劝我走前门。当我同意之后,她就积极地配合每一个动作,用紧致的小穴缠住我,引诱我把一波波精液都射到了里面。   妈妈这次想通了,与其严防死守,还不如把我的能量都榨干了,省得我总是胡思乱想。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可以避免我出去勾引别的女人,可谓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就在这个思路的指导下,她一晚上都痴缠着我,用美艳的胴体磨蹭着我,我的鸡巴几乎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大部分时间都深埋在蜜汁丰盈的肉穴里。我们一晚上都在调情、做爱、洗澡,不断重复着爱人之间最亲密的行为。她的体力非常好,又经历了五六次高潮后才软瘫在那里,浑身惬意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最后一次射精后,我亲了亲她的粉面说:「老婆,刚才你把我夹得真紧。这次的感觉怎么样?」   她满意地说:「好舒服,简直太美了。」   「一会儿还继续做吗?」   「不了,我想睡觉了。」   「OK,咱们一起睡。」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影影绰绰地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身体,睁开眼睛一瞧,发现是妈妈在摸我,便诧异地说:「您在干什么?想叫我跟您去卫生间吗?」   「不是。」   「难道是想再打一炮?」   「也不是。」   「那您想干什么?」   「我想摸一摸,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我身边。」   「我当然在您身边,一看不就知道了?」   妈妈不安地说:「我还是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像一场梦,不知道哪一刻是真实的,哪一刻是虚幻的。你好像在梦中回到了我的身边,又好像在梦中离开了我。我不敢等到天亮,害怕一睁眼又见不到你了。」   「嗐,哪来的那么多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怎么还这么紧张?」我拍了拍她的屁股。   「我就是担心,害怕你又突然不见了。」   「您看,我不是好好地躺在这里吗?不要再担心了,一切都已经雨过天晴了。」   「不,我要摸一下才放心。」   「好,您摸吧。」   妈妈又摸了一会儿才躺下来,钻到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嘴里喃喃说道:「能再见到你,我觉得好满足。」   「我也是。」   「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私自行动了,行吗?」   「行。」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后,她满意地贴着我睡着了。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个偶然事件,后来才发现已经变成常态化了。妈妈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从梦中惊醒,然后坐起来仔细端详着我,把我的身体从上到下抚摸好几遍,弄得我浑身痒痒的,鸡巴都被摸硬了。等她摸到完全放心后才又躺下来,但是我却被摸得精神抖擞,睡不着觉了。   有一天晚上我决定跟她开个玩笑,就在半夜偷偷爬起来,趁她正在熟睡的时候穿戴整齐,把一个枕头塞在她怀里,在床上放了张纸条,然后拿着手机、皮包和鞋,躲在了阳台的一个柜子里。   不出我所料,她没过多久就醒了,照旧坐起来摸我,摸了一会儿感觉不对劲,这个「凌小东」浑身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急忙打开灯一瞧,发现我不见了,床上只剩下一个大枕头。她只觉得脑子「嗡」地一下,吓得魂都要没了,急忙下床到处去找我。   不找不要紧,找了一圈之后发现问题严重了,不光是我的人不见了,我的衣服、包、鞋也都不见了,好像我这个人没在房间里待过。妈妈一下子懵了,嘴里喃喃道:「难道我真的是做梦?小东从来就没有回来过?」   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我打电话,发现打不通,心里更慌了。当然,这是因为我提前关机了。这时她看到床上有一张纸条,以为是我留的便笺,如获至宝地拿了起来,却发现上面写的不是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与君共尿长江水」,而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长江水」,登时觉得如坠冰窟。翻过纸条一瞧,背后还写了两句诗「梦里不知身是客,梦醒西楼人迹绝」,心里更加悲伤了,想不到真的是在梦中,忍不住坐在床头就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   我一看玩笑开大了,赶紧从柜子里钻出来,一溜小跑地冲到床边。她一看到我突然出现,先是唬了一跳,然后举着纸条对我说:「这又是你搞的恶作剧,是吗?」   我讪笑了一下:「天气闷热,生活又枯燥,弄些小把戏来调剂一下,您不会生气吧?」   她脸上梨花带雨,声音颤抖着说:「你觉得耍我很有趣,是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装成失踪了?」   「我想给您一个惊喜。」   「你觉得我喜在哪里?」妈妈的脸变得通红,显然是非常生气。   我有点害怕了,急忙说:「对不起,可能是吓到您了,下次不敢了。」   「你过来。」她的口气变得异常严肃,也许是准备动手了。   「您要干什么?」我不安地问道。   「你先过来。」   「不,您先说要干什么。」我怕遭到妈妈的毒打,先跟她讲条件。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只是开个小玩笑,您千万别介意。」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很害怕、很担心?」她泪水涟涟地问道。   「知道,我刚才都看到了。」我心虚地说道。   「上次的事给我留下了多大的伤痕,你知道吗?我现在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过来,你怎么忍心给我制造二次伤害?」   「其实我也是在帮您。」   「真新鲜,你帮我什么了?」妈妈觉得我的理由简直不可思议。   「我帮您树立信心呀,让您尽快从上次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我辩解说。   「混蛋,刚才吓得我魂儿都要没了,有像你这么帮忙的吗?」   「我真的是在帮您。」   「成,就算你是帮我,说说你的道理吧。」   「我是想通过刚才的事告诉您,人生在世,离合无常,只有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您不必天天盯着我,也不用在半夜三更检查我的行踪,只要我们心中有对方,肯为对方考虑就足够了。」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你现在过来吧。」   我小心翼翼地说:「您能保证不打我吗?」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打你。」   「您说吧。」   「你答应我以后不再玩这种失踪的游戏了,我就饶了你。」妈妈的眼角还流着泪。   「行,我答应您。只是……您别再哭了。」我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点点,有些后悔了。   「好,我保证不打你,你过来吧。」   我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她缓缓把手举起来,吓得我缩了一下脖子,准备结结实实地挨这一下。谁知她的下一个动作却是轻轻抱住我,偎进我的怀里,开始抽泣了起来。随着哭声越来越大,眼泪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她的双臂也逐渐加力,把我抱得更紧了。   可能是沉浸在我去而复返的喜悦中,她这次真的没有动手打我,只是抱着我静静地哭了好久。   等她的哭声终于停止了,我慢慢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她没有训斥我,而是声音非常温柔地说:「好了,把衣服脱了,咱们睡觉吧。」   我搞了这么大的恶作剧,她居然信守诺言,真的没有打我,太出乎意料了,这让我很吃惊,也非常意外,心里还有一点儿死里逃生的感觉,感觉自己终于躲过了一劫。   两个人躺在床上后,她又钻到我的怀里,我紧紧搂住她,轻抚着她的玉臂。这一番搂抱甚是用力,勒得她不堪重负,禁不住娇哼了一声:「你……轻一点……」   「遵命,夫人。」我放松了一下胳膊。自己这么大力抱她,既有赎罪的心理,也是对刚才恶作剧的行为表示一下歉意。   经过这么一番躲猫猫的折腾,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很快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胳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下子就把我疼醒了。睁开眼睛一瞧,妈妈正抱着我的胳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无辜和小心。   我又惊又痛地捂住自己的胳膊:「您要干什么?是不是刚才没打我后悔了,想让我为骗您的事买单?」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打你,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之前不是抚摸吗,怎么这回改成上嘴咬了?」我疼得直吸气。   「一时着急,忘了该怎么做了。」她眼里带着歉意,但看起来总觉得是故意的。   「亲一下也行啊,一样能确认我是不是回来了,而且还不疼。」   「我觉得抚摸和亲吻的力度不太够,欠缺真实感,不如咬一口更实在。」妈妈实话实说。   我听了感到一阵绝望:「以后您不会每天晚上都咬我吧?」   她回答道:「那可不好说。」   我哭丧着脸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按原来那套方案执行呢,起码摸一摸不会受伤。这可倒好,比原来更狠了,天天晚上咬上一口,这谁受得了啊?」   「行了,别抱怨了,以后我尽量不咬你就是了。」   「真的吗?」   「真的。」说完她就在我的胳膊上亲了一口。   「谢谢老佛爷的恩典。」我将信将疑地搂住她的香肩,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这次一宿无事,我在无痛的状态下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后,发现妈妈正在手机上购物。我问买的是什么东西,她微笑着不回答,我想凑过去瞧一眼,她把屏幕挡住不让我看。我的好奇心更盛了,伸手要去拿手机,她连忙把胳膊举得高高的,让我够不着。   这种情况非常好处理,我换了个方法,去搔她的胳肢窝,她哪是我的对手,躲了几下就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胳膊也放下来,到底被我把手机拿走了。   我把画面解锁了一瞧,原来她正在咨询前几天被撕坏的那款高档内裤也没有货,忍不住笑道:「原来您还想展示一下骆驼趾,真是太了解我的心意了。」   她红着脸把手机拿回去:「你真是讨厌,别人买件内衣你也要管。」   「我才没有管呢,我希望您多多地买,大量地买,最好每天都穿它。」   「这条内裤并不是最性感的那一款,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呢?」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感觉性感是一种综合性的感受,有时体现在内里,而不是表面。」   「你的感受真是蛮特别的。」她轻声说道。   吃完早餐以后我们又去逛街,这次主要去游览当地的名胜古迹。为了不惹麻烦,妈妈特意戴上那顶带面帘的帽子,让别人看不清她的脸。   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当我们没有负担时,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两个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感觉很是惬意。途中经过了好几个教堂,里面都有新人在举行结婚典礼,外面还有很多排队的。我纳闷地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等着结婚?」   妈妈也觉得困惑不解:「前一阵教堂还挺冷清的呢,怎么现如今这么热闹?」   「难道这几天是国外的情人节,流行扎堆儿结婚?」   「谁知道呢。」   「亲爱的,你看他们结婚的场面真是很庄重神圣,咱们也在这儿举行一次婚礼吧。」我羡慕地说。   「我觉得有点儿太招摇了,让熟人看到就不好了。」   「这还招摇?算上牧师才十几个人,连吃席都不够。而且这是在国外,咱们又是第一次来,不会有熟人看到的。」   妈妈之前已经拒绝了我好几次,这一回却有些动摇了。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她觉得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我提出了请求,如果还是拒绝,可能就要带着遗憾回国了,这不是她希望见到的。还有一点就是,其实她也很想举办一次正式的婚礼,否则第二次结婚就变得太卑微了,以后想起来都会不开心。   我看她有些动心了,感觉有戏,便趁热打铁说:「到时咱们不许观礼的嘉宾拍照,限制一下进入教堂的人数,您再戴上面纱,肯定会万无一失的,保证不会有外人知道。」   她又仔细思忖了一下,心里只剩下一半的犹豫了:「真的能保证消息不外泄?」   「是的,只要控制人数,不许拍照,问题应该不大。就算有熟人知道了,咱们只说是角色扮演,跟着外国人一起演戏,不会有人深究的。」   「好,你去安排吧。」妈妈终于首肯了。   「太好了,您终于同意了,我马上去办。」   我高兴地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所有教堂的档期都已经排满了,而且大多数都排到了明年,我们今年肯定是排不上了。   我纳闷地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举行婚礼呢?」   一位教堂的义工告诉我们,明天就是王子和王妃的结婚典礼,这是国家的头等大事,万民为之雀跃,大家都争着抢着去教堂举行婚礼,想要沾一沾皇室的喜气,各地教堂安排的活动爆满,所有的租赁安排都已经排到一年以后了。   妈妈看我一脸失望地回来,马上猜到了八九分:「是不是教堂没有时间承办婚礼了?」   「时间倒是有,不过要等到一年以后。」   「一年以后?那算了吧。」   「这里的教堂是排不上了,只能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现在就回去查一下,看看哪里有空闲的教堂。」   「能找得到吗?」   「肯定能。我今天就把这件事落实了,然后咱们明天就出发,怎么样?」   「明天?不是要去看王子和王妃的结婚典礼吗?」妈妈提醒我。   「噢,对了,怎么把这档子事忘了。那就先观看王子和王妃的结婚典礼,然后再举行咱俩的婚礼,怎么样?」我摩拳擦掌地说。   她的脸微微一红:「瞧你,怎么一说起这种事就这么来劲,举行一个婚礼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这可是咱们家的头等大事,就盼着这一天呢。」   「我告诉你,可不许弄得太张扬,找个小教堂就可以了。」   「放心,保证低调进行,绝不会走漏风声的。」   「你打算请多少人?」   「除了咱俩和教堂的工作人员,最多请二十个人来,行吗?」   「二十个人?会不会有点多了?」妈妈担心地问。   「不多不多,一点儿都不多,咱俩的甜蜜时刻总归需要一些见证人吧?现场太冷清了就不好看了。」   「好吧,就依你了。」   「谢谢主子开恩,奴才马上就去操办。」我转身就要往回走。   「你着什么急呀?先逛街吧。」妈妈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可婚纱什么的总得先预备好吧?临时再订可就来不及了。」   「那也不用着急,等明天看完皇室的结婚典礼再说。」   「好嘛,您还真沉得住气。」我真佩服妈妈,我都急得不行了,她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别愣神了,那边有个大瀑布挺漂亮的,快去看看吧。」她催促我说。   「再漂亮还能有咱们国家的景色漂亮?」我嘀咕了一句,还是跟着她去了。   随后看风景的时候我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都是在教堂结婚的事,只有妈妈很开心,看来这次欧洲之行可算遂了她的心愿了,她那被抑制许久的旅欧之心终于得到了释放。我才发现她是那么喜欢出国,那么喜欢旅游,都怪自己平时太粗心,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我们一直逛到天黑才回到酒店,她还有点意犹未尽。我感叹地说:「您的体力真好,连我这个男人都自愧不如。」   她眼波流转地瞥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怎么样,我的身体素质还可以吧?能陪你白头到老吧?」   「您说哪儿的话,当然能白头到老了,谁也甭想拦着咱们。」   「你今天晚上不会再玩失踪游戏了吧?」妈妈警觉地说。   「哪敢呀,再玩两次您就该把我身上的肉咬掉了。」我又想起她的尖牙利齿。   「哼,算你比较识相,就饶了你这次,下回如果再装神弄鬼,当心我嘴下无情。」   「夫人见教的是,请您先行上床歇息,为夫马上就来。」我站在床边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干什么去?」   「我要漱齿濯足,沐浴更衣。」   「什么意思?」妈妈没听懂。   「我要刷牙,洗脚,顺便再冲个澡,换套睡衣。」我把刚才的话变成了白话文。   「为什么非要说那些听不懂的话?」   「您不是嫌我平时说话太粗俗吗,我特意查了辞典,选了一些文绉绉的词儿说给您听。」   「你就不能说得再通俗一些吗?」   「能。」   「重新说一遍。」   「待会儿我要去淋浴间,把自己从脑袋到屁股都洗干净,然后蹿到床上劈开你的两条大白腿,把鸡巴插到你的阴道里去。这么说行吗?」   听完这句话,她的粉面涨得通红,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真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