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客人是妮香的哥哥,带着几个乡民。他们住在更远一些的北部山区。似乎是很久以前的某一年里我的主人在遭人追杀时曾在那边躲避了很长时间。可能就是妮香家收留了他,这次的这群朋友便是这座村子里的村民,救过他的命,我强忍着头痛和恶心对那几个汉子媚笑着,抱着我身上的那个屁股往下压,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好象是在哭。后来在给他们吮下身的时候却趴在男人的两条大腿之间睡着了。  我被他们掀翻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完全醒。一只脚踩紧了我的肋骨,左右狠狠一拧,我便象死了亲妈似的哭嚎起来,腹腔中的一支支骨头仿佛裂成了片片。  而且我一点也喘不出气来,——呃——呃——,我说。  一个汉子朝我蹲下来,我还以为他是要来干我呢,可惜不是。他那对磨盘一样硬实的大手压在我枯瘦的两肋上重重地搓下去——我的头和脚就往身体中间缩得象个球一样,他再一搓,我再一缩。  我的主人厌恶地盯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大哥,把她带到你们那边去吧。你那个过继给人的兄弟克力还在挖金子吧?让她到那儿去散散心,最好就在那边打死了她,免得我再看着她生气了。  从开始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提起过主人本人对我的奸淫,真的有过,但是次数很少,而且相当软弱。和他的年令相比,他这方面的能力衰退的早了一些。在警卫室中传说这些年来他只在我的身体里做成过,到了现在,我更是只能凭经验用嘴很强烈地做许久才能使他出来一点──到了今天我的嘴比屄要紧得多。因此留在别墅里的妮香,主人最小的妻子不喜欢我是有道理的。还有她本质上是一个善良胆怯的女人,她本能地害怕主人在我身上越来越失去控制的暴戾。  他们开始不停地争吵。我的主人虽然杀人不眨眼睛,但他仍然是个男人,很快也象一个普通男人那样烦躁起来。我想这就是今天这事的起因吧。  几个人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用藤条反绑上手,塞进一辆破农夫车的驾驶座后面。车子发动起来开上乡间土路,向北偏西走了一天一夜。周围已经是大片裸露着岩石的深灰色群山了。  我们下了车又爬了一天一夜的山,停在了一座石头碎块堆砌起来的村子里,这里应该就是妮香的娘家了。我被扔进一间偏房里,屋子一半的地方堆的是大块的劈柴,另一半放着一架破石磨。我背靠着石磨坐在地下等,有时候进来个人呆呆地朝我看,我也呆呆地看着他,他就上来把我按在石磨上干上一阵。从头到尾谁也用不着说一句话。  最深的感受却是这里要比山下冷许多,冰凉干燥的山风从高高的小后窗中呼呼地灌进来,蹂躏着我毫无遮掩的赤裸身体,到了半夜冻得叫人受不了。  也许这么过了一个月。有一天说是克力下山来了。几个人把我弄出来,叫我背上一大袋玉米,跟着几个山民往大山里又走了很久。我看到了我的目的地是深藏在峡谷之间的一个小小的金矿场,一大片铅灰色的碎石河滩外,奔流着一条波浪汹涌、水色深暗的大河。  两间木架似的窝棚,一个深不见底的隧洞倾斜着伸入河床之下。全裸的男人们肌肉紧绷、血脉偾张,拖着装满河砂的巨大竹筐四肢撑着地爬出洞口,蹲到一边喘息不止。  靠着水边另有一块从砂中淘出小金粒的地方,还有几个人在那边忙着。  我在这里做了几乎有一年。也打我,可是没把我打死。可能是因为在这里挖金砂的二十多个人中连我只有两个女人,大家需要我。  另一位从上到下显得很结实的克族妇女三十多岁,比我年纪大,长得不好看。在矿洞中干活的所有男人,再加上我们两个,全都象是刚刚出生般赤条条地一丝不挂。隧道顶上顺着木头支撑的缝隙往下肮脏地流淌着黄泥汤,地下积起的泥浆没过脚背,要是谁傻傻地穿著衣服,很快就会烂成湿淋淋的碎片。竹筐里的河砂水淋淋的,重的象是一堆死人,连着一个粗绳圈套在我瘦骨嶙峋的光肩膀上。把它拖在脚后头我得拼上全身的力气才能爬出一步。每个人嘴里叼上一盏电池灯,这是矿上唯一有一点现代化的用品了,在泥水中来回地挣扎着。  别人都是为了工钱干活的,每拉出一筐砂来发一支小竹筹,到晚上矿主凭竹筹记帐。可是我用不着竹筹和工钱,要让我更勤快地劳动唯一的办法就是动手打。在窄小的坑道里没可能整天盯着我,矿主的办法是一天收工了以后计算我这天的工作量,把我拖出的筐数和当天最高一人的筐数比较,每差一筐,抽我三下皮鞭。  这等于是逼我做一个最强的劳动力,每一天。我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每天都得挨打。而且这里的鞭子不是过去主人惩罚我常用的熟牛皮,那种鞭子抽在身上一般只是青肿和淤血。也许是因为山民强悍的天性,矿里用的皮鞭是生皮的,四方的横截面,带尖锐的棱。矿主克力说那是为偷金砂的小偷准备的。  晚上点起篝火,一天下来连强壮的男人们都歪斜着倒在旁边。矿主告诉我今天比孟昆少四筐,该抽我十二下。  孟昆的胸脯有我的两个那么宽,而且他也没戴着铁链,没人给他胯下别扭地挂上一个碍事的大铜铃。  我站起来,全身肌肉酸痛得差不多迈不开步子,勉强挣扎着,有时候是爬着过到前面竖起的木头柱子边上,抱着柱子让人把我的手在反面捆好。如果前一天打的是正面今天就是背面。行刑的人不必很用劲,生皮象刀子一样的边缘就会割进我屁股的肉垫里去,接着再连血带肉地往外一抽。下去依次是,我的腿肚、腰和瘦瘦的肩膀。要是他花上点力气,只一下子就能撕掉我背上的皮肤,露出整块惨白染血的肩胛骨来。  这样才打了半个月我就不行了,躺在窝棚里一动不动。矿主只要照原样按别人拖出的矿砂数乘上三再抽我两三天,就可以完成朋友的托付了。  可是到那时就会有人跟老板嘀咕着说,留下她玩玩吧,小姑娘蛮可怜的,或者是,小姑娘蛮可惜的。粗壮的汉子们怜惜地围着我给我喂热汤喝。虽然矿主恶声恶气地说:我也不想这样,这是我的生死兄弟托我做的。以后抽我的时候下手就轻多了,后来又不声不响地把鞭子换成了松树条。再过了两个月,大家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我们大家全都挤在一间小木棚里,每个人把自己带的小铺盖摊开,二十多床破被子放了两排。在我来之前那个克族女人就跟大家住在一起,到我来了当然也一样。我也没有带着什么行李,要是在山底下,就算是得要睡露天也吓不住我,可在这里一个晚上过去地面上能结起一层霜花来。每天象征性地挨过树条后我爬进棚子里随便掀开一张棉被钻进去,里面那个家伙嘀嘀咕咕的,我把赤裸裸的身子贴上去再摸摸他他就老实了,我们俩就挤在一张东西下面过上一夜。  别以为这天晚上就这个样了,过一阵子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进来,或者干脆就把我拖到被窝外面去,要是跟我睡的那小子太抱怨的话。老实说,我是那么的累,等到他们把他们的东西软绵绵地抽出去了悉悉嗦嗦地爬开我都弄不清楚他们是谁。  矿主克力自己睡另一个木头棚子,其实他那间棚子跟我们的一样脏,一样破。有时候他坐在门口抽烟,咳嗽一声说:阿青,我就哎地一声走过去。所以大家都有数,我在这儿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在金矿里真没什么更多可说的,我们在启明星还挂着的时候四脚着地钻进矿洞,然后就是泥浆,黄砂,还有那个大竹筐,每个人咬着嘴唇,拼着命地爬、爬、爬。等到我们晚上出洞的时候又是满天星星。最多是去河边洗个澡,大家赤条条地围了几个圈吃晚饭。要是我刚才还没说,其实不光是在矿洞里,在这儿除了克力穿著一条大裤衩,有时套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皱巴巴的广告衫以外,一年到头根本就没有人穿什么,谁到哪儿都是光着屁股走来走去。稍微想一想就明白,那是一个根本不必要的麻烦,方圆几十里内只有我们矿,从来就没有外人来。而且山民真是能抗冷。我已经要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在这里我才跟大家都一样。  我在金矿里遇到的最荒唐的事是孟昆打算娶我做老婆。在进入了冬天的时候,他去跟矿主说他愿意不要这一整年的报酬,请他同意这个怪念头。  克力的态度是不置可否。好啦好啦,叫她不用下井了,给大家做饭吧。最后他说。  那就去做饭。去山坡上砍好一捆柴背下来,我踩着河滩上的一地砾石去提水,顺便给克力洗几件衣服,在我们这儿只有他还会有衣服需要洗。我一路走到河水漫过小腿的地方蹲下,河中奔流着的是从更远的冰川上融化下的雪水,冰冻入骨,连我算是久经锻练的光脚都抽筋了。  那时矿里已经没人管我,我可以往山里乱跑,克力他们不一定能找得到我,不过这里离文明很远,我一定会饿死在荒野里。真正重要的是,我可以死,我只要往河中心连冲几步,就会被波浪卷到河底下去。但是我当时的处境正在好起来,我们,我、孟昆和金矿的老板克力都觉得青青姑娘和几百公里外的那一伙毒品贩子再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了。我和孟昆已经认真地商量过用锯子弄开我的那些铁镣。  我对着河水看着自己憔瘁的脸和一直飘垂到水面的散发,讽刺的是我在K 城就想要留一头长发,总是做不到。让孟昆给我造一间木头屋子,我给他烧饭,给他缝件衣服,这可能是现在的林青青所能指望的最好归宿了吧。  还有另一件同样荒唐的事是:我居然再一次怀孕了。有趣的是直到这时孟昆并不阻止别人使用我,他懂得现在还没有得到这个权力。我还是跟大家一起挤在小木棚里,他先来做,劲儿很大,然后再默默地看着大家弄。因为妊娠反应,我到棚外吐过了回来告诉男人们我冷,一身汗味的孟昆用他的大手掌捂着我的屁股把我揽紧在他的宽胸脯上,我的同样粗糙的手指无聊地抚弄着他毛绒绒的生殖器。另一个躺在我身后的家伙一直在摸我光溜溜的背脊。  有一天我蹲在石头搭起来的灶台前面烧火,无聊地晃着身子听小铃铛响。突然地抬起头来,眼前站着三个背枪的人看着我笑,中间的那个是巴莫。现在是菲腊  去年年底有点空,老板玩了阿青一阵子,让阿青写了几段她自己的下流故事。赤条条的大姑娘一边写一边哭,阿昌他们在一边还不停地修理她,看着挺惨的。春节以后大家都要干正事,那个小婊子就被我们塞回地下室的洞里去,再也没管她了。  结果前两天网路上居然会把阿青四个月前的第一段又给重贴了一回,就是楼下19号的那一个,好象还有人挺关心她似的。这下老板只好说,用上半个月,把阿青割掉吧。好吧,这没问题。四月底我手上有几笔帐要收,就让各位先看看阿青姑娘前面的那些过过瘾。不过从上个礼拜二晚上开始嘛,呵呵——,我就先不说她现在已经是个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