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惊叫,铁栓“铮”地一声就落下了。  紧接着他的双手被扣住,反翦,绑在一起。  室内昏暗,只有从窗户里泄进来的乳白的月光。  成明的脸在昏暗中透着淡淡的青色,眉梢高挑:“不许我碰你?”那高挑的眉与眯起的更加细长的眼,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不……不……”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也许是不要碰,也许是不要这样危险。  成明现在只穿着一件天蓝色衬衣和红色的毛线背心,外面的黄色薄棉衣早用来绑住于清圆的手,因此显得身形更加单薄。可是手上的力量却是强硬得不容反抗,他把于清圆压在一个大纸箱上:“我偏要碰!”  于清圆惊得大叫,像鱼一样扑腾挣扎:“成明!”  这姿势、这情态和当天在鬼屋里一模一样,他登时毛发皆张,像只发了狂的小狗,打呀、踢呀,幸亏从小学了几招防身术,硬是撑了一时半会儿。  弄得急了,干脆不管不顾地骂起来:“成明你个禽兽,这和□有什么区别?你还有脸没脸?你还知道……”  他讲到一半,身上的成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成明笑得抱住肚子弯下腰去,好半天才抬头,眼底闪着亮晶晶的东西:“禽兽?□?哈哈哈哈哈……小圆圆,这些词听着怎么那么好笑呢?”他学着于清圆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随后抛了个媚眼:“我在用这些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没想到今天被人给用回来了……呵呵……真是……蛮怀念的啊……”  于清圆看着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皱了皱眉,呆呆地没有继续反抗。  直到成明笑饱了,擦了擦眼角的水气,很平静地看了于清圆一会儿,然后扯开棉衣,拉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档里。  于清圆一惊,马上就要抽手,却被握得手腕一疼,忍不住“嗯”了一声。  “别动,”成明低着头,“你知道禽兽是什么吗?我告诉你。”  成明的手握着他的手,在裤档里灵活地抚弄着。那个物体软趴趴地垂在手里,没点活力和动静。直到于清圆手都酸了,也没发现那东西有任何一点硬挺的趋势。  他抬头疑惑地看了看成明,又迅速地低下头。  成明的脸上有一种恍惚的表情,这表情无关哀伤,仿佛只有麻木,似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他的表情、思维都吸走了。他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胯 下,灵巧的手指却在不断抚弄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而那个部位毫无动静。  “我这样不正常吧?这种情况下,谁都会勃 起的喔!呵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嗯……十四岁?十三岁?也许是十二岁吧!你能想像同时被一群男人上吗?那群老男人,他们的皮肤像树皮一样粗糙,声音像胡琴一样嘶哑,就连那个东西,也是毫无力量。于是他们就喜欢用药。药喔,是让人会疯狂的药喔!他们让宠物发疯,却绑住双手不让宠物□,得求他们,服侍他们,直到下半身涌上来的疼痛使人完全感觉不到周围的动静:被上了几次?嘴里被塞进几回?身上有多少双手……会一直睡,睡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玩具,不是人。”他扳起于清圆的脸,“你看,我这样摸着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才叫禽兽,懂了吗?”  近在咫尺的成明的脸依旧没有表情,室内静得听得见他的呼吸,也是缓慢而绵长,好像诉说的这个故事,是别人的。  于清圆的手微微颤抖,无数次地想抽出来,却被按住:“不……不要……”  “你这个表情让我很高兴喔!”成明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这样吧,我有个简单的办法,只要你做得到,我就立刻放了你。”  于清圆偏过头,窗外的月亮像一颗白净的莲子,周围放出淡淡的白色光晕,这样清冷。  脸颊被亲了两下,耳边响起成明的低沉的声音:“只要在你身上刻一个记号,像他们让我永远记得他们一样,让……”他顿了顿,“怎么样?”  扑咚!  扑咚!  家里,清方正在和爸爸下棋,而自己被赶了出来。他如果能够回去的话,一定要将早就想问的话问清楚: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自从回来以后,就不再理他了?他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分担。他只希望清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得好。  就算没有他,也一样那么好。  “你骗我。”他转过头来,“你又在骗我。你想怎么样,你就做吧。不要找那样多的借口,一点都不像你。”  成明愣了愣,仿佛僵凝的嘴角终于又缓缓地勾了起来:“小圆圆一点都不可爱,人家编了那么煽情的故事,你也假装感动一下么!太伤人家的心了!”  他媚眼轻抛,眼睛眯起似春日里的缠绵的柳丝儿,“不过你有一句话说错了:你说我不认识你弟弟,其实我认识喔:于清方,我也认识他啊!”  于清圆瞪大眼睛:“你怎么认识他?”  “呵呵,果然小圆圆对这个话题比较在意呢!”他偏过头,纤细的脖子浸在月光里,显出牛奶般的白,“想让我说吗?那要回答我的问题喔!”  半晌,没有回应。  他斜着眼瞟了于清圆一眼:“也许我知道的事情正好就是你想不通的事喔!好像最近一段时间,于清方变了不少吧?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变的吗?也许是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比你重要喔!”  于清圆的眼珠从上转到下,又从左转到右,最后抓了抓头发:“好、好吧。”  “那么,第一个问题,”成明将于清圆的手放开,“你最在意的人是谁?”  于清圆缩回手:“你知道。”  “我让你说。”  于清圆抿了抿唇:“清……”  “第二个,”成明边说边将自己的裤子褪了下来,“还有吗?”  “嗯?”  “还有在意的人吗?”他顿了顿,“譬如姚夙?”  “喂!”于清圆伸手抓住正摸到自己皮带的成明的手,“你做什么?”  成明呵呵一笑,顷刻间抓着他的双手扯过旁边的薄棉衣绑在头顶:“我在问你问题喔,你最好快点回答。”他俯下身伸出舌头,隔着家居服的棉布舔着于清圆胸前的突起。  “喂、喂,停、停!”他急得口不择言,“你说放过我的!”  “可你也说我是骗人的。”成明咂了咂嘴,一口含住那粒小小的突起。  于清圆使劲向后退,背后就是硬硬的纸箱,他恨不得钻进纸箱里去:“我收回,你没骗我、没骗我!”  “呵呵,”成明的嘴上不停,一只手又伸下去解开于清圆的皮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敏感部位被冰凉覆住的不适和惊惧让于清圆慌乱地摆动身体,电光火石他终于想起成明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一点点,一点点在意。”  “那么,还有没有在意的人呢?”  家居服被挑起到肩膀,温软湿滑的舌尖以更亲密的方式舔弄着胸前已经不受控制颤粟的突起。于清圆狠狠摇着头:“爸、爸……”  突起被咬了一下,有些尖锐的痛疼,可接着麻麻的酥软感漫延到四脚百骇。  “嗯……还有……还有……”  灵巧的舌在突起上打着圈儿,不时地被嘴巴吮吸着,这快乐而痛苦的折磨让他紧紧地含着下巴,被绑在头顶的手也向下缩,恨不得将自己完全蜷起来:“没……啊……”  一直静止的手突然动了起来,用力地握了握。  “要仔细想喔!还有没有在意的人?”  手上下捋动着,时不时揉过胯 下一片区域,于清圆紧紧地皱着眉头:“嗯……不……”  “呀!是不是太快了,宝贝好像都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喔!”成明抬起头,手也停了下来,深深地看着在欲海中挣扎的人:“那么,有没有在意的人?”  于清圆想破脑袋,使劲将所有的人一一从脑袋里过掉,幸亏他能够深交的人不多,于是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夜黑得包容一切的罪恶与扭曲,月光像一束白色的聚光灯,打在成明的没有笑容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平日嘻皮笑脸骄傲残忍的家伙好像被人打碎了精心镌刻的玻璃面具,露出一种恐慌的无所适从的表情。但接着,就变了。  他缓缓地笑了出来,比以往任何一个笑容都更加地张扬和扭曲,眼睛睁得极大,眼珠似乎快要突出来。他伸出蛇一样的舌尖,在上嘴唇缓缓滑过:“真是让人兴奋的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