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圆只觉得下身突然汹起一股翻天覆地的快感,瞬间麻痹了所有理智,“啊”地叫了一声,双腿颤抖。  “呵呵。”成明笑着,用舌尖抵住昂头的顶端,并不停地打转。他的嘴巴吸吮着,两颊深深地陷进去,这使他的脸看上去更加消瘦。  “啊……嗯……”于清圆用力地摇着头,被捆在一起的双手颤抖着抵在成明的头顶上:“不……”  过耳的长发从于清圆的指间翘了出来,成明抬起眼帘看了于清圆一眼,一只手握住于清圆的下 身,头部上下运动起来。  “啊……”于清圆弓起身体,眉头紧皱,呻吟断断续续。他用力推着成明的脑袋。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使出多大的力量,因为全身都像被麻痹了,被蚂蚁噬着,力气都被啃走了。  他低下头,眯着眼睛看见成明两腿分开地趴在自已的身上,另一只手正往后移,他看不到这只手正在干什么,但是可以看见成明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疼痛被咽在喉间。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如银月光下,成明的脸蒙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微皱的眉头拢起薄薄的阴影。垂下来的眼帘挡住了瞳孔,因此看上去神情十分模糊。  正是这时,像是感应到于清圆的凝视,成明抬起脸,竟然将眼瞳溢满笑意,同时身后的手抽了出来,食指上一抹鲜红在昏暗中说不清的糜烂,邪魅横生。他像一只在纯洁月光下疯狂起舞的美丽的妖。  成明放开嘴,将身体往下压……  “成明你再做我恨你一辈子!”  竟没想到成明一秒没停地笑出来:“那就恨我一辈子吧!”  于清圆瞪大眼,惊恐地倒吸一口凉气。  长夜寂静,似乎有纷乱的脚步声。  成明突然静止不动,眉梢上挑。  “咔嚓”  这样的轻轻一响,使得他突然抱住于清圆,在纸箱上翻身往下。  呯!  旁边的灰白的墙上,簌簌掉下来细碎的粉尘,一股火药味弥漫着。  成明跌在地上,单手抱着身上的于清圆,右手仿佛僵硬般放在衣袋里,他狠狠地看了前方一眼,便转过头来轻笑:“有你在也开枪,原来他不重视你喔!”  于清圆眨了眨眼,突然啪地一声巨响,他抬头望去,两扇暗红大铁门轰然倒地,扑腾起一层层的灰尘浪涛。  一人站在最前面,身形挺拔,脸色苍白,比夜更黑更深的眼眸里仿佛有着冰冷的火焰。他垂着手臂,手里的枪正冒着袅袅青烟。  于清圆双手一撑爬起来,慌忙挡住赤 裸的下 身,蹬着腿儿使劲缩到墙边,背靠在墙上。  他惭愧地低下头,只听见一阵脚步纷乱,转瞬这个房子就被人包围了。  成明早已站起来:“我真是受欢迎呢!虽然有点高兴,”他的嘴角翘了起来,“但也该事先告诉我啊,于清方!这样突然闯进来,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于清方看着他:“纸箱里装的是什么?”  “你猜!”  “炸药?钱?”  “哔啪!”一个响指轻脆响亮,成明笑:“BINGO!不愧是于家的继承人,我忍不住对你感兴趣了呢!嗯……是看到我没有反抗枪枝的力量,所以认为我会杜绝别人开枪么?呵呵,真是好脑袋呢!”他舔了舔嘴角,嗓音慕地低沉,“让人忍不住想打开看看……”  “有本事来拿。”于清方的声音很平静,但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有一种挑衅,他盯着成明,缓缓地一步步地走近,来到于清圆的身边,弯腰将他拉起来,拉到自己身后。  他一直盯着成明,没拿枪的左手臂像鸟一样微微抬起,后退十步转过身,淡淡地说了一句:“杀了他。”  咔嚓!咔嚓!  众人拉开枪樘。  于清圆想都没想:“慢!”  像满桌的欢宴正到浓时,乐师的琴弦“铮”地断裂,在凌利的视线里,令人头皮发麻。  “为什么?”  啊?于清圆眼睛眨了眨。  “不杀他,为什么?”  “这个……”于清圆挠了挠后脑勺,“他没杀过我……”  于清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速慢了不少:“知道他是谁吗?”他伸手使劲揉了揉于清圆的脑袋:“他是姚夙派来杀你的杀手,上次你受伤就是他做的。我要是再晚一步回来,真不知道……”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很严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于清圆愣了愣,皱着眉头:“不是……”  “之所以没杀死你,因为他觉得太快杀死你没意思。而且如果绑架你,一定能收到更多的钱。”他突然转身抬手扣响扳机。  只听呯地一声。  成明原来站的地方,后面的墙上又是一个黑黑的小洞。成明一脚踮地,手肘撑着墙,衔笑盯着于清方。  于清方转过头:“这样的身手,普通人做得到么?”  于清圆仍然难以置信,看着成明:“你真的是、派来杀我的?”  “呵呵,我本来以为有你在,他不敢动手呢!哎呀呀!失算了、失算了!你们兄弟俩真有趣!””成明捂着嘴笑,突然凝住了,瞪大眼吃惊地看着于清圆的身后,“于意如怎么来了?”  所有人都往门口看去,除了于清方。  哗——  呯!  枪声。  于清圆捂着耳朵回头,成明站的地方窗户破了一个大洞,玻璃片像犬牙般镶在窗棂上,地上只有晶晶亮的玻璃渣子,月光没有阻挠地撞进来,那一方的地白得像泡在牛奶里一样。  冬日的寒风呜呜地刮进来,带着雪的潮湿,吹散刺鼻的火药味。  于清方收回枪,看着枪口愣了一下。  “成明呢?”于清圆回过神,“砸窗户逃了?”  于清方低下头,苍白饱满的额头下,黑眼睛深得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刚刚和他做什么?”  翻账翻得突如其来,于清圆晃了半天才弄明白,慌乱又内疚地瞥开眼,紧接着一阵天地旋转,“啊”地叫了一声被扛在对方肩上,不禁又气又羞又急,蹬着腿:“喂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于清方单手扣在于清圆的腰上,大步走出去。  月光如水,黑色的亮漆皮棉衣上光影离合,像镜子一样反射出白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