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姐,您能具體說一下您在大唐舞蹈學院接受舞蹈培訓時摔傷的詳細過程嗎?」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不想再贅述,不好意思。」 「對不起,讓一讓,汪小姐需要休息……」 「那您能不能談一下對此事的看法?」 「我很失望,學院居然用如此劣質的設備。」 「那您是否對大唐學院提出賠償呢,汪小姐,汪小姐,請您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啪!大唐舞蹈學院院長辦公室里,副院長劉悅還沒看完網絡上的視頻,就忍不住拍案而起,義憤填膺道:「這個汪紫涵,簡直就是混帳,無中生有,存心陷害,她那天只不過是崴了下腳,居然就說自己骨折,還去醫院打石膏,在煤體面前說是我們學院設備老化、劣質,才導致她受傷,簡直就是誣陷,純粹的誣陷,我要告她誹謗!」 「好啦,你在這里撒氣能有什么用!」 劉悅看了唐娜一眼,「難道我們就這么沉默下去,由得她胡說。」 唐娜不語,半晌才道:「下面有什么動靜。」 「都議論開了,說什么的都有,已經有很多家長帶著孩子來退學,之前那幾家談妥的公司也都紛紛對我們提出質疑,甚至明輝、豆蔻、詩蘭、大眾、這幾家老客戶都來人說要跟我們解除合約。」 「解除合約,笑話,這是他們單方說解除就解除的嗎?」 「他們說願意支付違約金。」 「什么!」 一聽此話,唐娜吃驚的站了起來,「他們真的要這樣做?」 劉悅垂頭喪氣的點點頭,「這個汪紫涵,我們大唐學院和她無怨無仇,她為什么要陷害我們。」 「或許是背後有人指使吧!」 「誰?你是說盧雲。」 「除了他還有誰,汪紫涵是他公司的一線明星,如果不是他這個大老板在背後謀劃,誰能請的動她。」 「他為什么要對付我們?」 「好了,別說了。」 唐娜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難道我們就仍她信口開河,不回應了嗎?」 「我會處理的,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對媒體有任何的回應,知道嗎?」 劉悅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她剛出門,唐娜就摁下了內線電話,「小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不用說唐娜也知道是盧雲在背後指示,這個盧雲一直對她有覬覦之心,屢遭她的拒絕之後,明的不行就來陰的。這次大唐和星皇合作之初,唐娜就一直防范著盧雲整她,但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個盧雲居然使出如此陰險的招數。 利用汪紫涵的名氣做文章,直接摧毀大唐的聲譽,從根本上打擊唐娜,以次來逼迫她就范。 唐娜是什么人,大半輩子都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她雖然沒有想到盧雲會使出這么下三爛的招數,但事情一出,她就已經猜到盧雲的目的。 她,豈是那么容易就被擊垮的人,活了四十多歲了,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丈夫死,兒子死,她都挺過來了,豈會怕這點小挫折。大不了大唐關門不做,只是,這里面凝聚了她半輩子的心血,還有妹妹唐紫煙的希望。 不博一博,說什么她也不會輕易放棄。 咚咚咚…… 「進來!」 「院長,你找我。」 走進來的,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子,玉白的鼻梁上掛著一個碩大的黑框眼鏡,大眼睛十分有神,清澄,明亮。著裝文質彬彬,斯斯文文,不奢,不潮,中規中矩。 「小王,坐吧!」王墨點點頭。 「你怎么看?」 「形式對我們很不利。」 「這點我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就是想問你,我可以告她嗎?」 「告什么?誹謗,造謠,誣陷?」 王墨搖了搖頭,「不行,這幾天網絡上有關汪紫涵的視頻言論我前後看了幾遍,沒有找到一點破綻,很明顯,她背後有人給她支招,而且這個人非常精通法律,使她說的沒一句話,即可以達到效果,也可以不用負任何責任。」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目前來說,還沒有。」 「我可以報案嗎?」 「不行,這是一起意外受傷事故,屬於民事糾紛,公安局是不會受理此案件的,除非我們找到什么證據。」 「好吧,我知道。」 「放心吧院長,我會繼續觀察汪紫涵的言論,一但找到任何破綻,我第一時間就會告訴你,沒事,我下去了。」 「嗯!」 王墨剛走,唐娜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她隨手接起電話,「喂!」 「唐姐。」 「李湘啊,有什么事嗎?」 「網絡上的視頻我都看了,是真的嗎?」 唐娜嘆了口氣,揉著鼻梁,仰在椅子上,「你說呢!」 「一定是盧雲搞的鬼對不對。」 「呵呵,我猜也是。」 「這個汪紫涵,太不是東西。」 「不怪她,都是盧雲指使的,她也是傀儡而已。」 「唐姐,您心地太善良了。」 「呵呵,善良有什么用,現在這個世界,人善被人欺呀!」 「不管怎么樣,我堅決站在你這邊,我挺你。」 「謝謝你,小湘。」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好了,我正在忙,需要幫助別客氣。」 「嗯!」 本來李湘還記著唐娜給她介紹贊助商的事情,現在,唐娜自身都難保了,估計也沒什么希望了,這個盧雲實力太大,太強,實在沒辦法,她只能退出娛樂圈了。 李湘掛斷電話,愁眉不展,嘆了口氣。 「湘姐,導演找你。」 「來了……」 唐娜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學院里的風景,不由的出神,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突然手上一顫,她回過神,一看手機來電,她笑了,是夢驚雲打來的,笑著接起電話,「真的!……好,好好好,呵呵,要我去接你嗎……是嘛,那你可得陪你姐姐在豐都好好逛逛,嗯,晚上見,拜拜。」 掛斷電話,唐娜臉上再沒有了愁容,她二話沒說,簡單收拾了一番就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