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graph]「知道错了吗?」展念和谢寅虎面对面地侧躺着,他的手正轻轻地捏着谢寅虎刚消下去没一会儿的阴茎。谢寅虎连连点头,他刚才射的时候不小心把液射到了展念的嘴里,这对他来说已是足够的「重罪」了。「哼,不是我说虎哥你啊,这么大了还管不好自己下面,叫我怎么放心让你去拍戏出名?」展念挑了挑眉,抓住谢寅虎的阴茎揉搓了一会儿之后,悻悻地放开了手。他看着那根萎靡下去的黑蛇,忍不住又问道,「对了,纹身不痛了吧?」「不痛了。可神着呢!」看见展念不再追究自己,谢寅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咧嘴一笑,伸手捏了捏那颗蛇头,展示给对方看。展念看到谢寅虎那根被强迫纹上蛇形的阴茎,心头不禁一软,他想起了自己骗谢寅虎去纹身那天,对方被折腾得满面扭曲,浑身大汗的场景,这可算得上是亲爱的虎哥舍身为自己留下爱的痕迹。「回头有空,我也去纹一条,和你的搞成情侣纹身。就像我爸背上那条龙和你背上那条虎一样。」展念悠悠地说,手已经从谢寅虎的下腹处开始了轻柔地抚摸,他的指尖一点点地从谢寅虎的海绵体慢慢划过,最后停在了那颗纹上了蛇眼的龟头上,轻轻地戳了戳。谢寅虎被戳得很舒服,他有些兴奋地扭了下屁股,蛮以为展念还要趁势再来一炮,可听见展念说出的那番话之后,他心里先是欢喜,紧接着便有些紧张起来。「唉,你小孩子一个,纹什么身?!别纹啦……很痛的,特别是那里。这种痛让我这个皮糙肉厚的老家伙一个人尝个鲜就是,你可别犯傻。 」谢寅虎宠溺地搂住了展念劲瘦的腰身,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放肆揉捏着展念光滑饱满的屁股,狠狠地吃着对方的豆腐。就当是对方还他一点纹身的利息好了。「我可没你那么怕痛。」展念白了谢寅虎一眼,反手拍开了对方揉捏着自己屁股的粗糙大手。「喂,这次到我爸那边去,你总之小心点……」「小心什么?」谢寅虎疑惑地在床上蹭了蹭,枕了手臂在头下。展念翻过身,面朝上,望着家里的天花板,声音也放低了,「爸爸那里,始终是我们对不起他吧……他单身这么多年,我早就想让他找个伴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找你。不过话说回来,反正都是一家人,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我倒有些担心。不管怎样,你都是老爸当年的好兄弟也是他的好炮友,要是过去了……他一脸寂寞需要你的样子,你实在忍不住安慰一下他,我其实是不会很介意的。」展念扭头看着谢寅虎,等对方的回答。他知道谢寅虎的淫荡的身体本质,在那边没自己看着,说不定会见了那个帅气有点姿色的明星或者投资方就主动贴过去呢,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自己老爸占便宜。打定主意喜欢这个老男人的第一天,展念对这些可能突发的状况都有过考虑了。他从不是什么纯情的男孩,自己也曾和关秦李乐超保持着非一对一的肉体关系,乃至有时候拍戏需要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和男演员干上一炮。他觉得自己能理解谢寅虎对于性欲的渴望,也能够理解对方对于寂寞空虚的畏惧。肉体始终只是肉体,神中的依靠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不在身边,就算吻的人不是他,也没有关系。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除了肉欲,另外想的是什么那才最要紧。谢寅虎的笑容看上去颇有几分沧桑,这种沧桑不是电影里演员的表演,而是由人生之中的风霜沉淀所出。他听着展念这番话,心想这小子还真把自己想成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淫贼了,要知道他之所以拒绝展辰龙,并非仅仅因为他喜欢展念,他和展辰龙之间那些旧日往事,始终是一道淡淡的伤痕。就算现在他们之间相处甚好,但难保有一日两人不因旧事再起冲突,到时候自己再追悔只怕晚了。谢寅虎和展辰龙已经互相伤害过,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谢寅虎认为,如果想不再彼此伤害的话,那么自己或许就不该再继续和对方纠缠,尽管,他的心里不能不说依然残留着对展辰龙的爱与愧疚。「小念,你爸爸和我都是成年人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些事情,你不要太过担心。我相信你爸爸是个理智的人,他不会做出让大家为难的事情的。」谢寅虎笑了一声,稳重的语气简直让展念有些不习惯。「总之一句话,随你们了。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的。」自己果然还是被对方当做小孩子那样看呢,展念不屑地轻轻哼了哼,又把头扭开了。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谢寅虎的身边,嗅着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气味,这种感觉安宁而和谐,让他不自觉地有些犯困。谢寅虎也静静地看着展念渐渐闭上眼的侧面,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眉眼清俊,大概更多地遗传了他妈妈的特征。想起那个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谢寅虎原本平和的心态一下被打乱了。他猛地瞪大眼,嘴唇颤了颤,满脑子都是对方的哭喊斥骂的声音以及当时那个可以被称为禽兽的自己的影子。「对不起……对不起……」谢寅虎不自觉地就念叨了出声,他悄悄捧住了自己的脸,一想到自己曾犯下的弥天大错,以及日后这个错误要是被揭开真相时自己所要面对的展念,他就感到一阵心虚和痛苦。但是……现在他好不容易从展念这里得到了一些他很久未曾尝到过的幸福感,他真是不愿失去这样来之不易的幸福。自私是人的本性,懦弱也是人的本性,连带着对幸福的贪婪,都深深扎根进了谢寅虎的血肉之中。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只要展辰龙不说,自己也不说,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事。谢寅虎侥幸地这样想着,轻轻地叹了口气。展念不知不觉已经在他身边睡着了,缓慢而平稳的呼吸声似乎将时光都凝固住了。谢寅虎小心地伸手抚摸着展念黑亮的发丝,从不信任何神佛的他居然在心里悄然哀求了起来,满天神佛,可不可以让这一刻永恒,可不可以让自己永远都能这样平静地守着这个孩子,守着对方施舍给自己这个罪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