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衣櫥裡拿了換洗的衣服,徑自去了浴室,洗去這一身的疲勞。 九音在房間裡游盪著,腳上穿著他的拖鞋,謹慎的走著,她剛才已經好幾次不小心了,差一點就摔倒。 CD架子上的CD基本上都是輕音樂,有鋼琴曲,也有大提琴演奏,最多的還是中國的民樂,琵琶曲、古箏、長笛……應有盡有。九音淡淡的笑了,他那樣的人,也會這樣的安逸嗎? 床頭邊上的電話突然響了,這突然而來的聲響,嚇了九音一跳,許久才恍然覺得,自己該去接電話。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田藝馨圍著浴巾出來,身上的水珠還沒有全乾,有些髮絲黏在臉上,他甩了甩頭髮,赤著腳走在地板上,一步一個水漬的。 “怎麼不接電話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去接電話,是飯店過來送餐的,樓下的保安打過來詢問的。 九音看著他頓時僵住,手上的CD不經意的從指縫間滑落下來,掉在她的腳背上。 “呀……”直到感覺到疼了,九音才回過神來,蹲下身撿起散落的CD。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田藝馨放下電話走過來,從她的手上接過CD,放在架子上。 九音低著頭也不敢看他,只覺得面紅耳赤,小聲的說道:“對不起。CD沒弄壞吧?” “你管那個做什麼,你的腳怎麼樣?傷著沒?讓我看看。”他說著就拉了九音去床上坐下,仔細的瞧過了她的腳確實沒有傷才放了心,“我那CD重的很,你下次小心點,別傷了自己。” “知道了。”九音木訥的點頭,臉頰上的溫度絲毫沒有減退。她的目光瞥見了田藝馨精壯的小腹,小麥色的皮膚上還掛著晶晶水珠,映襯著他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紅暈。她突然腦子一片空白,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身體,不同於以往孤兒院裡的那些男孩,瘦弱蠟黃的身體。 電梯咚的一聲響了,電梯小姐帶著飯店的服務生進來。 電梯小姐甜甜的叫了聲,“田先生您好。” 田藝馨瞥了一眼服務生推著的那餐車,指了指茶几,“放到那邊去吧!” 然後從錢夾裡掏出了一疊厚厚的鈔票遞給服務生,“謝謝。” “田先生請慢用。”服務生將食物擺放好,同電梯小姐一起退出去。 田藝馨回了浴室,匆匆的換了條卡其色的褲子,一件白色的襯衫出來,看見九音還坐在床上發呆,彎下腰來,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 ” 他溫熱的,帶著淡淡薄荷味道的氣息噴灑在九音的臉上,領口微微的敞開,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九音看著他的嘴唇,突然一陣的心猿意馬,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只覺得窘迫的不行。 將頭低下來,怎麼都不敢再看他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怎麼,我什麼都沒想!” 她想站起身來,可猛的一起身,又撞在了田藝馨的下巴上,他向後踉蹌了一步,九音直接摔到在床上,她悔恨的腸子都青了,怎麼就這樣的魯莽?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從床上爬起來,卻因為慌亂,又摔到了幾次,這才徹底的站起來,急忙的道歉,卻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田藝馨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好了,去吃飯吧!不是餓了麼。” “哦。”九音一溜煙的跑到茶几前,跪坐著,端起碗來埋頭大吃。 田藝馨卻沒急著過去,在酒櫃裡取了一瓶香檳和一瓶伏特加,又拿了兩隻高腳杯,這才走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香檳的瓶塞砰地一聲拔出來,淡黃色的液體傾斜進入高腳杯,他推了一杯倒九音的面前,“嚐嚐看。” 九音愣了下,放下碗筷,“我不會喝酒。” “香檳而已,不會醉人的。”田藝馨堅持讓她喝一口試試看,九音大著膽子端起杯,舌尖舔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清淡爽口,果然不是酒,她一仰頭,一飲而盡。 田藝馨無聲的笑了,倒了一杯烈酒在自己的杯子裡,對著落日觀察著這杯酒的顏色,清淺對抿了一口。 兩個人相對無話,各自吃飯,田藝馨吃得很少,基本上就是什麼也沒吃,九音無事可做,又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尷尬弄得不知所措,就一直的喝著自己杯中的液體。等到田藝馨發覺的時候,那瓶香檳已經見了底。 “九音,這雖然不是酒,但也有點度數的,你喝這麼多,就不怕醉了?別喝了。”田藝馨說著奪過了她手中的杯子。 九音咧開嘴傻笑,“不會的,我酒量好著呢!” 田藝馨搖頭笑笑,就她剛才那一聲傻笑,就已經是醉了的表現,還在強逞能。 “好了,別喝了,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吧。” 九音嘟著嘴,“我還要看夜景呢!” “讓你去躺著你就去躺著!耽誤不了你看!”田藝馨說著就將九音拉起來,向床邊走去。 九音身體已經搖搖晃晃的了,嘴裡還在說著,“我沒喝醉。大哥,你不信我走幾步給你看,絕對是直線的。” 她說著竟然推開田藝馨,要自己走幾步,誰想腳下一個不穩,就直直的摔下去,田藝馨連忙拉住她,卻是沒想到這角度不對,使不上力來,兩個人一同摔到在床上。 他壓在了她的身上,聞到她唇齒間的酒香與她芳香的混合,胸膛感受著她的心跳狂亂。一時間四目相對,在這夜色瀰漫的城市裡,心猿意馬。 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心跳,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彼此能感覺到對方的慌亂,這該是個怎樣的曼妙? 田藝馨看著她那雙眸子,是清澈見底的,可是自己的可還清澈嗎?早已經渾濁了,他的頭腦發脹,身體一陣的燥熱,喉嚨也在某一刻開始發癢。身體完全不聽大腦的支配,又或許,他早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大腦。 他壓在她的身上,許久都沒有起來的意思,那雙線條剛毅的唇,慢慢的靠近著,突然一下子吻上了那一雙柔軟的小嘴,包裹住她的雙唇,用力的吮吸著她的嘴唇,舌尖探出來,在她緊逼的雙唇上來回的舔吻著,企圖找到一條縫隙,能夠鑽進去,與她的舌頭共舞。 她的大腦早就是一片的空白,酒精已經將她麻痺,這一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身體任由著他擺佈,也因為他的狂野,有了異樣,總感覺小腹燥熱的很。她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 田藝馨吻著她的唇,漸漸地變成了撕咬,因為她的不配合,那牙關總是閉得緊緊的,讓他不能夠品嚐她嘴裡的蜜汁。他咬著她的嘴唇,九音吃痛悶哼一聲,他的舌頭就趁機鑽了進去,勾住了她粉嫩的小舌,在她的唇齒間攻城略地。 顯然她不是他的對手,對於情事,她幾乎就是未知,而他是情場老手,自然知道,要怎麼挑逗對方的慾望。 他狂野的吻著,讓她腦子裡混亂一片,艱難的喘息著,她沉重的喘息,在他聽來卻是一劑催化劑,將他徹底的推上了情慾狂潮裡,再也忍不住那杯酒精蠱惑的神經。 九音皺緊了眉頭,感覺到她雙腿之間抵著的硬物,然而卻是渾身無力,身體早就被那些香甜,但是能將你癱軟的香檳融化,她的手腳軟綿綿的,抵在他的胸口,試圖推開她重新獲得自由,讓自己安全一些。 可卻是激怒了他的狂熱,一把按住她的雙手,箝制在一邊,腿壓住她的下身,將她徹底的固定住,像是釘在了木板上一樣的牢靠,任由她怎麼掙扎反抗,也都只是徒勞的做著無用之功。 他的動作漸漸地放慢,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極盡溫柔的對她,從她的唇角一直吻下去,撕咬著她尖尖的下巴,順著她柔美的弧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長串的吻痕,起初是淡淡的粉色,漸漸地變成了奼紫嫣紅,她的鎖骨在他的唇下綻放,開出最嬌豔的花朵,像一隻蝴蝶,慢慢的展翅飛舞。 衣服的釦子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散落,她淨白如玉的身體展現出來,帶著少女的芳香,闖入他的視覺和嗅覺裡,更加的高漲了他的情慾,他的眸子裡是赤裸裸的慾望,想要將她揉碎在自己骨血裡的慾望。他迫切的想要佔有這美好,他早就忘記了這一切都是不應該發生的。 一個拉扯,將她的上衣拋在了一邊,她的身上只剩下那黑色的內衣,兩片薄薄的布,包裹著她珠圓玉潤的酥胸,雪白的一片,惹人憐愛。她的下身還完好無損的,只是那條短裙,已經被推到了腰間,裸露出她兩條修長的玉腿。 他吻著她的肩膀,手卻鑽進了她的內衣裡去,扣住左邊的渾圓,她尚在發育,剛好夠他一隻手握住的。她嫩白的乳,擠壓在他的指尖,那紅色的果實,在他的掌心裡戰栗著。 他不知道這樣的乳在與她同齡的女孩中是個什麼級別,但是比起他以往的女朋友,只能說是玲瓏,他沒有嘗試過這一種,剛碰上去,竟然就愛不釋手了,握在手裡,不住的用力揉捏著,她的唇齒間流淌出細碎的哼聲,是覺得疼了。可他還是不減輕力度,呼吸漸漸地就急促起來,噴灑在她臉上的酒氣也越發的濃重。 他的吻依舊是火辣,在她的肩膀上死咬著,咬住了她內衣的肩帶,扯著那肩帶,順著手臂一路的吻下去,慢慢的滑到了臂彎,雙唇橫向滑過,擦著她柔嫩的胸部。 九音死死地咬住下唇,抑制著自己即將崩潰的情慾,他果然是高手,只是這樣的親吻撫摸,就已經讓她崩潰。 他拉著她內衣的肩帶,生生的從她身上扯了下去,將她的身體完全的展現出來,方才因為用力拉扯,而剛剛從內衣裡解脫出來的雙乳,像是兩隻白兔,嬌嫩的跳動著,引得他血脈噴張,一口含住了她嫩滑的酥胸,舌尖捲著她嬌嫩的紅色果實,品嚐她動態的美好。 她突然一驚,卻不敢太用力的掙扎,感覺到自己的乳被他咬著,心驚膽戰的,怕她亂動的話,會不會被他咬斷?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推開,卻又不敢下手,就那麼窘迫的看著他將自己吃透。 他吮吸著她的果實,似乎感覺到了唇齒間的甜蜜。那雙手也不再忌諱,順著她的肋骨滑下去,慢慢的抬起了她的大腿,手無摸著她的臀部,將她的下體抬高了幾分,那雙大掌將她的臀部揉捏成各種形狀,弄得她苦不堪言。 他終於吃夠了,唇游離開她的胸部,等著晶亮的液體,再次的回到了她的唇邊,張口咬住她嘴唇的同時,將自己的衣衫脫去,露出健壯的蓬勃,對準了她的私密入口,橫衝直撞進去。 “啊……”她尖叫了一聲,眉頭擰在一起,她用力的搖頭,再也顧不得什麼的,開始廝打著他。 她的下體很緊,剛才那一下,只讓他進去大半,還未齊根深入,但是那健碩已經迅速的膨脹起來,充滿了她窄窄的甬道。 “疼,疼……”她閉起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只感覺自己被撕裂了一眼,似乎有什麼從她的身體裡流淌出來,讓她想就這樣的死去,沒有任何的直覺,沒有任何的感官。 他突然心疼起來,緩緩地從她身體裡退了出來,低頭看了看兩個人的私處,竟然帶了血絲,只片刻,就流淌出血來,染紅了雪白的床單,盛開出極致誘惑的玫瑰。 他萬分的懊惱,怎麼就忘記了,她可能是第一次,他方才該做足了前戲,怎麼就讓她疼成那樣?他歉意的去吻她,她臉上的淚水,在他火熱的雙唇下蒸發。 田藝馨柔聲的在她耳邊哄著,“我輕點,我輕點好嗎?” 她也不說話,只是咬著嘴唇,臉撇過去,什麼都不看。 他再次抬起她的雙腿,迫使她纏繞在自己的腰上,卻並沒急著進去,吻遍了她的全身,前戲做足,好幾次都去試探她的下體,直到那濕漉已經足夠,他才對準了她的肉瓣,循著那縫隙,將自己的蓬勃慢慢的擠了進去。 好似過了半個世紀,他幾乎是靜止不動的,慢的已經讓你看不到他在動,直到全部擠進她身體的那一刻,他依然滿頭大汗,然而她還是覺得疼的厲害。那種被人生生撕裂的感覺,一直都在,只是由迅速的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緩慢的過程,讓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被撕裂的感覺。 而他終於進入了這曼妙的領地,感受著她狹窄的甬道,被她下體吸住的感覺,這一切都能讓一個男人徹底的失去理智,徹底的瘋狂一次。她曼妙,她清純,她妖嬈,她不過是躺在那裡,默默地流著眼淚,卻讓你欲罷不能,為她瘋狂。 她到底是什麼轉世?怎麼有如此的魔力?總歸是瘋了,不如徹底的瘋狂一次。 他夾緊了她的雙腿,打開到最大的程度,讓自己暢通無阻,在她身體裡快速的進出著,一連串的撞擊,讓她那兩顆渾圓的酥胸,來回的亂顫,做著無聲的誘惑。 若是凝神靜聽,除了他們細微的喘息聲,還有他進出肉體的聲音,將她的內壁撞擊的里外翻著。將她的花瓣撕磨的火辣辣。 而她在他的身下,感受著那痛苦,漸漸地帶了一些的興奮,但是痛楚不會消退,只是被後來湧現的快感,慢慢的佔領了她的意志,於是是剩下翻江倒海的撞擊。 他似乎怎麼都索取不夠,那一室的光輝籠罩在他們赤裸的身上。 這是全市看夜景最好的地方,她躺著的那一張床,匯聚了三面而來的五彩霓虹,全部都照耀著他們,伴隨著他們在慾海裡沉淪。 完全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睡去的,只覺得暢快淋漓,是極致的嬌滴滴誘惑。 許是半夜時分,許是黎明之前,她還記得,他朦朧的說了句晚安,然後就抱著她昏昏沉沉的睡去。 九音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的,在他懷裡動也不敢動一下,睜著眼睛,頭稍微的側一側,一直看著田藝馨的睡顏。 他睡得還算是安穩,只是眉頭略微的皺著,與他醒著的時候一樣,似乎總是在思考什麼,所以一直都皺著眉頭,可是這一次,他思考過了嗎? 九音開始迷惑,她身邊躺著的這個男人,與其他田家的人相比,算得上是成熟穩重了,他跟他們的感覺都不一樣。田陸曉也曾撩撥過她,不過只當那是他在鬧小孩子脾氣,田思意也曾經玩弄過她,不過也只當作是他閒著無事,這樣的公子哥兒,本來就吃飽了撐的。 可田藝馨呢?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貌似總是緊張,他親暱的時候,也總是有異樣的感覺,以前不知道是為什麼,現在還能不知道嗎? 是被他的老練手法誘惑了?是被他的溫柔與強硬的夾攻之下放逐了自己?是被他帶來的血淋淋快感而蠱惑?還是只因為酒精迷惑了他們呢? 九音將頭轉過來,不再看他,他已經睡得很沉,呼吸平穩,而她渾身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明明早就昏沉了,但是這會兒卻怎麼都不敢閉上眼睛。 輕柔的從他的身下抽離出來,緩慢的讓她自己都要失去了耐性,可又怕他被驚醒,只能盡量的輕緩。等到完全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的時候,黎明竟然已經來臨。 她無聲的說了句晚安,然後站起身來,雙腿顫顫巍巍的,突然一股暖流,從她的身體裡流出來,順著她的大腿下滑著,她低頭看了一眼那渾濁,著實的嚇了一跳。想起昨夜,他曾無數次的在她的身體裡釋放過,而她那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盡的,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存了一夜嗎? 濃濃的液體,經過一夜的分解,已經變得像水一樣的稀。她動也不敢動一下,站在床前,任由著那些渾濁的液體流淌出來,沾染了光潔的地板。 許是心裡的作用,她每走一步,都感覺下體有東西流出來,她走的及其的小心,怕自己將他的公寓弄髒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東方已經微微發白,她似乎錯過了那斑駁絢爛的夜景,只剩下這清晨的孤寂。九音無聲的嘆了口氣,旋即自嘲的一笑,打開浴室的門,將自己洗刷乾淨。那腦子裡仍舊是空白的一片,她需要時間,把這些都想清楚了。 田藝馨翻了個身,手往旁邊摸去,空蕩蕩的一片,他那沉睡中的腦子,還沒有仔細的想明白,身體不自覺的又向前了幾分,再去摸身體,被子裡已經冷了,他猛地睜開眼睛,確實是空無一人的。 他坐在床上,昨夜的激情浮現在眼前,朦朧中,還記得那嬌嫩的觸感。而現在,只是他一人了?難道說是做了一個夢?他也會做春夢嗎?那對像是,九音吧。 他動了動,突然發覺被子下的自己是赤裸的,緊接著看到了床單上的那一抹紅艷,已經不像是初生的玫瑰那般嬌豔,可確實是存在了的。他突然一驚,原來不是夢一場,那麼九音呢? 胡亂的在地上撿起一條褲子套上,四處的尋找著她的踪影。 昨夜的事情已經漸漸的清晰起來,他記得是喝了酒的,並不多,但是酒太過猛烈。不過這是藉口嗎?還是他早就心猿意馬?對那個女孩有了心思嗎?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她上心的,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她也有了心疼的? 是藉著酒勁發作的吧,自己都不相信酒後亂性的藉口了。 這房間最大的好處,就是一眼可以看到任何地方,空蕩蕩的,他看到的只是從原本的整潔變成了凌亂,可是九音呢?他有些焦急,四處的尋找著她。 浴室的門關著,在裡面反鎖著,田藝馨敲了敲門,“九音……” 裡面悄無聲息的,他反复的敲了許久的門,可是裡面卻完全沒有回答。他有些害怕,抬起一腳,哐當一聲將門踹開。 光線從門口照射進去,裡面是一片的黑暗,並沒有開燈,只看到九音蹲坐在馬桶蓋上,抱著自己的雙腿,散落在她光潔後背上的長發垂下來。她赤身裸體的,似乎還在瑟瑟發抖。 田藝馨將燈打開,浴室瞬間點亮了,她卻還是毫無反應的坐在那裡。 “九音?”田藝馨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背,感覺到她身上冰涼一片,不禁又皺了眉頭,“怎麼這麼涼?在這裡多久了?你這傻丫頭,坐在這里幹什麼呢?” 九音還是不做聲,只是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十分的用力,唇齒間已經有了血腥的味道。 田藝馨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才赫然發覺,她已然淚流滿面,他突然開始心疼,張開雙臂抱緊了她,“怎麼了?為什麼哭?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我……” 九音那張掛滿了破碎淚痕的臉突然笑了起來,抿著唇角,出奇的好看,她打斷他說道:“大哥別在意,酒後的事情,不能當真的。我沒當真,大哥也別在意了。我今天還能去學校嗎?” 這麼長時間,她坐在浴室裡,已經想得很清楚,她是什麼身份,說的好聽點是養女,可是說的直白些,她不過是田家的一個玩具,給你錦衣玉食,給你今天好臉色,你就忘記了你是寵物的身份嗎? 再說田藝馨,他是政府官員,形象自然是重要的,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絕對是個震撼,田家的人要是知道了,還能留下她嗎?她想也不敢想,這件事情要是敗露了,她會是個什麼下場,就算是田嬈再疼她,估計也保不住她。 那麼就只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只當自己真的被車輪碾過了,只當這是一場帶了血腥的夢。如今醒了,就什麼都沒了。她只要還能繼續去讀書,按照原本他們安排好的路,老老實實的走下去,那就算是極好的了。 可是她這樣說,到了他的耳朵裡,就形成了萬般的無奈,與他是蕩起了千層的浪,她一句不在意,他又怎麼能不在意?在看到她滿臉的淚痕,在看到她的瑟瑟發抖,在看到她強顏歡笑的時候,你還讓他怎麼不在意?他但凡還是個男人,就不能置之不顧。 她到底還是個孩子,那小心翼翼的詢問他還能不能去讀書的事情,你讓他如何不心酸?他自然是會讓她讀讀書的,以後她想要的,自然也會盡全力的給她。 田藝馨淡淡的笑了,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的說道:“回房間去,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瞧你這一臉的疲倦,肯定是沒有睡好的。不然你待會兒上課肯定要犯困的,你要是上課偷偷睡覺的話,你們老師可不會留情面的啊!” 九音心中一喜,臉上的笑容就忍不住流淌出來,“謝謝大哥!” “傻瓜!你這小傻瓜,怎麼就這樣傻呢?”他嘆了口氣,將她抱得緊緊的,“只是這樣你就滿足了嗎?九音,以後你想要什麼,你就告訴我,我能給的都會給你。” 九音突然愣住:“大哥,為什麼?” 田藝馨柔聲說道:“我想為你做些什麼。” 九音突然面色一愣,“你覺得我們這是交易嗎?大哥你不用這樣,我什麼都不要。我這樣的身份,說穿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你給我機會讀書,我應該報答你,怎麼報答都行。” “九音!”田藝馨怒斥了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解了。” 九音看了看他,再次的低下頭,死咬住自己的下唇,那原本就破裂的嘴唇,更加的殘破。 田藝馨無奈的嘆氣,將她抱了起來,放回到床上。她平躺下的時候,他才看到她身上的那些斑斑吻痕,觸目驚心,她肩膀上的牙印還沒有消去,雙乳上已經青紫,是他留下的咬痕。他幾時這樣狂野了?不過是個丫頭,他也會這樣的瘋狂?看來還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睡會兒吧!今天不去了,等你身體恢復好了,我再送你去學校。田家也暫時不回去了,你就住在這裡,兩邊都不用你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 九音將頭悶在被子裡,並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