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惠開車時很專心,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不會往他這邊看。塗上口紅,頭髮整理好,沒人能看得出來剛才在學校內經歷了一場瘋狂的性事。其實也不是她不看他,是他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兒,倒覺得是她欺負了他。看了還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只是做了愛而已,別想太多。她這樣反覆提醒自己。剛才她看了手機上發來的信息,是陶振文發的加班晚回家的信息,正好,回去也不用解釋。現在唯一不理解的是——她心軟了。就在陶洋說他不會的那時候。「到了,下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那小子下車時候恨了她一眼。轉瞬即逝。「阿姨,飯做好了嗎?」阿姨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捏著要處理的萵筍,回答:「馬上就好,但是我看陶先生還沒回來。」「他加班,應該快了。我去換個衣服。」陶洋被甩在身後,他也跟隨著那倩影進入主臥。房內的女主人進臥室找自己的睡衣,脫得只剩上下一套內衣。鏡子內的自己身上是各種性愛留下的痕跡,捏的手印,咬的牙印,於是選了件保守點的內衣。才換上乾淨的,陶洋打開門毫不遮掩地進來。實話說,自從他媽去世之後,他幾乎從未走進這間主臥。如今進來,是為了他的小媽。總覺得,連床,柜子,牆壁都是她的味道,讓他瘋掉。她被嚇一跳,下意識地拿起睡衣遮住胸脯,「嚇我一跳。」少年早就把脫下的校服和書包放在自己臥室,現在上身著一件淺色短袖。他靠近站在鏡前的女人身後,把她遮掩身體的睡衣拿開,露出原本的美好肉體。雙手圈住她,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仔細欣賞自己的傑作。「這裡是你爸的臥室。」「也是你的。」她身體上都是自己留下的證據,證明她和他交合,她在他身下呻吟與高潮,乳波蕩漾,淫液飛濺,那嫩穴緊緊夾著他的雞巴不讓他抽出。想到這些,他覺得十分美好。今天之前,他沒想到自己會做到這種程度。是她勾引他的。少年在深秋穿短袖可身體也一點不冷,雙臂溫暖有力,而她只穿著內衣被他擁著也很快燥熱起來。抱著抱著那雙手的位置就開始不對勁,她在家喜歡穿背心式,又舒服又無痕,於是那雙手從腰腹位置一直往上,從內衣下側伸進。鏡子內可以看到一雙手的形狀覆在胸上,被內衣一同包裹住。比什麼都不穿更色情。衣下,一對渾圓被男人是肆意玩弄。陶洋閉上雙眼將臉頰貼上她的,滿是依戀。她有些腿軟,強忍住說:「夠了。」她沒制止他的行為,不代表她縱容他。「陶洋,你爸要回來了。」再次提醒。胸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再次緊緊環保住譚惠,整張臉都在她頸窩裡蹭,也不知道在蹭什麼,那兒又沒什麼其他的東西,她反而被他弄得很癢。隨即陶洋鬆開緊緊環抱的手,低著頭離開主臥,關門的聲音也很小。伸手去摸被他蹭的地方,濕濕的,是什麼?眼淚。「老婆,我回來了。」陶振文進門朝著已坐在餐桌上的譚惠說。「陶先生回來啦,快坐下吃飯吧。」阿姨放好湯後說。一桌子好菜,叄人各坐一方,有些人吃得不是滋味。「王姨今天做的這個排骨真不錯,來,」他夾起一塊到譚惠的碗里,「老婆嘗嘗。」她捻起排骨,咬了一口,誇讚道:「確實好吃,阿姨的手藝還是這麼好。」某人看著他們的互動,恨得牙痒痒,不爽。陶振文又夾起一塊要給陶洋。「我自己來。」搶他一步,自己去碗里夾。他的嫉妒暗潮洶湧。陶振文又訓斥說:「天都這麼冷了,你還穿個短袖幹嘛,吃完飯把外套穿上。」「我樂意。」他的聲音悶悶的。陶振文也不想在餐桌上發火,譚惠趕緊出來打圓場:「你別說他,是我忘了跟他說。」「你別幫他說話,關你什麼事,是這小子自己不分輕重。」他還說中了,真就關她的事。要不是他和她剛在主臥摸摸搞搞,他也不至於外套都沒來得及穿。而現在她好好地把睡衣穿上,什麼都遮住了,誰也看不見。陶振文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親密到了這種程度。洗完澡後,陶振文在床上抱住譚惠想做。她推託:「今天開會有點累了,我不想做,休息吧。」陶振文一直都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如果自己不想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他也不願意強迫別人,就算了。關掉床頭燈,睡覺。譚惠還在這邊看手機,微信彈出陶洋發送的消息。「。」「?」「我睡覺了。」「你睡覺就睡覺發個句號幹嘛?」「沒幹嘛。」「對了。」「什麼事。」她問。「記得來接我。」「不來了。」她故意逗他。「你敢。」「必須來聽到沒有。」熒幕照在她露出笑容的臉上。「知道了。」這邊,傻小子抱著手機傻笑。說起來,譚惠也算他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