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模糊的,看不清到底兩人的面貌,可只要從車身旁經過,一定會發現些許不對勁的地方。陶洋不知饜足,手裡捏著的蛋糕吃完還想再分一塊大的。譚慧正想起身,渾身還光溜溜的,被一隻精壯的大手攔住細腰。「能不能再來一次?」頭髮都搞濕了還一個勁地往譚慧肩窩裡湊呢,譚慧只顧著推搡,一邊攔著他不老實的手。她笑問:「陶洋,你還記得我剛來你們家的時候嗎?」不用看也知道這小子臉紅了,聲音悶悶的。「不記得。」「你看我那個表情,就跟護食的狗一樣。偏偏你和你爸關係一點也不好,也不知道你在護個什麼勁兒。」他雙臂收緊,被窺探破了心思之後的難堪,拚命掩蓋:「……你不好惹。」女人清脆爽朗的笑聲傳入他耳內,變為最強效的催情劑。她閒出一隻手溫柔撫過少年的臉,說:「我當然不好惹,不然你現在怎麼和我在一起?」忍不住給他臉上來了一口,沒成想親上臉後他抓著機會不放手了。「求你了。」精蟲上腦的年輕人不懂得節制,下身的硬蟲潛伏在她身後,無法忽視存在。「再來一次……」譚慧承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奈何今晚確實耽擱太多時間,只能拒絕他。「不行,快穿衣服。」小狗沒吃到自己想要的自然是要報仇的,在她肩胛骨留下一排牙印。「嘶——」譚慧痛呼,「發什麼瘋?痛死了。」「哼。」他頭也不回,穿自己衣服去了。回到家陶振文正舉著紅酒杯躺在沙發上看晚間新聞,金屬鏡片反射出電視螢幕,翹著二郎腿,看起來心情不錯。「回來啦。」「嗯。」「又去接陶洋,這小子又不是小姑娘,那麼寵他幹嘛?」「順手而已嘛,也免得他在外面又打架,比派出所接要方便一些。」「哈哈哈哈哈,是這個理。」陶洋臉上是沒什麼表情,手悄悄掐了一把譚慧的腰,差點沒給他親爸看到。阿姨收拾好碗筷放桌上,看到譚慧說:「譚小姐和陶洋回來啦,飯剛剛準備好,可以吃飯了。」一家叄口人坐下吃飯,其中關係卻很難解讀。「你一定得嘗嘗我才拿到的這瓶紅酒,味道很不錯,年份也好。」陶振文迫不及待拿出紅酒杯給她倒上一杯,遞給她,「快試試。」「確實很不錯,怎麼,最近又有項目談成功了?」陶振文笑得很放鬆,說:「那可不是,這是對面客戶送的。」「等會我還有個案子上的問題是你們那個領域的,得跟你討教一下。」她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說:「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行,等下告訴我就行。」桌上飯菜鮮香,陶洋只感到無味。前半小時還在和自己共赴雲雨的女人,現在坐在飯桌上就成了他爸的老婆,他的工作夥伴。就跟她才是那個格格不入的人一樣。轉念一想,那又怎樣呢。就算他們兩個在工作上有的聊又怎樣,她和他親吻的時候、上床的時候、她的身子在他的撞擊下不斷迸發出漣漪的時候,她的每一聲叫都在說她愛他更多一些。怎麼辦呢。光是想到要操她,雞巴就硬的不行了。譚慧又是個捉摸不透的女人,怎麼抓都抓不住似的,他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她一直留在她身邊?他自己還沒注意到,目光就全部在她身上了。陶振文吃完飯去陽台抽煙。他在飯桌上緊錮住她左手,口型說的是——譚慧,我想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