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會兒宋氏集團回到父親手中,韓木也有自己的公司要打理,偌大的別墅經常只有傭人和她自己,南坤頂著高層領導的頭銜,怎麽趕也趕不走,臉皮之厚令人發指。 他還經常唯恐天下不亂地打小報告,“那家夥跟你交心了嗎?他有把之前在組織的事告訴你嗎?你知道他以前叫什麽嗎?知道他為什麽叫韓木嗎?嘖,你都不知道?連我都知道得比你多,不怕他愛上我?” “……”見鬼的邏輯。 “你就這麽放心他?之前公司是他朋友幫著管理的,現在他重新接管之後,別說跟他套近乎的女人,光是那女客戶都多如牛毛,昨天中午他還跟一個大美女吃飯了,嘖嘖,豔福不淺。” “……”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宋暮春還不至於因為莫須有的情報亂吃飛醋,尤其還是從南坤嘴裡說出來的。 現在的韓木,對她比之前還要好。 可是,這都要三個月了。 她一直沒從他嘴裡聽到那句話。 即便她明白,以他的個性,那三個字可能永遠也說不出口,但是,還是會失落啊。 晚上,韓木到家。 劉媽例行匯報了下宋暮春的身體恢復狀況,然後憂心忡忡道,“南先生走了之後,大小姐就好像情緒不太好,你幫著去哄哄她,別胡思亂想壞了身體。” 韓木點頭,徑直去二樓找人。 宋暮春坐在書桌前,摘了訂婚戒指似在研究什麽。 韓木推門而入的瞬間,狠狠嚇了她一跳,戒指就這麽哐啷掉落在地,滾到他腳邊。 氣氛蜜汁沉默。 韓木率先撿起戒指,拉過她左手,重新推進她中指。 他臉部線條緊繃,薄唇抿成一條線,明明是面無表情,她卻察覺到他壓抑的某種情緒。 “你生氣了?” “沒有。” 他只是害怕,不確定。 所有人都告訴他,宋暮春喜歡他。 可之前他一次又一次傷了她的心,他已經不敢保證,她的心還在他身上。 韓木將宋暮春打橫抱起,她順勢靠在他寬闊的肩上,看著他滾動的喉結。 她摘下戒指,其實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讓人在內圈刻上什麽酸掉牙的情話,聊以慰藉一下她失落的小心臟。 哪知道,戒指內光滑得很,啥字眼都沒有。 嘖,說他悶騷還是誇他了,明明就是悶,不騷。 宋暮春越想越不是滋味,乾脆一把拉下他脖頸,含住他的唇。 唇瓣廝磨間,她的舌探了進去,卷住他的,輕吮挑弄。男人呼吸微亂,任她在他唇內搗鼓幾下後,反守為攻含住她的舌,轉而深入她唇內,肆意掃過她口腔每一處軟肉,大口吸吮她口腔裡瓊漿蜜液,他的吻法一向色情而直接,仿佛要將人吞吃殆盡,卻能讓她爽到頭皮發麻。舌根被吃到發疼,鼻尖全是他清爽醇厚的男性氣息,她無意識地唔唔著,來不及吞咽的唾沫順著唇角蜿蜒而下,被男人大舌一卷,清得一乾二淨。 他的吻傾注了如火的情愫,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更深刻地觸碰到他的心。 可就在她被親得意亂情迷的時候,韓木退開了唇,啄了兩下她略微紅腫的唇瓣,非常理智道,“該吃飯了。” “……” 神特麽的吃飯,晚五分鍾吃會怎麽樣嗎! 宋暮春坐在韓木旁邊,看著他泰然自若地用餐,無比怨念地吞下一大口沙拉。 這男人,真是太沒情趣了。 韓木又夾了一堆菜過來,“生氣了?” “沒有。” “沒有就好,還以為你對我欲求不滿。” 這句話他傾身湊到她耳邊,表情正兒八經,呼出的熱氣卻把她耳根燙成一片紅。 宋暮春瞪他,這臉皮,怎麽跟南坤有得一拚呢! “我是在想,怎麽沒聽你講過你在組織的事?” “……” “你在組織叫什麽名啊?” “……” “韓木是你自己取的名嗎?為什麽叫韓木,不叫韓金,韓水,韓火,韓土?” “吃飯。” 韓木一筷子給她嘴裡塞了肉丸。 宋暮春吞下肉丸子,扒拉完最後幾口飯,“我飽了,你說吧。” 他瞥了她一眼,“以後少跟南坤接觸,他不是正經人。” 切。 就是不肯說的意思嘛。 宋暮春離了餐桌,直接上樓。 到底心裡還是在意啊,她是他最親密的人,卻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 宋暮春原本打算要回房,腦子忽然一頓,轉而走向韓木房間。 …… 啪。 韓木打開宋暮春房間裡的燈。 剛才劉媽急匆匆來找他,說要找大小姐喝補湯,結果人不知道哪裡去了。 房間果然沒人。 問了警衛,也說沒人離開別墅。 因為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她生氣,躲他了嗎。 韓木派傭人挨個去房間找,自己先回了趟房間,他環顧一周,房間跟他最後一次離開的時候一樣,並沒有被翻找的痕跡。 他無聲輕歎,從櫃子最深處拿出一個東西,攤開放在桌面,然後關門離去。 彼時,宋暮春正蹲在韓木房間的陽台。 她後背貼著牆,一會兒看看月亮,一會兒把玩自己的手。 差點要乾出奇怪的事了,韓木房間裡的東西,都是他的隱私,她有什麽資格翻看呢。 突然,在看手掌心的時候,她發現戒指上有字。 原來他把字刻在了外圈! 宋暮春眯著眼,借著月光細細查看。 “什麽……木……春……哎呀,這什麽字體啊,眼睛要瞎了!” 應該就是刻了兩個人的名字吧。 算他上道。 “哎喲,大小姐,你怎麽跑那去了!你身子剛好,怎麽能在陽台吹風,快進去吧,韓先生到處找你呢!”劉媽去了庭院,抬頭在看到一身單薄的宋暮春,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進去。” 宋暮春有種被人抓包的窘迫,悶著頭趕緊進屋。 路過他書桌時,她刹停了腳步。 奇怪,剛才這裡還是空的,怎麽多了一幅畫?難道她沒注意? 既然是大大方方攤開的,又不是日記本什麽的,看看一幅畫,沒關系吧。 宋暮春拉開台燈,仔細瞅著。 唔……水墨畫,是梅花。 嘖,密密麻麻的,畫得不怎麽樣嘛,終於有臭木頭不會的東西了。 宋暮春心裡雖然這麽吐槽,但不知怎麽的,對這幅醜不拉幾的畫越看越順眼,看了好一會兒,才去掃下方的題字。 --- 本來打算今天結局,結果寫了床戲……沒寫完QAQ 寶貝兒們明天見~